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不能原諒！

  然而，此刻黑崎誠的口述卻似乎出現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如果僅僅只是黑崎誠的一面之詞，京樂春水、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等性格慎密的隊長們必然不會輕易相信。

  但是，有了碎蜂的佐證，並且碎蜂知曉這個秘密也並非是如今，而是更早的時期。

  時間上的順序先後，無疑是讓這個說法的可信度大幅度地提升。

  畢竟，在藍染惣右介尚未叛變之前，誰又可能預料得到此刻？

  而在眾多死神幾乎是一片眉頭緊鎖陷入深思之中，千手誠則是繼續地開口說道。

  “只是相當遺憾的是千手誠副隊長殘缺的魂魄已經在逸散的邊緣，也根本沒有治療或維持的可能，只能是出於同情記錄下了一部分與之相關的聲音，是讓他在這個世界多留下些許痕跡。”

  說到這裡之時，碎蜂也是小心翼翼地從胸口處拿出了視若珍寶似的錄音筆，說道。

  “黑崎誠先生說的這些都沒錯，我手中的錄音筆則是記錄著誠君最後的一部分聲音。”

  緊接著，碎蜂還摁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將千手誠那似是處於無意識狀態的虛弱聲音放了出來。

  而隨著千手誠最後的聲音，那明明虛弱且透露著溫柔的聲音，讓在場熟識著千手誠的死神們都不禁為之淚目。

  數十年時光轉瞬而逝，直至此刻，眾多死神們驀然回首之間，才發現腦海之中關於那個男人的音容笑貌居然還是如此的清晰。

  至死不忘保護屍魂界，至死不忘遵守承諾，至死不忘心向靜靈庭……

  就連平時最為不著調的京樂春水，也忍不住發自內心地感歎道。

  “誠君，當真是一顆紅心為護庭啊。”

  坐在京樂春水背後的伊勢七緒，一向冷靜幹練的臉龐上更是不知不覺地多出了兩道淚痕。

  至於其余的死神，絕大多數也是兩眼濕潤，充滿了悲傷感慨的氣氛籠罩在整個房間之內。

  這讓千手誠不由得心生一陣怪異之感，就仿佛是在眼睜睜地看著一群同僚在為自己哭喪那樣。

  其中，表演得最為逼真的卻莫過於卯之花烈，微微垂著頭，眼眶泛紅，泫然欲泣的神態，甚至讓卯之花烈多了幾分柔弱破碎感，就似乎關於千手誠的死訊再一次擊穿了卯之花烈的心防。

  而隨著錄音徹底結束，明明千手誠事先沒有跟卯之花烈進行過任何的溝通，但卯之花烈卻是心意相通一般進行著完美的配合。

  “誠啊！誠！你為何……為何到最後都沒有給我留下隻言片語……”

  這一刻，卯之花烈就仿佛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了一般，帶著哭腔且幽怨地訴說著。

  這讓千手誠莫名地有種自己是不是真的掛了，卯之花烈在給自己準備葬禮的感覺。

  其余的死神們見狀，也是紛紛出言試圖安慰起與千手誠副隊長感情最為深厚的卯之花烈。

  “卯之花隊長，節哀順變……”

  “誠君想必也不會希望看到卯之花隊長如此悲傷。”

  “那不過是誠君殘缺的魂魄，未必就不是不想給卯之花隊長留下隻言片語，只是來不及吧。”

  在那一句接一句的安慰之中，渾身都感到一陣怪異感的千手誠連忙開口道。

  “沒錯，原本我隻以為魂魄之所以殘缺，乃是被亞丘卡斯吞噬消化所致，但我卻在妮露的身上意外地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狀況。”

  “什麽？！”

  不等其余死神反應過來，卯之花烈猛然起身，有些失態地追問道。“驚人的狀況？難道是跟誠的魂魄有關？”

  “嗯……”

  千手誠點了點頭，說道。“在與妮露的近距離接觸下，我無意間發現了妮露身上一部分魂魄居然是屬於千手誠副隊長的。”

  ！！！

  死神們。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卯之花烈面露震驚之色，眾多隊長更是忍不住霍然起身，驚駭萬分。

  “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在靜靈庭之時藍染惣右介也曾通過某種未知的方式，以著破面的身份發揮出了斬魄刀村正的力量，讓大量的斬魄刀實體化叛變……”

  千手誠則是繼續地開口說道。

  “因此，在將這些經歷都串聯起來之後，我不得不懷疑當年千手誠副隊長的死因另有真相！”

  “即是藍染惣右介同樣盯上了千手誠副隊長的斬魄刀能力，以著‘鏡花水月’的能力當眾暗殺了千手誠副隊長，然後剝離了千手誠副隊長的魂魄進行大量的實驗。”

  “所以，我曾經遇到的殘缺魂魄或許並非是那頭亞丘卡斯所吞噬的，而是通過崩玉實驗的方式被融入其中的一部分千手誠副隊長魂魄。”

  “妮露，則也是實驗品之一，甚至很可能是極其重要的實驗品，因此藍染惣右介才會親自出手強行將妮露帶回去。”

  這一連串環環相扣，邏輯閉環的推測一出，在場的死神們……信了！
  或許說，也只有如此才能徹底解釋得了當年千手誠副隊長驟然的身亡，也唯有鏡花水月的能力才能在眾多死神的注視之下偷襲千手誠副隊長而不被察覺真相。

  更重要的是，千手誠此刻所推測出來的一切，藍染惣右介都是有前科的！
  百余年前為了虛化實驗，藍染惣右介就公然襲擊了大量隊長，更別說會不會對一位副隊長下手了？
  因此，就算千手誠明言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是在場的死神們的內心甚至找不出一絲懷疑的理由。

  “藍！染！！”

  碎蜂失態之極地咬牙切齒說著，那眼神似是要將藍染惣右介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其余的死神們也均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對於藍染惣右介的憤怒、仇視、憎恨可謂是肉眼可見地提升著。

  卯之花烈的臉色一白之間，身體晃了晃，整個人似是有些站不穩地往後倒去。

  假如不是黑崎誠眼疾手快地連忙拉住了卯之花烈，恐怕屹立在死神巔峰的卯之花烈就要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了。

  “原來如此……”

  下一刻，自卯之花烈的身上爆發出了極其濃烈的殺意，雙目流出血淚，有如惡鬼一般地開口道。

  “藍染，居然……居然敢對誠犯下如此惡行，不能原諒，不能原諒，一定要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