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428.割了吧

  今年的朝賀沒有諸侯到場，場面不大，因而子受很是清閑，可以借著空出來的時間，彌補一下昏庸值。

  啥事不乾不行啊！被動挨刺的技能一直在生效！

  子受正在醫學院裡和錢保、余化科普一種手術。

  想來想去，除了不敬天神外，只有推廣外科手術最靠譜，光一個剖腹產就不知道給自己帶來了多少昏庸值。

  而且只要搞定了錢保，就不用管朝臣的意見，人家專業的都沒拒絕，其他人說再多也沒用。

  子受臉色有些紅，很不好意思，但想到穩如狗的昏庸值，想到原地飛升打穿天道，便坦蕩起來，振振有詞道：

  “這包皮環切手術，多有益處，成功之後，下體隱疾概率降低，會很健康。”

  子受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詞，又繼續道：“每日清晨便會有雛鳥在宮門鳴叫，等待父母哺育，可一味受保護是無法成長的，唯有被解放出來後，經受大自然的風雨考驗，才會變得更加勇敢堅強，覓食的時候，飛行時間會延長不少。”

  錢保和余化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在總算明白了紂王的意思。

  這是自然之道，似乎，是割去多余的保護。

  問題是，這東西能隨便切嗎？

  余化抬起雙手，上下翻動，這倒是自己的專長。

  朝歌第一刀轉職劊子手之前，專門量產寺人。

  子受見到兩人怪異的表情，更加義正言辭道：“兩位卿家莫非以為朕在開玩笑？錢大夫，你是醫者，應知道這方面極容易患病，醫學院中，應當也有記載，去年有多少男子因此生疾？又有多少男子因此而死？”

  “再者，人皆有羞恥心，再加上諱疾忌醫，生了這些病，又不去看醫者，有多少人無故喪命？”

  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子受最大的依仗。

  古時候，衛生條件不好，甚至還有許多人認為洗澡後容易感冒，就覺得洗澡傷元氣，導致很多人一年都洗不了幾回澡。

  尤其是住在貧困地區，缺乏水源的人們。

  多余的表皮有多種好處，其一便是會分泌粘液，幫助相關技術不發達的古人順利完成促進時代進步的運動。

  但是，粘液積攢得多了，沒有及時清洗，就會變成汙垢，引起發炎。

  清末男子中，由這些汙垢引起的病變很常見，再遠些的年代因為不知道起因，相關記載不多，但實際上的患者肯定更多。

  不僅如此，藏汙納垢的表皮還會刺激本體，引發癌症。

  而這個部位又靠近腹股溝淋巴結，容易轉移。

  一旦轉移，以大商的醫療條件，基本等於宣告死亡。

  在古代推行勤洗澡，讓人們在運動過後及時清洗，那難度不亞於當個千古一帝，根本不現實，所以子受本著大昏君的意志，很乾脆的做出了決定。

  不愛洗？沒水洗？好，切了！永絕後患！

  切掉多余的表皮，就沒有藏汙納垢的地兒了，省事。

  看看，猶太的嬰兒出生後不久，就實行包皮環切，幾乎沒有人因此患疾。

  他們甚至認為這是神的旨意，稱之為“割禮”，大力推廣起來，舊約聖經中也有記載。

  在衛生條件不好的大商，更是好處多過壞處。

  更關鍵的是，不被人理解，能賺昏庸值！

  其起因其實也是關於征服，與割頭皮等習慣一樣，是戰勝者施與戰俘的一種刑罰，沒有包皮，就處於社會底層。

  很顯然，即使大商目前還沒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句話，推廣這項手術也鐵定要被冠以最惡毒的咒罵。

  李靖只是剃個頭，都被當做受了大刑，這種直接切除身體皮膚的手術，簡直和挖人祖墳差不多，只有宮裡的寺人才會少了東西！

  至於人們會不會發現正面影響，進而萬人稱頌，猛的捅上一刀，子受倒是不擔心。

  剛才忽悠錢保的一番話七分真，三分假，這項手術的生育作用其實根本沒多少，更多的還是方便清潔，更乾淨，在衛生條件落後的時代裡，不容易生病。

  換句話說，也就是更健康。

  而健康這東西，是最難說清楚的，沒有正式統計，人們怎麽可能知道疾病減少是因為這項為人唾罵的手術？

  即使人們發現了，甚至像猶太人一樣發展成“割禮”，那也得等幾十年。

  子受覺得，到了那時候，自己早就賺夠了昏庸值原地飛升了，還管那些？

  再說了，不還有首歌麽，“歌姬歌姬歌姬歌姬，我們愛你”，割了才會有人愛你。

  子受看著思考中的錢保與余化兩人，希望自己的一番話語能夠忽悠成功。

  好久之後，錢保與余化商量一陣，才緩緩道：“此術若真是如陛下所說一般，倒也值得一試，若引人非議，臣便與陛下一同承擔，些許罵名便能減少病患，何樂而不為？”

  子受松了口氣，他就是看中錢保的醫德。

  要是換個穩點的醫生，指不定還不敢冒敗壞名聲的風險，但錢保不同，只要能治病救人，預防疾病，什麽事他都做。

  余化的態度也很簡單，不過是乾回老本行罷了，只要不在切的時候犯職業病，不小心多割一段，他就是最佳主刀。

  而且真要能成，也是份不大不小的功德。

  子受見兩人表態，強調道：“這項手術手術你二人還需仔細研究，朕只是有這麽個想法，具體手術方法還得慎重。”

  半個月後，余化與錢保就上呈奏疏，說基本已有了方法，子受立即行動，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還等人自願？

  沒可能，強製的！

  尤其是那些在淇水工地做工的流民，一天到晚汗流浹背，認真洗過嗎？

  割了！

  當然，在集體強製之前，還得找個幾個人試試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