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玨謝瑩在的時候還好一些,如今他兄妹二人不在了,秀梅林芳他們也都退了出去,隻留他二人在此,這種感覺便明顯了起來。
“怎麽了?”發覺魏若出神,魏瑾亦關切地詢問道。
其實從方才到現在,他都未能集中精神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若兒一走神,他便發覺了。
他想知道是什麽事情牽扯了她的思緒,讓她都無法專注做事了。
“沒什麽。”魏若忙否認道。
她可不想承認她有那麽一瞬間對她的二哥起了某些欲念。
魏若思索著,應是這具身體的年紀到了,人在成長到某個時間段的時候各種激素分泌就會增加,也就是所謂的荷爾蒙爆發。
想來她也是因為激素的影響導致她如今看二哥時候心跳什麽的出現了一些變化。
誰讓她二哥有一張盛世美顏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長得這麽帥的男人看多了稍有心動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魏若覺得這件事情本身並不嚴重,等過一陣也就好了。
魏瑾亦雙眸微凝,隱約覺得魏若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
“若兒,你要是有什麽煩惱的事情可以與我說。”魏瑾亦道。
“沒什麽煩惱的事情。”
她自然不能告訴魏瑾亦,有那麽幾個瞬間她在垂涎他的美色。
二哥這麽正經的人,要是知道她對他有過色念,得嚇壞掉。
她都能想象,他一邊害羞一邊嚴肅地跟她說著讓她不要胡鬧的話。
魏瑾亦凝視著魏若,不敢再往下詢問。
他的直覺告訴他,若兒是有事情瞞著他的。
可是她不願意與他說,他再追問下去怕惹了她不高興。
魏若想了想,便用正事轉移了話題:“二哥,河間府的莊園我打算再收留一批難民,明年我打算擴大棉花的種植范圍,需要更多的勞動力。”
“這些事情若兒決定就好。”
“河間府的煤礦和棉花地二哥也是有份的,我自是要和二哥說一下的。”魏若道。
“我相信若兒的選擇,這方面你比我更擅長。”魏瑾亦道。
魏若心中有些暖,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接著魏若又說道:“這幾日有幾位夫人找了我,說要出錢出力,幫著一起救濟城外災民,維持京城內外穩定,我應允了下來。”
這些人都很聰慧,要是她們自己購置糧食,再學魏若這般施粥救人,有魏若珠玉在前,費力還不討好。
且她們手上的資源布置顯然沒有魏若這個提前做了準備的人那麽好,想要做的像魏若這般,是十分有難度的。
不如來魏若這裡掛個名,既也能混個好名聲,也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只需要破點財即可。
魏若自然也是高興的,她能從這些人手裡得到的不光光是錢財,有些其他方面的難處也可以找這些人解決。
最後相當於她起到了一個整合資源的作用,造就了一個多贏的局面。
“嗯。”魏瑾亦無條件地支持魏若做出的任何決定。
他知道她選擇答應下來定然是有她的思量的。
“我還打算成立一個由京城各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們組成的慈善基金會。”魏若道。
“慈善基金會?”魏瑾亦問。
“意思就是大家組合到一起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一起救助需要幫助的平民百姓,她們圖名,而百姓能因此收益,一舉兩得。”魏若道。
“若兒總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魏瑾亦不由道。
“我只是看有人這麽做過,照搬照用罷了。”魏若道。
雖然時代不同,環境不同,但有些人的某些想法和需求是一樣的。
談完了自己這邊的事情,魏若又詢問了魏瑾亦朝中的情況。
“聽聞這些時日朝中大臣都倒戈楚瀾了?范家如今徹底成了楚瀾的擁護者了?”
范家是除卻陸齊兩家外在朝中最具影響力的家族,此前也是支持裕王的。
她尋常時候是不太會去問魏瑾亦這些事情的,是以二人雖一直同住睿王府中,魏若都不曾特地去問過他。
今日二人同處一室,正好得了空閑,便順帶聊一下,也免得過於安靜了平生尷尬,也免得她自己再胡思亂想些東西。
“目前來看確實如此。”魏瑾亦回答道。
“以二哥之見,裕王是否真的喪失了爭奪儲君的資格了?”魏若又問道。
“目前來看是的。”
“那二哥是否……”
“若兒想問可以直接問,不必有所顧慮。”
魏若思索了一下後,問道:“二哥還打算找裕王報仇嗎?”
如今齊家被抄家,以齊彥松為首的與當年徐國公案有關的人都已經被關入大牢了,她不知道二哥是否能釋懷了。
“楚恆當時只是嬰孩,當年的事情確實他未曾參與其中,我可以不找他報仇,但宮裡頭還有一人需得為此付出代價。”魏瑾亦回答道。
齊貴妃如今只是被降了位份,這對魏瑾亦來說是不夠的,無法慰藉徐家枉死是眾人。
魏瑾亦接著對魏若道:“若兒不必擔心,我能護你我全身而退。”
在他讓她做睿王妃之前他就想好了要怎麽做,他會幫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讓她身陷爭鬥的漩渦之中,為此憂心。
“我相信二哥。”魏若篤定道。
魏若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相信他,但是看著他的眼睛,魏若便下意識地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若兒……”魏瑾亦凝視著魏若,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信任。
忽地,魏若感覺魏瑾亦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熾熱了。
她猛地別開頭。
“那個……這茶涼了,我讓梅梅重新沏一壺過來。”
魏若起身往外頭走。
一邊走,魏若一邊在心中想道:房間內的暖爐燒得有些太旺了,害得她都有些出汗了。
魏瑾亦望著魏若離開後關上的房門,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若兒她今日有些反常。
似乎是有什麽事情瞞著他,又或者是他今日的舉動有些困擾到她了,因為她的異常是從她燙傷開始的。
他可以壓製住對她的愛意,卻無法壓製住身體對她做出下意識的關心舉動。
下一次他應該更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