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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第801章 狸貓換太子
  一曲長歌,柔媚。

  一劍長鳴,強悍。

  只是苦了嘟嘟這個小人兒,早飯的時候還沒睡醒,很明顯昨天晚上沒睡好。

  韓蕊紅著臉低頭吃飯,許正臉皮厚無視奶奶帶有壓迫感的眼神。

  老太太一直盯著他,好像吵到嘟嘟睡覺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難道她忘記了自己孫子晚上是做傳宗接代的大事情?

  哦,是了,做了防禦措施的不能算。

  “奶奶這次您跟我們去京城吧,我回去還得忙工作,忙開會。

  而且這次的工作還挺繁瑣。”

  奶奶蘇彤雲點了點頭,“也行,反正小蕊國慶節後要回學校上班,到時候你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工作。

  就不用住那四合院,抓緊時間把房子買了。”

  田新月連忙點頭,“對對對,買房的事情得抓緊,小正是沒時間,老韓你沒事在家裡幹什麽?
  一起去京城,幫小正去看看房子。”

  韓東文不太情願,“我走了誰給你做飯,還有平安呢,誰帶它去散步?

  你嗎?”

  田新月撇嘴,指了指外面,“還平安,我看你是釣魚上癮了吧?
  當初誰說的,嘟嘟生下來誰看?”

  韓蕊這時插話,“房子的事情我都打聽好了,南四環有個開盤一年的新小區,那兒位於八號線附近,距離火車站不遠。

  往南到大興機場也方便。

  只是有一點,京城不是說東貴西富,南…”

  許正打斷她的話,“咱們不用考慮這一點,京城四環內,哪有什麽貧賤。

  我以後職位要是高,住在貧民窟也擋不住咱們家嘟嘟的貴氣。”

  韓東文認可許正的說法,“我看咱們家買房子,就得靠近火車站,以後咱們進京回家也方便。”

  “我也覺得不錯。”田新月看了看京城的電子地圖,找到韓蕊說的那個小區,估算了距離,“雲姨您看呢?”

  奶奶蘇彤雲直接擺手,“買房子的事情你們商量,我年紀大了不參與這些事情。

  總之,四合院那邊明年可不能再租了。”

  許正明白她是心疼房租,他點頭表示從善如流,接著和家人談起了他工作上的事情,“這次我去神農架出差,功勞不比以前的一等功差。

  搞不好本來一年的借調工作,很有可能變成正式入職部委。

  只是一年後我是繼續留在追逃局這邊,還是去第五局,現在不好說。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長明我是回不來了。”

  現在組織內任免幹部的原則,便是異地調職,他這個長明本地人怎麽可能還可以回來乾工作。

  家裡人早就沒有在許正工作上發表自己建議,光怕說錯耽誤他的前程,田新月一直是在體制內,雖然官職不高,可也有許多經驗。

  “之後的工作之後再看,但媽覺得,你應該在自己長處上努力,至於其他,像有關部門、軍隊等,他們的橄欖枝你不要接。

  當警察,你就好好當警察,去幹別的工作幹什麽。

  媽說的這話沒毛病吧?”

  許正笑道:“媽的話絕對沒毛病,放心吧,當一輩子警察是我的夢想。”

  等到吃完早飯,許正從家裡拿了兩株親手挖來的草藥,用盒子包好,帶著去了姬千裡教授的家裡。

  早上打電話許正才得知,老教授積勞成疾住院一周,剛出院沒幾天。

  許正進門,是姬老師的孫女開的門,她比許正小四歲,還在京城上大學,上的還是協和醫學院。

  這可是比北大醫學院還要牛逼的學校,能考上這個學校的人絕對是學霸級別的。

  姬霓羽從許正進門之後便一直打量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解剖了似的。

  許正很熟悉這種眼神,這是法醫的職業習慣,他並不反感。

  “小正來了,是剛出差回來吧?你呀說了多少次,來家裡不用帶禮物。”這時師母走出來,一看到許正便是一喜,接著又嗔怪他不聽話,來家裡還帶禮物。

  許正連忙打開盒子,“師母您看,這都是我在神農架禁區自己挖來的草藥。

  有些年頭了。”

  姬霓羽可不太相信什麽有年份的草藥,或者說,她覺得看病還是西醫最科學,“奶奶,這就是你們常說的爺爺最小的學生嗎?”

