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幫忙

  秦放歌笑，“那是因為你們接觸的人還不多，等你們再長大些，就會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奇妙的人和事情。”

  宋子茉卻不那麽認為，她說，“我們都覺得幸運，有大哥哥這樣的愛豆，有那麽多精彩的音樂陪伴著我們一路成長。希望大哥哥幸福健康，也是粉絲們共同的心願，不管大哥哥做什麽事情，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的。”

  秦放歌依舊保持微笑，“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們對偶像的態度未免也太寬容了。其實不管是誰，都是會犯錯誤的，我也不例外。而且，在有的事情上我還會知錯不改，堅持自己。”

  “不是常說，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嗎？每個人都有優點和缺點，不完美才是常態，也才顯得真實。相比而言，其實那些國外的音樂人和媒體，把大哥哥捧得更高，用‘上帝在人間’或者更激進的形容詞來讚譽大哥哥的天賦和才情。但在我們粉絲們的心裡，大哥哥其實沒那麽高高在上。喜歡美女，博愛多情，是人性而不是神性，是作為人最真實的反應和情感需求。我覺得吧，粉絲們的要求其實也是最低的，她們也不會奢求去改變偶像們的生活和人生，只要偶像做的事情創作出來的藝術，對她們有積極的意義就行。那種希望偶像是最完美的神的想法，早已沒有了市場，或許是因為信息爆炸。這些年來的各種偶像明星爆出來的負面消息，也都充分說明了這點，沒有人是完美無瑕的，偶像也不例外，為此尋死尋活也真不值得。”宋子萱對此特別有想法，結合她自己以及和其他粉絲的交流心得，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

  還惹得秦放歌越發感慨起來，“我覺得你們膜拜的偶像其實沒想那麽多，像我，就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音樂，其他的，就真沒那麽多想法了。”

  “這個我們是知道的！”宋子茉笑著說，“大哥哥也不用太過在意我們的想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只要記得，有我們在背後默默支持你就好。”

  秦放歌最後只能說，“小孩子真好騙！”

  宋子茉直搖頭，“大哥哥這就是小瞧我們了，別看我們年紀小，但都有自己的價值標準判斷準則，一般的偶像明星，還真入不得我們的眼。光有顏值是遠遠不夠的，才華天賦，還有為人處事性格脾氣等等，都是特別重要的……”

  這小姑娘特別能說會道，給她自由發揮的話，她能說一整天都不帶重複的。她自己也意識得到這點，還誇說，這也凸顯出了秦放歌好脾氣的一面。而且，和他接觸這麽久，幾乎都沒見過他發脾氣什麽的，對待身邊每個人都和和氣氣的。而其他的偶像明星，很多就喜歡擺架子，耍大牌，對身邊的人各種挑剔，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對粉絲們的態度也很有問題。

  宋子茉還說，這也是粉絲們喜歡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放歌板起臉來想嚇唬她，可她完全不吃這套，他也只有在專業上的時候，才會特別嚴肅。但這也是必須的，經常被他嚴格要求的宋子茉姐妹表示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這段從四合院到音樂學院的路途並不遙遠，等了幾個紅綠燈也不過十來分鍾，但對宋子茉來說，這卻是一段極其難得的新奇體驗。秦放歌也如她所料想的那樣，並沒有拿什麽虛假大空的話來忽悠年紀不大的她，而是很認真很平等的跟她交流談心，這讓她感到被尊重和重視的感覺。

  到音樂學院停好車，秦放歌就要去忙他自己的事情。

  下車之後，小姑娘還有些戀戀不舍，和妹妹交流的時候，更讓宋子萱羨慕得不行。她們兩個幫不上什麽大忙，寧秀佩對她們的要求也特別低，別搗亂還惹其他人操心就好。這點宋子茉姐妹還是做得到的，兩姐妹腦袋擠一起竊竊私語說些悄悄話什麽的，寧秀佩和秦放歌也根本不去管她們。

