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勝利回歸

  至少是在40k宇宙或者中古戰錘中，無數學者都在反覆爭論一件事，那就是當一位混沌冠軍走向升魔之路後，他到底是之前那個凡人的升級版，保留有凡人時期的記憶和情感，還是已經完全被替代為亞空間生物，唯一對凡世的記憶只剩下昔日的些許回響，除了偶爾可能會在某些時刻腦海中片段閃回以外，它已經和之前的凡人無關了？
  在之前，亞倫一直認為升魔可能是第一種，因為據他所知，有些色孽的惡魔王子在升魔之後依然保有強烈的關於凡人時期的愛好，同樣，惡魔原體們一個個都有強大的實力和完全的記憶，諸如馬格努斯甚至還有時間和太空野狼軍團的戰士們打嘴炮，和基裡曼互相嘲諷。

  但是從安諾明的身上，亞倫現在的看法是大概是第二種可能居多。

  安諾明的升魔儀式並沒有完成，他就已經變成了一團神智混亂的蠕動肉球，如果安諾明將升魔完成了呢？
  嶄新的惡魔王子和之前的那位帕夏之子的聯系不會太多。

  出於對安諾明的感激，也出於對製造惡魔王子的實驗，亞倫還是決定再救安諾明一次。

  更重要的是，亞倫對惡魔王子這種生物十分好奇。

  眾所周知，中古戰錘的混沌惡魔並不能夠經常在凡世出現，由於大漩渦形成的魔風匱乏，就算是混沌大魔也只能在強大的召喚儀式或者偶爾魔風特別猛烈時才能顯現一小會兒。

  40k宇宙中，由於帝皇的星炬守護就更是如此，在每天燒掉1000個靈能者的犧牲之下，任何進入星炬范圍之內的混沌惡魔都會被驅逐燃燒，如果沒有凡人提供支持，絕大多數的混沌惡魔是不可以直接顯現於主物質宇宙的。

  偽帝去死！

  亞倫作為混沌四神親選對此表示了憤怒。

  可偏偏，國度卻是一個魔法元素極為濃厚的地方，這裡的魔力密度之高以至於施法者需要魔網進行輔助施法，否則過於濃鬱的魔法元素就會失控，也就是所謂的“狂野魔法”。

  那麽，混沌惡魔在國度中可以長時間存在麽？
  很顯然，從安諾明的身上，亞倫得到了非常肯定的答案——安諾明僅僅依靠著複讀比拉克的真名和混沌四神微薄的神力賜予，就真的進行了半步升魔，這還是安諾明自己實力實在不太行的情況下。

  升魔對普通人的誘惑太大了，大到已經足夠終結所有的辯論。

  亞倫注視著眼前已經肉塊化的安諾明。

  對他而言，安諾明的升魔有一個非常吸引他的地方，就是只要還在國度內，混沌惡魔、升魔王子還是別的什麽東西，都受到亞倫混沌權能的壓製，它們可能沒法百分之百地聽亞倫的命令，但無法主動攻擊亞倫，會在亞倫展示的更高權能下屈膝則是不爭的事實。

  畢竟亞倫是混沌四神任命的國度總代理商，而目前來說總經銷商和總運營商也是他，只有一個走私的家夥（比拉克）和亞倫存在競爭關系，還被亞倫暫時打趴下了。

  那麽，如果能夠掌握升魔之力，亞倫的教會對凡人的吸引力將成百上千倍地上升！

  安諾明，一個精英初階的普通冒險者，就憑著升魔，居然能在亞倫、崔黑子手中過了幾招，那換成一位強一些的職業者這還了得？更不用說升魔意味著長久的生命和全新的能力。

  亞倫現在只有大師級實力，但他已經觸摸到了神祇的領域，他先後吞噬了班恩神子的神性和一絲幻影女神萊拉的神性，他還身背混沌四神的神性，手中持有希瑞克的20點神性。

  同樣，亞倫也退無可退，他的敵人太多，同時，混沌四神也對亞倫有些不滿，比如說這次混沌領域中，混沌惡魔居然集體叛變投敵希瑞克。

  恐虐惡魔叛變很正常，奸奇惡魔叛變就顯得有點反常了，亞倫不太相信奸奇會坐視這些事的發生，這更有可能是奸奇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為的就是坑自己。

  希瑞克的威脅也始終存在，雖然說科米爾目前已經被亞倫打造得十分堅固，有蘇倫麻麻的庇護和一群善神的合作，亞倫在自己的領地中應該是比較安全的，但他要主動出擊奪取班恩的紛爭神職、羅絲的混沌神職和希瑞克的三神之冠就不太行了，神祇們願意保護他卻不太可能為他掀起神戰。

