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她是故意的,剛才從鏡子的發光裡,她就看到他了
要說的失禮的話,今天除了這個太子以外,她這個剛進府的太子側妃也同樣是失禮了
按照東陵國的規矩,她應該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張早就準備好了的喜床上,等著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太子過來,幫她把早上送過去象征皇族的鳳簪拔下來之後,她才可以卸妝的
她就是不願意讓太子抓住自己失禮的話題來說,也不想自己過去和他行禮,才裝作沒看到,故意用簪子勾住頭髮讓他自己過來的
伶舞的眼睛瞄了那早就在梳妝台上擺著的鳳簪一眼,盈盈一笑,徑直接過太子的這個話題:“伶舞也是沒辦法,有些東西纏上了解不開,只能是對它們做一個了斷了”
說完之後,她才站起身對太子道了一個萬福:“伶舞不知太子過來,還望恕罪則是”
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終於知道這個太子為什麽會把娶她這個太子側妃做到這樣不屑的程度
太子的傳言其實伶舞早就聽過不少,東陵國並不是長皇子即位的規矩,而是按照每一個皇子的能力來定太子之位的
而現在這個太子歐陽曦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從各位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下一個皇位的繼承人,從他登上太子之外以後,別的皇子就在沒有別的異動了
不管是他戰功還是武功,都是東陵國的老百姓願意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
從聽到歐陽曦的事跡時,伶舞就一直有一種以後都會和這個人一較高下的感覺,現在這個就真真實實的站在了她身邊
歐陽曦身上簡簡單單的一襲的黑色絲袍,除了腰際上隨意系著一根金黃色的繡龍絲帶之外,再無半點飾物
長長的發絲用一根黑色的絲帶隨意的系住,絲帶和發絲混在一起,再加上他身上的黑袍,將歐陽曦本來有些白皙的臉色襯得異常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