  他們到的時候，黃靜，肖靜茹以及葉秀玲的爸媽都從酒店趕了過來。酒店那邊的服務很周道熱情，特別調撥了車輛送他們過來，還負責載他們去央視錄節目，這也讓秦放歌他們的壓力減輕不少。

  放假期間音樂學院的人流量自然不如平時，但依舊顯得挺熱鬧的，尤其女生宿舍前。陳天虹去跟宿舍管理員大媽說清，讓秦放歌也能得到特許，上女生宿舍去幫忙搬東西。女生們要帶的東西還挺多的，除了各自的主打以及備用樂器之外，還有今天要換的幾套衣服和鞋子。當然，這些她們早就準備好，秦放歌去幫忙從宿舍搬到停車場。

  女生宿舍其實挺普通的，放假之後，外地的學生們紛紛回家，大部分宿舍都關著門，也沒什麽風景好看。

  “歡迎參觀我們的小窩！”陳天虹把秦放歌寧秀佩她們接到宿舍之後，笑著說道。他們到的時候，黃靜爸媽已經在裡面了。

  放歌粗略觀察了一下陳天虹和黃靜住的宿舍，布置挺女性化的，又有著相當的文藝氣息，牆上的畫和掛飾都挺有品位的。

  她們是四人宿舍，條件還是蠻不錯的，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和衣櫃，有小陽台和衛生間，空調熱水器暖氣一應俱全，她們自己添置有電腦飲水機什麽的。不過女生東西多，每一寸空間都被她們充分利用起來，像是陳天虹自己用的琵琶，以及黃靜的二胡就都掛在牆上。

  由於音樂學院地方不大宿舍也緊張，別的學校都要求住校，音樂學院反而是鼓勵家住燕京的學生回家居住，自己想要出去租房什麽的，學校也都一律批準。而像黃靜這樣學二胡或者陳天虹這樣的學琵琶的，每個年級的學生人數都沒幾個，只要是民樂系的，不論年級，申請下來住一個寢室也很容易。

  而樂團的外地女生們，都覺得住校反而更好，不用浪費時間在路上，能騰出更多的時間來練習或者做其他的事情。現在陳天虹倒是有些後悔，成天和黃靜黏在一起，想偷偷和秦放歌約會都挺難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後的話，恐怕也不太容易。

  宋子萱宋子茉嘴巴甜，誇她們這裡布置得合理又漂亮。

  黃靜卻還是覺得這裡空間小了點，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音樂學院這樣的地方，說是寸土千金一點都不為過，而且音樂學院似乎真沒什麽擴展空間了。

  陳天虹也有同樣的看法，她今年大三，下個學期就大四，也琢磨著，以後是不是出去租房住什麽的。

  宋子萱出餿主意，說她們其實可以在燕京買房的。中國人對房子的情結根深蒂固，小姑娘說起這樣的事情，也仿佛理所當然的樣子。

  結果，她馬上就被寧秀佩訓說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燕京五環之內的房價簡直要上天，哪裡那麽容易就買房的。”

  連一貫比較大款做派的黃靜也不敢輕易說在燕京買房的事情，他爸爸黃建偉也同樣如此，面對五環內六萬以上每平方的房價，還基本有價無市的行情，任誰都得掂量一下才行。華夏音樂學院在三環內，這房價更高。

  黃靜母親穆青青說秦放歌現在出人頭地了，倒是可以考慮在燕京買房的事情，“到時候把你媽媽接過來照顧你的起居生活。”

  寧秀佩呵呵笑，“他寫一首歌都買不了一個衛生間，而且，他才不喜歡我在這邊管著他。”

  黃建偉樂道，“長大了總是比較喜歡自由的，我們做家長的，也不能什麽時候都管著他們不是。秦放歌這麽優秀都挺吃力的，我們家靜靜的話，根本就不指望她能賺錢買房，能找份好工作養活她自己，不用我們操心，就相當不錯了！”

