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想法

  秦放歌雖然吃相優雅了許多，但食量卻沒有絲毫減少，把一桌子菜消滅得乾乾淨淨。但他想運動一下幫忙收拾碗筷什麽的卻被嫌棄，何茹芸笑著吩咐他，“你先做好導演這份有前途的職業吧，廚師你就別指望了！”

  薛敏則是一邊動手一邊嘀嘀咕咕著抓住男人的胃就容易抓住他的心之類的老套話，秦放歌就嘿嘿笑說他應該是最容易被人抓住胃的，但心卻不能隨便亂給。

  知道他平時上學在食堂吃飯比較多，席晚晴還笑話他，“你可以試試給食堂的師傅看看……”

  何茹芸還心疼他，“你現在這麽大牌還吃食堂會不會太丟份？而且也不營養來著……”

  秦放歌就說，“能填飽肚子就OK，要天天今晚這麽吃我會破產的！”

  薛敏咯咯笑道，“茹芸這麽心疼他，乾脆就由你這個富婆來養他好了。”

  何茹芸呵呵樂，“光吃飯我還是養得起的，看他吃得那麽開心我們也都挺有成就感的，他這樣的客人，每個廚師都喜歡。”

  在說說笑笑中，她們幾個一起動手，很快就把餐廳廚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秦放歌做出最大的貢獻就是把她們勞動的光榮畫面給拍攝下來。

  等大家忙完後，又還有她們買回來的枇杷、草莓、芒果等正當季的水果吃，何茹芸還講這些水果的營養價值都是相當高的，她們現在也都喜歡吃當季的食品，反季節的蔬菜水果現在遍地都是，也不像過去那樣招人喜歡了。在這些話題上，不管是何茹芸還是席晚晴，甚至是薛敏都是特別有話語權的，她們也笑秦放歌該找個生活助理。

  秦放歌就說起他媽媽寧秀佩一直想過來照顧他生活起居，可他堅決不同意的事情。薛敏她們雖不好發表意見，但倘若寧秀佩過來的話，他想跟她們見面都沒那麽輕松了，想逍遙自在也沒那麽容易。她們現在的話，也都沒跟父母住一起，都是一個道理。

  閑聊了一會後，秦放歌就說去電腦上把拍的視頻處理一下，她們幾個沒事做就當圍觀的吃瓜觀眾。秦放歌要當導演拍電影，電影后期的製作比這個難度不知道高多少倍，他這只是用來略略練練手罷了。當然，電影后期製作剪輯處理，有專業的幫忙，但本身也得有眼光有見識才行，要不然，還是容易被各種忽悠忽視的。

  席晚晴這邊自然是有電腦的，配置也挺高的，她很多時候也都需要在家裡辦公。秦放歌裝好幾個視頻軟件後就開始進入工作狀態，這也讓席晚晴她們見識到秦放歌這家夥的變態之處，他全程開啟的都是八倍播放速度，她們只看得眼花繚亂，他卻手眼不停，各種剪輯操作，然後還能邊跟她們聊天來著。秦放歌還吹牛，說他這一心幾用的本領是當初練鋼琴的時候學會的，不光要求手指獨立，連思考也都獨立了。像是左手畫方右手畫圓這樣的事情，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操作而已。

  好在席晚晴她們都已經見識過他太多的神奇之處，神經都大條了太多，都沒那麽輕易被震撼或者震驚了。秦放歌倒也不是存心賣弄，他只是想盡量節約時間，火力全開來著。

  席晚晴和薛敏她們也認真考慮投資拍攝相關紀錄片的想法，秦放歌自己肯定不會去拍的，他也沒那麽多的時間。

  至於賺錢，只要紀錄片的質量過硬，就完全不愁賺不到錢的問題。不說席晚晴薛敏她們本身的能力，前面可以借鑒的賺錢方法就數不勝數。說到電視劇，不免就會提到紀錄片《絲綢之路》即將播出的事情，在那之前，會先上架秦放歌主持製作的絲綢之路紀錄片音樂。以及由席晚晴領銜的大秦娛樂主投資拍攝的武俠電視劇《笑傲江湖》的事情，秦放歌回去參加完校慶後，也要去張志文導演和主演徐新怡那探個班，也是為電視劇稍微做下宣傳工作。

