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蒼龍已經下定決心之後,阿米拉到訪了,蒼龍和蘇甦都抱著疑『惑』的心態,因為她的父親已經準備造反,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麽?
本來對她避之不及的蒼龍,卻召見了她,此時的阿米拉,已經不像是以前那麽青澀,現在的她更顯得成熟而果斷,她的臉上透著擔憂的情緒,從官邸到達情報署,阿米拉一路上沒想太多。
直到她見到蒼龍,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威嚴與鎮定時,她才冷靜了下來,一時間她居然猶豫了起來,畢竟她的父親也要造反,作為女兒阿米拉對阿薩德的感情自然很深厚。
“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麽?”見她猶豫,蒼龍開口問道。
聞言,阿米拉緊張了起來,吱吱唔唔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出口,最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我我我來這裡是來這裡是”[
“有什麽就說吧。”蒼龍平靜道,他已經大致知道阿米拉的來意,雖然她沒有開口,可從她臉上憂慮的表情,蒼龍也聯系到了阿薩德要造反的事情。
“我只是只是想見見你。”不知道糾結了多久,最終阿米拉沒有說明她的來意,因為父親這個詞還是縈繞在她心頭,比起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來說,父親的地位似乎高很多。
“哦。”蒼龍有些失望,卻沒有表『露』出來,但他並不討厭阿米拉,站在她的角度上來說,做出這樣一個選擇已經很難得,畢竟她來了,盡管她沒開口,“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好嗎?”
“好,好的。”阿米拉用力點了點頭,卻不敢看蒼龍,隨後轉身準備離開,但是當她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回過頭來,“我你你要小心,明天明天要小心。” “為什麽?”蒼龍笑著問道。
“你小心吧。”阿米拉說完,便離開了情報署。
等她走後,蒼龍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時蘇甦走出來說道:“阿米拉小姐還是很在乎你的,盡管你並不在乎她。”
“你是在替她控訴嗎?”蒼龍反問道,“如果是,我接受你的控訴,但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委屈她,她可以有更好的幸福。”
“呵呵。”蘇甦諷刺一笑,“您是真的不了解這裡的風俗,還是假不了解風俗,在巴士拉女人嫁過一次就不值錢了,尤其是法律規定可以娶幾個老婆的情況下,而且她還是你先知的女人,如果離開你,將注定一輩子孤獨,誰敢娶你娶過的女人呢?”
蒼龍一愣笑著道:“她是紅『色』娘子軍的領袖,她們的宗旨是解放女『性』,為什麽她不能解放自己呢?”
“您不認為讓一個女人來解放自己是男人的恥辱嗎?”蘇甦反問道,“我覺得國家建立的第一件事,就應該從法律上根除這種陋習,讓女人得到自己合法的權利。”
“自己的權利應當由自己去爭取。”蒼龍冷道,“用法律來捆綁道德,只能起到反作用,中國在封建社會,不也是女權卑微嗎?可是當人們思想進一步開化,當女人自己去爭取自己的權利時,便得到自我的解放,這是一個社會的進程,誰去打斷社會的進程,將必然會付出血的代價。”
這回輪到蘇甦愣住了,他明白蒼龍的意思,在中東地區,伊斯蘭文化的渲染下女權自古便卑微狀態,如果用法律來實現平等,可能會造成的是流血衝突,但是在一種大環境下,通過和文化的教育,慢慢的來消除這種歧視,就會變得簡單的多。
“那到時候你會怎麽處置阿薩德?”蘇甦突然問道。
“到時候的事情,就到時候在說。”蒼龍平靜道。
只是一夜,巴士拉獨立並舉辦開國大典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地區,論是敵人或者是朋友,都有些措手不及,即便是通知到的俄國人和伊朗人也是如此,他們不驚訝蒼龍的速度,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
在第二天,尼古拉夫從俄國匆匆趕來,與之一起的還有俄國國防部部長,他們的態度也很明確,支持巴士拉獨立,並且統一伊拉克,隨之而來的還有伊朗特使和革命委員會的委員,他們同樣支持巴士拉獨立,並且同意蒼龍的條件。
就這樣,一場倉促的開國大典舉行了,對於巴士拉人來說,這是歷史的時刻,從先知軍掌控巴士拉到現在,他們時刻不在期待巴士拉的獨立,伊拉克的大一統,美國人滾出伊拉克。
開國大典也很簡單,就是通過新聞媒體,告訴全世界我們獨立了,並且舉行國防大閱兵,而記者也很好請,因為巴士拉是開放媒體的,所以這裡長期都駐扎著世界各國的記者。