  師母連忙給二人做了互相介紹,又拉著許正的手說道:“正好你們現在都在京城,小正有空多關照一下小羽。

  這丫頭除了學習,什麽事情都不懂…”

  一向高傲的姬霓羽可不希望上大學的時候還有人管她,作為10後,她有自己的主張和前途規劃,但她也不會當面反駁自己奶奶。

  “是小正來了吧?快進來。”

  這時臥室裡傳來姬千裡的聲音,許正走進臥室的時候,老教授正戴著老花鏡在看文件,看到他,便招手讓他走近一些。

  姬千裡很滿意的看了看許正,高興道:“前幾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誇了你很久,說你抓捕了十大悍匪排名第六的袁青鋼。

  我聽到之後很為你高興。”

  只有在系統內的人才能真正理解抓捕十大悍匪的意義所在,全國每年都會出現不少A級通緝犯,但能評得上悍匪的。

  近十年也只有一個。

  許正看到姬老師精神狀態很不錯,正想把最近的工作和他老人家說說,姬霓羽端著茶杯走了進來,可這丫頭放下杯子之後,卻賴在房間裡不走了。

  顯然想聽聽他們在聊什麽。

  “老師,其實這次抓到袁青鋼也是運氣。”許正簡短的說了一下從發現袁青鋼的蹤跡,到山洞抓住二人的過程。

  姬東裡可是老法醫,一般的法醫因為工作原因也會參與刑偵工作,甚至有的法醫比那些偵查員破獲的案子還要多。

  而姬千裡正是這樣的法醫。

  他更清楚許正簡單幾句話背後的辛苦,“看來這次能成功抓捕袁青鋼,你提出的頭骨掃描計劃才是整個案子必不可少的一環。

  這個案子之後,你算是在強人林立的部委站穩腳跟了。”

  許正在所有老師面前都是謙虛的孩子,他靦腆的笑了笑,“這都是老師您教的好,我知道的關於頭骨的知識,都是聽您講課。

  和看您寫的書才懂的。”

  姬千裡哈哈大笑,笑的老花鏡都掉了下來,“你呀你,你這話說的老師慚愧,我教你多少知識我還不清楚。”

  姬霓羽卻為姬千裡打抱不平,小聲說道:“虛偽,我爺爺寫的書,你看了,你學會了,然後靠著這個知識抓了很多通緝犯。

  這麽說,你可比我爺爺厲害多了。”

  許正一愣,她這話雖純屬歪理邪說,但聽起來還真好像那麽回事。

  正當他不知道怎麽反駁的時候,姬千裡卻嚴肅的對姬霓羽說道:“你現在還是學生,不懂體制的規則,能破案能抓通緝犯只能算得上精英。

  但像小正,頭骨掃描大家之前都知道,但卻沒有人把它和天眼系統聯系在一塊。

  這可是制定辦案標準,帶來的成績你不也清楚嗎?”

  姬霓羽還是有些不服氣,撅著小嘴走了出去,許正想不通怎麽惹到了這丫頭,怎麽他一來便針鋒相對。

  “唉,果然是兒大不由娘。”姬千裡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從小特有主見,這不眼看要畢業了,我想讓她考法醫證。

  從事法醫行業。

  你不正好在京城工作麽,正好可以抽空給她上上課。”

  許正這才反應過來小丫頭為啥會對他敵意這麽大,也是,他這個水碩去給人家高材生,還是女學霸補課。

  確實有點膈應人家。

  但他又不能去解釋自己其實法醫知識很扎實,理論和動手能力不比那些市局主任級別的法醫差。

  “老師,現在的10後從來不受束縛,我看她以後選擇什麽行業由她自己做主,實在不行,還有法醫這個職業給她兜底。”

  姬千裡苦笑搖頭,“這丫頭是我們老兩口帶大的,脾氣倔著呢,算了不說她了,你研究生的事情雖然你考試都很順利。

  但論文該準備還是需要認真準備的。
    你想好寫哪方面的嗎?”

