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臉色就微微沉下去一點:”奴婢過來之前,皇后娘娘刻意吩咐,說找雪舞姑娘有要事商量,姑娘這樣一再拖延,若是讓娘娘等得心急,姑娘自然沒事,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就擔待不起了“
合情合理話,在她這樣的神情之下,卻又讓雪舞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再次回眸看了雪夫人一眼,看到自己母親嘴角的那麽輕笑,心裡微安,站起身走到侍女身邊:“既然如此,就有勞姑娘帶路了”
侍女輕應了一聲,轉身往後就走
才走到了一步,肩膀上就是一陣劇痛,讓她頓時低呼出聲
關節處受到的攻擊,讓她整個手臂從肩膀處全然無力
緊跟著一個茶杯從她的肩膀滑落,與地面相撞時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雪夫人冷冰冰的聲音,在茶杯落地的同時響起:“再過幾天就是我女兒受封為太子妃的大典,你雖然是跟在皇后身邊的人,但這個態度未免也過於欺人了”
“夫人最好不要忘記,這裡是皇宮,容不得......”
侍女猛地回頭,本欲張口罵人,適時的看到端坐在房間裡的雪夫人抬起手,用手指將桌面上放著的另一個茶杯捏成粉末,下面的話頓時啞然而止,卡在喉嚨裡怎麽也說不出來
臉色也在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雪舞和雪夫人到皇宮已有兩個多月,一個向來都獨處於自己的房間裡
另一個對所有的人都是軟語相迎,似乎每一句話都是帶著小心
這樣的情形加上皇后那裡的心思,再加上明了南宮軒對伶舞的情,讓她們這些侍女自然言語之間就多了一絲怠慢,根本就不拿雪舞當未來的太子妃看
怎麽樣也想不到,那小心翼翼的雪舞,居然有一個雖然足不出戶卻厲害如斯的母親
侍女臉色變色同時,嘴邊卻立即多了濃濃的笑意
陪著笑看著一臉冰霜的雪夫人,訕笑出聲:“夫人說到哪裡去了,剛才奴婢只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