  就算是蘇倫麻麻都跟亞倫說即使祂的妹妹莎爾給祂造成了無數的麻煩差點讓祂隕落，祂也不打算讓莎爾隕落。

  有了神術和神恩，教會壯大的速度是非常之快的。

  那麽，如果亞倫能夠再成為邪術師的宗主，並賜予信徒們升魔之力，那麽他就能夠培養出更高端更強大的職業者。

  至於怎麽解釋這些邪術師的由來？

  那當然是蘇倫麻麻的神跡，作為創世女神，擁有晉升信徒的能力，也是很合理的吧？

  升魔又是怎麽回事？

  那當然還是蘇倫麻麻的神跡，作為從無分混沌中誕生的創世女神，賜予信徒混沌之力擢升他們為更高級的存在，也是很合理的吧？

  接下來籌建的至高天梯？銀月（奸奇）圖書館？

  那必須是蘇倫麻麻的恩賜，作為最古女神，擁有一些凡人不知道的遠古技術，肯定很合理啊！

  合理！

  完成這些建設之後，背靠科米爾的人口、土地、財富作為後盾，亞倫至少有五六成把握對抗接下來希瑞克的復仇、陰魂城的回歸乃至於最後的混沌大入侵。

  至於他身上四神神性的麻煩，最終肯定還是要通過封神來解決。

  也唯有封神，才可以讓他真正成為自己的主人！

  …………

  亞倫用手按住安諾明的臉，帕夏之子依然在痛苦地哀鳴，人性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升魔依然是混沌之神所掌控的領域，即使是比拉克最強大的時候，升魔的權能依然牢牢地控制在四神的手中。

  四神對惡魔王子的晉升曾經十分嚴格，但隨著色孽蘇醒帶來的四神全面活動之後，惡魔王子的晉升標準已經逐漸放寬，之前可能要是稱霸某個星區的混沌大能才能升魔，之後已經變成了只要設法狠狠地取悅到四神一次，同時自己的實力達到一定標準，就可以升魔。

  混沌大軍在基裡曼的泰拉遠征中猛攻獅門失敗，恐虐一怒之下砍了888個恐虐惡魔親王，就足以說明至少是在40K宇宙和恐虐魔域中，惡魔親王的含金量沒有那麽那麽高。

  亞倫深深地呼吸著，他睜大自己雙目，如遠空般深邃的穹頂之下浮現出混沌四神的神性光輝，希瑞克夢寐以求想要奪走的四神神性開始活動。

  盡管在之前的戰鬥中，亞倫已經過載了四神的神性火花，但作為更高級別的存在，他的四神權能還是在的，以高位者對低位者進行【心靈溝通】，亞倫輕松地就喚醒了安諾明的意識。

  “惡魔王子，睜開眼睛，我是薩利安！”

  在一片扭曲混亂，被糾纏在一起的光流和光斑充斥的領域中，亞倫的身影顯現於安諾明之前：“如果不是你的執念，我們不可能再次相見。”

  “你真的很有趣，選擇主動接受升魔就等於選擇死亡，但在升魔之後，你又滿懷著對生命的渴望。”

  “選擇死亡和渴望活著並不衝突，亞倫閣下。”安諾明殘存的人性睜開了雙眼，見到亞倫，他的臉上如釋重負，又有些傷感：“經歷了這麽多事，如果選擇死亡能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謝謝你，亞倫閣下。”

  “所以，既接受死亡，又渴望生命，正是人性的核心。”亞倫注視著這個命途多舛的年輕人，他已經從安諾明的靈魂中知道了他的遭遇：“正是因為如此，人類才這麽有趣，令混沌愛不釋手啊。”

  “那麽，如何選擇，我將決定權交給你了，安諾明，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

  亞倫捏著自己的下巴，他的意思很簡單，如果安諾明同意他出手，就意味著這位半吊子惡魔王子的生死完全控制於亞倫之手了。

  不用懷疑，這種控制是絕對的，除非有更高級別的存在出手。

  能比混沌四神級別更高的，大概只有神上神。

  生與死。

  這個選擇對於安諾明來說並不困難，當他嘗試著思考時，腦海中自然浮現出的是父親塞利姆七世和他那三個哥哥的模樣。

  果然，最恨的還是他們……

  “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亞倫閣下。”安諾明恨恨地說道：“如你所料，我還滿懷著眷戀。”

  “我明白了，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亞倫朝著安諾明伸出手，他的手心四神神性火花同時發光。

  奇異的神性光輝浮現，時間如倒轉了一般，將安諾明整個升魔的過程詭異地從結束返回到了開始。

  “劈~咚咚咚~”

  在神性的作用之下，安諾明整個人籠罩在赤紅色的光球中，這是混沌四神的領域，也是亞倫主宰之所。

  升魔的狀態消失了，人的形態重新回歸，但亞倫保留了安諾明可能的升魔狀態，未來如果他足夠強大了，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再次以惡魔王子形態出戰。

  “歡迎，我的第一位邪術師，來自卡林珊的帕夏之子，安諾明。”

  …………

  日落領，銀月大劇院。

  混沌領域中的時間流速是詭異的，當亞倫等人因為薩利安九卷書產生的大爆炸而被吸入混沌魔域時，在大廳之外的客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

