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平靜

  她們排練的時候，秦放歌的任務也不輕，要負責攝像，還要認真履行顧問的職責，要提出可行的改進意見來。

  不過秦放歌明顯花在練習用DV攝影上的功夫更多一些，還不安分的跑前跑後給女孩特寫什麽的。

  左書琴她們對此都沒什麽意見，拍到她們的時候，還特配合。王紫梓還說秦放歌要是把她們拍醜了要找他算帳。林寶卿也樂呵呵的，滕舒婷則說是提前練習面對攝像機，免得將來出去演出的時候丟臉。

  龍富錦和吳亦芬兩位教授到的時候，她們已經排練好一會了。

  照舊先讓她們先練一遍，兩位教授在聽過之後，先誇獎了她們的進步，讓女孩子們高興了一會，隨後，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還讓秦放歌也說兩句。

  秦放歌知道推脫不掉，什麽都不說又的被批，他是作者，想挑毛病還是挺容易的。就隨便說了幾個需要注意的小細節，她們這十七個人想要配合好，做到秦放歌心目中的完美，基本是不現實的。

  好在秦放歌對她們要求沒那麽高，要不是兩位教授強烈要求，他的標準可能還更低些。

  兩位教授對秦放歌這樣的態度還是相當滿意的，他們就是希望他對女孩子要求嚴格些，盡管她們現在的水平拿出去，哪些普通的觀眾肯定就拍手叫好了。但不管是龍富錦還是吳亦芬教授，都希望她們能做到盡善盡美。

  也沒有一直練習，中場還是休息十來分鍾，讓女孩子們喝喝水什麽的。

  吳亦芬細心，也關心她們的生活狀態，還特別點名了雖然演奏沒什麽問題，但神情有些疲倦的林寶卿，“都要好好休息，排練的時候才有精神。寶卿，昨天晚上沒睡好？”

  左書琴嘴快，笑著說，“約會去了！”

  吳亦芬呵呵笑著問，“寶卿戀愛了啊？哪個男孩子這麽幸運？”

  王紫梓笑著，“那個幸運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聽她這麽一說，吳亦芬馬上就反應過來，這裡也就秦放歌一個男生。吳亦芬笑容滿面，高興地說，“原來秦放歌啊！好！好！本來我們都有些擔心，寶卿太優秀，要看不上別的男生怎麽辦。什麽時候開始的？”

  “今天才剛追到……”秦放歌臉皮厚，笑著說，“本來準備給吳教授你們匯報的呢！”

  吳亦芬樂呵呵的，“現在也不遲，在一起，就要好好相處。寶卿我不擔心，秦放歌你是男人，有些事情就多擔待一點，平時多關心一下寶卿，別老是大大咧咧的……”

  秦放歌點頭說他會的。

  吳亦芬接著說，“我是真心為你們感到高興，以後秦放歌你和她們樂團就真的是一家人了，多用點心思在排練上，也別擔心她們能不能受得了，現在要求嚴格一點，將來在舞台上，才會更加無可挑剔，這些寶卿她們都能理解的，就怕你什麽要求都不提，那就真的是在害她們了。你們強強聯合，把音樂做好，不僅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也能讓父母老師以及音樂學院都為你們感到驕傲……”

  秦放歌和女生們都認真地聽著，吳亦芬教授是比較感性那種人，說的話也讓她們很有感慨。她對這對新戀人，更多的是美好期望。

  龍富錦教授則顯得嚴肅很多，忠告秦放歌，不要把戀愛當成兒戲，要認真負責，勇敢擔當起男人的責任來。

  秦放歌當然點頭，他臉皮厚，還請兩位教授賞臉，中午一起吃頓飯。

  林寶卿俏美的臉蛋紅紅的，她還有些害羞。

  不過有左書琴和滕舒婷她們幫腔，問題不大。左書琴甚至爆料說，林寶卿都見過秦放歌父母的，又讓吳亦芬興趣大起，但這會的主要任務還是排練，她就打算等下吃飯的時候再詳細詢問。

