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清醒中沉淪
右繁霜的聲音綿軟:“大概就是這樣。”
蘇憂言終於明白為什麽蘇勁松會把這麽珍貴的東西給了右繁霜。
原來他們還沒有通過考驗。
右繁霜仰起臉,溫聲道:“那對耳環,阿言給我戴上好不好?”
她的眼睛如此美麗,清澈,羞澀,深邃,純真,像一隻懵懂的貓,什麽都不懂,卻做什麽都很合理,誘人無形。
蘇憂言看著她的眼睛,總是有情愫在平靜之中清醒地沉淪,他混沌時愛她,清醒時,更愛她。
蘇憂言伸手在兜裡掏戒指的時候,右繁霜環住了他的腰,仰起臉一直看著他,從嘴唇到眼睛,她的眼神如此溫暖曖昧,總是像一汪水一樣含情,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蘇憂言拿出耳環給她戴上,小傻子的耳朵白淨,像一段蔥白,也像一寸白玉。
耳環是茉莉,上面是簇擁的清透小花,一條銀鏈從花叢中落下,墜著一朵小茉莉,搖曳生姿。
她清亮的眼睛與茉莉白玉很合,茉莉清透,她的眼睛也晶瑩,交相輝映時如此清麗耀眼,熠熠閃著光彩,她充滿著希冀地問他:“阿言,好不好看?”
蘇憂言低聲道:“好看。”
右繁霜的聲音柔軟:“那阿言親親。”
蘇憂言被她勾引著走,低頭親她,小傻子抱著他的腰完全投入他懷裡,這種感覺太讓人沉迷。
蘇憂言把她壓在床上,把她禁錮在懷裡,因為他知道,懷裡的人是真切全心全意愛著他的,
右繁霜被他寬大而溫暖的懷抱抱著,蘇憂言的氣息撲面而來,是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右繁霜抱著他的腰,閉上了眼睛:“我相信,就算是三十年,阿言也會和我一直在一起,對不對?”
正因為堅信他們不會分開,所以蘇爺爺說什麽未婚妻,她一點都沒有動搖。
蘇憂言在她耳邊低聲道:“對,我永遠不會和霜霜分開。”
右繁霜把頭埋在他胸口:“現在阿言可以告訴我,那個未婚妻的事情了嗎?說實話,我很在意。”
蘇憂言聲音低啞:“是我爸的決定,我和她互相不喜歡,奈何是家裡做決定,後來我找了機會解除婚約,我可以向霜霜保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喜歡的只有你。”
右繁霜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從他的胸膛傳出來,刹那間讓蘇憂言有種是他的心臟在發聲的錯覺:“阿言,我不問了,我相信你。”
右繁霜靠在他懷裡:“阿言,我還想要親親。”
蘇憂言低下頭,薄唇碰上她的嘴唇。
—
陳晏歲站在陳伯晉身邊,看著他揮杆把球打出去,忐忑道:“爸,能不能把陸氏和我們合作的那個收購案交給我?”
陳伯晉不以為然:“你要那個案子做什麽?”
陳晏歲無來由地緊張:“我有一個認識的人也在這個案子裡,我想,熟悉的人一起做項目會比較知根知底。”
陳伯晉隨口道:”朋友?”
想到這個詞,陳晏歲無來由地緊張:“嗯。”
他珍重地低聲說出那兩個字:“朋友。”
他的語氣有些低迷,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卻動了心。
陳伯晉卻停了下來,低頭摘手套,有意道:“小歲,爸爸其他的東西都可以給你,平時也可以縱容你,你甚至可以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對爸爸發脾氣,唯獨權力不可以,而且這個項目絕對不是兒戲。”
陳伯晉把手套摘下來,看著陳晏歲,認真道:“這是你大哥一力要促成的項目,也是你大哥做的第一個收購,爸爸不能給你。”
陳晏歲刹那間明白了陳伯晉的意思。
爸爸以為他要爭寵還是爭權奪利?
可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
陳伯晉不懂陳晏歲的心理,只是語氣有些疏離:“收購的那家酒店不值多少錢,就是給你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但這是你大哥著手收購的第一家酒店。”
陳伯晉將手套拍在陳晏歲手裡,嚴肅警告道:“這個,不可以。”
陳晏歲不自覺握緊那雙手套:“爸,沒有別的余地嗎,我不是想和他爭。”
陳伯晉這裡毫無商量的余地:“不可以,只有這一點上,你要跟大哥涇渭分明,我給你打兩千萬,放假你隨便找個國家住段時間,這個項目你就不要摻和了。”
陳晏歲握緊那雙手套,清俊的面龐有刹那間的繃緊,像被冤枉卻不想解釋的孩子:“我不是要錢,也不要和他搶。”
陳伯晉抬起頭來看著他:“那你要什麽,這個項目剛好就這麽關鍵,你說你什麽圖謀都沒有,爸爸很難相信。”
陳伯晉的助理上前附耳小聲說了幾句,陳晏歲就在旁邊看著,陳伯晉的面色松了一點。
陳伯晉點了根煙,淡淡道:“追女孩子?”
陳晏歲還沒回答,陳伯晉彈了彈煙灰,繼續說:“上次蘇憂言打你是什麽原因?是不是也因為女人?”
陳晏歲的面色微緊,眼神暗下來。
陳伯晉打量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陳晏歲,你這個年紀,年輕氣盛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栽在女人身上,上次的事情已經給陳氏帶來了很大的損失,如果不是蘇承顏還願意和我們接觸——”
陳晏歲打斷了他:“這個項目蘇氏根本就不可能跟我們合作,不如直接找國外的其他大牌。”
陳伯晉的面色沉下來:“生意上的事情,你少操心,多想想怎麽給我少搞些事情,你要追女人,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但你要參與這個項目,只能是作為你哥的下屬,你哥做的決定,你都不能反駁。好好想想,同不同意,同意我就放你去。”
陳晏歲的背脊僵直,近乎打壓的施舍讓他呼吸都艱難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同意。”
陳伯晉又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看著他,直接了當給了安排:“你也是學法的,就和陳氏的法務一起審核陸氏給出的收購合同,從最基礎的乾起,和陸氏帶的實習生一樣。”
陳伯晉把煙頭摁滅:“陸氏作為我們的長期法務,和陳氏的關系還可以,如果你想留下那個女孩,不如直接把她留在陳氏的法務部,你們國大的孩子,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陳晏歲不知道為什麽,陳伯晉這麽說,讓他感覺到了右繁霜被玷汙。
她那麽在乎正義,不可能同意。
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只怕右繁霜會更討厭他。
他忍不住強調:“只是朋友而已。”
陳伯晉淡淡道:“朋友不朋友,只有你知道,看來你對這個很認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