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案發地點的猜想
清晨,許正又被一雙嫩白如蔥頭的腳趾直接蹬著鼻子給踢下了床.
被窩裡傳來一聲清脆羞憤的聲音,“滾”
許正揉了揉鼻子,隻得抱著衣服下了樓,他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這個時候趕到省人民醫院已經晚了,再說,去了也不一定能調查到什麽,對於池國銘教授,許正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網上大量收集他的資料。
算了,大早上別想這些糟心的事了,他和在廚房忙活的奶奶和田姨打了聲招呼,去健身房再練會拳,發泄一下旺盛的精力。
說實話,他現在的武力值不是光自己鍛煉就能提升的了。
如果有武術大師能教給他一套真實的拳法就太完美了。
當然,大師肯定不是馬老師的那種!
而是真正有本事的大師!
比如嘴裡說著要相信科學,卻轉身跳下十米的高坡。
十米什麽概念呢?
就是四層樓那麽高!
落地之後身體的緩衝,雙腿的泄力…這不能光說是經驗和技巧,肯定還有一些不科學的東西在裡面。
只是許正身邊沒有這樣的大師。
隨著他現在的級別升高,加上又是是刑警支隊的中隊長,內網可查閱的等級提升了一層,才發現這民間果然臥虎藏龍,好多在警局內網報備的奇異人士。
有人百米飛刀,例無需發;
有人一手鋼針可穿透玻璃;
有人可攀六米高牆;
有人開鎖猶如砍菜切瓜;
只是武術就是算你再厲害,也不需要來警局報備,反正許正自個沒在內網上查到誰是因為武術厲害來報備。
可惜,許正身邊找不到人去幫自己介紹個厲害的師傅,萬支隊,許局長他們肯定知道,但不一定會支持許正練武術,這個東西怎麽說呢,有句話來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再說現在警方抓賊誰還赤手空拳呢。
算了,多完成幾次任務,系統應該會滿足自己這一小小的愛好吧?
練了一會軍體拳,許正打開安裝在健身房裡的虎牌保險櫃,京東售價2000塊錢,雖然便宜,可看著很高大上,打開一看,裡面就放著十幾把刀子。
沒錯,自從前幾天系統給了許正冷兵器專精,他立馬在京東買了保險櫃和刀子,只是刀子並不是他理想中的樣式,他準備等有時間了就去網上定製一套。
飛刀在手,天下我有!
此時許正右手握著刀把,身子站著筆直,目視著十米之外的簡陋模板,上面隨便畫個靶圖,這一刻,他不是許正,他是小李飛刀李尋歡,可惜,沒有長發,而且頭髮也不卷。
裝完了比,心裡默念一句台詞:
唰唰唰,一秒之內,六把飛刀帶著急速的風聲扎進了木板中心,由於力量太大,刀刃入木三寸,刀把嗡嗡發顫,沒想到,第一次試驗就有這麽好成績,這威力,20米之內對許正來說,人如草芥。
這時韓東文正好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幕,作為把許正看成兒子的嶽父大人,走過來看了看靶心上的六把刀子,擔憂的看向許正,“小正,你這飛刀威力太大了,得謹慎使用,而且你們警察不能持有這些殺傷力太強的武器吧?”
“韓叔您說的對,警察也不能隨便持有管制刀具,不過我這些刀子都是沒開鋒的,只是作為我個人愛好,當然這事您可不能宣傳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有您放心,以後有了孩子,這些玩意我都會放起來。”
韓東文知道許正是個明事理的人,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古以來都是以武犯禁,伱作為警察,多學一門技藝當然是好事,只是,叔還是希望你在執法過程中,把握一個度。
現在不僅是你們警方領導,就是人們群眾,對你們一線警察用槍用警械是持保守態度,當然,叔不是說要你畏首畏尾不去使用這些東西,而是想你能合理使用規則,你懂叔的意思吧?”