  龍富錦還是那句老話，要求秦放歌不要因為和她們關系更近一步就放水。而他最鎮得住的還是他們作曲系的嫡傳弟子，滕舒婷。滕舒婷是樂團指揮，排練的事情也由她一手掌控，她當即也就表決心，要將這一首秦放歌的嘔心瀝血之作，練習到最完美。

  排練到十二點的時候，就一起去吃飯，肖雨然練琴下來的時候，也被秦放歌和一眾女孩子叫上一起去吃飯。

  這姑娘也不客氣，和兩位教授打過招呼之後，就高高興興地跟加奈子葉秀玲幾個聊到一塊。

  龍富錦和吳亦芬對肖雨然並不陌生，鋼琴系的優秀學生，秦放歌的好朋友，又是鄧紅梅的高徒。她和另外一個放棄柯蒂斯音樂學院的吳泓芹，一起在練習秦放歌的鋼琴作品，音樂學院的教授們都是知道。

  吳亦芬更厲害，現在已經叫得出全部錦瑟華年樂團女生們的名字，以及她們各自的樂器還有教授是誰都知道。也說，有機會的話，就跟她們教授交流交流。

  林寶卿不被允許開車，吳亦芬和龍富錦兩個大教授也平易近人，開車載女生們過去他們之前常去的滿庭芳私家菜。

  他們這一行浩浩蕩蕩的二十一個人，秦放歌和林寶卿她們算算是老顧客了，這裡的服務員都親切地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甚至，不用他們提醒都知道，年長的又特別又藝術家氣質的，肯定就是音樂學院的老師。

  這也是秦放歌他們的組合太容易分辨，每次來除了秦放歌這個超級大帥哥之外，其他基本都是青春漂亮的女孩子，又都沒有出身社會的那種風塵氣息，大學生的風華正茂倒是凸顯無疑。他們隻稍一打聽，就知道她們來自華夏音樂學院了。

  此外，秦放歌還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絡紅人，首都人不說追星，但在這地方，不多認識些人怎麽行，因此，能認出他的人還是蠻多的。

  這下分了三桌，兩位教授外加秦放歌，林寶卿，左書琴，滕舒婷以及生性活潑天不怕地不怕的黃靜一桌。

  其他女孩子分成另外兩桌，肖雨然就跟加奈子葉秀玲幾個坐一起。王紫梓則跟潘琳娜陳天虹幾個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什麽。

  龍富錦旁邊是秦放歌和滕舒婷，秦放歌另外一邊則是林寶卿，她靠著的是吳亦芬教授，黃靜就坐滕舒婷和左書琴中間。

  樂團大姐大左書琴說今天這環境怎麽著也得喝點酒，就還是上紅酒。除了秦放歌和林寶卿之間的喜事之外，也是她們樂團，對關心她們，指導她們的兩位教授表示感謝和敬意。

  龍富錦就問她們下午要不要排練，還有秦放歌的安排如何。

  排練方面的事情，一貫是由滕舒婷在負責的，她就回答說昨天已經加班加點，今天就稍微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

  至於秦放歌，滕舒婷笑道，“他是個大忙人，周先生讓他去國家大劇院幫他師姐捧場，好像是有新歌劇首演。”

  龍富錦就不再說什麽，吳亦芬卻問旁邊林寶卿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說她這個當女朋友，也該學著去欣賞從前沒時間去留意的藝術。

  林寶卿原本沒有去的心思，可聽她這麽一說，心思頓時就活絡起來，怎麽說聲樂歌劇才是秦放歌的主修專業。雖然他自己未必也這樣認識，但在明面上肯定是這樣的。還有周秀英這樣的聲樂界泰鬥，也是她必須面對的。

  “我倒是想去聽聽看，就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買到票。”林寶卿笑著望了身邊秦放歌兩眼。

  秦放歌笑著說，“寶卿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回去好好休息好了。”

  “才不勉強！”林寶卿笑道，“多感染點藝術氣息總是好的，這還是你的專業呢！”

