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當你老了

  秦放歌現在已經深得“人不要臉則無敵”的精髓，在母親寧秀佩面前同樣如此，聊了幾句後，還主動提出視頻聊天笑著說什麽，“她們也都想感謝老媽的！”

  寧秀佩當即笑罵道，“莫不是你又作怪，她們謝我做什麽？”

  “感謝老爸老媽培養了我這麽優秀的兒子！”秦放歌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也惹來身邊姑娘們一陣笑。

  如果是以前他的風流情事沒曝光，還在跟林寶卿處男女朋友關系的時候，寧秀佩自是巴不得和林寶卿她們多聊聊，交流下感情的。出了這檔子事情之後，寧秀佩總覺得是自己沒管教好自家兒子，讓他惹出這麽多風流情債來。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嘛！以後社會輿論追求責任的話，他們這當父母的，肯定是逃脫不了乾系的。

  但這會寧秀佩也是豁出去了，秦放歌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都不在意，她瞎擔心那麽多做什麽，而且這些聰明的姑娘都該清楚的，自己根本管不住他。

  於是，寧秀佩也就同意了視頻的請求，打電話只能聽聲音，開視頻還可以看看兒子和其他姑娘的現狀也是極好的。在之前，寧秀佩也是知道他和一群姑娘到海邊度假的事情，也頗有些“兒大不由娘”的感概。兩天時間，他若真有孝心的話，回來江城和父母過生日也是完全可行的，這樣花費的時間，還比她們一群人去海邊要少呢！

  秦放歌也是嘗到了不要臉的甜頭，掛斷電話打開鴻雁準備跟寧秀佩視頻通話的時候，也跟身邊的姑娘們通知了一聲。他剛打電話的就沒避著大家，她們還都笑他死不要臉自己誇自己的。

  她們人多勢眾，像是陳天虹席晚晴這樣的，即便是和可能是未來婆婆寧秀佩視頻，也完全不慌張，過些時日，寧秀佩還會到燕京來看歌劇演出，也都是會碰頭的。其他和秦放歌保持朋友關系的，就更不擔心，反而有看好戲的心情。連罪魁禍首秦放歌這家夥都不怕尷尬，她們也沒什麽好懼怕的。

  很快就接通了視頻聊天，秦放歌這貨也是夠得瑟的，拿著手機慢慢轉了一圈，把她們現在所處的海灘景色，以及大姑娘成熟女人們都掃到攝像頭范圍之內。他並沒有逐一做介紹，倒是姑娘們主動揮手跟視頻那頭的寧秀佩打招呼，“寧阿姨”“寧老師”的叫得很是親熱。

  寧秀佩那邊的話，也就她自己一人在手機前，秦華凱向來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她也高興的笑著做回應，拋開秦放歌折騰出的那些破事，她對他身邊的這些姑娘，都是相當喜歡的。這會倒也更加明白，他為什麽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實在是她們都特別優秀，丟了誰都會覺得遺憾。

  黃靜和王紫梓她們幾個本來就特別活躍的分子還起哄，要秦放歌用音樂表示一下他對母親的心意，不管是純音樂還是歌曲都是可以的。她們這不是在開沙灘音樂會嗎？而且，同樣身為女人，即便還沒有為人母，她們也都懂得母愛的偉大。可憐天下父母心，即便是親密的愛人，也不會像父母對孩子付出那麽多。

  她們的提議也得到姑娘們的一致讚同，她們嘴巴也都特別甜，讓寧秀佩都不好意思拒絕。

  當然，寧秀佩對此也是特別期待的，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秦放歌這當然是沒什麽問題的，他也就將自己的手機交給身邊的龍雪瑤幫忙拿著，這姑娘最近特愛粘著他，也完全不怕和他的關系曝光。

  龍雪瑤微紅的臉頰，讓寧秀佩瞬間明白了這兩人的關系，之前她就有所預料的，秦放歌和龍雪瑤的關系本來就很親密，給她寫了很多的小提琴曲不說，他的交響音樂會，也邀請她去當嘉賓，其實也就是帶她去到更高的表演舞台。

