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安排

  一陣浪漫之後，就還是要去學校上課，分開前照舊約好，一起吃午飯。

  秦放歌最後兩節是體育課，先做下準備運動熱熱身，再一起小跑兩圈，體育老師黃任平就讓大家自行去活動。

  邱敏和孫瑾幾個喜歡打羽毛球的女生，也就拉秦放歌去室內打羽毛球。宋宇魏初他們一心想把秦放歌發展成籃球運動員，可惜未能如願。

  邱敏還說學校有組織羽毛球賽，讓秦放歌去參賽，幫助她們聲樂歌劇系獲得榮耀。孫瑾也講音樂學院裡面的各種比賽活動什麽的其實都不少，不過都沒看秦放歌怎麽參加過。

  而在體育項目上，除了羽毛球賽外，最有影響力的就是籃球賽。但他們學音樂的，尤其很多學器樂的，手指特別金貴，一旦弄傷的話，基本就是不可承受的損失。他們也會盡量避免這樣的運動，這籃球賽也就是友誼大於一切的。

  此外，還有乒乓球賽什麽的，各種社團活動也很多。

  只是，參加的人並不多，這些學生和秦放歌差不多，都是以音樂為主。

  也幾乎沒什麽學生去參加諸如像是大學生運動會什麽的，要是搞什麽大學生音樂會，歌唱器樂比賽什麽的，倒是能很多音樂學院的學生前往。

  秦放歌理所當然地拒絕了她們的提議，理由是欺負別人是不好的。

  邱敏和孫瑾一群女生都笑，在見識過秦放歌的羽毛球水平，尤其是他都能打得體育老師狼狽不堪之後，覺得他這說法也不是沒道理。要讓她們知道，羽毛球國手在秦放歌手下都討不了好的話，估計得慫恿他去拿世界冠軍。

  眼下嘛，秦放歌兼職教練和陪練，和她們一起打打羽毛球，大家也都挺開心的。

  肖雨然在下課前還給秦放歌打電話過來，還要抱怨秦放歌兩句，說都不通知她鋼琴協奏曲完成的事情。

  秦放歌就笑著說，“因為我知道鄧老師肯定會通知你們的，就沒有多此一舉。”

  肖雨然不免又說他幾句，然後也感慨說，“你這創作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點，鋼琴曲我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練習！想練好，感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秦放歌就叫她不要著急慢慢來，肖雨然說想和他一起吃飯，之後再一起去和鄧紅梅匯合。秦放歌表示熱烈歡迎，讓她去食堂集合就好，這姑娘歡天喜地的答應下來。

  林寶卿到點就去食堂，她也帶著個尾巴，就是黃靜。

  黃靜一見到她就說感覺今天的她和之前不同，必須得弄個明白。

  讓林寶卿都有些哭笑不得，也隻得讓她跟著。上課的時候，女生們基本也都在食堂裡面吃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事實上，也不是黃靜一個人這麽說。

  陳天虹王紫梓，甚至是滕舒婷和左書琴兩個，也都說林寶卿一定是遇上了什麽好事情，所以才會沒人的時候，也笑得格外甜蜜幸福。

  林寶卿把秦放歌鋼琴協奏曲完成的事情講出來，可女孩子們都不覺得這會是主要理由，主要也還是秦放歌創作出來的音樂作品太多，大家都有些麻木和習以為常了。

  真實原因是什麽，林寶卿打死也是不會說的，要她們知道她今天才丟了初吻的話，不知道的被她們笑話成什麽樣子呢！

  秦放歌自然也不會說，吃飯的時候，黃靜不怕吃虧，和秦放歌搭夥，可不管她怎麽威逼利誘都沒辦法套出真相來。閑得無聊的她就轉頭去逗肖雨然，問她把這首鋼琴協奏曲練習得怎麽樣了。

  肖雨然也就實話實說，黃靜就說她有機會上台表演。

  吳泓芹專心練琴，這首鋼琴協奏曲，她更感興趣的是用鋼琴代替樂隊的部分。和肖雨然配合著練習的時候，也一直是擔任鋼琴協奏一角。

  肖雨然倒是知道，她現在的實力，想要上台演奏的話，還是有些勉強的。但也不是沒有機會，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鍛煉的機會。