  吳亦芬就說，“周先生那肯定有票的，或者你晚上和秦放歌一起去就好。”

  秦放歌隻說下午的時候去問問看，還跟林寶卿講，“你要聽歌劇的時候睡著了可別怪我。”

  “我才不會睡著的好不好！”林寶卿卻隻拿眼橫他。

  “好吧！我相信寶卿。”秦放歌呵呵笑，這對新晉情侶的對話倒是讓旁邊人會心微笑。

  吳亦芬真是好教授，不僅關心學生們的學習，還特別關注她們的生活以及情感方面。這會問起左書琴之前所說過的，林寶卿見過秦放歌父母的事情，更關心他們對她的印象如何。

  左書琴長袖善舞，講起故事來也是一套套的。

  於是，這一頓飯的時間裡，吳亦芬也弄明白了，秦放歌的身家清白，也相當普通，父母都是中學教師。即便他們的兒子是不世出的音樂天才，也肯定不會翹到天上去，認為秦放歌就那麽高不可攀。再說了，林寶卿不管從哪個方面講，都是配得上他的。

  而且，林寶卿給寧秀佩她們印象相當不錯，她本來就是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善良女孩子，也特別的勤快。

  當初秦放歌父母來燕京旅遊的時候，就鞍前馬後不辭辛苦給他們當導演，載著他們遊覽燕京。及至後面，更是作為秦放歌的臨時女友，去參加他表哥的婚禮，並博得他們家親戚好友的一致好評。

  這會兩人終於走在一起，倒也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吳亦芬教授特別看好他們，還說他們能克服將來可能會遇到的苦難險阻，也直言不諱的要求秦放歌要多努力點，珍惜這段情感，他招蜂引蝶的本領大家都知道的。

  一頓飯吃下來，師生感情也增進了不少。

  離開的時候，女生們自然不會再讓教授們送，又不排練，王紫梓她們就打算去逛街，說是買些秋冬的衣服。

  吳亦芬也提醒她們注意安全，當然，保暖更要做好，不要光要漂亮就不要溫度。

  女生們都帶點頭稱好，先送走兩位教授。

  去逛街買衣服什麽的女生也就結伴同行，不管是左書琴還是秦放歌，都不讓林寶卿開車，左書琴笑著問林寶卿，“寶卿晚上真去聽歌劇？”

  林寶卿點頭，“還能有假？”

  左書琴說她就不去了，“還能省幾百塊錢！”

  到國家大劇院看歌劇，前面的好位置幾千塊都不出奇，秦放歌才不會勉強她。

  左書琴就先開車送秦放歌回家，路上林寶卿也讓他好好收拾下，最起碼先洗個澡，早上秦放歌忙得都沒時間折騰這些，林寶卿自己倒是跑女生宿舍去洗漱過的。

  秦放歌則讓林寶卿下午就在家好好睡一覺，晚點等他電話。

  當燈泡的左書琴直說肉麻受不了，林寶卿卻笑著說，“更肉麻你還沒聽到呢！”

  “說出來讓我見識一下？”左書琴這會卻好奇起來。

  林寶卿只是掉她胃口，哪裡肯真的在她面前秀恩愛。

  左書琴抱怨幾句，秦放歌兩個不配合她也沒辦法。

  很快送秦放歌到四合院外面，兩姑娘都沒進去就直接開車走了。

  秦放歌進去的時候，陳瑜珊還在錄音室裡練習著。

  看秦放歌回來，她也連忙出來跟他打聲招呼，她是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收到秦放歌發過來新歌曲的郵件，也說明這家夥昨天晚上夜不歸宿。

  所以，一見面，陳瑜珊就問他是不是跟林寶卿談戀愛了。

  秦放歌點頭承認下來，陳瑜珊連忙恭喜他們，然後還笑著說，“我本來以為你們會開始得更早點呢！”