“嗯,韓叔您放心吧,現在執行任務,能用槍的太少了,動用武器的案子都是特警出面,我們刑警可不是電視演的那種每逢行動衝在最前面。”
韓東文拍拍許正肩膀,“行了,你把這些東西收起來,該吃飯上班了。”
——
早上八點,二大隊全體隊員繼續對失蹤案進行研判,萬海洪今天沒有來,楊政委端著水杯過來了,“萬支隊今天去市局開會,讓我過來看看,呵呵,大家都起齊了,那開始吧。”
楊政委一般不參與具體案子上的事,但不代表他沒有破案能力,相反,他的能力不比萬海洪的低,要不然,他們兩人也不可能從分局就可以合作。
再說政委的工作不是光管行政,管生活,支隊這些案子各個方面他都可以插手,只是平常他不怎麽插手業務上的事而已。
張雨綺讓郎少白也談談他昨天的調查,郎少白和衛益負責調查長明、馬座山、清流三市所有醫院的外科醫生,他和衛益主要負責長明市,而長明市有注冊的外科醫生,多達上千人,這還不包括那些整容醫生。
能做外科手術的醫院,從三級鄉鎮衛生院到市裡面三甲醫院,大大小小就有上百家,也不算那些整容醫院,查肯定不能一一調查,要不然這麽大的工作量,何時才能做完?
所以郎少白改變了思路,並沒有去醫院或者衛生局調查這麽多的外科醫生,而是通過衛生局聯系了有能力建造無菌手術室或者不用無菌手術室的醫藥器材公司。
他的調查方向一直就是非法器官移植,但是器官移植最大的問題還是移植之後的排斥現象,這就需要器官采集的過程中一定要達到無菌感染的環境,盡量減少器官暴露在空氣中的危害。
還有,器官移植在大陸是非法,沒有正規手續和人脈,醫院的那些醫生肯定不會做這個手術,所以,需要移植的病人也有可能在這個非法組織的手術室完成手術。
當然,像心臟移植屬於四級手術,這種等級的手術可不是光主刀醫生的技術問題,還有配合的護士和助手,更重要的還是手術室和器材。
像省人民醫院最高端的手術室就得上千萬,就算一個小型的120急救車配備的移動手術室也得300萬,所以,郎少白的調查方向換成了醫療器械公司。
衛益呢則負責收集這三個月器官移植的病人資料,看看是誰突然沒做器官移植手術而辦理了出院,甚至出院之後,身體莫名好轉。
根據大陸法律,並不是所有的三甲醫院可以做器官移植,雖然這麽多年,器官移植的技術不是多大難題,頂尖的外科手術大拿都可以做。
但是國家還是沒有給這些三甲醫院頒發器官移植資質,所以,目前國內還是只有150多家醫院可以做器官移植,長明市目前只有六家醫院有資質。
而這六家醫院雖然有資質,但也不是說所有器官都能做,比如,心臟移植手術,就只有醫科大附屬第一醫院。
只是衛益查了這六家醫院,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病人。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查一下器官移植之後病人需要所吃的排斥藥物。
可是,自從當年那部《我不是藥神》之後,有門路的人都知道在哪買藥了,從藥品上入手,倒不如從醫療器械公司和病人入手,只是讓專案組泄氣的是目前為止在這上面還沒有發現線索。
郎少白揉了揉眼角,拿出一份文件,讓大家輪流看一下,“這是我從市衛生局查到的有能力建造手術室的二十多家醫療器械公司,這些是和長明市醫院合作過的公司,要是沒合作的還有十幾家,包括國內外。”
能單獨建造手術室的必然都是大型的醫療器械公司,要想想一一調查起來,難度也不小,昨天郎少白就跑了兩家公司,調查了他們器械在華東區域的銷售情況,和出入庫清單。
看到他一臉灰敗的樣子,很明顯,是沒有發現線索。
衛益也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長明市六家醫院的最近三個月做過器官移植病人的資料,一共有32位,其中心臟移植三人,肝腎等器官移植有十幾人,其他眼角膜等有十幾人。