  林寶卿和黃靜都鼓勵她上舞台，也說舞台是最能讓人成長的地方。而不管是林寶卿自己，還是黃靜，舞台表演經驗都是相當豐富的。

  肖雨然就說還是看鄧紅梅的安排，她也不用想那麽多，只需要好好練琴就行。

  黃靜就感歎道，“小雨也是蠻幸福的，有這麽多人關心寵愛你，也不用操心那麽多事情，專心在音樂上面就好。”

  秦放歌也是支持她專心練琴的，林寶卿倒是覺得，“鄧教授也是蠻辛苦的，秦放歌的這首協奏曲一出的話，還不得鄧教授去找管弦樂隊那邊協商。不管樂隊的水平如果，鋼琴協奏曲，沒有樂隊協奏的話，魅力就會下降特別多。”

  肖雨然也點頭，但也說，“其實我覺得還是秦放歌自己上台演奏比較好，最起碼首演的時候，應該由他上台。這也是他送給寶卿的愛情見證，由他自己親自演奏，方能顯得誠意十足。”

  林寶卿笑望著秦放歌的眼睛說，“我倒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他把這曲子寫出來，我就覺得特別幸福和滿足了。而且，我聽他親自演奏這首曲子也不止一次，他做什麽決定我都會理解和支持的。”

  秦放歌連忙謝謝她的理解和支持。

  “肉麻！”黃靜撇嘴道，她似乎窺得一點秘密，感覺這兩人關系又深一步的樣子。

  肖雨然則是笑笑就算，也說還是看鄧紅梅的安排如何。反正要輪到她上台的話，她絕對是會全力以赴的。

  “小雨加油！”林寶卿，黃靜，秦放歌都給她加油鼓勁，也讓肖雨然在忐忑之余，乾勁十足。

  吃過午飯後，秦放歌就跟肖雨然走，去和鄧紅梅匯合。他自己下午是周秀英的歌劇課，逃不得，時間也蠻緊張的。

  林寶卿就和黃靜回她們的排練基地去，都要努力練習的。

  路上的時候，肖雨然也跟秦放歌悄悄透露，說下個月在燕京有場鋼琴音樂會，主角是她的師兄，也就是鄧紅梅最得意的弟子傅天夏。他現在主要演出場所是在歐洲，也蠻受歡迎的，雖然不像是周佳蘇雲飛他們那樣有名氣，但要說是鋼琴演奏家，傅天夏絕對算得上是實至名歸。

  秦放歌自己很少關注這些事情，聽音樂會什麽的，基本也都是這些師長們推薦去聽的。對傅天夏，他倒是聽說過，這樣的鋼琴演奏家，一般都是特別忙碌的。尤其是在國外打拚的，也都挺不容易的。尤其這種踏踏實實搞鋼琴演奏，參加商業活動比較少的。

  肖雨然還說她聽吳泓芹講，鄧紅梅可能會讓傅天夏來華夏音樂學院開鋼琴大師課。這種事情並不稀奇，傅天夏也算是古典鋼琴界的成功人士了，如果他來開鋼琴大師課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捧場的。尤其是那些鋼琴系的學生，誰不想成為鋼琴演奏家呢！

  然後，肖雨然又叫秦放歌不要跟鄧紅梅說是她透露的這事情，要不然，她肯定又要挨批評。

  秦放歌點頭，“我又不傻，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肖雨然嘿嘿點頭直樂，兩人邊說邊往吳泓芹經常練習的那間琴房趕，肖雨然說裡面依舊是兩台鋼琴，她基本隔天去和她配合練習一個上午或者是一個下午。

