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的大殿,不管在那一個國家的皇宮裡,都是最高的建築,而他永遠都不想記起的那件事,就發生在那個大殿裡
南宮軒有些疲憊的走到一個屋簷下,將身子重重的靠在牆壁上
任憑雨水擊打在自己頭臉上,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淋濕
腦袋,在酒精的作用下,目眩神暈
心,卻是痛的
清醒的時候,那一天自己將兒子砸死的點點滴滴,無時不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讓他控制不住自己去買醉,企圖用酒將腦海裡那一切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忘掉
偏偏醉了之後,所有的感覺比平時更加清晰
就是那種心痛也在酒精的作用下,無限的擴大
就像是現在,那種擴散的痛苦,讓南宮軒不由得抬起手,用力抱住了自己的頭
下意識的,想用手為自己做一個屏蔽掉所有痛苦的空間
徒勞無功!
真正的痛苦,是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沒有辦法回避
更何況,那樣的痛苦裡,還有無限的悔意和無限的良心譴責,再加上根本就沒有辦法計算的父子親情
就像是現在,南宮軒發現自己要的就是痛苦,雨滴落他的身上也好,頭痛也好,只要是身體上的痛苦,他都需要
只有這樣的痛苦,才能將他體內的痛苦壓製住,牽絆住
閉著眼,南宮軒緩慢地放下手臂,昂頭感受著傾盆大雨打在臉上頭上滋味
心裡的痛苦被在雨裡,終於有那麽一點點消散
突然感覺到打在臉上的雨水霎那間消失,南宮軒不由得低吼出聲;“我說了,不要跟著我,滾!”
“你想這樣過多久!”
輕輕柔柔的聲音,讓南宮軒心裡一震
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
濃濃的醉意,在瞬間消失
幾乎一霎那的時間都沒有,南宮軒的腳步已經走了兩步
在剛才,用手撐著傘,幫他擋住雨水的,就是他最怕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