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有點頭大,開口就問了,“我原本以為你即使瘋,取向應該是正常的.你是百合花嗎?”
林映純直截了當的搖頭,“你不懂,這個不是百合,只是碰巧,柳姨,嗯,對我百依百順了,這跟取向無關,隻跟激活了她這個屬性的人有關,第一次她帶來那種異樣的快感的,不分男女.”
徐星河一知半解,就是說,取向不是xp,柳青菲在意的壓根不是取向,而是她的xp?
徐星河他不了解,但他大為震驚,直呼貴圈玩得真叫一個亂字了得啊。
“我想我不能接受”
徐星河沉默了半天,說道。
一向瘋瘋癲癲的林映純這也是第一次在徐星河露出無力的表情:“.不可以嗎?”
徐星河無奈:“大姐,先不說我們倆關系還不明不白的呢.我這才和柳青菲認識,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你想讓我對她做什麽?我也下不去手啊,就像我邀請你去酒店,你會不會去?我都知道,你一定回去,而且你那麽瘋狂,估計什麽都樂意配合我,但你瞧我拉你去酒店嗎?沒有吧,我都承認,我確實好色,也算不上什麽好人,但沒有感情,我還是很難做的.”
林映純聽著,幽幽的看著他,“這個話,你不止和我說了一次,之前還給我許諾過,會給機會和我一起培養感情,但最終都是鏡花水月,你不給機會接觸,完完全全把我擋在外邊,哪兒來的感情?怎麽會好做.”
徐星河歎了口氣,“我是答應過你,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不知道你這麽執拗.”
“我和你已經講過不止一次了,我這不是執拗,是那個人不是你,就不行.”
林映純重複的說道。
徐星河苦笑,“我跟你講,我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我感情方面,亂得一塌糊塗,你都難以想象的亂,你想和我結婚.”
徐星河這次是真的感覺,林映純給自己完完全全交底了,她對徐星河都沒秘密了,徐星河呢就不藏著掖著的了,沉默幾秒,可以說是有些臭不要臉的說道:“和我結婚,那你估計得排隊了”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不可能會娶我可以說是把柳姨一手變成這樣的我,也早就沒辦法擁有幸福了,只是我還有些幻想”林映純苦澀的笑了笑:“其實有些時候的瘋狂,只是我偽裝出來給自己看的罷了,只是想讓自己有一個借口”
徐星河沉默看著表情此刻有些痛苦的林映純,“和柳姨的關系,讓你壓力很大?”
林映純抬頭,深深的看了徐星河一眼,然後重重的點頭,“很大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有些時候,柳姨跪在那裡的時候,我並沒有一點喜悅和開心,而是無窮的自責,和擔憂.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柳姨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她帶給我的壓力,仿佛要讓我死掉了似的。”林映純坦白了,緊緊的盯著徐星河,“我想讓你救救我我和柳姨的關系,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徐星河已經是重複的問道:“你就想把柳青菲推給我?你不怕我也面對那種自己不喜歡xp類型的壓力?”
“我見過你怎麽對待清夢了,你不會不喜歡的.”
“什麽話,什麽話這是。”徐星河不承認,不過最終還是說道,“你就是想讓我慢慢接觸柳青菲,然後讓她對我百依百順?”
“之前是這樣想的,但是你不樂意,我就不這麽想了,我想讓你接觸一下柳姨,她是個很好的女人,你說沒有感情,相處多了,慢慢的總會有的”
徐星河說,“怎麽接觸?柳青菲能樂意?”
“主人的任務”
林映純嘴裡輕聲說道,“有些時候是不需要看她樂意不樂意的。”
徐星河沉默半響之後,抱拳感慨,“會玩會玩,惹不起惹不起。”
“那你答應不答應?”
徐星河歎了口氣,“你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答應,也就白瞎是個男人了,好吧。”
“真的?”林映純不免一喜,“那明天柳姨要去外地開會,我就安排她和你一起了?”
“明天啊?”