  這也是鄧紅梅考慮到秦放歌的性格不喜歡張揚，加上時間又緊張的緣故，要不然，去她辦公室那邊，還有更多的鋼琴系教授老師等著他的。

  鄧紅梅和吳泓芹已經在琴房裡面了，打了招呼之後，鄧紅梅就進入正題，說起秦放歌新近完成的這f小調鋼琴協奏曲的事情。

  “這首f小調鋼琴協奏曲完成之後，哪怕秦放歌你反對，我也是要找交響樂團來進行練習，然後把這首作品帶上舞台的。”鄧紅梅開篇就直接了當地說道，由於秦放歌之前就已經把鋼琴部分，以及用以替代樂隊的鋼琴伴奏拿了出來，大家都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也就不囉嗦甚至是驚歎什麽的。

  秦放歌笑著說，“我才不會反對。”

  鄧紅梅說，“那就好！”

  “最近我也一直在想這事情，並和幾個交響樂團溝通過，結果並不盡如人意。”鄧紅梅接著又說道，“要秦放歌你自己願意上台演奏的話，肯定就不會這麽麻煩的。”

  秦放歌頓時苦笑道，“鄧老師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還沒那麽大的面子的好不好？一首名不見經傳的鋼琴協奏曲，可不是什麽交響樂團都會接手的。”

  鄧紅梅沉聲道，“面子也是要一點點掙回來的，再說你也不是什麽名不見經傳的人。這事我想了想去，關鍵還是要看你的意思，現在的交響樂團並不好請，尤其是那些水平比較高的交響樂團。”

  秦放歌覺得在鄧紅梅眼裡，可能國內就沒幾個水平高的交響樂團。而最頂尖的那幾個，任務也都挺多的，想請他們，最起碼得提前半年預約才行。

  “而且，鋼琴演奏家的實力也要夠強才行，要泓芹和小雨她們這水平，即便請來世界上水平最高的交響樂團和指揮家，怕也是沒用的。”鄧紅梅也沒給兩位學生留什麽面子，不過吳泓芹和肖雨然兩個倒是挺淡定的，她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鄧紅梅說得也確實有道理，交響樂團也是挑演奏家的，她們現在的水平，不入人家法眼也很正常。

  秦放歌也是本著少說多聽的原則，聽鄧紅梅說就行了。

  很快，鄧紅梅也就說了，她打聽了好幾個之前曾經和她有過合作關系的交響樂團，都沒有什麽檔期，也一早就排得滿滿的。最早的一個，也要四個月以後才能抽得出時間來。她可等不了那麽久，於是只能另想辦法。

  好在她的得意弟子傅天夏對她還是比較尊敬的，也願意放棄在歐洲那邊的演出，抽空回國一趟。

  當然，傅天夏在國內還是很有名氣的，回國來開鋼琴演奏會，對他自己的發展，其實也挺好好處的。但是燕京最好的音樂廳，國家大劇院那邊，基本都是排得滿滿的。她們就聯系了燕京音樂廳，音響效果也是相當不錯的，只是比大劇院那邊建得早些，人氣也被後來居上。

  說起傅天夏的時候，鄧紅梅還是一副很驕傲自豪的樣子。

  這次傅天夏回國開這個鋼琴演奏會，也是鄧紅梅一手促成的。而除了這場鋼琴演奏會之外，她還準備請他來華夏音樂學院開鋼琴大師課，以傅天夏現在的實力和名望，也足以擔當得起鋼琴大師的美譽。

  鄧紅梅後面乾脆就說得明白了，讓秦放歌去傅天夏的鋼琴演奏會上當嘉賓，就演奏他的這首f小調鋼琴協奏曲。她這純粹就是先斬後奏，都已經跟燕京音樂廳以及傅天夏那邊商量好了。這首協奏曲有半個小時之久，可謂是相當給秦放歌面子了！

  鄧紅梅也看穿了秦放歌的那點小心思，說他要不怕丟臉的話，就讓肖雨然或者是吳泓芹去傅天夏的鋼琴音樂會上演奏這首鋼琴協奏曲好了。

  吳泓芹和肖雨然都沒那膽子，也都勸說讓秦放歌去，肖雨然也知道她自己的演奏水平，還叫秦放歌，“你可不要害我們啊！我們要上台演奏的話，肯定會被罵死的，還得連累鄧老師和傅師兄。”