  許正搓搓手,“這個我沒有考慮過,不知道老師您這裡有沒有選題?”

  姬千裡就知道這小子在學業方面不上心,“沒有,課題你自己選,雖然我不會卡你論文,但你要是讓我失望的話。

  過年的時候我可不讓你進家門。”

  許正沒想到老頭還較真起來,他也端正了態度,“放心吧老師,我爭取寫一個能發表在國家期刊的論文。”

  姬千裡這才滿意下來,“這才對嘛,你不能光在刑偵和追逃領域大放光彩,咱們法醫領域也要有建樹才對。

  等有空了我把論文要求發你郵件,現在六月份了,你抓緊時間吧。”

  許正撓了撓頭,論文好像是從四月份開始的,沒想到姬老師現在才提起,看來這件事不上心不行了。

  接下來許正並沒有留下來吃飯,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他今天就得進京,等到他回到家,韓蕊和奶奶她們已經準備好了。

  包括花姐也是,許正出差的時候,韓蕊也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其回老家一趟。

  長明到京城全程高速,從早上九點出發,許正開著許紅豆的房車,十個小時才趕到南池子大街,到家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

  要不是嘟嘟太小,坐飛機怕她害怕,他們真不可能選擇開車回家。

  累倒是有一點,就是一直坐著開車熬的是精神,所以一到家許正幫著把行李搬回房間,便帶著嘟嘟躺在了床上。

  奶奶她們整理家務,略微打掃了一下衛生,花姐則是準備晚飯,中午大家沒在服務區吃飯,只是在車裡隨口吃一些應付一下。

  現在晚上七點多,夜風已涼,又過了半個小時,正當許正他們吃晚飯的時候,許紅豆拎著水果跑過來蹭飯。

  韓蕊這次禮尚往來,把最後一份野生蜂巢送給了她。

  許紅豆不客氣的收下了,伸出手指沾了一些嘗了嘗,“嗯嗯,這個味道很真正呀。

  許正這種品質的蜂巢還有嗎?

  我想買一些。”

  “這可是神農架禁區,深山之中野生蜂巢,你不是有關系麽,讓人給你批個條子,找個獵人進山,要多少有多少。”

  許正自然不可能再去神農架,即便他去了,也不敢再從禁區順東西,順的太多萬一惹到不該惹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許紅豆無語,她上哪找人批條子,即便能找到,這人情也不敢為了一點吃食給用掉。

  算了,有一份嘗嘗鮮就行。

  許紅豆想通透了,心情舒暢,伸手從許正懷裡奪走嘟嘟,“你們先吃飯,我抱著嘟嘟玩一會。

  小寶寶有沒有想阿姨呢?”

  與許紅豆接觸的時間久了,大家都沒那麽拘束,許正和韓蕊該吃吃,也沒勸她坐下吃飯。

  只是沒等許正吃完,家裡又來了一位客人。

  “閆老,這麽晚您怎麽有空過來了?”

  來人正是市局那位退休的局長,也就是檔案館的掃地僧,許正見他這麽晚不打電話便上門,還以為有什麽大事呢。

  閆老先和奶奶他們打了招呼,這才拉著許正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

  “小許,你可總算回來了,哈哈,我這個老頭子可等你好幾天了。”

  閆老是一個純粹的人,他退休前自然會在意人情世故,但現在他眼裡只有案子。

  所以他才能這麽晚還親自趕過來,要不是擔心影響許正工作,他可能早就直奔神農架了。

  許正並沒有覺得閆老打擾了他的私人時間,說實話,也就他現在來部委工作,要是他還是一線偵查員,只要有案子。

  他24小時都是辦案人員,一直到案子偵破,或者破不了封存案卷。

  這時花姐泡了一壺茶送過來,許正接過放到桌子上,“閆老沒有茶盤,您多擔待。”

  閆老卻沒有墨跡下去,直接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一口飲下。

  看到許正眼神有些詭異,閆老歎氣,“工作的時候我還講究茶道禮儀,這既是工作需要,也是所謂的茶道文化,尊敬領導的表現。

  但現在我都退休了。

  那些繁瑣的飲茶方式,我是一點兒都不喜歡。”

  許正哭笑不得,“您老說說吧,是不是有個案子,您特別感興趣,但就是破不開線索,找不到證據?”