  寧秀佩心中也有冒出過一些不好言明的念頭，諸如秦放歌送了這麽多小提琴曲給她要還拿不下的話，也實在太浪費表情，他的魅力可沒低到那樣的程度。再轉念想想，如果秦放歌自己能搞定她們的話，她這個當母親的也挺享福的。在她跟秦放歌正經交流的時候，他就沒臉沒皮的說過找多些媳婦將來照顧她這樣的混帳話……

  而不管是陳天虹還是韓薇，亦或是席晚晴薛敏她們，都沒著急搶著上前，就算心中多少還是會有不可抑止的爭風吃醋的想法，她們也都不會在這會表現出來讓寧秀佩見笑。

  而且，龍雪瑤其實是孤家寡人一人，和兩邊的關系和交情都沒那麽深，秦放歌對她偏心一點也沒什麽特別大不了的，也都在她們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被他把手機塞手裡的龍雪瑤初時還有些懵，也不太清楚該和寧秀佩說些什麽話，但她懂禮貌，“寧阿姨”喊得很甜。

  寧秀佩自然不會特別針對她，臉上仍舊笑得很和藹。即便她多少心中也還是會有些遺憾和感概，她這寶貝兒子心中裝的情感和女人也實在太多了些。到這會，她也把秦華凱給叫了過來，他不想露面沒關系，但必須得聽。

  秦放歌也不勉強父親，他也沒怎麽墨跡，拿了吉他過來，就先演奏了起來，旋律和調子大家也都特別熟悉《卡農》。不過他今天演奏的卡農，又做了新的改編，情感也越發溫情，讓人感受其中濃濃的親情，要理解為對母愛的讚美也都完全沒問題。

  這也不由得讓左書琴席晚晴她們回憶起和寧秀佩在將進酒初見的時候，秦放歌上台的時候，就有用鋼琴演奏卡農，之後還唱了一首獻給寧秀佩的歌曲《懂你》，不光是寧秀佩，酒吧的其他聽眾也都分外感動。

  而這曲卡農也被秦放歌演繹出了新的意境來，大家都沒有說話，隻圍在一起靜靜的聽著就好，龍雪瑤要稍微辛苦點要負責把秦放歌彈吉他的畫面轉播給在江城的寧秀佩。

  一曲結束之後，秦放歌並沒有停下來，也沒說話什麽的，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吉他奏的旋律溫馨動人，又是一首大家都沒有新的曲子。

  溫暖柔情的前奏後，秦放歌也開口唱了起來，還挺應景的，“媽媽月光之下

  靜靜地我想你了

  靜靜淌在血裡的牽掛

  媽媽你的懷抱

  我一生愛的繈褓

  有你曬過的衣服味道”

  這首歌曲的歌詞並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直白樸素，但也格外的讓人覺得感動。

  他的歌聲也在繼續，“媽媽月亮之下

  有了你我才有家

  離別雖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淚眼

  愛長長長過天年

  幸福生於會痛的心田”

  到副歌部分的時候，其中所蘊涵的情感也變得更激烈起來，音調也往上升了一個八度，但也並沒有到撕心裂肺的程度，更像是娓娓道來。

  “天之大

  唯有你的愛是完美無瑕

  天之涯

  記得你用心傳話

  天之大

  唯有你的愛我交給了他

  讓他的笑像極了媽媽”

  整首歌的旋律清新自然，歌詞也樸實無華，不管主歌還是副歌部分，秦放歌在唱的時候，表情也相當自然，他也完全不需要像在歌唱節目那樣說很多煽情的話，做誇張的表情，用歌聲，用音樂傳達內心的感情就好。

  少不得又要重複主歌部分，可不管是寧秀佩還是其他姑娘都挺樂意再聽幾遍的。這也讓她們想起各自的媽媽，母愛的偉大全世界如一。

  “媽媽月亮之下

  有了你我才有家

  離別雖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淚眼

  愛長長長過天年

  幸福生於會痛的心田”

  秦放歌不喜歡簡單的重複，也很少彈完全一樣的曲子，唱一樣的歌曲，總是會有各種改編和變奏，這都已經成了他標配。寧秀佩和其他姑娘也早就習慣，甚至陳瑜珊這姑娘也跟著有了更高的標準和要求。

