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靳廷應酬了一圈、又喝了幾杯酒之後,白嫵借故離開,拿著手提包去了洗手間。
正當她百無聊賴的倚在水池邊一邊哼著曲一邊洗手醒酒時,突然整個洗手間的燈都滅了下去,周圍一片混沌。
知道有人在搞鬼的白嫵站在原地沒有動,下一秒,一個冰涼的身軀貼上了她,裹著幾分煙草味的廣藿香也將她包裹了滿。
白嫵聞出來了,是香奈兒的蔚藍。
今天在場的噴這麽騷包的香水的除了那家夥她想不出來第二個。
於是她抬起指尖,準確無誤的抵住了男人靠過來的唇。
“蘇少,這裡可是女廁所。”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喑啞磁迷的低笑,緊摟著她的蘇禹不由得咬了咬後槽牙。
“剛剛不還在裝不認識我,怎麽,現在關了燈,碰到我了,反而能認出來了?嗯?”
白嫵只能說這人不愧是天上的演員料子。
這一句詞被他咬的曖昧蠱人,在這處逼仄的黑暗空間裡顯得更加具有誘惑力了。
撫開男人亂摸的手,白嫵退了一步,在一旁的牆壁上摸到了光源的開關。
“啪嗒”一聲,整個洗手間又瞬間亮如白晝。
她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依舊是一副清冷如月的長相,依舊眼睛裡盛著赤裸裸的侵略意。
一身白衣將他襯得矜貴無塵,若是忽略他那輕佻的動作和語氣,簡直妥妥的天上仙。
遇佛裝佛、遇鬼裝鬼的白嫵此刻也懶得同他上演什麽矜持人妻的戲碼了,眼尾一挑,塗著鮮紅蔻丹的指尖漫不經心的轉起了垂在胸前的碎發。
“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
“那一夜之後,我就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知道了你的身份。”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蘇少何必為難我,在我丈夫面前處處挑撥呢?”
蘇禹也不惱,慢慢的走上前,將人逼近了洗手台旁更加狹窄的角落中。
這位影帝像來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加上出色的演技,本來十分的魅力硬是將它拔上了十二分。
就比如此刻。
他緩緩垂下那雙蘊著碎光的長眸,一點點的用著那迷離的光輝描摹著白嫵的眉眼。
“可是,那晚之後,蘇某一直在回味著白小姐的滋味呢。”
他如若幽蘭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頸側,又激起了一陣酥麻。
白嫵歎了口氣,自知在和這個妖精相持下去怕是會出事,忙抬起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腹間,勉勉強強的將二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蘇少,還請您自重。”
使出了殺手鐧但是沒得到回應的蘇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他又磨住了後槽牙。
“自重?那天晚上在BC你邀請我去你家時怎麽沒見你自重?”
白嫵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酒喝的有點多。”
“別跟我在這找借口。”
“所以你到底想乾嗎?”
“和靳廷離婚。”蘇禹咬牙切齒道,“本少可沒有當小三的癖好。”
白嫵一愣,旋即笑了出來,“蘇少這是什麽意思?要養我?”
“哎呀,你們這些富二代啊,就喜歡一時興起,看上某個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搶來身邊玩玩再說。”
“等膩了,又直接一踹,拍拍屁股走人。”
“姐姐我呀,今年已經28了,長期飯票和短期飯票哪個更牢固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蘇禹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嫻雅柔婉的她竟這麽會算計,怔了片刻後,揚起了唇。
“不對。”他緩緩開口,“以你的條件什麽長期飯票找不到,何必賴上靳廷那個家夥。”
“你待在他身邊也是有目的的吧?”
白嫵注視了他一會,而後慢悠悠的收回了眼波。
“有與沒有,都和蘇少你沒關系,還請蘇少讓讓,再不回去,我老公可就該起疑心了。”
可偏偏蘇禹就是不放過她,身子一橫,又攔在了她面前。
不得不說,她這副面如冷玉、心如蛇蠍的樣子可太對他胃口了。
和她一比,先前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完全就是一群妹妹。
所以,這就是人妻的誘惑嗎?
咬咬牙,蘇禹抬手把人抵在了牆上。
“不離婚可以。”他把手機掏了出來,“把聯系方式給我。”
白嫵笑吟吟的瞧著他,“之前不是貼在銀行卡的後面了嗎?”
蘇禹想起來這檔事就氣,“屁,那分明是肯德基的外賣電話!”
“那肯德基好吃嗎?”
“好吃。”
說完蘇禹又瞪了她一眼,“別扯開話題,快點,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一會你老公的手機裡會收到什麽東西。”
“好好好,怕了你了。”
白嫵接過他的手機,劈裡啪啦一頓操作之後存入了自己的聯系方式,順帶還將備注改成了【小甜甜】。
看到那三個字後,蘇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完全對他狠心的。
於是在人將手機遞給他的一瞬間,他抬手鉗住了對方的下巴,俯身霸道的吻了下去。
口齒間傳來異常的清甜,蘇禹沒忍住,摟著她柔弱無骨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似乎比那天晚上還要上頭。
懷裡女人的香甜,哪怕是在這種環境中,也依舊讓他欲罷不能。
而她的默認,也無疑放大了他心中的欲火。
反正她和靳廷早就名存實亡,反正靳廷也背著她在外面找了一個又一個,反正他也安分了這麽久。
就放肆這一下怎麽了?
然而正當他沉淪之際,懷裡的女人卻突然狠狠的推開他,後退了一大步。
看著她輕抹唇角的動作,蘇禹心頭一陣不爽。
“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人,既然做都做了,為什麽現在還要拒絕我?”
白嫵拭去了指尖的水光,含著一泓秋水的瞳直勾勾的看向了他。
“我是喜歡刺激不錯。”她上前一步,貼上了男人起伏的有些強烈的胸膛,“可我更喜歡自己主導的刺激。”
隨後她手腕一翻,將人推到了洗手台上,而後拽著他的衣領,像是報復性的般,惡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
蘇禹大腦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可隨後就被密若鼓點的興奮所代替了。
“吧嗒”一聲,女人解開了他那限量版的cucci腰帶,將手伸向了更深處。
蘇禹則趁勢摸到了牆邊,再次關上了洗手間的燈,徹底沉淪在了這份旖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