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麥的氣息不穩,尤其是看著霍亦澤玩味的視線,這焰火自胸膛狂猛的亂竄。
她臉上的怒焰,霍亦澤盡收眼底,一頭直順的長發,糯濕的貼著她沾滿了汗水的面龐,沒有任何的化學物品殘留在臉上,素淨無暇,如同綻放在原野裡的花朵,不豔麗,卻足以燦爛整個原野。
尤其是現在她犀利的目光,瞠得圓圓的,整個人就好比一頭會咬人的小豹子,看上去很凶猛,實則攻擊力不大。
啞巴了啊,他深更半夜,大老遠的叫她出來,就是為了看她一眼。
“喂,你說話啊,接下來怎麽做。”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語聲裡壓著千斤重的怒火,還是不要惹怒他比較好。
和霍亦澤不是第一次過招,只是,每一次,她招招敗北,很明顯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怎麽做。”波瀾不驚的語調裡竟然吐出如此大膽,令人掉下巴的話來……
聽聞,童麥的面頰上瞬間染上了一片緋紅,下流胚子一個,居然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的說這等下作之事,她真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詞來罵他。
因為霍亦澤的世爵c8,也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大家似乎都想一睹這奢華jing致的豪車一眼,卻也不經意間聽到他嘴裡“**”一詞。
圍觀者的驚呼聲,倒抽冷氣聲……童麥聽入耳畔,臉頰的緋紅更盛,更火辣辣的燙了。
“該死的,有點羞恥心好嗎。”終究是忍不住,該說的她還是要說。
霍亦澤輕笑,笑容裡面是滿載著嘲諷,“說到羞恥,我能比得上你嗎,寂寞寂寞就好。”直呼著她的網名,戲謔的意味裡層層疊疊的譏誚自然而然的流露……
好整以暇的打量了她一番,從頭至腳,他似乎沒有哪一處是他可以看順眼的,眼神裡寫滿了對她的嫌棄,當然唯一可取處……就是她的身體。
霍亦澤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她傲人的胸脯,現在的她穿得很單薄,愈加顯得前胸的波瀾壯闊和豐盈誘人。
這大冷天的,她還可以穿得更少點,黑se瞳孔裡逐漸變得幽深了……
童麥已經不驚訝他這麽叫自己了,上一次不是在那啥拍賣的時候,被他給……逮到了嗎,只是,她現在反應慢半拍的沒有將他和“寂寞整治站”聯系起來。
“原來你又在耍我。”童麥氣得咬牙切齒,幾個字眼從牙縫裡擠出來,胸口處是一番疼痛,窮苦人家的孩子被富二代當把戲一樣耍著玩……這種滋味,無疑是在加重她的淒涼感。
“耍你,沒這個必要。”輕蔑的說著,言下之意,讓他浪費時間來耍她,她還不夠資格,但,實際上,他就是在浪費時間,而且還浪費得心情愉悅。
不錯,現在看著童麥略顯狼狽的模樣,心頭的火焰頓然之間已經滅了好幾分。
“我跟你先說好,就算你耍我,好,我就認了,但是,我從尹家打車到這裡來,三百塊的車費,你必須給我,浪費我的時間,浪費我的體力,耽誤了我休息……這些我通通沒跟你算,可三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說著,她伸出掌心,找他要車錢。
如此的舉止,無疑是等於在老虎嘴裡拔牙,而霍亦澤聽著她的話語隻覺得可笑至極,現在他甚至有個強烈的衝動,想要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裝得是石頭,還是泥漿,這麽白癡沒腦袋的話語她也說得出口,難道就真的那麽貪財,開口閉口就是錢錢錢,渾身上下盡是銅臭味,整一典型的鐵母雞形象……
她別忘了,她欠他兩千萬。
霍亦澤睨著她的掌心,發現她的手似乎有那麽一點微微顫抖。
當然,童麥這絕不是害怕,因為剛才的奔跑,汗流浹背的,現在歇了下來,陣陣冷風襲來,身體自然而然的瑟縮著。
這才讓她記起忘了穿外套……
童麥身體的抖瑟,提醒了霍亦澤,“三百塊……我可以給你,同時,也可以給你免去一千萬,我的要求很簡單……”唇角牽扯出一道好看的笑意。
“有多簡單。”焦灼的發問,盡顯她急躁的脾氣。
他則是不緊不慢的把玩著他手上的鑽戒,玩心盡起,童麥低垂著頭,也注意到了他的那一枚樣式獨特,看起來十足大氣,闊綽的鑽戒。
切,什麽玩意,就喜歡裝逼,童麥對他折磨人的發言速度,恨之入骨。
“看清楚了嗎。”語畢,還不待童麥反應過來,他的手一揚,鑽戒在空中呈拋物線,不偏不倚的落入噴泉池中。
不是,我的媽呀,童麥驚訝不已,就算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那枚戒指看起來價值不菲,他是不是腦袋有毛病,不喜歡可以給她啊,只要是不要錢的,免費的,她通通喜歡,更何況還是這麽有深度,有價值的東西……
“你……”她正要發問,而霍亦澤攔阻在了她的前面,“你去撿!”