  具體怎麽談，如何平衡各方利益，秦放歌是不需要去管那麽多的，他只需要拿出創意和想法來就行，談不談得成還是看席晚晴以及公司團隊的能力。投資拍攝這樣一部紀錄片的話，因為要借助別人的團隊來進行拍攝，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而且商場如戰場，央視那邊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被剽竊創意或者火了之後就一腳踹開合作夥伴什麽的，也都不是什麽稀罕事。這些比較齷蹉的事情，席晚晴和薛敏她們倒也不避諱在秦放歌面前說，他也並不介意多接觸相關的東西，當成常識了解都是極好的。

  而且在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和第二季的水準相差較大，主創團隊也都被換了個遍，可以說是央視在摘桃子，體制內的紀錄片拍攝，也總是會有這樣問題，也會存在很多的製約。秦放歌也有粗略了解下幕後拍攝團隊的故事，個中故事都可以寫成一部職場小說。

  他也借著這樣機會，跟席晚晴她們交流了一下，她們的想法更激進，一個個隻商場上都是女強人的角色，尤其是席晚晴。隻牽涉到秦放歌的事業和利益的時候，比她自己的事情還要上心。薛敏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消息更是格外靈通，也都不甘心把主導權讓給別人，央視更不行。別看之前秦放歌和央視有過合作，但她們都覺得是央視那邊在佔秦放歌的便宜，他們的霸道作風也不用多說。跟音樂頻道合作的時候，秦放歌為了幫助林寶卿她們樂團，一分錢都沒收。

  在商言商，也是席晚晴她們的一貫原則，用薛敏的話來說就是，“央視那邊肯定不會記你的情，也不會說感謝你，反倒覺得你沾了他們的光！像《舌尖上的中國》這樣的好項目，如果把主導權交到他們手裡的話，想拿回來可就難了！”

  席晚晴和薛敏都點頭，一致認同要掌握主導權，席晚晴也特大氣的說，“投資我們自己出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你估計拍一季需要多少資金？”

  秦放歌就說，“如果節約點的話，一季七八集，大概一千萬，省著點花應該是可以的。”

  何茹芸就笑了，“一千萬的投資，你自己就可以拿出來的！”

  薛敏了解他的想法，“他擔心的還是紀錄片拍攝團隊那邊吧！這個班子要搭起來確實不太容易，要保證質量的話，必須得找專業的紀錄片導演和團隊才行，還得全國各地去取材愛……”

  “那就投資再翻上一倍，拍攝團隊的話，從央視那邊挖人就行，有充裕的資金不愁辦不了事。”何茹芸的想法非常的簡單粗暴，“如果質量過硬，能大火的話，就算不在央視播放問題也都不大的，你自己做做宣傳，賣給地方電視台，加上冠名權，網絡播放權等等，就絕對不會虧本的。”

  薛敏還挺讚成她的主意，她消息特別靈通，還說，“央視的很多紀錄片其實也都的外包出去的，拍攝紀錄片的導演都沒有央視的編制，這樣央視可以大大的節約成本。有才的紀錄片導演還是挺多的，為了理想事業，就算央視給的價格不高也沒正式編制之類的，也都是願意去拍的。如果去找這些有過拍攝紀錄片經歷的導演，只要能對了他們的胃口，激起他們心中的熱愛，花費應該也不會太高。要是和央視沒有合約關系的，就更加容易招攬過來，回頭我們再詳細打聽下……”

  席晚晴也點頭，“很多導演都是有自己的工作室的，張志文叔叔的話就是典型的代表，但絕大部分紀錄片導演都沒能混到張叔叔那麽好的！”

  “嗯嗯，紀錄片的話基本是一集一個導演，但好的導演也不是那麽好找的。”秦放歌說，他記得原來《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的主創團隊就屬於央視紀錄片頻道的編外人員來著，拍完第一季就解散了。這兩個時空雖然有很大變化，但國情制度都隻這裡，人性也都是一樣的。