  副歌部分也同樣如此，重複的幾次，節奏音調情感都在逐漸變化，“天之大

  唯有你的愛是完美無瑕

  天之涯

  記得你用心傳話

  天之大

  唯有你的愛我交給了他

  讓他的笑像極了媽媽”

  而且這樣的副歌部分，不重複幾次的話，也不像通俗流行歌曲的風格。等他唱完之後就以溫馨的尾奏淡出，結束了這首歌曲。

  當著母親的面，秦放歌倒是沒整得那麽肉麻說太煽情的話，他到底還是有些節操的，盡管所剩不多。他甚至都沒有說這首歌叫什麽名字，送給媽媽之類的話。也讓其他姑娘有種錯覺，這時候的秦放歌，才是那個文藝青年，天才作曲家，會有幾分羞澀，而不是生活中的沒臉皮沒節操。

  當然，不管他有多少面，他在音樂藝術上的才華，都是大家看在眼裡記在心底，也是其他人再怎麽誹謗怎麽抹黑都沒辦法否認的。

  然後，他還是繼續用音樂表達自己的情感，伴奏的樂器也還是吉他。

  前奏也還是舒緩溫暖的，沒有快節奏，更沒有搞出特別激烈甚至瘋狂的東西來，也非常符合眼下溫馨月光中的文藝氛圍。

  旋律也還是一貫的清新自然，優美動人，即便只是前奏，也從不雷同。

  他開口唱歌的時候，更是讓人覺得心醉神迷，也有會又些許的心碎和傷感，因為他唱的是，“當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意昏沉……”

  老去是自然規律，時間的殘酷並不以人類的意志為轉移，不管是呀呀學語的小孩子，還是正值青春年少的美少女，以及寧秀佩這樣的中年婦女，都會不可避免的走向同一個終點。

  對女人來說，時間也是她們最大的敵人，怎能沒有感懷，就看秦放歌會如何演繹，感覺這樣的歌曲，也不僅僅是送給寧秀佩的，也有給她們的一份。

  秦放歌的歌聲在繼續，依舊是挺殘酷的畫面，也是很多姑娘不原意去想的，“當你老了，走不動了

  爐火旁取暖

  回憶青春”

  很多姑娘也在心中暗問自己，真到自己老得走不動的時候，是否還能想起現在這樣的場景，會不會留下後悔遺憾？

  秦放歌的歌聲很讓人有代入感，但隨即還是轉了方向，沒讓大家陷在老年的場景中無法自拔，還是有希望有欣慰的，“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毫無疑問，他想表達的，這樣一個人，肯定就是他自己了，姑娘們可都不傻，這樣的歌詞寫得還是相當容易理解的。既可以理解為寫給母親的，也可以理解為寫給愛人的，不管怎樣，都是讓人覺得暖心的，就像他之前有寫過一首歌，她們也都會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秦放歌的音樂和歌聲還在繼續，歌詞也不是之前那樣毫無變化，有了更多的變動，情感也越發細膩動人，“當你老了

  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

  風吹過來你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這裡的副歌部分的歌詞倒是沒怎麽變，但情感還是會有所不同，“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後面的變化，也在姑娘們和寧秀佩的預料之中，秦放歌向來不喜歡走尋常路，這樣的一首歌，旋律變化並不大，更像是一首娓娓道來的詩歌，平淡，但卻讓人特別信服，也最讓人感動。

  “我留不住所有的歲月

  歲月卻留住我

  不曾為我停留的芬芳

  卻是我的春天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當你老了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

  風吹過來你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當我老了我要為你

  唱起這首心裡的歌

  唱起這首心裡的歌”

  縱觀整首歌曲，講的事情很平淡也幾乎是生活的細節。在爐火旁打盹，代表著人生休憩時刻的到來；燈火昏黃不定，暗示著時光的消逝、記憶的模糊，烘托出一種恍惚、惆悵的氛圍；最後又提到爐火，爐火雖然暗淡，卻依然閃耀光芒，象征著穿越了人生漫漫的長夜，愛永不熄滅。

  歌詞中反覆唱到的“愛你虔誠的靈魂”，可以理解為這份感情不會因歲月的流逝而消退，反而歷久彌堅。也可以延伸出另一個具體的主題：當你老了，我心永恆，愛你到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