  吳泓芹也是同樣的看法，她和肖雨然這段時間雖然進步明顯，但都沒到去傅天夏這樣的鋼琴演奏家獨奏音樂當嘉賓的程度。

  秦放歌也只能苦笑。

  鄧紅梅還怕他不肯答應，又加碼說，他要是肯答應去演出的話，肖雨然和吳泓芹兩個其實也是有上舞台演出的機會。雖然舞台沒有在燕京音樂廳那麽大，就只是在華夏音樂學院的音樂廳裡面，傅天夏開鋼琴大師課的時候。這時候，她們兩個學生上台演出，即便水平達不到開鋼琴獨奏音樂會的地步，也不傷大雅。

  而鄧紅梅也說了，不管他到時候要不要上台演出，傅天夏的鋼琴音樂會，他都是必須到場的。

  言下之意也就是，還不如從了的好。

  然後，鄧紅梅又跟他講更多打算，也不用擔心會多浪費他自己的時間。和交響樂團合作的事情，他只需要抽出一兩天時間來磨合就行的。

  鄧紅梅對秦放歌很是放心，但對交響樂團，卻是極其不放心的。尤其是在根本沒有多少選擇的情況下，只能拉來檔期最空的華夏音樂學院交響樂團充數。

  對外的話，這個交響樂團還是有個相當響亮的名字，就叫華夏青年交響樂團，上升到整個國家的層次去了，感覺很是高大上的樣子。

  可實際上，華夏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成員都是在校學生，本科生和研究生都有，和專業的交響樂團，差距還是相當明顯的。此前秦放歌跟著學小號的師姐韋湘月，還有長號的聶青靈，單簧管的歐世華，都是學校交響樂團的成員，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樣的交響樂團，不多排練的話，鄧紅梅是肯定不會放心的。

  至於和交響樂團磨合這事，鄧紅梅會親自負責，秦放歌肯定是想溜邊的。肖雨然就跑不掉了，鄧紅梅打算讓她演奏鋼琴，和華夏青年交響樂團配合，然後在鋼琴大師課上演奏。

  一方面固然是要鍛煉肖雨然的能力，更重要的，還是在鍛煉學校交響樂團。

  傅天夏那邊，也會演奏一首斯特朗鋼琴協奏曲，也是要由學校交響樂團負責協奏的。不過好在這首斯特朗的協奏曲，可以算是相當大眾化的鋼琴協奏曲，樂團之前就有排練過，問題不會太大。

  秦放歌的這首f小調鋼琴協奏曲，才是真正考驗他們的水平。

  而且，所剩下的時間並不會太多，也就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還得抓緊點才行。

  肖雨然身上的任務也很重，和交響樂團的磨合，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對她自己鋼琴水平，也是個莫大的考驗。但她也不敢叫苦，用鄧紅梅的話來說，“你要不樂意的話，直說就好，大把學生想要這樣的機會還沒有呢！”

  話雖然難聽了點，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肖雨然自己也明白，現在學校裡面就很多的流言蜚語。

  尤其在她們鋼琴系，自認長得漂亮的女生也不少。在她們看來，肖雨然其實算不得什麽美女，可愛倒是真的，至於鋼琴天賦什麽的，誰沒有啊！可鄧紅梅對她那麽好，還有專門的琴房給她練習，各種資源也都傾斜向她，歸根結底就是她和秦放歌關系比較好。也是認識得早，秦放歌又比較念舊的緣故。可惜的是，現在想要再去接近秦放歌，已經比較困難，就只能說說風涼話什麽的。

  至於吳泓芹，她身上的壓力就要小很多，也不用被抓去和交響樂團配合。不過鄧紅梅也有安排她在傅天夏的大師課上演奏秦放歌的鋼琴奏鳴曲，這個倒是吳泓芹比較喜歡的。

  總之，鄧紅梅說了那麽多，也把這些都安排好了，就是想告訴秦放歌，即便不為他自己，也要為肖雨然的前途想一想，這對她來說，可是相當難得的考驗和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