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之間,歐陽曦視線又已經落到棋盤上了,抬眼往拓拔寒看了一眼,眼裡怒意凜然:“這一子,怎麽會在這裡?”
那一子是他自己的黑子,也是他把自己一大片地盤堵死的一子。
他費勁心思好不容易馬上就要完勝的一局,在這一子後,輸贏扭轉,變得有輸無贏。
“這個?
拓拔寒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不就是你剛剛自己下的。”
拓拔寒回首對月清雲勾唇一笑,眼裡全是得意:“女人,加上這一局,我就整整贏了他十局,一局一萬兩黃金,估計著他的家當也沒有什麽了。”
“哦?”
月清雲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挑眉嫣然一笑:“那我們下輩子的生活,豈不是可以食盡天下美食,不做事也可以大肆揮霍了?”
“不止!”
拓拔寒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噙笑往黑沉著臉盯著最後那一子的歐陽曦瞥了一眼:“估計我們以後的寶寶都可以揮霍一輩子了。”
伶舞的眉頭頓時就皺緊了,左右看了看拓拔寒和歐陽曦一眼,勾唇一笑:“是嗎?可是我記得他名下好像沒有財產。”
在月清雲和拓拔寒怒視的眼光中,伶舞輕歎一聲:“所有的錢,都在我名下,他就是輸了也只能是欠著了。”
談笑之間,誰也不看站在床邊的慕容嫣然一眼。
直到她最後無聲無息離去,每一個人都仿佛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曾經存在一樣。
正如歐陽曦說的,他們既然能抓慕容嫣然一次,當然就能抓第二次,根本就不用在意。
最起碼,總比殺了她來得好多了,那麽小的孩子,誰也不願意惹麻煩幫她養。
紅燭,紅幔,紅喜字。
南宮軒腳步漂浮,帶著微醉踏進到處都用紅色裝點的喜氣洋洋的寢宮裡,站定身子看著坐在床沿的雪舞,眼裡頓時就出現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