  “這也能給更多年輕導演出頭的機會嘛！”薛敏笑著說，“拍出來的紀錄片一炮而紅的話，他們也多了更多的名氣，還要感謝你呢！”

  席晚晴和何茹芸也都持同樣的看法，席晚晴也笑，“就像你電影的副導演一樣，鍛煉之後完全可以啟用他拍攝幾部新的電影，看你對他的期望也都蠻高的！”

  她們現在對秦放歌有著近乎盲目的信心，他提出項目來，她們第一反應不是懷疑可行性，而是想著如何使計劃更完美。退一萬不說，就算秦放歌的投資的電影紀錄片全部撲街的話，她們也養得起他，真不是說著好玩。而且，秦放歌自己有才華，在音樂上的收入也只會是越來越多的。

  她們討論起這個來也都挺起勁的，也都是出於對美食的熱愛，但怎樣拍好這樣的紀錄片，她們還是沒太多概念的，只能從普通觀眾所希望看到的角度來進行分析。

  這方面，秦放歌倒是能夠侃侃而談，畢竟他有親自見證過《舌尖上的中國》的成功，第二季不被很多人認可的原因也都了然於胸。從一些導演的訪談以及大家評論中，其實就可以歸納總結出來。

  薛敏她們都是比較厲害的，DＶ一直沒停止拍攝，他滔滔不絕的想法也都被記錄下來。比如他認為，要跳出一般美食節目只見食物不見人的窠臼，用普通勞動者的故事串起了民族飲食文化積澱的整個根脈體系，學會去抓普通人最樸素的願望和有質感的生活細節。再就是，用考究的影像和音樂、充滿知識和趣味地描繪各地人們獲取食材、料理烹飪、共享美食的場景。

  在《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引起巨大反響之後，最大的一個爭議就在於很多美食家認為這部紀錄片並非是單純以介紹美食為目的的作品，裡面還夾雜著地理、風土、人情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恰恰是這種完全顛覆了傳統美食節目——加多少克油鹽醬醋，再加什麽食材的死板方式。它獨特敘事的過程，卻令觀眾耳目一新。《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是美食節目又不像美食節目，裡面夾雜很多美食背後的故事，人文氣息很濃。但也要把握其中的平衡度，過猶不及，第二季就犯了這樣的錯誤，太多的人文關懷甚至是不相乾的故事都加進來了，造成了口碑和收視的大幅滑落。

  他的這些想法，也得到席晚晴她們的讚同，不走出一條新路拍攝這樣的紀錄片肯定會撲街，要有創新，但又得有堅實的基礎，牢牢抓住觀眾的心才行。

  至於商業上的事情，秦放歌一般都不會太多插手，比如如何把這些導演挖過來，怎樣約束，簽訂怎樣的合同，做好怎樣完全的準備工作。這些即便是席晚晴席晚晴薛敏幾個人加起來，也都是搞不定的，還是得集思廣益。

  公司招聘人手就是做這些事情的，隨著業務的擴張，人手的短缺也成常態，席晚晴就說公司還得要擴張多招聘人手才行，薛敏和何茹芸還都笑著恭喜秦放歌的事業越做越大。

  秦放歌把這看成是責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不被人剝削，就得有自己的團隊，而想要養活這個團隊，則必須尋找新的利潤來源。用薛敏的話來說，也是為國家的經濟建設做貢獻，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不是？

  席晚晴也提到了給陳瑜珊招聘更多助理甚至是保鏢的事情，秦放歌自己不需要她就不勉強，但隨著陳瑜珊的專輯完成度越來越高，這些事情都是必須要去做的。知道他跟陳瑜珊關系特別好，親若姐弟，也正因如此，她的安全工作更必須要做好，尤其以後出去參加活動開演唱會，排場少了還會被人瞧不起。用句裝逼的話來說，“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如果他真的下決心把陳瑜珊推出去當個流行樂壇的“天后”級大姐的話，這些肯定都是必須去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