這些做手術匹配出來的器官大部分都是來源於捐贈,少部分是親屬,我已經和衛健委器官移植管理部門聯系過,他們的器官取材絕對沒問題。
因為他們要同時有醫院、病人、捐贈者親屬等監督。
我個人也認為這個環節是沒有問題的,因為捐贈不產生費用,犯罪分子想在這一塊牟利的話不合算。”
許正看了一眼資料,這六家有資質的醫院是四家三甲醫院,兩家整容醫院,其中整容醫院的資質只能移植人體小部位器官,比如說鼻子重做,槍杆子增大增長,植入假眼,豐胸等手術。
當然,這些醫院手術室改造一下能不能做內髒器官移植,許正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些正規醫院,大概率不會參與這些非法器官移植,就說這兩家私人整容醫院,他們本身就是暴利行業,割雙眼皮比割包皮還簡單,就這一個手術都算不上,要價都是一萬起步。
小診所割痔瘡600塊錢,到了他們這就得6000千,這找誰說理去。
這麽大的利潤,他們根本沒必要參與非法器官移植,當然,這個不絕對,有些人作惡不是為了掙錢,他們對錢沒有感覺,就是純屬想作惡。
接下來,就是許正的匯報,他把昨天查到的信息通過藍牙發到大屏幕上,“昨天我們又查看了一下現場,還是沒有發現線索,只能確定,作案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夥。
我感覺,嗯,我個人意見,犯罪分子的第一作案現場應該不是一個固定的地方,因為這年頭,三個市三個月失蹤了十個人,不可能沒有案發現場。
只有一種可能,犯罪分子沒有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殺害這些失蹤者,他們就算處理屍體再乾淨,可燒成灰也得有煙氣和灰燼吧。
就算用《絕命毒師》裡演過的化屍水——氫氟酸,也得準備十大桶是不是?
氫氟酸這麽大的量可不是私人組織能搞得到的。”
郎少白眼前一亮,轉頭看向許正,“你意思是說他們的犯罪現場具有移動性,做了一個案子之後,這個移動場所再去下一個位置?”
許正點點頭,“我建議查查這三個月在三市之間高速路、省道、縣道都出現過的麵包車、箱貨車、120急救車等帶有箱體的車子。”
張雨綺和同事們聽了之後覺得許正說的有道理,帶有箱體的車子內部空間大,這樣稍微一改裝就可以作為臨時手術室,等到失蹤者被帶到車上,完全可以直接開始手術。
姬美月查了相關資料,投影到大屏幕上,“大家看一下,器官離體最好的手術時間為四個小時,但是05年京城海軍總醫院為一位農民做過離體9個小時的心臟手術,術中,心臟一接通馬上就怦怦跳動起來。
這是有記載器官離體最久的一個手術。”
郎少白和衛益一聽直接緊鎖了眉頭,要是九個小時,不,算八個小時,這要是開車,能走好幾千裡地了,橫跨四五個省,那麽他們光在這三個城市調查就變得無意義了。
也許犯罪分子真的有可能在其他省市做器官供體生意。
只是有一點,郎少白提出了他的疑問,“你們說說,為啥犯罪分子非要在長明市這三個城市接壤的地方擄走這十人?他們要是開車,那做一個案子就去其他省市做下一個,這不更好的掩蓋他們的犯罪行為嗎?”
“也許他們改裝的這輛車車牌是平江省或者徽省的,也許他們都是這一塊的人,也許他們的手術醫生不能離開這附近太久.總之,我懷疑這夥犯罪分子之一肯定在三市接壤的地方活動過。”莊強和彭越昨天顯然沒有睡覺,兩個人眼神渙散,眼皮發青,眼中布滿了紅絲,肯定是看了一夜的攝像頭錄像。
莊強說完,彭越看了看他,哭喪著臉接著說道:“首先我要說一個不好的消息,經過剛才你們的討論,我發現我們昨天可能做了無用功,或者說只有三分之一的功。”
原來昨天他倆和圖偵支隊的同事們重點排查的是小汽車和麵包車,像箱貨,他們很少留意,而且在三個城市接壤之地,還是在這三個月都出現的車子他們發現了六十多輛,目前圖偵的同事聯系車管所在調取車輛信息。
現在看,光查這些車輛還是不行,還得查箱貨,這就得再看一遍視頻了。
這不是要死人的節奏嗎?
