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喝最烈的酒,看最美的姑娘
給你三十萬貫,你能解決馬蹄磨損的問題嗎?
秦子川的問題讓眾人是尷尬不已。
別說三十萬貫了,就算是給他們三百萬貫,他們也解決不了馬蹄磨損的問題。
眾人無言以對。
“朕一言九鼎,豈能差你這三萬貫?”
李二陛下黑著臉,很是不爽的說道。
眾人一看李二陛下都要給錢了, 誰還敢耍賴?
眾人紛紛表示馬上讓下人回家取錢。
“書中自有黃金屋,知識就是力量。只要你們少娶小妾多讀書,早晚會和我一樣優秀的。”
秦子川強忍著心裡的喜悅,衝著眾人說著自己的肺腑之言。
眾人一聽頓時就待不下去了。
輸了錢也就算了,丫的竟然還嘲諷我們娶小妾。
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嗎?
諷刺我們找小妾也就擺了,還讓我們多讀書。
我們讀的書比你吃的飯都多好不好?
眾人恨不得把秦子川按在地上狠狠教訓一番。
可是一想到他在邊疆殺敵無數的畫面,眾人覺得三十六計, 還是走為上計。
他們真的怕了。
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又掉進了秦子川挖的坑裡。
秦子川望著他們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由在心裡暗罵道“一群土鱉”。
諸位大臣前腳剛走,後腳程處弼和程處默兩兄弟便來到了秦府。
“老大,你終於醒了!”
程處弼死死抓住秦子川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老大,快給我們講講你在邊疆的光輝事跡。”
程處默無比崇拜的驚呼道。
“幽州和定州將士,全部戰死。百姓生靈塗炭,屍體堆積如山,鮮血逆流成河。”
回想起邊疆慘烈的戰事,秦子川臉上的喜悅瞬間就被無盡的悲傷所取代。
邊疆,此時不僅是他的封地,更是他心底永遠都不會愈合的傷疤。
“老大,我們哥倆請你去喝酒。”
程處弼狠狠瞪了程處默一眼, 拍了拍秦子川的肩膀說道。
“我要喝遍長安最烈的酒,看遍長安最美的姑娘。”
回想起那些白馬義從臨死前對自己訴說的願望,秦子川不由脫口而出。
“老大, 咱們先去吃肉喝酒,然後再去平康坊看最美的姑娘!”
一提到姑娘, 程處默立馬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秦子川和秦瓊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秦府。
“老大,這長安最豪華的酒樓便數仙人居了。可是要說著最烈的酒嘛,可就不見得了。”
程處弼為秦子川介紹道。
“我要替我戰死的兄弟,去喝遍長安最烈的酒。”
秦子川仰頭看著那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獨自呢喃道。
“這長安最烈的酒我不知道,但是長安最怪的釀酒人,當屬平康坊裡的酒忘憂了。”
程處默笑呵呵的說道。
“關於平康坊的事情,程處默都知道。”
程處弼在一旁鄙視的說道。
“當然了,小爺我可是號稱平康坊活地圖。”
程處默得意洋洋的說道。
“酒忘憂不僅人怪,釀的酒也怪。他雖然在平康坊賣酒,可是卻從不賣給去平康坊逍遙快活的人。他喜歡蹲在瀟湘館門口看姑娘,可是卻又從來不進去。”
一提到平康坊,程處默立馬滔滔不絕的說道。
“既然這人如此怪,那咱們就去會會他。”
秦子川頓時就來了興趣。
“調轉馬頭,去瀟湘館。”
程處默迫不及待的衝馬夫喊道,仿佛生怕秦子川反悔一般。
此時天雖沒黑,但是平康坊卻燈紅酒綠。
街道上穿梭的才子佳人絡繹不絕。
沒一會,馬車便來到了瀟湘館門口。
“老大,快看,那便是酒忘憂。”
程處默伸手指著角落裡的男子說道。
“公子,進來玩會啊!”
三人剛下馬車,瀟湘館的姑娘們便衝他們擠眉弄眼的喊道。
“等爺忙完正事,定會好好玩玩。”
程處默說著便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姑娘們的身上挪開。
“你便是酒忘憂?”
秦子川看著坐在地上,如同乞丐一般的酒忘憂,眉頭緊皺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可以忘憂。”
酒忘憂說著便拿起身邊的酒壺,仰起脖子“咕嘟”猛灌了一口。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秦子川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好詩!
酒忘憂說著便睜開他那迷糊的雙眼,正眼看了秦子川一眼。
“不知道你的酒能否讓我忘憂?”
秦子川說著便一屁股坐在了酒忘憂的身邊。
每一個看似落魄如狗的人,都有一段痛到死去活來的過往。
雖然酒忘憂如同乞丐一般,狼狽不堪。
可是秦子川卻倍感親切。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秦子川奪過酒忘憂手中的酒壺,仰頭“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老大好酒量!”
程處默和程處弼兩兄弟忍不住驚呼道。
就連一旁自稱酒癡的酒忘憂,都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一句“海量”。
白酒這種液體,第一口下去苦辣。
但是如果你順著舌根往上回勾,便會有一股甘甜。
那種一詠三歎,百感交集的味道,正如人生一般。
“不知道公子憂從何來?”
酒忘憂衝著秦子川好奇的問道。
“故事說來話長,有點費酒。”
秦子川苦澀的一笑說道,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悲涼。
“我酒忘憂不缺酒!”
酒忘憂也是性情中人,說著便從屋內抱出兩壇烈酒。
一人抱著一老壇酒,坐在繁華的平康坊路邊。
看著人來人往的瀟湘館,兩人一頓豪飲。
“我曾答應過我的兄弟,要為他們喝最烈的酒,看最美的姑娘。”
秦子川說著便紅了眼眶。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公子早晚會踏遍萬水千山,喝遍美酒佳釀,看遍世間女子。可是我連她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往日的誓言了。”
酒忘憂說著便自嘲的大笑了起來。
“我叫邢漢茂,她名陳文靜。她是這屋內的頭牌,我是這屋外的笑話。”
“三年苦等,一街之隔。奈何情深緣淺,從未相遇。”
“即便我釀出世間最烈的酒,也無法讓自己一醉到天亮,忘記她的臉。”
“你說我釀這酒有何用?”
酒忘憂衝著瀟湘館傷心欲絕的嘶吼著。
謝謝兄弟們的支持,邢漢茂兄弟的角色已出場,多謝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