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暗潮洶湧!
這一日的五華寺佛光大放,隆隆誦經聲在八方回蕩,在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之中,法華禪師盤坐蓮花之上,大雄寶殿兩側更是立身數不清的僧人。
只是今日的五華寺氣氛壓抑,就連法華禪師面色都在鐵青,因為他手中正捧著一卷黃色綢緞凝神觀看。
“阿彌陀佛!”
足足數十息的時間過去,法華禪師高誦佛號,只是其聲音沉凝至極,更蘊含極大的怒意,完全能從他的佛號當中聽出。
“如此詆毀我佛,此人不僅膽大妄為,更是沒將我佛放在心中,若是我法華寺聽之任之,豈不是讓我佛門一脈蒙羞?”法華禪師呈怒目金剛模樣,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主持,聽苦惠所說,此人修為莫測,修的定乃道家一脈,更是口吐狂言完全沒將我佛門一脈放在眼中,想必其根腳定然不俗,不如將此事上稟靈山大雷音寺,讓靈山諸佛自行決斷吧。”一名老僧邁步而出,他雙手合十建議道。
“不可,若是上稟靈山,這豈不是顯的我五華寺無用?”
“況且此人修為如何我等還不知曉,若是將此事傳到外界,豈不是讓外界笑話我五華寺無用至極?”又有一名老僧站出,他眉目倒豎自有一番凶惡之像。
“不錯,若是連這種小事我們五華寺都處理不好需要靈山來人,那我五華寺未來如何在西牛賀洲立足?”一名白眉老僧出言附和。
“兩位師兄所言不差,可兩位師兄要明白,這天地人三界太過浩大,此人敢口出狂言,定然也有著極大的本事,極有可能是某位上古大神通者,只怕並非我五華寺能降罪起的。”
“師兄多慮了,這世間哪有那麽多大神通者,而且這是在西牛賀洲,更是在我佛門一脈的發源地,縱然上古大神通者也不敢詆毀佛門,只怕此人定然乃邪魔之流,我五華寺應該將其鎮壓送上靈山發落,如此才能彰顯我五華寺的威名。”
幾名老僧紛紛出聲,顯然都持著不同意見,但都各有各的道理。
“幾位師叔祖,弟子有話要說。”
驀然,正當幾名老僧爭論不休之時,一道緊張顫微的聲音在傳來,也讓幾名老僧爭論停止,盡皆朝聲音來源看去。
“大膽苦惠,豈可胡亂插言,還不速速退下?”一名中年僧人面色微變,直接對苦惠怒斥道,他乃是苦惠的師父,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下自己這位弟子竟敢胡亂插言,這豈不是在給他找麻煩。
“無妨,苦惠你想說什麽,當可直言不諱。”法華禪師低沉出聲道。
此時!
苦惠跪伏在大雄寶殿中央,他雙眸微微一轉,而後低誦一聲佛號道:“啟稟諸位師叔祖,弟子記得法覺師叔祖前些日子剛剛降伏一隻河妖,這河妖修為乃是太乙玄仙,若是讓他前去小石村興風作浪,定然可以引得此人出手,到時我五華寺在旁觀察,也可得知他是何修為。”
“若是此人不是河妖對手,當可將其降伏帶回我法華寺,若河妖被他所滅,諸位師叔祖也可以推斷出此人是何修為,到時再請靈山佛陀出手降伏此人,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隨著苦惠話語落下,在場落針可聞,顯然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堪稱完美,不僅五華寺不用親自出手,反而能推斷出葉軒的修為,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五華寺百利而無一害。
雖然,這條計策有些毒辣無恥,可有失佛門臉面,但堪稱天衣無縫,這也讓法華禪師等人微微點頭。
“此計甚好。”
“苦惠你做的不錯。”
“還請主持決斷。”
幾名老僧紛紛出言,更是看向法華禪師,因為所有的決斷權都在法華禪師的手中。
“阿彌陀佛。”
法華禪師低誦佛號道:”苦惠,此次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若是你能將此事辦好,老衲親自賜你金剛伏魔法一卷,也算是老衲對你的嘉獎。”
“多謝主持。”
苦惠面色一喜,激動的朝法華禪師叩拜,眼中更是劃過一抹興奮之色。
不怪苦惠如此激動,金剛伏魔卷足以讓他修煉到天仙之境,而且他始終對葉軒懷恨在心,若是能利用河妖將葉軒鎮殺,這也足以消解他心頭之恨。
縱然河妖不是葉軒對手,他也可以上報法華禪師,到時自有西方靈山來人將葉軒鎮壓,這簡直乃是一石二鳥之計。
……
同一時間。
火焰山。
牛魔王高居白骨王座之上,數不清的小妖在低吼,一個十字樁上捆綁著一位妙齡少女,只是這少女渾身布滿鞭痕,顯然遭受了無法想象的折磨與鞭打。
“告訴本王,何人殺害的我兒。”牛魔王雙眸微眯,鬥大般的拳頭砸向身前的桌案,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傳來,巨石桌案化為飛灰。
“牛…牛魔王…我…我真不知道他是誰…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胡媚兒虛弱出聲,眼中更是充斥著極其恐懼之色。
數日前,胡媚兒因為紅孩兒之死,想要逃離西牛賀洲回返青丘狐族,可在半路上就被牛魔王截下,她就知道自己將九死一生。
果然,牛魔王直接將她抓回火焰山,直接對她實行慘無人道的刑罰,而胡媚兒根本不敢有半點隱瞞,一一向牛魔王道出紅孩兒被殺的經過。
可惜,牛魔王一直在追問葉軒的身份,可胡媚兒如何能回答出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大王,我看此女並沒撒謊,她應該真不認識這個人”一名大妖乃是狼頭人身,正在對牛魔王進言道。
耳聞手下大妖話語,牛魔王緩緩點頭,因為他也逐漸相信胡媚兒的話語,因為這幾日胡媚兒遭受到了無法想象的折磨,在這種殘酷的刑罰下,胡媚兒絕對不會撒謊。
“大王,凶手的畫像已經繪製出來了,還請大王一觀。”
一名小妖快速來到牛魔王身前,手中捧著一副嶄新的畫卷,當畫卷徐徐鋪展開來,只見其中呈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