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麥的額頭拆線之後,端著一面鏡子在左看右看,眉梢緊蹙,“靠,我還沒嫁人呢,怎麽就破相了啊!”
說破相是嚴重了點,但是,額頭上真有一點小小的疤痕,多不雅觀啊。
怎麽說她也是美女一枚,怎麽說變醜就變醜呢。
“丫的,這個疤痕以後到底能不能去掉啊。”童麥徑自在發牢sao,心下不免揚起了對霍亦澤濃鬱的仇視。
都怪這個死男人,若不是她,她至於出車禍嗎。
霍老太太也湊近她,仔細的端詳著,“這有多大點痕跡呢,你大驚小怪了。”假若不是瞪大眼睛認認真真的琢磨,根本就看不出來額頭上有什麽問題,可是,她今天拿著鏡子已經照了整整一個上午,狠狠的研究。
“我看你啊,你再繼續看下去,這疤痕會變成一個洞……到時更加難看羅。”霍老太太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故意道。
童小麥有那麽多時間浪費,怎麽就不勻出一點時間給她呢,所以,她也是有絲絲的不滿,說出的話語就有點難聽了。
“什麽,老太太,你好邪惡啊,你怎麽能詛咒我呢,這個疤痕可是被你寶貝孫子弄出來的,你們一個個不但沒有歉意,還詛咒我的疤痕變成一個洞!”
啊啊啊啊……有沒有這樣惡毒的人啊。
霍老太太感受到了童麥的火氣,因擔心她不回霍家做事,所以,也妥協了,“我哪裡有詛咒你,我只是不想你繼續看下去嘛。”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童麥瞅了霍老太太一眼,好,看在她現在還算是老實,誠懇的份上,就姑且不跟她計較這個有關於“詛咒”的事情。
“哦,對了,疤痕既然是小澤造成的,不如……不如讓他負責,你若是嫁不出去,你就賴著他不走,他本來就應該要對你負責。”霍老太太對這個想法滿是欣喜,“負責”兩個字飽含著雙層意思。
童麥防備的看著她,面露惶恐了,“這一點,你放心,我長得還算天生麗質,絕對不會因為這一點點小疤痕就毀了我的幸福路,將來啊……我一定會找一個比你們家寶貝孫子帥氣,多金十倍的男人……”
話說至此,童麥雙眸裡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滿滿的期待。
霍亦澤進來的時候,就恰好瞥見她這一副標準的“花癡”樣,也許算不上“花癡”,確切的說,更像是對幸福的憧憬,縷縷的自信心自她的周身釋放出來。
見此,他不禁在心底冷哼出聲,完完全全的蔑視和嘲諷。
就憑她,想找一個好男人,恐怕很難。
脾氣夠大,xing格夠爛,嗓門夠亮……一堆子的缺點,數之不盡。
“我們小澤沒有其他人比得上,所以,你真要找幸福路,就找我們小澤。”霍老太太始終在極力的推薦霍亦澤,心下當真是萬分的期待著他們能開花結果,完全已經將霍亦澤和尹雨琪之間的婚姻,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結了婚都有離婚的,更別說訂婚了,訂婚算什麽,訂婚和結婚的差別就是,在訂婚階段的時候,隨時隨刻,都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悔婚……
“老太太,你們家小澤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疾啊。”童麥一句話語,說得霍老太太是一頓慌張,“你亂說什麽呢,我們小澤那麽健康……怎麽可能……有隱疾!”
絕對是對小澤的一大侮辱,霍老太太著急的替霍亦澤辯駁,聲音因為越是焦灼,就忍不住的吞吐了。
“臭丫頭,整天胡說八道。”霍老太太依然還在念叨。
“如果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疾,你幹嘛一個勁的把你孫子推銷給我啊,就算推銷商品,你也要確保你的商品的的確確質量過硬,沒有任何的瑕疵,才有足夠的信心推銷出去啊!”
童麥硬是這麽說,並不是故意氣惱霍老太太,只是不想她以後老是在她面前提霍亦澤了。
她本身就很煩躁好不好,說到他,這火氣就更大了。
霍亦澤則是冷著面頰,耳聞著她們兩個人的對白,且她們只顧自己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出現,等於是被徹徹底底忽視了……
何曾開始,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於這種被忽視。
“死丫頭,你就認定我們小澤有什麽病是,我告訴你,我們小澤可健康的很。”怎麽可以如此膽大妄為的說小澤的不是。
他本身就是健康的,哪來隱疾,根本就是童小麥在故意汙蔑小澤。
“老太太,您別激動,有些人啊,看起來很健康,實際上,他是有病的,你可千萬不能被表面現象給蒙騙了!”