  閆老伸出大拇指,“前幾天京城夕陽區有個案子…”

  原來五天前,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朝陽群眾”所在的夕陽區,發生了一起命案,案發地在一個小區的業主家裡。

  女業主帶著她孩子從家裡主臥室跳了下去。

  案發現場並無第三人行跡,小區各個攝像頭,包括電梯監控,都沒有拍到有人進入女業主家裡。

  案發時間為晚上十點十分,同一時間,女業主老公正在小區外面四百米遠的充電樁給汽車充電。

  根據充電樁附近的監控攝像頭,還有男業主開車從小區地下停車場出來的全程監控顯示,這個男人一直都坐在汽車駕駛位。

  汽車充電過程中,停車場監控攝像頭也沒拍到他離開的蹤跡。

  一直到女業主跳樓之後,小區有鄰居聯系上男業主,他才開車回小區。

  有人看到汽車還沒有停穩,男業主便從車裡跑了出來,一路跑到他老婆孩子跟前。

  沒哭沒鬧,跪在地上仿佛成了一個死人…

  許正聽完閆老的敘述,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心中的疑問。

  這起案子很明顯,自殺的可能非常大,但真要是自殺,閆老也不可能來找他。

  可要是他殺,首先排除男業主親自動手,因為他有不在場證明。

  至於是不是他雇傭殺人,許正覺得也不太可能,如今社會,雇傭殺人最低也得10W起步。

  男業主如果有這麽多現金存取,肯定早就被警方調查出來了。

  如果不是雇傭,那還有很多種可能,比如交換殺人。

  但這也說不通,因為男業主總不能殺死自己的孩子吧。

  排除男業主,能殺了女業主而且還能在小區各個監控攝像頭下全身而退,那可不是一般人。

  難道這個女業主身份不簡單?
  許正又覺得不太可能。

  一時間以現有的證據他想不出來這個案子的本質是什麽?
  “您老人家別賣關子了,您得給我說說負責這個案子的偵查員調查到的情況。”

  閆老攤攤手,“沒有什麽可調查的,除了死去的孩子不是那男業主親生的,其他調查到的線索都在證明女業主是因為給老公戴帽子而羞愧自殺。

  所以,現在市局那幫人都認為這個案子是自殺案。”

  許正喝了一杯茶,手裡把玩著茶杯,“但您老人家不認同,認為凶手另有其人。

  您懷疑是男業主做的案子?”

  閆老點了點頭,“但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能指證男業主。”

  老婆給他帶綠帽,孩子不是親生的,這莫大的侮辱確實可以證明男業主有重大嫌疑。

  閆老繼續說道:“還有,女業主跳樓的地方沒有任何機關的痕跡,她本人還有孩子也沒有被人催眠或者下藥。

  這是屍檢報告,你看一下。

  往下翻是現場勘察和痕檢報告。

  可以證明他們家沒有其他成年男人或者成年女人出現過。”

  許正接過手機,一邊翻看,一邊問道:“所以您懷疑男業主買凶殺人?
  或者狸貓換太子?”

  閆老一拍巴掌,“沒錯,就是狸貓換太子。”

  沒等許正問出心中疑問,閆老揉了揉抬頭紋,“疑惑就是疑惑在這裡,因為拍到男業主的攝像頭可以證明,他從小區地下停車場到外面充電樁一直沒有下車。

  包括汽車自帶的行車記錄儀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而且市局技術科給汽車裡的男業主頭像做了3D掃描,完全可以證實汽車裡的男人是真正的男業主。

  可這樣一來,太子是真太子,那狸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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