  “我也想啊，那也得寶卿同意才行。”秦放歌笑著說，然後關心了一下她的事情，問席晚晴江娜她們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江娜早上有給我打電話，本來她還說過來和我見面的，我讓她先忙，她要辦的事情還挺多的，只是感覺我幫不上什麽忙。”陳瑜珊說。

  秦放歌笑，“她是你的經紀人，忙才是應該的，陳姐你把歌唱好就行。哦，對了，將來的話任務會重一點，要一直保持美麗，以及維護好自己的形象。”

  陳瑜珊說這點她還差得有點遠，秦放歌呵呵樂，“過幾天的職業培訓就是專門針對的，我還要交給陳姐一個艱巨的任務。”

  陳瑜珊正色說好，但也很奇怪，“什麽任務，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全力以赴。”

  秦放歌也收斂起笑容說，“陳姐去培訓的時候努力學習，也別忘記思考，要明白什麽是自己需要的。我到時候也會和那些老師們商量的，盡量摒棄不好的，吸取精華所在。等你將來學好了，幫我交給小雨，還有寶卿她們，我可沒辦法送她們每個人都去進行這樣的培訓。”

  陳瑜珊立刻就點頭答應下來，“我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的。”

  秦放歌說，“這樣的魔鬼訓練肯定會相當辛苦的，但與此同時，你的歌唱絕對不能停滯，沒時間也要自己找時間練習，所以我說任務相當艱巨。你得做好瘦幾斤的心理準備，怕不怕？有沒有信心做好？”

  陳瑜珊才不怕，更是信心滿滿，她自己也是清楚的，這三個月的培訓下來，花費在百萬以上。這可不是瘋了花錢找罪受，是希望她能切切實實地學到東西，不管是秦放歌還是她自己，也都希望這些花費物有所值。

  秦放歌又跟她聊了會，也沒忘記叫她跟家裡打電話商量溝通一下，要她父母不同意的話，秦放歌也不會太過勉強。

  陳瑜珊卻說沒問題，之前她找不到出路的時候，她爸爸媽媽也都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她，現在她有了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他們就更不會拖她的後腿。

  然後，秦放歌去洗澡換衣服，也讓陳瑜珊自己再多想想，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需要勇敢面對。

  陳瑜珊讓然不會在這時候退縮，她的鬥志也是前所未有的充足。

  秦放歌收拾一番之後，就先給周秀英打了電話過去，她叫他等下直接過去，下午的彩排就在國家大劇院，她已經提前打過招呼，到時候報他自己的名字就好。

  陳瑜珊依舊還是留在四合院，秦放歌吩咐她先和左夢風溝通好，也跟她說這幾天可以好好安排她自己的事情，酒吧那邊去不去都行。

  可陳瑜珊還是堅持去酒吧，秦放歌也不勉強她。

  他自己出門得空就給席晚晴打電話，那邊接得倒是挺快的，席晚晴還笑著調侃他，“還真是稀罕事啊，你這大忙人大白天的給我打電話。”

  秦放歌笑道，“再忙也沒晚晴姐忙，再說，也是真的想你了。”

  席晚晴才不信，“你這話還是留著跟小姑娘說吧！對了，昨天晚上和寶卿的約會如何？看星星特別浪漫呀！”

  秦放歌很平靜地說，“相當不錯，成寶卿男朋友了。”

  “恭喜恭喜！”席晚晴笑聲依舊，“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說我們緣分已盡，就此別過的話。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一開始也沒有奢求太多，能到現在，我也覺得是個奇跡呢！”

  秦放歌沒理她這茬，隻說，“我跟寶卿講了我和你關系的。”

  席晚晴不解，“那她怎麽說，讓你和我斷絕關系？”

  秦放歌實話實說，“沒有，她還是堅持要我當她男朋友，但說隨時可以甩了我。”

  席晚晴咯咯笑出聲來，“我也可以隨時甩了你的。”

  秦放歌問她，“你舍得嗎？”

  “哼，你看我舍得不舍得……”席晚晴不置與否，“反正我肯定不會死皮賴臉祈求你不要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