  黃靜本來也是滿懷壯志的，可想想現實，還是算了，直接認慫得了！想要生活過得去倒容易，但想要過得特別隨心所欲，難度就太大了些。

  至於秦放歌，笑笑就算，他雖然也賺了些錢，但還真沒買房的打算。燕京的房價和另外一耳光時空差不多，簡直要上天的節奏，買了之後，就別想乾其他的事情了。

  而且不光是寧秀佩，黃靜陳天虹甚至是宋子萱姐妹都挺清楚秦放歌的經濟狀況。如果隻搞藝術玩音樂的話，除去各種生活以及其他開銷的話，基本就剩不下來什麽錢。他寫藝術歌曲或者流行歌曲給人家賺錢是大頭，像給電視劇做音樂還帶著黃靜她們一起發財畢竟是極其罕見的情況，且不說背後還不知道有沒有席晚晴在推波助瀾。

  他創作的音樂作品很多，真正賺錢的沒幾首，像是鋼琴獨奏曲曲協奏曲以及歌劇，靠賣唱片和曲譜的收入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只能說是聊勝於無。光是他個人生首場音樂會的花費，把這些收入統統加起來都不夠。

  而他寫給黃靜陳天虹林寶卿以及她們樂團的音樂，都是友情贈送的，不但不收錢，還要倒貼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指導她們。和她們談錢，秦放歌也做不出來。

  就算是流行歌曲，給陳瑜珊唱的，也沒任何收入，未來如何也不清楚。

  這還是秦放歌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音樂天才，都如此的艱難。普通的音樂人單純想要靠創作音樂作品來養活自己，更是艱難無比。倒是演奏家和歌手明星什麽的，靠出場費演出費什麽的，還能混得好些。這一來的後果就是，優秀的音樂作品越來越少，大家就只能靠老本吃飯，唱一輩子都在唱的老歌，演出不知道有多少年的“經典”。

  還有很多音樂夢想的人，雖然被現實百般打擊，依舊沒有放棄心中的理想和希望，通過從事其他方面的工作，比如做生意打工等來補貼音樂上的花銷。

  到秦放歌這裡也差不多，他賺錢最多的，靠的不是他寫的那些經典的音樂作品，而是那部武俠小說《笑傲江湖》。還有三國殺的遊戲他也有分成，但並不多，前期投入的資金可不小，想要收回成本都得等上好長一段時間。

  說起賺錢這個事情，大家都感覺挺心累心酸的。

  黃靜最擅長調節氣氛，察覺到氛圍不對之後，馬上就說，“我們搞藝術的，談錢什麽的就太俗了，還是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好好錄製節目吧！”

  大家都說是這個理，今天的時間還挺緊張的。黃靜陳天虹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搬運起來也挺輕松的。但她們還要幫其他姐妹的忙，像是謝曉娟的揚琴挺重的，就由秦放歌這個大力士來幫忙。到那邊的話，還得重新組裝調試，事情一大堆呢！

  其他姑娘也早就準備妥當，搬樂器的搬樂器，拿衣服的拿衣服，住一起的還可以把衣服裝一起。對於樂器，女生們都還是習慣自己搬運，特別重的像是謝曉娟的揚琴那樣的大家夥除外。葉秀玲肖靜茹她們挺輕松的，她們爸媽則幫著其他女生拿東西。

  韓薇個子不高，她背著低音提琴比她人還高，還不讓別人幫忙，看著也挺有意思的。宋嫻的古箏也是她自己背在身上的，折騰起來的時候，都挺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或者磕到哪裡，都是特別精貴的東西，由不得她們不小心。

  從宿舍到停車場，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好在人多，一人拿一點東西不用跑幾趟。

  除了錦瑟華年樂團的女生以及家長之外，作為她們的好朋友，肖雨然今天也跟鄧紅梅申請請假，說是去給加奈子葉秀玲她們加油，其實是她自己想看熱鬧。鄧紅梅批準了，但要她自己抽時間練琴，晚上早點回學校或者早起練琴，反正時間一定要補足，這個要求肖雨然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下來。

  此外，一貫比較熱心的吳亦芬教授也開車過來幫忙，她今天會全程陪同，而且，她算是學校老師的代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