彭越越想越愁,他現在看到電腦屏幕都感覺頭疼。
不是經常看攝像頭錄像的人,是受不了幾倍十幾倍的看錄像,而且還熬了一夜,許正有過這種槽糕的經歷,不過這次案子他隱隱有種感覺,也許破案就在高速路上,“張大隊,一會如果沒有別的安排,我想去看看那三個月的攝像頭錄像。”
“你去看看也行,相比之下,你比莊強他們有經驗,也有想法。”張雨綺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次任務三組對比一下,郎少白和衛益能隨著調查隨時改變方向屬於能辦事的人,許正和姬美月去重複調查失蹤者居住的情況能提出新的思路屬於辦事開拓型。
至於莊強和彭越這次辦事就只能說執行能力比較強。
這是張大隊長批評莊強和彭越就知道執行任務,沒有自己的看法,可莊強他倆也是滿肚子委屈呀,這剛結束詐騙案,連假期都沒有,直接就開始偵查失蹤案,沒有休息的時間。
而且,看錄像,許正才是強項,他倆之前就沒怎麽看過攝像頭錄像,就這一夜都是職業精神支撐著他們,而在張雨綺看來,許正是偵查領頭人,失蹤者居住的地方他必須去一趟,建立一個印象。
所以,她這麽安排,也很合理。
楊政委在一旁聽了半天,他人老卻不糊塗,一眼就看出了二大隊的小矛盾,呵呵一笑,“我是看出來了,工作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辦的快,三個月的攝像頭錄像,九個人一夜看完,這效率絕對杠杠的。
像我們那個時候,效率真不如你們,十幾年前,攝像頭像素低,看個人影都得研究半天。
現在不管怎說,新的調查方向已經出來了,這都是你們大家集體的功勞.”
楊政委不愧是做政委的,首先肯定了莊強和彭越還有圖偵支隊幫忙同事們的功勞,又表揚了整個二大隊,洋洋灑灑說了半天鼓勵和肯定的話,最後朝著張雨綺問道:“馬座山市和請流市那邊有什麽進展嗎?”
張雨綺拿出自己筆記本,把文件投屏到大屏幕上,“他們兩家的專案組現在也是按照郎少白提出的非法器官移植的偵查方向在調查。
其他和咱們的辦案思路也差不多。
不過馬座山市昨天他們的重案大隊長白道升和我通電話的時候,說了一件事,他們市發現了四位失蹤者,這幾天調查摸排中發現,其中兩位竟然是認識的,而且經常去同一家網吧打遊戲。
他們就提出了一個設想,犯罪團夥有沒有可能會在網吧監控他們呢?
而且這幾天對這十位失蹤者統一進行摸排,肯定確定,除了兩位,其他八位都是離婚或者未婚的狀態,而且這兩位結婚的人也是出於和妻子長期分居的那種。
我們三個大隊長合計了一下,認為這個犯罪組織肯定在三市接壤的地方派人觀察搜索獨居的男人,如果目標合適,那麽他們就會采取行動。
眼下,離最近的一個失蹤者已經過去了20天,要是他們還作案,近期應該差不多有可能。
所以,我們三個大隊長一合計,應該派咱們的同事暗中在三市接壤的鄉鎮、規模大點的村莊、高速路口等地段進行警力布置。
您覺得呢?”
楊政委打開了眼前的筆記本電腦,找出百度地圖,要是按照張雨綺的提議,要布置的警力可不少,更讓人頭疼的不是這個,而是要布置多久?
現在支隊的案子可不少,總不能把警力全都投到這上面來吧?
“在這些地方安排警力,雨琦,是不是可以讓當地的派出所參與進來?”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領導,楊政委轉眼間就提出了解決辦法,任務一層層分發下去,那些基層組織會幫上級領導完美的解決警力不足的問題。
張雨綺明白這是領導參照國情把任務下發到基層,大陸的基層領導非常給力,沒有他們完不成的任務,“政委,當地派出所肯定得派人參與過來,只是重點地區,比如這些鄉鎮,咱們怎麽著也得派些同事過去把控一下吧?”
楊政委點點頭,“這個是應該的,這樣,等萬支隊回來,我給他再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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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