童麥聽見了,然而一時半會,還真沒有反應過來。
噴泉的水還在嘩嘩的灑著,看得童麥眼睛發暈……
“什麽!”
“你聽見了。”不需要他再重複一遍,他也沒有這個耐心繼續重複一遍。
“啥,啥玩意。”她激動不已。
現在這大冬天的,讓她竄入噴泉池裡,給他找那破戒指。
好你個霍亦澤啊,心腸真歹毒,分明就是在捉弄她,看著她狼狽不堪,淒淒慘慘,才會令他心底平衡。
“不就是不小心偷拿了你的手表,你至於要這麽斤斤計較,緊咬著我不放嗎。”童麥的肚子裡憋著一窩火,心裡的委屈無處發。
至於嗎,霍亦澤深諳的眸子炙灼的落在她的面容上,“換做是別人,的確不至於,但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在倫敦……”
他邪惡的開始提醒她在倫敦的事。
“你夠了,不要給我時不時的提醒在倫敦的事。”犯得著天天掛在嘴邊嗎,童麥打斷他,瞪凸的墨瞳裡載著厚重的火苗。
“提醒不提醒,事實如此,我和你現在的關系……怎麽會算別人呢。”邊說著,霍亦澤的手已經放肆的攬緊她的腰身,強逼著她的身體貼近他堅實的胸膛,密密實實的緊貼,如絲如縷的汗香味吸入他的鼻翼,他身體的某一處在炙熱的狂奔,輕易的勾發出他的衝動和yu念。
不過,現在不是和她纏綿的時刻……
“你……我和你本來就不熟,是陌生人……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如此親密的貼近,加重了童麥的緊張,連現在說個話,也是吞吞吐吐起來。
最重要的是,隔著薄薄的衣料,她似乎感覺到他腹部下灼人的熱源……
童麥艱難的吞了吞喉,身體的哆嗦強烈了,不過,在他的胸膛處,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
“我很好奇,那一晚……你是真的處女,還是假的。”現在假的東西太多了。
當然,這一句話,霍亦澤純粹只是想要羞辱她而已,真的,假的,他會分辨不清楚嗎,當思想空下來的時候,那一夜的纏綿就會無孔不入的鑽入他的腦袋裡,緊致的觸感也清晰如昨……
她的味道真的不錯,至少在這一方面,對他的味,不然,也不會輕易的點燃**。
只是,他很不樂意自己有這種衝動,這也是對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是極大的挑釁。
詰問的語氣,勾發出童麥的怒火,“無所謂,你覺得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說得毫不在乎,實際,心底下狠狠的抽痛了一把。
她的第一次,雖然是自己衝動,就這樣沒有了,但是,現在聽到出自於霍亦澤嘴裡的質疑聲,是絕對的打擊和傷心。
這個回答,不是霍亦澤想要的答案,即便他很清楚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是,這種全然“無所謂”的態度,是對他徹底的忽視。
也在在體現她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矜持,仿佛誰上都可以……她高興就好。
滿心的火氣在洶湧成災,擰住她腰身的手,似乎要扭斷她的纖腰,力道之大,超乎童麥所能承受的范圍……
當初如果不是他出現,她現在也不會是清白之身,早就和其他男人鬼混了。
童麥不難察覺到霍亦澤神情舉止的變化,心臟驟然的加快了速度,“撲通撲通”狂猛的在跳躍……
“我如果撿到你的戒指,你就少一千萬是不是。”她確定式的詢問,字句之間咬得很重。
恨恨恨……恨之入骨,更恨自己當初瞎了眼睛,竟然會被外表蒙蔽,上了這麽一個無良無德的男人。
“理論上……可以這麽說!”
這一次,霍亦澤沒有繼續給她難題,畢竟,在他的心裡,他已經篤定了,就算他免去一千萬,另外一千萬,她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給他。
這場遊戲……他是主宰者,在他沒有想要結束之前,她不可能功成身退。
她若是真要責怪,怪就怪她當初不該挑中他……
童麥忘了忘噴泉池,沁冷的水花,只需遠遠的看著,便會渾身發抖,可是,為了一千萬,不就是跳進裡面找個戒指嘛,簡單至極,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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