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已經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用這樣教訓的口氣和他說話了,最後一個這樣和他說話的人,身子只怕都早已化成了泥
伶舞冷冷的看著宣武的手掌,她當然不會先行出手,但絕對不是因為她嘴裡說出來的原因
而是她必須要等到宣武出手,才能找到他的破綻
一個站在原地不動的對手,永遠都比一個已經出手的對手更可怕
伶舞快速往後移動身形,在看似慢但卻是雷鳴閃電的一瞬間,在旁人的眼裡,宣武手掌就像是直直的往伶舞攻擊
但伶舞卻知道,在這個看似直線的攻擊裡,宣武的攻擊的目標最起碼換了十五個方位,伶舞也跟著挪動了十五個身形
宣武神情出現一種異常的祥和,手裡的動作雖然快,但在旁人眼裡卻更是有若舞蹈,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跟著他一起赴這場死亡之舞
她抓住簪子的手,還是輕松的垂在腰際,淡然的臉上也完全看不出任何倪端,閃避的身形就像是跟著宣武的動作起舞
若不是那雙凌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宣武的手,誰也想不到兩個猶如翩翩起舞的人,竟然是在生死搏鬥間
只要誰出了一點差錯,都只能有一個結果—死亡
伶舞臉上輕描淡寫,眼睛卻越來越凌厲
宣武每一次如舞蹈般的攻擊,的確是有破綻,但那些破綻卻在她想動手的時候,就被宣武下一個攻擊遮掩
宣武看似極慢的動作,在實則快速無比的變化中,將他才露出來的破綻完全彌補
、
彌補好了的破綻,就不再是破綻了
所以,伶舞只能是閃避
伶舞在閃避到第二十一個方位的時候,她突然決定了一件事情,她不躲了,她的動作很快,決定之後,身子也跟著直接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