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齊公子那邊還沒有回信。”李嬤嬤只能道出事實。
“是不是這幾日府裡戒備森嚴,外頭的消息都送不進來?”魏清婉問。
“估摸著是這樣的,即便是齊公子,在台州府行事也要多加小心的,府內這般,消息確實送不進來的。不過小姐你放心,我每日都有讓翠荷去你說的地方,如果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回稟小姐。”
“他會來尋我的,他一定會來尋我的。”魏清婉喃喃道。
想到齊楨,魏清婉又想到了自己的後背,她不能讓自己的後背留下那樣猙獰的傷口。
“李嬤嬤,這兩天你多多幫我打聽打聽那能祛除疤痕的藥,不管多少銀子我都願意出。”魏清婉道。
“小姐您放心,老奴會派人去打聽清楚的。”李嬤嬤答應道。
李嬤嬤安撫好了魏清婉後退出了房間。
來到房門外,李嬤嬤的神色就沉了下來。
她還有一件事情瞞著小姐沒說,那就是外頭的那些傳言。
如今傳言正盛,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齊家公子那邊的考量。
即便小姐幽會的對象就是齊家公子,可難保齊家不會介意小姐的情況。
李嬤嬤自是希望魏清婉能嫁入齊家的,因為她和她的女兒翠荷多半是要做陪嫁嬤嬤和陪嫁丫鬟的,魏清婉嫁的好不好直接關系到她和女兒的前程。
但眼下她還是得想讓魏清婉安心養好傷,其他的事情之後再做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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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這兩日又開始跑知府府了,去省城耽擱了三日,回府後又耽擱了兩日,她已經有五六日沒有操心開荒救災的事情了。
雖說如今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但魏若也不能一直當甩手掌櫃,階段性的事務還是得要魏若來拿主意的。
魏若到了賢秋閣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過程很順利,就是幾人看她的眼神略有些不同,時不時地遞過來關心的目光。
忙完一陣後,魏若坐下來喝了口水,秦嬤嬤走到她身側,似乎有話要說。
“嬤嬤可是有什麽話要說?”魏若問道。
“大姑娘寬心,雖說出了這等事情於你多少有些影響,但你聰慧過人,賢名在外,等開荒一事大成之後,必有簪纓鼎食之家去魏家提親的。”
“原來嬤嬤是想與我說此事,嬤嬤放心,我並沒有受那事影響。”魏若語氣輕松道。
本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她自是高興都來不及的。
不過如今外頭這些傳聞倒不是她自己傳出去的,她本是打算使些銀子,讓人去酒肆茶樓好好宣傳一番的,但是還不得她使這一招,就發現有人已經先她一步這麽做了。
至今她還沒鬧明白是何人所為,竟與她不謀而合。
“大姑娘能這般開朗是最好的了。”秦嬤嬤見魏若臉上掛著的笑容不像是強撐起來的,便也放心了不少。
而後袁夫人也來了,一進門就拉著魏若去了隔壁房間。
袁夫人握著魏若的手,坐在了貴妃榻上,然後語氣溫柔道:“若兒妹妹你別難過,都是你那個妹妹的錯,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我沒事。”魏若道,臉上帶著微笑。
“要我說你爹娘就該狠下心來,將你那不知檢點的妹妹處置了,來保全你們魏家姑娘的名聲!”
“夫人我真的沒事,那些事情我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那徐家也真是的,怎可因為這樣一點事情,就改了主意,原本要與你家議親的,竟這麽變了卦!”袁夫人替魏若憤憤不平。
“徐家?”
“對啊,徐家那事讓我生氣得很,我原見那徐夫人也是個精明的,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也跟其他人一般愚笨糊塗!”
“夫人是從外頭聽說來的?”魏若問道。
徐家確實動了要讓徐豐元跟她議親的念頭,而後又改了主意,但這事跟魏清婉的那件醜聞沒有半點關系,徐家改主意在前,魏清婉傳醜聞在後。
“是啊,昨日劉夫人還與我說這事來著的,說是她家小女兒告訴她的。”袁夫人道。
這麽一說的話,魏若似乎有些猜到緣由了。
劉家四小姐如今正在同知府上課,與徐瑤君在一處。
徐家有意讓徐豐元與她議親一事就數徐瑤君傳得最歡了,而她又討厭她和魏清婉。
出了魏清婉的醜聞後,徐瑤君可不得可勁抹黑?
魏若不甚在意道:“無妨的,不過是些流言蜚語,於我無傷大雅。”
目前為止傳的這些大抵都還算是事實,且不對她本人的人品造成任何的詆毀和傷害。
“若兒妹妹你能這般想我就放心多了,不過就算你不在乎我也得說,你不用擔心你日後的婚嫁問題,只要你想嫁,袁家族中男子任你挑選。”袁夫人向魏若承諾道。
這麽好的媳婦兒徐家不要,他們袁家可搶著要!
魏若笑道:“夫人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想那麽早早地出嫁了。”
袁夫人見魏若這般,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了。:“好,聽你的。不過我說的也是真的,我可稀罕你了,要不是我家笙哥兒還小,我都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
這話給魏若逗笑了,笙哥兒可是她接生的,也虧得袁夫人還能往這方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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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在知府府用完晚膳才回的校尉府,到校尉府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戌時了,得虧是七月的天,天才依舊亮堂著。
來到聽松苑的門口,魏若和秀梅發現院門口竟擺放著一個木箱子。
“小姐,讓我來。”秀梅怕木箱裡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將魏若護在了身後,自己上前來查看。
秀梅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木箱,卻見裡面放著的是一些曬幹了的草藥。
“小姐,你看這……”秀梅回頭看魏若。
魏若仔細辨認了一番:“這些都是不常見的稀罕草藥,尋常藥店裡都買不著的好東西。”
“啊?那它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秀梅詫異道。
魏若想了想,然後轉頭看向迎竹苑的方向。
就在此時,有腳步聲靠近魏若,魏若猛地轉過頭去,正對上一襲白衣,清冷如玉的魏瑾亦。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