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瘋批師祖總想和我雙修(63)
千雲寂被白嫵一掌拍到了距孤月城幾十裡外的荒漠上。
他躺在冰冷的流沙上,心卻是從未有過的火熱。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溫言是誰?
千媚又到底是誰?
一個大膽的猜想逐漸浮現在他腦海中。
但他又不敢去想。
怕這是夢。
怕一醒來又和之前一樣都是假的。
他只能繼續躺著一動不動,讓大腦保持著亂如麻狀態。
良久之後,他的掌心傳來一陣刺痛。
千雲寂抬起頭,驚訝的發現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符咒。
他想起來了。
是千媚送他離開的時候放在他掌心。
下一秒符咒亮起,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千雲寂,你還好吧?”
聽著這熟悉的語氣,千雲寂瞬間便濕了眼眶。
他不禁顫抖著詢問出聲:“是你嗎?師娘,是你嗎?”
那邊默了一瞬便認下了:“是我。”
千雲寂喉間猛地酸澀了一下。
竟真的是她。
她真的還活著。
“師娘……”他哽咽出聲,十幾年來的壓力與重擔仿佛都在此刻卸下,委屈的像是剛找到家的孩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無相山的那晚……你和師父到底怎麽了?”
“雲寂……你別管這麽多了,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所以溫言真的是師父?”
“嗯……”白嫵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
千雲寂愣在了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既然他是師父,為什麽要傷你?又為什麽……”
要殺他?
那一刻溫言眼中的殺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白嫵沉吟著道:“你師父他……也是有苦衷的吧,所以雲寂,你千萬別回孤月城,我會查清楚一切的,如果他真的有什麽意圖,我也會想辦法阻止的,你多保重。”
她話音一落,千雲寂掌心的符文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坐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中,忽地就迷茫了。
接下來他要做什麽?
他該怎麽辦?
身上令牌繼而亮起,傳出了昆侖弟子略顯焦急的聲音:“掌門你怎麽樣?我們剛剛看您急匆匆的跑出了合歡宮,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千雲寂愣了愣道:“無事。”
“掌門,你聲音聽著很奇怪,真的沒事嗎?”
千雲寂:“無事!”
“那掌門,咱們的計劃還繼續嗎?誅魔陣的陣眼已經在望月樓布好了。”
千雲寂捏著令牌的手突然就冷了下去。
這些年來他怕北域魔修再次為禍,專心研製出了一種誅魔陣。
來孤月城之前,為以防萬一,他提前讓幾名昆侖弟子隱匿在了城中,布下了此陣。
只要城中有魔修引發血案,誅魔陣便會自動打開,剿滅魔修。
這也是他為了確保四方封印順利進行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之策。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
沒想到溫言就是他的師父,千媚就是他的師娘。
百裡欲入魔的事他是知道的,若誅魔陣真的被觸發了……
他收緊手指,咬著牙道:“把陣眼除了,要快!”
“可是掌門……來不及了,這陣法不是不可逆的嗎?”
…
合歡宮內。
被帶回去的白嫵切斷與千雲寂通訊的符咒後,就將痕跡消得一乾二淨。
隨即她抬起眼眸,朝窗外望了一眼。
很明顯,外面有人在監視她。
眼珠子一轉,她突然又有了主意。
先前的計劃已經不可行了。
想要逼百裡欲恨她還得另尋他策才行。
於是她悄悄移到窗下,假裝手心的符咒還在,大聲道:
“雲寂,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在望月樓布下了誅魔陣?”
千雲寂的行動她早就在飛舟上知曉了。
此番正好利用一下。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窗外的人影動了動。
白嫵繼續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溫言引到望月樓的,他在孤月城釀下了這麽多殺孽,即便……”
“即便他身份特殊,我也不會心軟。”
…
玄冥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百裡欲。
“大人,即便證明了她是那個人又怎樣?她不還是和之前一樣狠心。”
連他都被這個女人的良善面具給欺騙了。
要不是百裡欲救下了他,他早就死在昆侖了。
百裡欲背對著他,看不清面上的情緒。
玄冥有些心急:“大人,我知道您做這些都是為了復活她,可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您費了這麽多心神,甚至以自己精血為引,您……”
“誰說我要放棄了?”百裡欲的聲音冷冷響起,“你把她叫來望月樓,就說我找她。”
玄冥瞪大了雙眼:“大人……”
“滾!”
百裡欲的眸色明顯的不耐煩起來。
跟了他十幾年的玄冥是知道他脾性的,這十幾年來他不是沒少吃苦頭,這一身的符文就是百裡欲為了控制他種下的。
他遂收了話,連忙退了下去。
百裡欲望著窗外逐漸黯淡下去的彎月,眉眼逐漸爬上一絲嘲諷。
阿嫵。
這次你會怎麽選?
…
白嫵沒想到百裡欲會直接把她叫去望月樓。
她索性將計就計,跟著玄冥來到了樓中。
樓中無一絲燈火,只有月華鋪滿地。
百裡欲一襲紫衣坐於頂上,顯得格外孤涼。
白嫵眯了眯眸。
她現在差不多能猜到他在此地的原因了。
溫言大概率是被他奪舍了。
“上來。”
閣樓上響起了百裡欲冷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嫵撇了撇嘴,撩起裙擺邁上了樓梯。
剛在他對面站定,便又聽他道:“和我說說吧,這十幾年都幹什麽去了?”
他的聲音格外平靜,仿佛他們之間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
沒有欺騙。
沒有生死。
沒有仇恨。
白嫵緊了緊指尖:“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知道這個嗎?”
“那不然呢?”
百裡欲忽得站起,直逼向她。
他眼底一片血色,看的白嫵有些心悸。
他沉默了許久,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也只是冷笑一聲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不妨聽聽我這十幾年都幹什麽了。”
“十五年前,我毀了無相山,但我知道我還不能死,因為這世上還殘喘著一個傷害過你的人。”
“於是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去了昆侖,想要殺了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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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