“反正明天不開課。”
“.行吧,只是接觸哈,要是我接受不了跑了,就沒辦法。”
“就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
說定之後,把屋子打掃乾淨,林映純理所當然的問了徐星河要不要進臥室裡的衣櫃再看看。
徐星河覺得傷身,就說不看了。
第二天晚上。
九點多。
夜色漆黑,繁星寥寥。
一片呼嘯聲中,山城飛往雲省的航班降落在了省城機場,折騰了半天停靠好後,機艙內的提示音也響了,讓大家拿好行李有序下機,不要遺忘個人物品什麽的,跟經濟艙那種登機下機都拚了老命的場面不一樣,頭等艙這裡沒有人搶的,甚至都沒有一個人著急,全不緊不慢地很有秩序。
一來是能買得起頭等艙票的就算不是有身份的人,也起碼素質上比較高,二來,頭等艙是有獨立對接通道的,領取托運行李之類的也都會有優先,自然不用著急了。
機艙門開了。
柳青菲這才把手裡的書收進手包裡,一起身,把一個不小的行李箱也給提在了手裡,拉著往外走。
她雖然只出來兩天,不過東西卻拿的真不少,畢竟是女同志,就算出門兩三天需要帶的衣服化妝品和生活用品也肯定少不了,不會跟徐星河一樣光棍。
空姐上來了,“我幫您。”
“不用。”柳青菲淡然道。
空姐上手道:“沒關系我幫您拿吧。”
柳青菲蹙蹙眉,“我說了不用,謝謝。”
空姐呃了一聲,也沒說什麽,轉身去幫另一位頭等艙裡的女士拿行李了。這邊的服務態度和服務熱誠還是不錯的,不過像柳青菲今天這麽冷,這麽撅人的主兒還真是少見。
空姐臉上也有點鬱悶。
今天的柳青菲確實有些不一樣,肉眼可見的要比平常暴躁,或者說蠻橫許多。
徐星河是最後一個屁股離開座位的,跟後頭瞥了瞥柳青菲的背影,心裡哼了一聲。
林映純可真有她的啊,昨天晚上怎麽跟柳青菲說的來著?
哦,對了,說徐星河看上人柳青菲了,上次在家裡一起吃飯那次,其實一直在廚房,把她們的事情看見了,加上救林映純的就是他,要讓林映純報恩,還有威脅她們,不好好聽話,就把他看見的事情通通捅出去,好好聽話,就讓柳青菲和他多接觸
徐星河完全被擺了一道,此刻完全就是一副大惡人的模樣,柳青菲怎麽可能給他好臉色,此刻完完全全的和之前的禮貌相處,變了個模樣。
整得徐星河一路上都別扭極了。
起身走過去排隊下機了,不過行李似乎不輕,看著柳青菲下台階的時候那有點吃力的樣子,徐星河也心軟了,上去一把從後面將她的行李箱把手給接了過來,“行了,先給我吧。”
然後拿著東西下了這一節台階。
柳青菲踩著高跟也下來了。
前面都是平地,能拉著行李走不費什麽勁了,徐星河便將箱子一遞,意思是還給她拿著,“喏。”
誰知柳青菲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自己走了。
“嘿,你什麽意思?”徐星河愕然地看著她。
柳青菲也不理他,大大方方地朝閘口的方向走去。
“你等等!誒!你給我等等!”
徐星河追上去,氣道:“你東西你給我拿著幹嘛啊!你自己拿!”
這個柳青菲可真行,翻臉真是夠快的,剛才空姐要幫你拿著你不用,噢,合著我拿著你就什麽也不說了啊?
你這就是表達自己的不滿是吧?
柳青菲不言聲,越走越快。
徐星河拿著行李有點重,機場裡人又不少,躲了這個躲那個,他愣是沒追上,氣的不得了。
行!
好你個柳青菲!
徐星河乾脆就給她拿著行李了,心裡面卻暗暗發狠!
林映純也是,說老子是惡人是吧?
