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學校,本準備著手處理馮婷婷的事情,之後就準備請假到學生高考之前,卻沒想到易小川突然跑到辦公室裡告訴蒼龍說**安曠課了剁他與逗她全方閱讀。
對於這個高考前夕突如其來的消息,蒼龍皺起了眉頭,問:“孫老師知道了嗎?”
“還沒有,我正準備通知她呢,**安是前提晚上不見的,我問過葉秋和唐龍了,他沒有跑去上網,而且最近一段時間裡,他很不在狀態,每天都是自言自語的,問他卻什麽也不說。”易小川說道。
不得不說,他這個班長很稱職,至少比他這個副班主任要稱職的多,整天不在學校,一回來呆幾天就走,但至少蒼龍沒有看錯他,當初選易小川當班長時,並不是看他成績好,而是他潛在的能力,尤其是細心這一點,在九班也就只有蘇秀秀能與他相比。
“你先回教室,等孫老師來了,你告訴她,我來處理這件事,讓她放心。”蒼龍說。
易小川點了點頭,憂慮的臉上終於放下心來,而其他幾個班級的班主任聽到這句話,卻有些羨慕,羨慕九班有這麽一個副班主任,出了什麽事情,基本上都是這個副班主任去處理,而另外一個班主任,則可以全心全意的輔導學生的學業。
易小川離開後,蒼龍來到辦公室外,打了**安父母的電話,在幾分鍾的通話中,蒼龍得知**安並沒有去他們那裡。
“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你們家有沒有出什麽事情?”蒼龍問道。
接電話的是**安的父親,那個樸實的民工,與蒼龍聽電話時,語氣還有些戰戰兢兢,很顯然他們怕出現上次的那樣的事情,可是胡父想了很久,卻道:“沒有啊,我們家能出什麽事情,他爺爺身體也很好......哦,對了,他爺爺前幾天打電話給我,說老風濕犯了,老感覺腿疼,就是這樣。”
“胡老中醫?”蒼龍抓住了這個細節,“他還有和你說其他什麽嗎?”
“沒有啊,我在想想......”電話那邊傳來議論聲,顯然**安的母親也在一邊,蒼龍可以聽到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音,很顯然他們都在工地上乾活,沒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在細碎的議論中,蒼龍聽到胡母說:“前天你還不因為學費的事情罵了平安一頓嗎?”
“因為學費?”蒼龍問道,“什麽學費?高中都快畢業了,還有什麽學費?”
蒼龍還以為是學校又征收了什麽學雜費,但很快胡母打消了蒼龍的疑慮,她拿過電話對蒼龍說:“蒼老師啊,是這樣的,前幾天平安不是抽空來工地上了嗎,他父親就和他談了很久關於以後的打算,然後三句話不對,爺倆就吵了起來,平安是個孝順的孩子,和他爸爸一樣,就是嘴上管不住自己而已,於是他爸爸就和他說,讓他以後別來工地了,好歹以後也是個大學生了。”
“就這樣?”
“不是,後來老胡又說,等他讀大學學費更重,然後爺倆就吵的越來越厲害,最後他乾脆說,不讀書了,然後老胡就抽了他幾下,於是他就負氣走了,我們還以為他回學校了......蒼老師,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啊,萬一他又去搞傳銷......都怪你,沒事你罵他幹什麽.......”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還不是為了他好嗎?我們每天這麽幸苦的在工地裡做事,還不就是希望他將來有出息嗎......”
