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唯一的空間君主

  “相隔這麽遠，來的可真快。”吳淵暗自嘀咕，站起身，直接飛身離開了殿廳。

  殿廳外。

  “鳴劍公子。”之前迎接吳淵的白袍老者，相隔數日，他依舊在門口恭敬候著。

  “你還在？”吳淵微微一愣。

  “哈哈，我這幾日，都服務鳴劍公子。”白袍老者微笑道：“天巫已傳訊給我，請公子隨我來吧。”

  吳淵輕輕點頭。

  嗖！嗖！
  兩道身影迅速化為流光，向血巫神殿更高層而去。

  ……血巫神殿最高層，廣闊若一方浩瀚虛空，這裡正靜候著六道身影，其中四位是負責三十六號戰場的四位天仙天巫。

  往日，他們四位是整個神殿的統領，此刻卻都頗為緊張望著遠處的兩道身影。

  一道身影白袍如玉，一道黑袍身影又似火神。

  “火滄星君，據說，是恆陽仙界威名赫赫的星君，實力極為可怕。”

  “一同來的那位上仙，是誰？”

  “不知道，兩人的身份，好像相差無幾，給我的感覺也極度危險。”

  “是恆陽仙界哪位絕世天才？”這四位天仙天巫暗自交流、議論著。

  他們都很清楚，尋常上仙，他們抬手就能捏死。

  若能跨越上仙到天仙的巨大法力差距，威脅到他們，也就意味著道之感悟，恐怕接近星君，乃至媲美。

  絕對是最最頂尖天才！

  忽然。

  嗖！嗖！一黑一白兩道流光從不遠處的巍峨廊道，直接飛入了這方廣闊殿廳。

  “啟稟，鳴劍公子到。”白袍地仙恭敬道，不敢抬頭。

  吳淵直接飛到了殿廳中央，他一眼，就掃過了殿廳中的六道身影，最終目光落在了神殿盡頭的兩道身影。

  一個身穿白袍，氣質超凡。

  一個熾熱如火，宛若神明。

  尤其是那道白袍身影，雖裝束、外貌、氣質都截然不同，可那一雙眸子中閃爍的光芒，卻令吳淵心中一顫。

  太熟悉了！

  長達數十年的師徒情誼，吳淵豈會忘記？但仍有些遲疑，一時間更不敢相認。

  “鳴劍，見過諸位前輩。”吳淵恭敬行禮。

  “鳴劍，我乃是火滄星君，隨我們回仙界吧。”那宛若神明的黑袍身影微笑道。

  “是。”吳淵點頭。

  “諸位，麻煩了。”火滄星君的目光落在那四位天仙天巫身上，道：“人，我就此接走了。”

  “恭送星君。”四位天仙天巫微微躬身。

  火滄星君點頭，一揮手，當即一股無形力量托起吳淵，迅速來到了白袍上仙一側。

  緊跟著。

  無聲無息，沒有引起任何禁製，三人周圍空間泛起一陣陣波瀾，就已消失在了神殿中。

  “不愧是火滄星君，完全能無視神殿禁製。”

  “悟透了‘乾坤之道’的星君，在空間穿梭上的造詣，是其他星君都遠遠不及的。”

  “這個鳴劍，恐怕是恆陽仙界某位君主的弟子，竟讓一位星君來接。”

  “嗯，他的天資，倒也夠格。”四位天仙天巫彼此交流著，心中豔羨。

  紫府境，君主弟子？

  他們身為天仙天巫，都難拜入一位星君門下，更別說君主。

  ……

  “嘩啦啦~”周圍空間迅速扭曲變化，從無數空間碎片迅速化為了絲線亂流，直至虛無。

  一股無形力量，籠罩著吳淵和白袍上仙，令他們不受周圍空間力量的侵蝕。

  “空間虛無層？”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

  “哈哈，東陽師弟，你這徒弟，懂得倒是不少，難怪師尊要單獨召見他。”火滄星君微笑著，他身材魁梧，卻並非莽撞大漢，別有一番英武之氣。

  東陽？

  徒弟？

  即使結合之前種種，早有猜測，但當聽到火滄星君真正確認，吳淵心中亦是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南隱師尊？

  真是東陽上仙？

  “怎麽，傻小子，到了這時候，還在懷疑為師？”白袍如玉的東陽劍仙微笑道。

  他的聲音變化，卻是和南隱上仙一模一樣。

  “弟子魯鈍，之前未認出師尊。”吳淵強壓心中震驚，恭敬道：“還望師尊恕罪。”

