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2章 NO.189:放著不管!有人說學生正是該謳歌青春,享盡酸甜苦辣的年紀。
也有人說學生就該學習,從小積累知識去追逐自己的愛好,達成自己的夢想。
還有人覺得學生可以完美兼顧這兩項,因為當今科技與源能的發達,完全可以進一步降低孩子們掌握知識、熟練記憶的門檻,應當有更多的少年博士、孩童研究生能夠輕易跳級,就像某些尚在初中就開始了賽事生涯,開始了極速本格化的賽馬娘那般。
但人類從來無法在某個觀點上達成統一的共識。
就連最後那個立足於政策,立足於聯邦那早已改革的教育法案的現實觀點,也一樣無法作為最多數存在,因為並不是所有家長都願意給孩子戴上那與知識相輔相成的枷鎖,也並不是所有孩子都願意去和鄰居家的孩子一樣天天嚷著頭昏腦漲,天天說些要麽聽不懂,要麽很恐怖的話。
烙印知識,自然不能在道德上落後,也不能在人格上落後,否則這與給孩子發一把手槍有什麽區別?可那擬造的輔助人格,又會把孩子變成什麽樣?會把自己變成什麽樣?
任何大型政策的推行都少不了宣傳,少不了時間的檢驗,少不了大眾觀念的扭轉,聯邦當年對一夫一妻製的改革也同樣是頒布只要一天,覆蓋到各個自治區卻花了近百年,而真正被一代代接受,更是用了不知多久。
只知道哪怕是在如今,也一樣能有許多獨佔欲大到無法接受共享伴侶的公民。
說不清是單純自由化的社會必然會存在的少數群體,還是當年的老公民抗拒意志的傳承影響——畢竟這個社會真有不少長生種不是?
跟不上變化的倔強老登更是穩定產出。
盡管這種倔強老登都往往生活得不怎麽順利,卻也多是某幾個領域的老牌精英,也是不可或缺的社會人才,以及新政策、新事物推行的阻礙。
就連賽馬娘的圈子也逃不開這定數,對於URA協會在上一年對所有短、中、長途賽事的改革,也一直都有很大一批抵製的聲音。
因為抵製得太過頻繁勤快,甚至能給人一種‘反對聲很高!’的錯覺,實際看過逐光者俱樂部的輿論層畫風,你就能明白視覺得來的網絡現象並不見得可信。
還得是大數據。
大數據會讓許多事件的相連性體現得遠比表象更加緊密。
只是周日寧靜也曾抱怨協會那邊似乎明知如此也還是想要滿足絕大部分人,最近甚至有在提出完整的英裡賽製複辟提案……她作為協會工作人員,對這種要增加工作量的設計自然是一百個抵製,一千個不爽,一萬個罵罵咧咧。
但奧默反倒覺得是個好主意。
雖然他也不支持‘滿足絕大部分人’這種大部分時候都不太現實的想法,但原本的短、中、長三途賽事在大幅延長了賽事距離後,的確是需要一個英裡賽來填補短途與中途那3400M與5200M之間的空白。
甚至認真來說,中途與長途那5200M到7400M也同樣需要一個緩衝等級,畢竟每一次的賽距延長都等於是對賽馬娘與訓練員的極大考驗。因為不論是哪樣的三冠成就都需要跨分類作戰,就像經典三冠的中、中、長,三歷華冠的短、中、中之流。
不同規格的賽道,本就因為距離與賽場的巨大差異而需要完全調整奔跑節奏,更有些馬娘天生就更契合某些規格而在其他規格上劣勢,因而對規格的挑選尤其嚴苛。
到如今,在經歷了賽事改革,賽事距離大幅延長後,跨規格的賽道挑戰門檻也進一步提升,連帶也讓訓練門檻提升之後,便也該有人意識到了更多的連鎖效應。
進而意識到這完全就是整個行業難度的全面提升,屬實是給那些今年考上訓練員的新生們來上一丶時代浪潮震撼。
而老人都在長籲短歎,覺得這行的環境越來越艱難了,國際賽事規格怎麽也該考慮給那僅有三種的選擇做點改動來方便選手們的多樣化,否則真該考慮提前退役或轉行。
當然,這些都是抱怨者的意見,也是平庸者的抱怨。
賽馬圈本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大部分平庸者還在及格線掙扎,而精英們,以及精英之上的一流者——那些挑戰更上方的女孩們則是根本就不愁這種問題!