這一天,整個巴士拉處於一種極度亢奮之中,沒有預演,也沒有排練,行政部長薇薇安和先知軍總司令先後走上了巴士拉省『政府』的大樓上,進行了閱兵,民眾也很配合,雖然出現過一些混『亂』的景象,但很快就被擺平了。[
可奇怪的是,從頭到尾,民眾也沒見到先知的出現,也就在閱兵快要結束的時候,接受檢驗的野戰師警衛營發動了突襲,以阿克拉姆為指揮官,打著營救先知的旗號,將檢閱部隊的中國派高層全都抓了起來,薇薇安當然是首當其衝。
整個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之中,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警衛團立即與野戰師發生了激烈衝突,但在阿克拉姆宣布薇薇安綁架先知,並借用先知的名義控制所有權利之後,警衛團與野戰師警衛營的衝突結束了。
剛剛還處於亢奮狀態下的民眾,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在混『亂』中他們的眼神突然產生了『迷』茫,但很快在有心人煽動之下,民眾開始憤怒了,一致譴責薇薇安和中國人從中作梗,要求阿克拉姆等一眾軍官,救出先知。
局面很快被控制住了,從巴德爾到奇拉姆,以及阿薩德一起出來作證,說中國人和薇薇安密謀掌控整個巴士拉的權利,陷巴士拉於水火。
這異於是火上澆油,巴士拉省內的激進分子立即行動了起來,他們開始打砸中國人的工廠和店鋪,甚至公然槍殺在巴士拉華人。
民眾因為先知被綁架,而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地,他們幾乎沒有理智。
到夜裡,平靜的巴士拉一片混『亂』,從對華人的攻擊,演變為對外國人的攻擊,最後到什葉派與遜尼派的衝突,誰也想不到局面居然會失控到這種地步,如果俄國人不是在巴士拉港有一支艦隊,恐怕待遇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到訪的俄國國防部長狼狽的逃往了彼得大帝號航母上。
阿克拉姆很快掌握了軍隊的權利,在巴德爾的配合下,除了空軍和海軍之外,導部隊和先知軍主力野戰師,全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省『政府』也一瞬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一場開國大典,變成了一場全面的混『亂』。
深夜,在省『政府』裡,這裡已經成為了政變者的大本營,巴德爾和阿克拉姆兩個最高指揮官,正在調兵遣將,給空軍和海軍下達最後通牒,要求他們立即投降,並且支持這場對先知的保衛戰。
但他們沒想到,空軍的回答去出乎意料,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空軍只服從先知的命令,在先知沒出現之前,他們只服從薇薇安的命令,如果遭到攻擊,將全面進行反擊。
這是奇拉姆和阿薩德想不到的,省『政府』裡,阿克拉姆也皺起了眉頭,雖然控制了導部隊和野戰師主力,可他們還是沒有任何把握能面對空軍的打擊,而且在巴士拉港還有一個大敵,這就是俄國人。
可此時城內混『亂』,而他們的意見也形成了對立,阿薩德主張用導部隊直接摧毀空軍,並迫使他們投降,而奇拉姆則建議安撫空軍,在對巴士拉形成了絕對控制之後,迫使空軍投降。
阿克拉姆自然支持奇拉姆的建議,導部隊是可以摧毀空軍,但如果把空軍摧毀了,將意味著日後他們沒有和美國人談判的資格,一個沒有空軍的先知軍,實力將會大減。
但是巴德爾卻支持阿薩德,此時即使犧牲空軍也是值得的,因為他們還將面對俄國的艦隊,他們時間緊迫,一旦先知得知此時回來,有空軍和俄國人支持的先知,很快就會把他們徹底消滅。
這個消滅還不是整軍的消滅,而是整片整片的投降,此時城內的混『亂』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民眾對先知的信仰,已經達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地步,他們利用這一點來政變,可先知回來,這一點同樣會讓他們死葬身之地。
就在兩派進行爭吵時,另外一件事發生了,由侯賽因和薩德爾領導的聯盟軍,穿過邊界進入了巴士拉。
“怎麽回事,他們不是說只派一千人的部隊過來嗎?為什麽現在是一萬。”阿克拉姆冷聲道。
巴德爾和阿薩德也處於驚訝之中,因為他們談判時,確實只是一千人的部隊,也包括城裡他們的殘兵,而現在薩德爾和侯賽因卻違背承諾,顯然是準備進城來乘火打劫,先知軍在巴士拉的主力雖然也有七萬人,卻並沒有被完全控制,他們之所以跟著阿克拉姆走,是因為那個先知被綁架的理由,這些幾乎都是黑常的親信,也是先知軍最早的一支部隊。
而阿克拉姆的嫡系,幾乎都在胡齊斯坦省,如果調走他們可能將失去胡齊斯坦省這個戰略要地。
而現在阿克拉姆當然不能派兵去阻擊侯賽因和薩德爾,因為部隊現在正要求他們把的先知救出來,在此之前,他們下達任何命令部隊都不會聽從。
“要不,放他們進來?”巴德爾提議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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