童麥就是不肯給霍老太太心底舒暢,得瑟的揚了揚唇角,笑意十足。
想想看,在醫院其實也不錯呢,可以天天掛著q和小a他們天天調侃幾句,又不用打掃什麽該死的衛生,忙碌不已,她現在可是很清閑。
“你……你……童小麥……”霍老太太氣得兩頰通紅,一抬眸已經注意到霍亦澤站在那。
這姿勢……看起來好像已經來很久了,只是她和童小麥沒有發現他而已,“小澤,你來得正好,你快告訴童小麥,你沒有什麽隱疾,健康得不得了!”
霍老太太是緊張不已,霍亦澤卻沒有多大的反應,表面上很清冷,實則胸口處撩起了一團怒火。
“nainai,管家已經在門口等你了,你先上車,我稍後帶她出來!”
自從上一次在醫院陪她之後,他有好多天都不曾來醫院,然而,今天是童麥出院的ri子,他非來不可。
霍老太太一聽霍亦澤這話語,高興勁兒全冒出來了……
“我寂寞寂寞就好,這時候誰都別來安慰擁抱……”霍老太太哼著小調,向童麥拋出了一個洋洋自得的媚眼,沒有遲疑的出去。
即便在童麥出車禍的時候,霍老太太很是責備霍亦澤,然而,現在看著他們兩個“和諧”的一幕,當真覺得這個車禍,出得可真及時啊。
最好下一次,再出這麽一次有驚無險的車禍,讓麥丫頭和小澤兩人從此喜結良緣……
霍老太太想著這些令人興奮的事情,竊喜的離開。
童麥也知道霍亦澤的出現就是來接她回霍家的,丫的,她難道逃不開這悲情,可憐的命運嗎,非要在他們家累死累活的乾。
童麥撇嘴,眼眸微挑,之後面容很不滿的偏至一邊,繼續照著鏡子。
哎呀,雖然是有那麽一點小傷疤,但是,怎麽越看越好看啊,越看越漂亮了,童麥是左晃臉,右晃臉,故作得意樣。
霍亦澤也不知何時,已經屹然的佇立在她的面前,“我究竟有沒有隱疾,你不是應該比誰都清楚嗎!”
親密了無數次,在她面前顯露過無數次體能,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健康狀況。
話語曖昧了,簡直有點曖昧到了極點。
聞言,童麥拿著鏡子的手有點僵硬了,“你有沒有隱疾,關我屁事啊。”過了幾天再見面,還是那麽一副令人發指的衰樣。
童麥甩開了鏡子,很大牌的作勢從他的身邊越過。
不過,再怎麽大牌,也逃不過霍亦澤的掌心……
他的大掌已經牢牢的鉗住了她的腰身,身上淡淡的清香鑽入童麥的鼻息,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好像是發自於他自身最原始的香味。
坦白說,霍亦澤是她第一個覺得身上氣息好聞的男人,宛如他的體內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本來還有念頭,還是乖乖回霍家好了,畢竟,去尹家……只會是一個戰爭,接著一個戰爭爆發,一點也不適合她靜養。
但是,一看到霍亦澤,回霍家的念頭全然被掐滅了。
“回哪裡,你確定尹家是你家麽!”
不但沒有放開,反而越勒越緊,童麥被摟得透不過氣來了,“你丫的,是不是我家你管不著,放開……放開我……”
該死的男人,他是不是水蛭啊,一見到她,就會死死的“黏住”她,吸乾她身上的血……
“我們繼續隱疾的話題!”
霍亦澤的臉頰牽扯出一道狂妄,傲慢的神se,睥睨的眼神裡,就好像是在告訴童麥,就算她再怎麽胡鬧,即便有通天的本領,遇到他,她的xing子……就會被狠狠的扼在他的掌心。
“我想給你再三的確認我是不是有隱疾……”
說著他已經緩緩開始放開她了,並且略帶著狂肆的意味解著童麥身前的紐扣,他吃定了她,現在右手還是不方便,對他的反抗是弱之又弱……
“不……不要……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很健康,你真的不用在我面前再表現了,你表現得已經足夠好。”童麥另外一隻手試圖揪緊身前的衣領,看著霍亦澤現在的神情,她艱難的吞喉,很不想說這些話,但是不得已,為了阻止她亂來,童麥只能厚著臉皮說道。
臉龐上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健康你妹啊,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竹馬,竹馬。
可是,又有誰知道她真的很苦逼,被逼到了牆角,還得強顏歡笑的稱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