她們只會對更具挑戰的賽場心生喜悅,只因那樣的舞台才能顯盡璀璨,提純夢想,證明自己想要證明的目標。
盡管她們一開始會為此喜悅,認為這是平等地考驗所有選手的賽事改製,大家依據實力排出的高低該怎樣還是怎樣,與以往沒什麽不同。
可一旦開始被訓練員安排起了訓練,她們就會發覺水溫了。
或許在賽場上奔跑時是更盡興了,或許敗者的眼淚會變得更美味了,或許勝利的舞台會顯得更璀璨了,可大家訓練的日程……
好像也比以前排得更密集了。
不是好像,訓練員可以直接告訴你,你們休息玩耍的時間就是變少了。
賽道變長,其他的規則卻沒有放寬,訓練方案也沒有決定性的革新,那就只是讓賽馬娘的訓練壓力更勝以往。
天賦不足者有天賦不足者的煩惱,驚才絕豔者有驚才絕豔者的戰場,不論哪個階段都逃不過奮進這一泥潭,便讓這馬耳朵的學生想要謳歌青春的同時保住成績,追逐夢想的目標變得愈發虛幻。
甚至連芯片都不允許裝的賽馬娘,哪兒來這樣的夢做?
除非你真拿下了訓練員.jpg
拿不下,那就該有取舍,理應有所選擇。
不僅是賽馬娘,訓練員也同樣要面臨類似的困境,只是訓練員往往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考慮手下的馬娘,如此便會有奧默那樣的偶爾感慨——
自己或許是太嚴格了。
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們到底是該享受那些孩子氣的悲歡,還是該透支青春去備戰那短暫的璀璨……這個問題或許也是許多教師工作者有過的疑慮,而奧默就像他們之中的那麽一部分那樣,並不迷惘,也並不遲疑。只是會在女孩們那明顯繃得太緊時,意識到自己的訓練日程又要再做調整。
但需要調整的難道只是訓練日程麽?
能逼得這四位女孩的心理狀態變得如此極端的,總不該只是訓練吧?
倒不如說訓練在這個過程中,分明還起到了一定意義上的舒緩效果。
——人在運動健身的時候是會放松大腦的。
賽馬娘也一樣。
奔跑是她們的舒壓選擇,並跑是她們對話優選,游泳、唱歌、博弈、負重跑之流的選項盡管存在著不同的煩悶與壓力,卻也有著喜悅、放松的交織。
這些東西合在一起才是訓練員作的訓練計劃,得以塑造出一位狀態相對滿意的跑者。
所以顯然,比起學習,比起訓練,那閑暇時的生活才是賽馬娘那異常心理的來源。
而那與賽馬娘的日常相處中顯得太過完美的奧默.林頓訓練員,正是那一切症結的同時,卻又沒想過將自己盡快處理。
因為盡管目前的業界還沒有什麽決定性的革新,但他卻有科研的打算。
而他搞科研的項目內容,顯然就在於他那靠著怪獸卡片的激化與自己參與調控,盡管存在著意外,卻也仍算是一手締造的異常心性。
所以當他瞧見那位棕發的小姑娘以目標明確的奔跑從後方追來時,他主動通知女孩們可以暫時停下這場就快因為步入建築而觀眾大減的鬧劇了。
強大堅韌的對手也是一種鍛石,有助異常的骨朵開出豔麗的奇花。
至於那封信……
與他身邊的女性們不同,他並不怎麽憂慮嬤嬤的到來。
畢竟比起那要麽燈下黑,要麽情報不夠全面的她們,奧默一直能夠感應到那始終都在競馬場中的獸之王。
事實正如他曾對對方說過:‘嬤嬤倒是蠻想見你,你有興趣麽?’那般。
那話並非隨手拈來的謊言,而是他的確有在嬤嬤那總是帶著幾分試探性話語的聯系裡摘取的事實。
盡管他的傳話被對方很乾脆地拒絕了,但顯然有人不在乎這份拒絕。
而他也沒有阻攔那人的必要,只是出於姑且算是友方單位的職責,也會給獸之王敲上一句提醒:
【嬤嬤會出現在競馬場】
【獸之王:?】
【月環蛇:不難猜到不是麽?以她對我這邊情況的監控程度,也是會好奇另一個宇宙的,放棄了奧默.林頓這一標簽的,未來的我,會如何回應她的話語】
【獸之王:我並不想見她】
【月環蛇:所以我提醒你了】
【獸之王:月馳象征或許也在這裡】
【月環蛇:那還挺熱鬧的】
【獸之王:?】
【月環蛇:天狼星象征、魯道夫象征,連那或許會出現的速度象征,很熱鬧不是麽?】
【獸之王:我不覺得那家夥能夠靠對話說服】
【月環蛇:的確,而且我覺得他是衝著你來的,就算是要對話也是你去】
【獸之王:我沒興趣引渡那幫家夥】
【月環蛇:那就放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