  作為攝政王女的愛麗絲塞爾正在和紅騎士的化身交談甚歡，雖然從外人來看，王女只是對著一個巨型的馬頭棋子雕塑發呆，不過愛麗絲塞爾一直都有生人勿進的氣場，也很少有人來打擾她。

  紅騎士一位新晉的神祇，雖然祂目前名聲不顯，很多人都覺得祂就是一個被戰王坦帕斯硬提拔起來的新神，不過作為統治者的愛麗絲塞爾顯然知道更多。

  紅騎士在凡人時還是一位泰瑟爾的指揮官，在動蕩之年前，她就以智謀和戰略能力出眾而聞名國度南方了，在動蕩之年時，由於魔法女神的隕落，魔法變得狂暴而且完全失效，此時的泰瑟爾面臨強盜四處肆虐，民眾心懷仇恨或怨仇難申，而暴君則放縱自己的本性。

  幾乎沒有什麽地方能夠繼續維持法律、秩序與和平，但是在少數理想仍被堅守的小小所在，它們被那些應該被視為真正英雄之人所守護。

  紅騎士就是這樣的英雄，她僅僅率領著自己的紅色獵鷹小隊，在地精和野獸的猛攻之中依靠著她超人的戰略戰術中無數次地守護住了王國的邊境，敵人是她的十倍百倍，她卻一次又一次地獲勝。

  “戰爭的陰雲已經散去了，紫龍的攝政王女。”紅騎士在和愛麗絲塞爾交談著：“你打算如何應對薩利安的崛起？如你所見，他已經取得了很大的影響力，你認為他是否會影響你的統治？”

  “古老的紫龍王國正在重新恢復活力，偉大的紅騎士閣下。”愛麗絲塞爾頗為驕傲地仰著頭，攝政王女並不擔心：“至於亞倫？他曾經和我說過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紅騎士頗為感興趣。

  國度的神祇們就沒有不對亞倫感興趣的。

  “亞倫和我說過一個故事，他說在一個男爵領之中，食物非常匱乏，男爵領的野狗們時常餓著肚子，它們只能每天排隊等著看居民們有沒有剩菜剩飯。”

  “很快，野狗們發現，剩菜剩飯還不一樣，普通農民的又少又難吃，男爵城堡中的剩飯則要好吃得多。”

  “於是野狗們按照地位排隊，最強壯的叫做狗王，男爵城堡的剩飯狗王先吃，它的親信後吃，新來的野狗則只能排在最後面。”

  “本來一切如常，可是有一天，男爵領中來了一頭很強壯的大狗，它正好趕上飯點，男爵的傭人們準備扔東西了，於是所有的野狗都排好隊，自然，狗王排在最前面。”

  “然後呢？”紅騎士變形成的巨大馬頭棋子眨了眨眼。

  “新來的大狗見狀直接站在狗王身邊，所有野狗都憤怒地大叫，示意新來的你不懂規矩，給我到後面排隊去！”

  “野狗們咆哮的功夫，新來的大狗直接撲了上去，狗王憤怒不已，它立即衝到仆人的剩飯大桶旁邊大口進食，準備宣誓對男爵家剩飯剩菜的主權。”

  “可新來的大狗對剩飯看都不看，它上去就是一口直接咬斷了仆人的喉嚨，然後將仆人開膛破肚，大快朵頤。”

  “狗王和野狗們全都看傻了，心想還可以這樣？”

  “野狗們立即開會決定，請這位新來的大狗擔任我們的狗王。”

  “此時，新來的大狗終於說話了，它說對不起你們認錯了，我是巨狼，不是野狗，我吃肉，不吃剩菜剩飯，你們繼續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紅騎士被愛麗絲塞爾的故事逗樂了，戰略女神變得的馬頭棋子搖頭晃腦：“我懂了，亞倫就是那頭狼！”

  “……還是個色狼！”愛麗絲塞爾挑了挑眉毛，王女有些怨氣。

  “哈哈哈~是，色狼。”紅騎士看了一眼正雙手叉腰，正得意洋洋地以主人身份招待客人的力能龍埃吉爾：“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這頭色狼還能征服傳奇龍種？”

  “那就只能說明，他是頭很有本領的色狼。”愛麗絲塞爾看著埃吉爾雙手叉腰的樣子就來氣：“真是的，這頭龍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外面的客人還在聊天，銀月大劇院的大廳內傳來一陣響動。

  亞倫等人成功回歸了國度。

  手握著20點希瑞克的神性，看著地上躺著的安諾明，亞倫微笑著牽著埃莉諾踩在舞台的木地板上。

  儲存著薩利安九卷書其中六卷的吊鎖上已經空空如也。

  《第四面牆》盛大慶典，圓滿成功！

  圓桌殿堂也傳來了呼喚。

  亞倫深深地取悅了奸奇，萬變之主要賜予他新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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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