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的掌心躺著一條項鏈。
看到這條項鏈的瞬間,紀修和眼底的暗光更深了些。
蘇禹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過去,用一根手指挑起了項鏈。
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黑色繩子拴著一枚普普通通的鯊魚吊墜。
“你認識這條項鏈?”蘇禹問道。
紀修和眯了眯長眸。
“認得。”他道,“我見林思陽戴過。”
…
被困在孤島的第二天,白嫵依舊沒有找到出口。
林思陽在她的脖子上強行套上了一個追蹤器,只要她有想要離開或者自殘的想法,這個追蹤器就會發出刺耳的報警聲。
白嫵索性也懶得掙扎了,按部就班的吃著三餐,再在這棟房子裡亂逛。
白天,林思陽對她沒什麽限制。
可一到晚上,她就會被強製的按到他身下。
孤島的月比任何地方都要皎亮如水。
清冷的月光灑落進來,籠在了她肆意揚起的唇上。
冷白與鮮紅,形成了強烈對比。
“林思陽。”她伸出手,向上撫摸著他的臉頰,“你困不了我太久的,一旦紀修和和蘇禹發現我假死,他們立馬就會找過來的。”
她的指尖冰涼,話也冰涼,可林思陽卻享受極了。
他像是化成了一個永遠得不到滿足的血族,貪婪的在她頸間掠取供他生存下去的養料。
“那又有什麽關系呢?”他道,“哪怕明天我就要死去,你也要必須待在我身邊。”
荒唐又肆無忌憚的一夜又結束了。
清晨,林思陽照常起了床。
今天依舊是個好天氣。
孤島的天藍的不像話,甚至有些假。
他脫下浴袍,正欲鑽入那與大海相連接的泳池當中時,頭頂忽的就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
一抬頭,湛藍的天上覆蓋了一小塊的蔭翳。
不遠處的海面上也飄來了一大塊灰色。
林思陽掀了掀唇瓣。
“來的可真快啊。”
隨即,他若無其事的脫下浴袍,躍進了泳池當中。
等到蘇禹和紀修和帶著一大幫子人趕到時,他已經遊了三個來回。
紀修和冷冷的看著泳池裡那條矯健的身影。
蘇禹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朝著水裡扔了一塊石頭。
“別裝了,快出來,你把白嫵藏哪了?”
林思陽沒有反應,繼續旁若無人的遊著。
紀修和給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許弋立馬帶著人破門而入,飛快的在別墅裡搜索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他出來了,朝著兩人搖了搖頭。
蘇禹按耐不住了,擼起袖子就準備下去逮人。
紀修和抬手攔住了他,眼神暗了暗。
“既然沒人的話,那就把這裡炸了吧。”
泳池裡,林思陽終於停了下來,慢悠悠的上了岸。
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發著嶙峋的光,像極了一片片金色的魚鱗。
“紀總永遠這麽囂張,兩年前不聲不響的跑到了我的家裡,逼我簽下協議,現在又不聲不響的跑到我家裡,揚言要炸了我的家。”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回了頭,眼裡的黑色流光同樣冷的嚇人。
“你就不怕你的心愛之人死在你手上嗎。”
蘇禹冷笑了聲,“白嫵果然在你這裡。”
“不對啊。”下一秒他就反應了過來,看向了紀修和,“兩年前,你也找他簽協議了?”
她來了她來了
她帶著修羅場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