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傅爺,綠帽請戴好(39)
曲終,白嫵故作悵惘的歎了口氣,而後抬起一雙水眸看向他。
“真的要走嗎?”
傅司禮扔了香煙,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等忙完這些事,我就來接你。”
男人拿起外套走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薄荷味。
白嫵闔著眼細細嗅了一口,唇角不經意間上揚了幾分。
看來在這場交易了。
有人開始淪陷了呢。
傅司禮連夜回了溪山別墅。
身為傅司禮肚子裡的蛔蟲的周啟這次卻不明白他家傅爺為何如此急匆匆的回家。
他這幾天不是和白小姐難舍難分嗎?
居然在這大好時光拋棄了對方隻身而返?
後座的傅司禮余光瞥到了他略帶探究的眼神,眉眼一沉,聲色凜冽:“好好開你的車。”
周啟:“是!”
刹車的聲音一在車庫裡響起,睡在二樓的傅明嬌立馬從床上坐起。
她隨即開門興奮的問向守夜的女仆:“是不是我哥哥回來了?”
女仆給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於是傅明嬌連鞋爺沒來得及穿,“嗒嗒嗒”的赤著腳跑下了樓。
等看到剛進門的傅司禮,她更是激動的直接撲了上去。
“哥,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這幾年我一個人在家有多孤單。”
傅司裡擰了擰眉,抬手把她從懷裡支開,冷淡的瞳色裡一絲情緒也無。
“你不是小孩子了,該習慣一個人住。”
見著傅司禮又忽略了她低落的情緒,傅明嬌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
“可是這不一樣。”
對方沒有回應。
傅明嬌不甘心的又問:“你這幾天是不是和那個白嫵待在一起?”
傅司禮停了下來,轉身投來的目光帶了幾分警告。
傅明嬌膽寒的站在了原地。
沉吟片刻後,她咬著牙重新抬起頭。
“哥,我不喜歡她,你能不能喜歡別的女人?”
“我是你的妹妹,你找伴侶時可不可以也考慮一下你唯一的家人的感受?”
見著傅司禮垂眸不語言,她又大著膽子上前。
“哥,雖然我曾經失憶,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我知道你是我的親人,我們骨子裡還是一家人的。”
“你也不想看到我痛苦難受的對不對?”
“哥,我承認這些年我是有些任性,可,可我只是怕你像以前一樣不要我了。”
“只要你離開白嫵,我們就會回到小時候,像以前一樣相親相愛,做彼此唯一的依靠,不好嗎?”
她越說越哽咽,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砸落在地。
然而傅司禮的神色卻沒有泛起半分的漣漪,反而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傅明嬌害怕了,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想要抱住他,卻在抬起手的瞬間暈倒在地。
傅司禮接住了他,隨口喊來了女仆。
“把小姐帶回臥室。”
女仆看著臉色蒼白的傅明嬌,顫著聲提議:“先生,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給小姐看看?”
傅司禮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睫羽顫抖不止的傅明嬌,淡漠道:“不用了,把她送回房。”
女仆不敢有異議,隨即將傅明嬌攙進了房間,
房門合上的一瞬間,傅明嬌從床上坐了起來,控制不住的發抖。
害怕的同時,潑天的怒意也席卷而來。
若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她就可以過的更好。
她明明可以過的更好!
憤恨不止的傅明嬌抬手將枕頭扔向了窗台。
發泄一通後,她躺回了床上。
不行,她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既然白嫵不肯遠離她哥哥,那她就要讓她不得不離開!
書房內,傅司禮喚來了周啟。
一陣緘默無言後,他緩緩開了口。
“最近.白嫵和霍嶼還有聯系嗎?”
周啟顯然沒想到傅司禮會問這個,沉默了一會如實開口。
“傅爺,據我所知,自從那晚在玻爾酒店之後,白小姐就再也沒見過霍嶼了,而霍嶼也因為他家公司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估計更沒時間和精力去騷擾白小姐。”
傅司禮淡淡的“嗯”了一聲,心裡卻舒了口氣。
看來是他想多了。
想想也是,白嫵並不蠢笨,反而極為聰敏。
這樣的她又怎會困在一個連自己都顧不上的霍嶼身上?
頓了頓,他似又想起了什麽,彎腰拉開了桌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塑封袋。
“這裡面是我和傅明嬌的DNA檢驗材料,你找個時間拿去讓韓讓化驗一下。”
周啟詫異的接過了東西。
“可是傅爺,您不是確定小姐就是你的親妹妹嗎?”
傅司禮又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周啟,當年我的病情還不太穩定,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當時我把她送福利院帶出來之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嗎?”
周啟想了想。
“傅爺,當年你找到小姐後很開心,病情也穩定了很長時間,你還說怕小姐疏離你、不願認你,所以也沒有帶她去做DNA檢測就直接把她帶回家了。”
傅司禮拚命的從周啟的話中尋找記憶點,可腦海裡還是空白一片。
那個時候的他還在進行藥物治療。
大量的精神類藥物不僅讓他開始失眠,甚至記憶力也開始下退,每天像是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
為了不讓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他不顧韓讓阻攔,斷了治療藥,把自己關進地下室適應了好久才出來。
後來病情發作的雖然頻繁了點,可他終於擺脫了那些讓他更加煩躁的藥。
眉目微沉,傅司禮抬手叩了叩桌面。
“既然如此,那就做一次檢測。”
“你順便再去趟桉山福利院,我需要當年全部的資料。”
“是,傅爺。”
周啟走後,傅司禮的腦海中又浮現了白嫵在車上說的那些話——
“親情是一個人所有情感中最重要的一環,一個人所有的性格特征,都和他的親情關系息息相關。”
她說的對,親情是所有感情中最重要的一環。
而他的這環,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破敗不堪。
也許,他的病不是因為後來的那些藥物刺激。
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心裡埋下了禍根。
想要痊愈,他就得弄清楚真相。
好好的,完完全全的,和過去告個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