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岩鴿的佔有欲
蘇憂言定定看著她:“我愛你不夠嗎?”
右繁霜弱弱道:“我也不知道。”
蘇憂言溫柔地看著她:“我以後會讓你知道,除了這個還有呢?”
右繁霜忽然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蘇憂言也不生氣,眸光始終如春山含笑,和煦又溫潤地看著她。
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鬧脾氣,但是他覺得可愛得要命。
就算是這一口咬得他疼到鑽心,都是甜的。
談戀愛的女孩子難免會有些矯情的時刻,小傻子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戀愛的感染力太強。
明確地在告訴他,他在和小傻子談戀愛,她知道他們在談戀愛。
所以她任性,她想跟他胡鬧,想讓他猜她為什麽生氣。
她未必真的懂,可是自然而然就陷入了這種戀愛的情緒裡。
右繁霜松開口,蘇憂言緊緊把她按在懷裡,聲音曖昧:“這邊也咬一個,咬對稱點。”
右繁霜看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咬了另一邊。
蘇憂言摟著她,她咬得越緊他就摟得越緊,感覺是霜霜在他身上留印記。
這種感覺極其難以言喻的曼妙,像毒蛇的毒液,麻痹他的神經,而他樂在其中,自願沉迷。
右繁霜咬了他兩口,又直起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在了極其明顯的位置,蘇憂言渾身的神經都一激靈。
而右繁霜咬完又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極其認真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你是我的了。”
別人可能不懂,但蘇憂言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居然像小孩子一樣,覺得一個東西她咬過就是她的,像小蛋糕和蘋果,只要留一個印記就是她的東西。
這種天生而本能的佔有欲,像孩子一樣,卻讓蘇憂言莫名地感到歡愉。
右繁霜在陽光下看著他,蘇憂言勾起唇角:“霜霜還想咬哪裡?”
右繁霜仰起天真的臉,卻輕輕親了他一下。
蘇憂言憐愛地摸著她的頭髮:“霜霜是不是想讓我成為你的所有物?”
右繁霜不說話,懶洋洋地又貓著了。
秋千微微擺動,右繁霜也懶洋洋像隻貓一樣睡在他大腿上,如果有尾巴也許還要懶洋洋地翹一翹。
過一會兒她想起來,又咬他手臂一口。
蘇憂言完全不生氣。
她以前有過那麽嚴重的心理疾病,表達方式本來就與別人不同。
她現在表達的是她的佔有欲,佔有欲意味著喜歡和嫉妒,這是一樣多麽好的東西。
小傻子的佔有欲。
可憐兮兮又可愛得要命。
換成別人,估計根本不會懂這是愛意。
所以小傻子和他才是天生一對,他喜歡這種強製而洶湧的佔有欲。
右繁霜趴在他身上曬太陽,感覺到一點不安,就咬他一口,把那種不安宣泄出來。
咬他一口才能感覺到他真實存在。
蘇憂言和她曬一會兒太陽,就被咬了五六口。
右繁霜好像樂在其中,咬前兩口的時候還生氣,咬第六口的時候已經肉眼可見的開心了。
她咬了他一口還笑嘻嘻的,天真的面龐面對著陽光笑得傻裡傻氣。
蘇憂言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麽,但還是摸了摸她的頭,跟著笑了。
右繁霜咕噥道:“好想一輩子和阿言呆在這裡,一起曬太陽曬死在這裡。”
蘇憂言卻勾了勾唇:“不如精盡人亡在這裡。”
右繁霜曬著太陽咯咯咯地笑,像是不懂他在說什麽一樣:“好呀。”
蘇憂言嗤笑一聲,把她按在懷裡,聲音低沉勾人:“死也想和霜霜死在一起。”
右繁霜閉上眼睛,隻覺得很開心:“好啊,和阿言死在一起。”
她哈哈地傻笑,空氣裡好像冒著傻氣的泡泡,蘇憂言摟緊她,眸光暗昧地帶出幾分笑意。
兩個人坐在一起曬太陽,不可明見天日的佔有欲和控制欲在明陽下產生瑰麗的交集,完全不同的心理,卻有同樣強的佔有欲。
如果懸崖峭壁上的岩鴿和冷鷙高貴的黑翅鳶真的沒有相望交集,就不會一個生長在懸崖峭壁,一個成為猛禽。
右繁霜伸出手要蘇憂言把她抱下去,蘇憂言直接把她抱起,卻把她抱進房間裡放在床上,自己從櫃子裡拿東西。
右繁霜坐在床邊乖乖看著他。
蘇憂言淡淡道:“這是這套房子的產證,霜霜要的話可以過戶給你。”
右繁霜的腳在空中蕩來蕩去,她天真又充滿愛意的眼神始終看著他。
蘇憂言拿出一張鈦金卡:“這張卡沒有額度限制,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買。”
右繁霜卻笑著搖搖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溫暖又專注。
蘇憂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霜霜要什麽?”
右繁霜伸手拉住他的衣擺,用力扯了扯:“要這個東西。”
蘇憂言故意道:“我的睡衣?”
右繁霜的腳蕩來蕩去,臉上依舊笑嘻嘻,拉住他的睡衣不放。
蘇憂言故意追問,要聽她說出來:“霜霜要什麽?”
右繁霜的聲音軟綿:“蘇憂言。”
蘇憂言的手撐在床邊,貼近她,追問道:“霜霜說要什麽?”
右繁霜認真地看著他,笑顏純真:“我要你。”
蘇憂言直勾勾含笑盯著她。
右繁霜那雙清媚純真的眼睛看著他,無論做什麽都顯得很合理:“我要阿言,我很想很想要阿言。”
蘇憂言坐下來,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
右繁霜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
蘇憂言輕笑:“先給霜霜留一個印記,多想要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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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右繁霜去上課的時候,依舊沒什麽精神。
田媛拿著書進教室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先掃視一眼課室,找到右繁霜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帶著母性的慈愛。
還沒上課,田媛走到右繁霜面前,溫聲道:“霜霜坐前面吧。”
右繁霜一愣。
眾目睽睽之下,眾人看著田媛領著右繁霜,坐到了預先留給老師的第一排位置上。
而田媛難得的眼中有笑意地走上講台。
眾人莫名的汗毛豎立。
而右繁霜坐在那裡,更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是,陳晏歲也坐在那裡,就和她隔了兩個位置。
陳晏歲沒有動,右繁霜也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