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殺人誅心

  當然，還存在著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藍染惣右介除了明面上的市丸銀以及其余的十刃戰力之外，還暗中為千手誠一行準備了特別的驚喜大禮。

  “雨露柘榴，藍染這段時間除了對崩玉進行融合之外，還進行了什麽特殊的破面實驗嗎？”

  千手誠一邊跟著緹魯蒂趕路之余，一邊向著雨露柘榴詢問了起來。

  “不清楚。”

  雨露柘榴的聲音通過靈子震動的方式傳到千手誠耳中，說道。

  “藍染惣右介進行崩玉實驗的場所會展開完全隔絕內外的鬼道結界，這種情況下，雙也的意識也只能脫離那個小范圍保留在更大范圍之內。”

  “因此，除了知曉藍染惣右介手中的兩顆崩玉已經融合到了一起之外，藍染惣右介具體進行的破面實驗內容並不清楚。”

  “不過，藍染惣右介確實多出了幾個有些怪異且能力未明的破面。”

  隨即，雨露柘榴詳細地描述了那幾個特殊破面的外表以及少部分已經暴露的情報。

  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原軌跡之中藍染惣右介用來針對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滅火皇子·汪達懷斯”，具備封印流刃若火的針對性能力。

  ‘所以，藍染難道也為了我與卯之花老師準備了對應的特別待遇？’

  千手誠默默地猜測著，自己的目光時刻倒映著藍染惣右介在通過監控畫面注視自己的一舉一動，暗中則也是讓雨露柘榴留意整個虛夜宮所有破面的動向。

  既然藍染惣右介可能依然懷抱著一次性擊潰自己一行人的心理預期，那麽也只能徹底抹去這一預期，才能逼迫著藍染惣右介前往空座町。

  事到如今，藍染惣右介在千手誠的眼中為護庭十三番隊所準備的必須性危機！
  沒有這一場危機，卯之花烈就永遠都不可能奪取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總隊長之位。

  那維持千年的威望之下，唯有讓藍染惣右介將之擊潰，千手誠才有機會在靜靈庭之內建立起新的權威。

  不過……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奇妙啊，藍染惣右介在看著我，我卻在看著藍染惣右介在看我。’

  千手誠暗自感慨了一句。

  而在緹魯蒂的帶領以及藍染惣右介無形的默許放行，千手誠一行人幾乎是迅速且毫無阻礙地在虛夜宮之內暢通無阻地跨越了小半個虛夜宮。

  在離開了虛夜宮外圍的屋內建築之後，暴露在虛夜宮獨特的穹頂之下，那與現世幾乎相差無幾的藍天白雲，讓死神們都為之一怔。

  尤其是眾人剛剛才經歷了在虛圈中那永不褪色的幽黑夜空下趕路，再目睹著這似乎截然不同的天空，幾乎讓眾人險些產生了已經不在虛圈的錯覺。

  而緹魯蒂看著死神們表情之中所流露的驚異，神色不禁多了些許自豪地開口道。

  “這就是藍染大人為虛夜宮所打造的穹頂，可以完美地模擬等同於現世的種種氣候。”

  反應了過來的朽木白哉不屑地說道。

  “真不愧是藍染的作風，一貫自欺欺人的手法，即使這穹頂所模擬的環境再如何真實，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假的。”

  緹魯蒂聞言，表情幾乎是明顯地憤怒了起來，說道。

  “別自以為是了，死神！或許對於你們死神而言，這樣的天空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事物！”

  “但你根本就不明白對於誕生意識以來就沒得選擇的我，一直在那幽黑且孤寂的夜空之下生存的我，這樣的天空代表著什麽意義！”

  “即使它是虛假的，但那也是來自於藍染大人最為真實且珍貴的恩賜！！”

  這一番，讓跟著緹魯蒂迅速趕路的死神們霎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了起來。

  立場不同，注定著在死神們的固有思維之下，根本就不會去考慮虛的苦難。

  又或者說，在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死神眼中，虛都只是惡的聚合體罷了，甚至連過多交流的必要都沒有。

  除了需要留一定數量維持住世界的平衡，多余的虛都很有必要斬殺殆盡，避免由於虛大肆吞噬人類魂魄對世界產生破壞。

  然而，不管是此前在靜靈庭短暫地與破面的戰鬥，亦或者是進入到了虛夜宮之中，不知不覺之中死神們也意識到了一個過去所忽略的事實。

  虛，同樣也是具備情感的，甚至類似於破面的存在，不管是思維邏輯還是情感意志，都已經無比接近於死神的程度。

  並且，眾人也隱隱明白了為何藍染惣右介可以掌控整座虛夜宮，除了由於絕大多數的破面都是由藍染惣右介通過崩玉所創造之外。

  更重要的是具備著情感與意識的破面們，也一樣可以被藍染惣右介像對待護庭十三番隊那樣進行欺騙與籠絡。

  “緹魯蒂，不要被那種表面上的恩惠給蒙蔽了雙眼，藍染惣右介絕不可能會將你視作同類或同胞之類的存在，你在他的眼中恐怕就是個棋子罷了。”

  松本亂菊似是有些同情緹魯蒂一般，明明身為死神，卻忍不住向作為死敵的虛進行提醒。

  只是，緹魯蒂的雙目流露著隱隱的光芒，說道。

  “能夠成為藍染大人的棋子，我深感榮幸！”

  而默默地聽到這裡，並且清楚藍染惣右介也在盯著自己這一行人動向的千手誠，忍不住調侃道。

  “所以，你的內心還是藍染惣右介的形狀，但是身體卻是很誠實地為我們帶路？”

  頓時，緹魯蒂的臉色完全地黑了下來……

  這是什麽殺人誅心的發言？！
  甚至，緹魯蒂的目光一怔之下，趕路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似乎隨時都要徹底地停下來，讓自己的身體繼續完全地保持著憧憬藍染惣右介的形狀。

  而卯之花烈隱隱地白了一眼惡趣味的千手誠，語氣溫柔地開口道。“緹魯蒂小姐，下個路口往哪邊走？”

  下一瞬，緹魯蒂的速度瞬間一漲，似乎是身體的本能選擇了聽從卯之花烈，完完全全地壓製住了內心的想法。

  霎時間，就連千手誠都不禁有些好奇卯之花烈對緹魯蒂幹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