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傅爺,綠帽請戴好(36)
傅司禮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站在那。
白嫵好奇的走出了廚房,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
低垂的眼眸中也空洞無比,只剩下了一望無際的黑。
“傅,傅司禮?”她有些不安的喚了一聲。
男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抬腳向她靠近。
空氣中,白嫵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她本能的向另一邊的沙發靠去。
“傅司禮,你怎麽了?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
不知是哪個字眼激怒了對方,男人忽地加快速度撲了過來。
白嫵猝不及防,手中的營養粥被掀翻在地,哐哐當當的灑滿了整個地毯。
而她整個人也被傅司禮重重的撲倒在了沙發上。
“傅,傅司禮,你乾嗎?!”
女孩的聲音染了些微怒。
然而男人卻充耳不聞,抬手桎梏住她的手腕後,整個人便覆了下來,毫無章法的在她唇上啃咬著,冰冷的墨瞳中滿是瘋狂。
白嫵吃痛的哼了幾聲。
剛剛她是裝的,可現在是真生氣了。
她以為趁著傅司禮生病照顧他,會是讓他進一步淪陷的完美契機。
可沒想到此刻的他簡直像一隻瘋狗。
還是隻發了情的瘋狗。
得不到滿足的男人放棄了她柔軟的唇瓣,直接一口咬上了她掙扎間露出的軟玉香肩。
那裡的玫瑰香調最濃。
白嫵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但顯然,這招對男人沒用。
於是乎,她開始將全部的力量聚在眼眶中。
“啪嗒”一聲,一顆豆大的淚砸落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突如其來的濕意讓傅司禮恢復了點意識。
眼前不再是一望無際的白,漸漸的,女孩梨花帶雨的淚眼在他眼前清晰。
連帶著她沁著血珠的肩膀。
白與紅交織在一起,刺他眼痛,心痛。
“對,對不起。”
他怔愣的起身,驚慌失措的神情像極了做錯壞事的孩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就這麽失控。
居然還傷了她。
仿佛間,男人想到自己曾經珍視的那批羽衣白山茶最後與汙泥碾在一起的慘敗模樣。
他早該預料到這一切的。
或許在初遇的那一天,他就應該選擇遠離。
白嫵也從沙發上起了身。
透過男人凌亂的額發,她看到了他那雙眼睛裡的痛苦與恐懼。
下一秒,她抱住了對方,盡可能地用溫暖包裹住他。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的,這不是你的錯。”
女孩的溫柔安撫讓傅司禮怔在了原地。
眼前逐漸恢復清明,腦海中那強烈的分裂感與灼燒感也一並消失。
病情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但他卻真真切切的弄傷了人。
出於愧疚,他連忙抱起女孩放在沙發上,俯身下去查看她肩膀上的傷口。
那裡多了一排整齊的牙印,青紫一片,還沁著血。
“疼嗎?”
他嗓音喑啞,此刻終於帶了些疼惜的情緒。
白嫵搖了搖頭,反問他:“你呢,好些了嗎?”
傅司禮抬起頭,眸中終於恢復到一貫有著的溫度。
甚至比平日裡還要柔和。
“我沒事,對不起。”
他轉身拿起玄關處放著的藥箱,替女孩清理了傷後,細心的包扎了起來。
整個過程白嫵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她微微顫抖的身子。
眸色微沉後,他啞聲問:
“為什麽不反抗?旁邊就有花瓶。”
白嫵瑟縮了一下,而後輕咬著唇瓣開口。
“可是那樣傅先生您就會受傷的。”
傅司禮攥住了她的手,繼續追問:“為什麽?是因為那份協議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可能發過瘋之後的大腦完全不想有片刻的思考。
他也不用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白嫵抽回了自己手,眼神閃躲。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傷害你,你看這樣不也挺好的嗎?我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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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強裝鎮定的表情讓傅司禮心口又止不住的一悸。
他坐到了她身邊,曲起指尖拭去了她眼角的殘淚。
“以後不許這樣了。”
白嫵睫羽不住顫動。
“那你呢?你以後還會這樣嗎?”
傅司禮的動作滯了滯,而後笑道:“不會了,不會這樣了。”
他會盡力忍住。
盡全力克制住。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病情的可怕之處,並且為之後怕。
或許韓讓說的對,他該用一些生理藥物為之輔助。
他抬手將白嫵擁入了懷中,輕撫著她的頭髮,直到她不再顫抖。
目光觸及到地毯上觸目驚心的一幕,他無奈笑笑。
“抱歉,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營養粥還有嗎?我有些餓了。”
白嫵窩在他懷裡點頭:“有的,還好剛剛我隻盛了一小碗。”
二人相視一笑,算是為剛剛的突發事件和解。
喝了粥的傅司禮很快就有了困意。
於是他相擁著女孩入眠。
陌生的壞境不再讓他感到恐慌,反而有種莫名的安心。
白嫵看著他沉沉睡去的容顏,指尖輕掃過肩頭的傷口,玩味地勾了勾唇。
用一點點傷口就博得了碎片不一樣的情感。
這筆買賣,值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幾天,傅司禮格外的粘她。
她在廚房做飯,他就從後攬住她。
她去洗澡,他亦拿著睡衣委屈巴巴的跟了進來。
甚至直接讓周啟把他的辦公設備都搬來了她家,開始遠程辦公。
各方面嚴重受阻的白嫵終於受不住了,甩開了化身八爪魚的傅司禮後,頗為無奈道:
“傅先生,您已經二十九了,可不可以稍稍讓我有點私人空間?”
傅司禮長舒一口氣。
“那五億還不夠買下你的全部嗎?不夠的話,我再加。”
白嫵忍住了衝動,笑道:“可是傅先生,我還要上學呢,更何況《ME》那邊還有拍攝沒完成,我得按時赴約。”
於是,某位叱吒商界、坐擁萬億資產的大佬,此刻穿著白嫵五十塊錢從商場裡淘來的男士睡衣、腳踩著白嫵十塊錢買來的粉紅大碼拖鞋、鬱悶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紅著眼道:
“不去行不行?”
“我可以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