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包哪來的?”
面對林思陽的詢問,林思夏明顯慌張了一下,下意識的捂住了包。
都怪她回來的太急,忘記把靳廷送給她的包藏起來了。
“哦,這個啊”她飛快的調整好情緒看向了林思陽,笑道,“這是蕭芸送我的生日禮物。”
“蕭芸?”
林思陽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因為這個蕭芸是林思夏高中的好友,在他的印象裡,是個挺勢利眼的女孩,按理說他們家破產以後,她應該像大多數人那樣完全不和他們往來的。
現在居然還會送林思夏這麽貴重的禮物?
但他的疑竇很快就被手機上傳來的提示音打斷了。
打開微信,好友申請欄出多了一則新消息,點進去一看,是一個水墨蘭花狀頭像的人發來的好友申請。
這個頭像是白嫵!
她怎麽會突然主動加他?
林思陽瞬間激動了起來,也不管什麽香奈兒不香奈兒了,扭頭就往房間裡走。
林思夏頓時呼出了一口氣,掌心裡赫然已經生出了薄汗。
她現在還沒有勇氣告訴林思陽她在和一個有婦之夫糾纏,因為自從父母親因為外遇的事感情破裂以後,他的性格就逐漸變得孤僻起來。
倘若要是被他知道她也變成了這種人
她不敢想,但同時也不想放棄靳廷。
在享受他的情感滋潤的同時,她也很享受他給她帶來的充裕的物質。
這樣她才能繼續保持富家千金的生活,才不用接受她已經破產的殘酷事實。
見到發出好友申請的下一秒就被通過的白嫵意料之中的揚了揚唇。
很快,對方發來了一條信息。
【鯨魚:白老師?】
白嫵並沒有急著回他,而是把剛剛外賣員送來的那些美食一一擺上桌之後,才敲動了鍵盤。
【霧裡看花:你怎麽知道的?我沒有備注呀。】
【鯨魚:嘿嘿,我猜的。】
【鯨魚:那白老師是怎麽知道我的微信號的呀?】
【霧裡看花:我也是猜的。】
【鯨魚:嗯嗯嗯?老師你別誆我。】
【鯨魚:我真的會信的。】
【霧裡看花:你都叫我老師了,想要知道一個學生的微信號還不簡單?】
【鯨魚:看來老師真的是冰雪聰明。】
【霧裡看花:別貧嘴啦,我加你是想和你說,你的外套我不小心弄丟在山裡了,等下我重新給你買一件新的,下次見面給你。】
【鯨魚:不用啦,一件外套而已。】
發完這句話後,對面就再也沒了消息。
林思陽又等了十分鍾,聊天框內還是沒有刷新。
他放棄了追問,把白嫵的朋友圈翻了又翻,最後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備注改成了【嫵7】。
林思夏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抱著手機傻樂的一幕。
林思夏:“?”
自從父母感情破裂到現在,她幾乎沒有看到自家弟弟笑了。
“喂,林思陽,你是不是背著我談戀愛了?!”
林思夏冷不丁的一聲吼讓林思陽從幻想的邊境跌了出來。
他猛的從椅子上起身,滿臉不悅瞪向她,“都跟你說多少次了,進我房間要敲門。”
林思夏雙手環胸,眼睛裡依舊盛著質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林思陽冷冷道。
“那你怎麽笑成那樣?”
“看到冷笑話了。”
“什麽笑話給我看看?”
林思夏說著就要上前奪他手機,卻被林思陽輕松躲過,而後他直接打開門走到客廳,在餐桌旁桌下,自顧自的端起碗吃起了飯。
林思夏不甘心般的坐到了他對面。
“林思陽,我不是不讓你談戀愛,姐姐只是好奇嘛,爸媽不在之後,我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了,要是你也不理我”
林思陽頓了頓,而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知道了。”
末了他又淡淡補了一句,“我沒有談戀愛。”
不是不談。
而是想談的人估計不會和他談。
想到這裡,他的思緒又飄了出去。
所以.現在的白嫵在做些什麽、想些什麽呢?
會不會和他一樣煩惱?
然而此刻的白嫵正張羅著討好靳廷。
她知道紀修和那個家夥嘴巴裡跑不出什麽好話,靳渣男下班之後應該會直接殺到家裡來質問她。
雖然她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但畢竟她還要撒網。
人,還是要哄一哄的。
剛把餐廳布置好,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白嫵小跑著到了玄關擰開了門鎖,而後,滿臉低氣壓的靳廷映入了她的眼簾。
明知道他為何生氣的白嫵並沒有出聲詢問,反而親昵的拉起他的手將他往餐廳裡帶。
“看看我這一陣子都學了啥好吃的。”
看著滿桌子的美食,靳廷愣了愣,原先質問的話到了嘴邊也變成了一句“都是你做的?”
在他的印象裡,白嫵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被慣壞的千金小姐,不僅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脾氣也比旁人嬌點,看不慣自己的東西被任何人染指,也從來不會低聲下氣的哄人。
哪怕是親眼見到他不忠後,她也只是歇斯底裡的在家中發脾氣,對他三令五申,而不會像此刻般學做一桌子的美食來討好他。
而面對靳廷的疑問,白嫵則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承認。
“對呀,都是我做的。”
“而且是專門為你學的。”
靳廷更加意外了,而後緩緩的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
她今晚穿了一件煙灰色的禮服裙,這樣高級的顏色將她的肌膚襯得格外細膩白皙。
裙子的後背做了鏤空設計,點綴以珠串,在暖黃色燈光的照射下,發著格外柔和的光。
她的頭髮也悉數盤了上去,露出的脖頸纖細修長,耳上的鑽石更是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整個人就像是暗夜裡盛開的曇花,美的不可方物,讓人不由自覺的想要把握住它的豔絕。
他竟不知,他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竟還有會這麽有魅力的一面。
靳廷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品嘗了一口面前的法式鵝肝。
入口即化,不比任何一家五星級餐廳的差。
“這真的都是你做的?”
出於驚訝,他又問了一遍。
白嫵款款在他對面坐下,彎起的美眸裡閃著令人心悸的柔波。
“怎麽?阿廷不信我?要不我現在再給你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