“芳芳。奶奶會沒事的。哥哥在這裡保證。”劉雲飛擁抱了一下孤立無助的黃芳。也是推醒傻掉的黃倩說：“還站著做什麽。快點走啊。”

  黃倩看見劉雲飛一下清醒過來。急忙穿衣穿鞋跟著胭脂藍他們出門。動作最快的嶽欣然已經打電話通知樓下大胖他們備車。

  祝紫雲也挺著小肚子想一起來。劉雲飛攔住她。對她說：“你留下看家。好嘛。”

  劉雲飛完全是一種懇求的語氣。不希望她會太激動影響到寶寶。

  祝紫雲希冀看。真心希望一同去給黃奶奶。還有黃家姐妹鼓勵。再怎麽說黃奶奶也是劉雲飛最困難時候陪伴過他的人。幾乎等於是劉雲飛的親奶奶。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過去看望。

  嶽欣然攔住她。說：“紫雲。你這次就聽哥哥的待在家裡吧。你也出事了。哥哥才會更加擔心。我留下陪你。”

  劉雲飛對嶽欣然感謝。

  祝紫雲拗不過兩個人要求留下。不過祈求黃奶奶平安。

  劉雲飛最後一個出發。看見他們基本已經趕過去了。直接開出來一直被胭脂藍封印的蘭博基尼不顧胭脂藍的嚴重聲明。啟動後直接提升到最大速度風馳電掣趕往醫院。一路上被電子眼拍下違規照片無數。這一次駕駛被吊銷執照是鐵板釘釘的。

  劉雲飛卻沒有功夫在乎這一些。趕到醫院。看見大家已經聚集在手術室前。黃奶奶正在裡面緊急搶救。

  他更是在這裡看見了他老媽楊思寧。

  楊思寧看見劉雲飛終於趕到了不滿抱怨：“臭兒子你怎麽才到。”

  劉雲飛沒有心思回答。急忙問她：“媽。黃奶奶是怎麽回事。在家裡不是養得好好的嗎。為什麽突然這樣了。”

  提起這件事情楊思寧也是感到愧疚：“你又不是了解她。她完全閑不下來。什麽家務都搶著做。我們看她身體硬朗。　家務也是一種運動就由著她了。可是今天她煮午飯的時候。我們聽見廚房裡一聲響。趕到時候就看見她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打120的急救醫生趕到才知道是心肌梗塞。原來黃奶奶一直有心絞痛。她沒有告訴我們。一直強忍著沒有表現出異常怕我們擔心。”

  劉雲飛看見滿臉愧疚的老媽心裡也不好受。怎麽說也是發生在他家裡的事情。黃芳更是乾脆抱住旁邊的姐姐哭起來。堅強的黃倩也終於忍受不住眼眶紅紅的。胭脂藍在旁邊安慰她。讓她想哭就哭出來吧。

  這時候一個年紀稍大的護士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板著臉問他們：“你們誰是裡面病人的家屬。先去把手術費交了。情況很緊急。慢了我們不負責。”

  前一步得到消息的吳樂聽見她這麽說。勃然大怒：“都什麽時候。你們還在死要錢。”

  在他旁邊陪他一起來的陳芸臉色也不好看。感覺這個護士太過分了一點。

  護士一點不怕他的恐嚇。繼續冷冷說：“這是醫院規定。我只是按規定辦事。”

  “要多少。”

  黃倩強忍住淚水問她。只要能救回她奶奶。再多錢她也願意付。她漂泊在外面那麽多年。一直只是奶奶獨自一個人照顧芳芳。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安定了。還沒有盡到足夠的孝心怎麽會舍得她這樣離開。

  “情況很緊急。先付三萬保障金吧。其他的術後再觀察需不需要後續治療。”

  黃倩一摸口袋表情沉下來了。她出門太急忘記帶錢。這才發現這種關鍵時刻她這麽沒用。

  劉雲飛喊出聲：“　你們看著。我去交錢。現在什麽都別管了。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現在別說三萬。就是三十萬。三百萬劉雲飛也願意付。只要把人救回來了。錢還可以再賺。可是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劉雲飛完全是衝刺的衝到付費窗口。又拿著繳費單跑回來。這時候手術室門口已經不見那個護士的身影。

  大家都焦急的等待在手術室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的心也一點點往下面沉。感覺這場手術太久了。

  芳芳已經哭累了在黃倩懷裡睡著。即使在睡夢裡她依然無助的抓住黃倩衣襟。眼角含著淚珠。

  一小時。

  兩小時。

  三小時。

  站的人已經感覺腿站麻。坐的人已經覺得屁股坐得沒有知覺了。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

  “醫生。情況怎麽樣。”

  劉雲飛他們立刻圍上去問。

  “情況還有些不穩定。需要住院觀察。”

  醫生不確定的說法讓他們心情更加沉了一沉。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跟著病床看見黃奶奶被送進病房。看見平時開朗健康她臉龐慘白得像一張白紙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眶下陷。泛出病態的昏黑。

  因為剛剛經歷大手術。人還沒有蘇醒。因為麻醉劑的效果熟睡。

  “大家都回去吧。這裡有我們陪著就行了。”

  劉雲飛主動要求留下來。考慮這裡太多人會影響到黃奶奶還有同病房病人的休息。勸包括他媽媽在內的其他人先回去。有情況他再聯系他們。

  “你也回去吧。這裡有我陪著就行了。”

  黃倩示意劉雲飛也走。她想一個人留下來陪。盡她的一點孝心。

  劉雲飛平時可能順著她。不過他現在要照顧的不是她。而是黃奶奶。嚴肅對她說：“你一個人呢照顧得過來。你不用上廁所。不用吃飯的。”

  黃倩想反駁他。她過去出任務時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撒也沒事。不過看見劉雲飛認真的眼神發現這些話又說不出口。只有默認他的決定。沒有再說什麽。

  劉雲飛勸走了其他人。也讓媽媽把芳芳抱回來。芳芳今天的情緒太激動。已經不適合再待在這裡。不然很可能他們馬上又要新開一間病房。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黃倩突然問劉雲飛：“你遊戲裡沒問題嗎。”

  劉雲飛說出他的肺腑之言：“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我現在因為遊戲走了。我還是人嗎。”

  黃倩終於不再抵觸劉雲飛留下來的事情。確實在這種時候她感覺身邊有個男人真好。可以像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依靠。可以放心大膽的把心情釋放出來不用一個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