隨後,電話那邊又傳來爭吵聲,甚至有胡母的哭泣聲,蒼龍無奈,只能安慰了兩句,掛點了電話,並讓他們放心。
但是,放下電話後,蒼龍卻奇怪了,照理說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安應該不會在傻到去搞傳銷啊,那可是血的教訓,這一點蒼龍還是相信他的,於是蒼龍撥通了溫副市長的電話,要來了馬王鄉鄉政府的電話。
在得知是市一中的老師後,馬王鄉的新任鄉長很是客氣的答應了蒼龍,並表示一定去牛家廟看一看,看**安到底在不在。
可是放下電話後,蒼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蒼龍又說不上來,在猶豫了很久,和馮校長說了推遲治療的事情後,蒼龍決定親自去一趟馬王鄉,他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事情亂起南國。
藤井一木是日本京都大學工學部地質系畢業的高材生,從畢業到三井礦業工作,已經有八個年頭了,對於這份隨時都可能要去世界各地的工作,藤井一木說不上滿意,卻也說不上反感,至少三井礦業的工資是很高的。
他記得他去過最惡劣的環境,應該是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帶著三井礦業的勘探隊,在那裡呆了將近兩年多,兩年之後,導致他有些懷疑非洲人會那麽黑,是被太陽曬的,而那也是他最苦的一段日子。
隨後的一些年裡,他去過很多國家,都像是度假旅行一樣,乾的還是他的專業項目,地質勘探。
說是地質勘探,其實是探明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有沒有價值性的礦物。
對於日本旁邊的這個鄰國,他也來過不少次,當然他並不是來這裡度假,同樣是受到三井礦業的派遣,他雖然沒有見證過改革開放之後中國的崛起,卻覺得每次他來中國,這裡都會有不同的變化。
在藤井一木眼裡,中國人的變化,就是房子建的越來越高,車子買的越來越好,可人卻還是一樣,那麽一成不變,所以他很反感與三井礦業裡的一些中國員工打交道,尤其是與他們合作。
因為藤井一木覺得他們實在是毫無底線的一群,沒有任何原則,就像他們為三井礦業工作,寧願出賣自己國家的資源一樣,可這樣的人,往往都能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活的很好,雖然藤井一木很不願意與他們合作。
可他又必須與他們合作,與中國人打交道,雖然他總是能聽到這些中國人在背後罵他小日本和狗日的,他雖然聽得懂,可他從來不願意與這些人多做什麽計較,他甚至懷疑,這樣一個國家,是如何走到今天這麽一步的,如果當初大日本帝國踏平了這個國家,或許就沒有現在的中國了。
讓藤井一木懷疑的是,在歷史上日本真的曾經向中國學習過嗎?這似乎是每一個來到中國後的日本人,必然會出現的一個問題,因為他們的祖先太優秀,可他們卻簡直稱得上是劣等,就像二戰時大日本帝國給中國人的一個等級劃分一樣,“劣等民族”。
來到東寧市之後,藤井一木很快帶著他的勘探隊開始了工作,而這個工作起始於半年前,當時他們是以考察為目的入境,還帶著一群京都大學的學生,並且還受到了中國那些地方部門的熱情招待。
可實際上,藤井一木的目的是勘探東寧市龍陽縣地下的礦藏,起初的藤井一木還有些懷疑,因為中國的一些大型礦藏,基本上都已經被他們的黃金部隊探明,在勘探領域裡,連藤井一木這個京都大學的高財生都不得不佩服他們,並且豎起大拇指說一句,他們是專業的。
但僅僅少部分的人,根本改變不了藤井一木對中國人的映象,因為他見過很多,因為倒賣國家資源,而暴富的暴發戶,而偏偏這個國家有很多這樣的人,而不是少部分,甚至這個國家的法律都不能限制他們,用他從一個地方政府的官員口中得到的一句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在半年陸陸續續不斷的勘探中,藤井一木發現,這個在他眼裡普通的城市地下,居然擁有者巨量的稀土原礦。
除去開采難度,如果投入開采,這個稀土原礦,可以讓中國再次位列世界稀土儲備的第一位,價值幾乎是無法估量。
對於中國人來說,他們地下埋藏的稀土原礦要開采或許的等十年之後他們的技術跟上來在說,否則開采的代價實在太大,但對於三井礦業這個礦產業的巨頭來說,這實在在容易不過了,根本算不上什麽難度,之所以說難,完全是為了在談判中,給他們創造更大的價值。
如果換成是一個聰明的當政者,是絕對不會和三井礦業合作開采這樣的原礦,可他們並不聰明,或者說他們並不是不聰明,而是窮怕了,就像那些落後國家的元首一樣,迫切的希望礦產能夠致富。
而在中國,這些地方官通常是希望這些礦產能把他們變成暴發戶,而不只是致富那麽簡單。
所以看透這一點的藤井一木,很不願意和中國人合作,對於一群出賣自己國家資源,以換取功績財富的人,藤井一木是很看不起的,雖然這種事情在日本也有,但絕對會受到極大的限制,而且也只是極少數而已。
在東寧的這些日子裡,除了和勘探隊出去工作,其余大部分的時間裡,藤井一木都是呆在酒店裡,享受著生活。
直到三井礦業的領導層與東寧市地方政府以及一些上人洽談妥當之後,藤井一木的工作來了,他將配合三井礦業的工程隊,正式的估算原礦的開采難度,以及一些明細的地方。
起初事情進行的一直很順利,第一個實驗型礦井打通,並且開采出了實質性的礦藏,當藤井一木得到原礦之後,欣喜若狂,因為他發現這居然是重稀土的原礦,而且還是純度極高的重稀土。
發現這件事之後,藤井一木立即報告了上去,並且要求將實驗礦井加深,盡管他知道實驗礦井並不是正式開采的礦井,在加深會出現很多的安全隱患,但為了得到進一步的數據,藤井一木還是堅決的要求,最後毫無疑問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於是,礦井要求繼續加深,隨著開采出來的一些原礦越來越多,雖然並不能創造什麽實際價值,卻告訴藤井一木,底下礦床裡的實際數據,可就在他歡天喜地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他耳中。
猶豫春季的雷雨天氣,加上礦井超過了本來的安全深度,於是崩塌了,數百名在本地雇傭的勞工,全都被活埋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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