沒準老子還真惡給你們看了我。
……
停車場。
柳青菲他們家裡什麽級別呀,一輛奧迪車竟然早早的在那邊停著,顯然是有人先送車過來了。
滴滴。
鎖開了。
柳青菲並沒有上駕駛座,而是直接坐到副駕上。
徐星河一看哪裡還不明白啊,好嘛,這又是讓他開車啊,又讓哥們給你拿行李又讓哥們給你當司機?
你行,可真行。
徐星河將行李扔進後備箱裡,一轉身看了看副駕上的老柳,見她把安全帶都系好了,徐星河沉著臉盯了他一會兒,竟然出人意料地拉開了駕駛座的門上去了,系上安全帶便開車往外走。
柳青菲瞅瞅他。
徐星河人生地不熟的,問道:“要去哪兒?”
柳青菲閉眼往後一靠,“把我送到市政府招待所就行了,不是家屬院,是我新搬的地方,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媽的,你以為你誰啊?
使喚我使喚上癮了是不是?
可徐星河卻什麽也沒說,嗯了一聲,心裡似乎醞釀了些什麽,就這麽開車了。
機場在郊區,路有點遠,開了十多分鍾以後柳青菲就睡著了,徐星河瞥瞥她,心說你跟飛機上不睡,時不時瞪著老子,仿佛老子做了什麽錯事似的。
分明是林映純趕鴨子上架。
靠,老子還裡外不是人了?
你坐車上倒是睡得挺香?嗯,真有意思你們。
十分鍾……
半小時……
月色越來越沉。
已經快十點了,路上也沒什麽人煙了,到了最後車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別說人了,連個光都看不到了,能借著月光看到的只有遠處隱隱約約的山巒和周圍一片片農田和樹林,一個人都沒有,簡直是荒郊野嶺中的荒郊野嶺,偶爾能聽到林子裡的鳥唔唔叫著,也不知是什麽鳥。
徐星河冷笑幾聲,扒拉了旁邊的柳青菲一把。
柳青菲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呼了口氣,八成以為是到了,就準備拉開門下車,可手剛摸上車門便頓住了,臉色往下一拉,“什麽地方?”
徐星河聳聳肩膀,“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就看著地圖,找沒人的偏僻地方瞎開的,而且特意把車扎進了樹林裡,就算林子外面那條土了吧唧的道兒上有人走過,也不可能看到這輛奧迪的。
柳青菲冷冷道:“你什麽意思?”
徐星河哼道:“我還想問你和林映純什麽意思呢。”
柳青菲沉著臉道:“什麽意思?我今天沒空跟你廢話,先送我去市政府,明天我還有事!”
“我招你惹你了,瞪我一路了,你這臉色一下下地給誰看呢?你有脾氣,你以為我沒有?”
柳青菲氣惱的接過話:“你有脾氣?你說你有什麽脾氣,嗯?你年紀不大,人卻挺不學好,還學人威脅?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誰他媽威脅你了。”
“不然我能和你一起出來這兒?年輕人,我告訴你,要懂得適可而止,我柳青菲也不是這麽容易拿捏的。”
徐星河冷笑道:“是嗎?我看未必,還我不學好也不知道誰學不好。”
“徐星河,你!”柳青菲震怒的伸手一指徐星河。
倆人從來也聊不到一塊去。
說了幾句後,都是話不投機。
徐星河末了道:“反正我也不認識路,今兒也回不去了,我先睡覺了,明天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難得理你!”調了調座椅角度,不想在做口舌之爭的躺下了。
“這樣最好,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你想要什麽和我談,別去騷擾映純。”
柳青菲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半天沒說話,最後居然也是閉眼躺下,解開扣子,把外面那件薄薄的小外套給脫了,扔到後面,上身此刻是件小襯衫,腿上是一條長裙,高跟鞋的腳面上還露出一抹肉色的絲襪,讓整個人顯得柔和多了,如果不是那黑著的臉色,真的是一個優雅賢惠少婦的樣子。
哪兒能看得出那副跪在地上搖尾巴的影子?
還有,哪兒是老子騷擾林映純?分明是她騷擾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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