  “嗯？東陽師弟，原來你這徒弟，之前還不認識你？”火滄星君笑道。

  “讓師兄見笑。”

  東陽劍仙微笑道：“師兄當知曉，我之前惹怒師尊，獨自潛修，曾惹下諸多敵人，所以，收鳴劍為徒後，並沒有告訴他實情。”

  “原來如此。”火滄星君不由點頭道：“當時，我們諸多師兄弟，都不敢幫師弟你。”

  “不過，如今你重歸師尊門下，倒是不懼那些宵小。”火滄星君頗為霸道：“我北幽一脈，可是仙界頂尖派系之一。”

  “還未渡過第九仙劫，只能靠自身。”東陽劍仙笑道，旋即目光落在吳淵身上：“倒是我這弟子，待我離開後，還望師兄多多照拂。”

  “我們師兄弟間，不分彼此，你的徒弟，我會視為我的弟子。”火滄星君道。

  “鳴劍，還不謝過師伯？”東陽劍仙看了眼吳淵。

  我走之後？

  多多照拂？

  吳淵有些懵，卻仍恭敬道：“多謝師伯。”

  “哈哈，你叫我一聲師伯，我自然不會不管你，往後，有事，皆可來尋我。”火滄星君頗為豪氣道：“但你也得爭氣，別丟了你師尊的臉面。”

  “你師祖門下眾多弟子，你師尊堪稱有史以來最桀驁，也是最耀眼的弟子。”火滄星君道。

  吳淵聽得心中吃驚。

  北幽仙君門下，最耀眼？
  師尊雖厲害，但也僅僅只是上仙吧，而一位仙君門下，按理應該有不少星君弟子吧。

  “鳴劍，你盤膝靜修，抵達‘北幽界’還要許久。”東陽劍仙道。

  “是。”吳淵點頭，盤膝坐下。

  可旋即。

  吳淵就收到了一道提醒，有人向自己申請，在‘恆陽仙境’中交流。

  ……

  恆陽仙境，個人宮殿內，當吳淵通過申請。

  “嘩啦~”

  無數光點匯聚，一道白袍身影出現在了吳淵面前，他臉上帶著笑容。

  “師尊。”吳淵連行禮。

  “哈哈，這裡只有我們師徒，別拘束。”東陽劍仙卻是一笑：“怎麽，師尊來了，連躺椅都不準備一把。”

  “師尊，請。”吳淵連一揮手。

  宮殿內頓時出現了一把躺椅，這躺椅的樣式，和過去南隱上仙常躺的那一把，一模一樣。

  師徒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東陽劍仙順勢躺下，咧嘴看著站在了一旁的吳淵，就仿佛回到了在龍星之上時。

  吳淵心中一陣陣暖意。

  雖已拜誇赤巫君為師，可若要論感情，毫無疑問，還是和相處數十年的南隱上仙更深。

  這是歲月積累下的感情。

  在吳淵短暫生命中，有著難以取代的分量。

  “你想的沒錯，南隱，是為師的法身所扮演。”東陽上仙微笑道：“南隱，不過難言之隱。”

  “師尊用心良苦，弟子銘記。”吳淵鄭重道。

  “是為師惹下太多禍端，敵人太多，有好些敵人還難殺死。”東陽上仙道：“那時，你師祖尚未允許我回歸師門，所以，為保證你的安全，我才出此法。”

  吳淵聆聽著。

  剛才，他從火滄星君和東陽師尊的交流時，已經推測出一二。

  “師尊，你之前被師祖逐出師門了？”吳淵忍不住問道。

  按理，一位仙君弟子，哪怕只是記名弟子，也不該混到這般地步。

  畢竟，恆陽仙界不是蒼峰巫界，為避免敵人襲殺，巫君弟子未渡劫前，個個都要保密。

  “差不多。”

  “你可知，你師祖的事跡？”東陽劍仙微笑道。

  “不知。”吳淵搖頭。

  除了一個名字，到目前為止，對北幽仙君了解極少。

  “你師祖，北幽仙君。”

  東陽劍仙道：“乃是整個青陵大界，最逆天的君主之一，他的正面搏殺並非第一，可論保命能力，堪稱第一。”

  “甚至於，只要他願意，大界的其他君主，根本都尋不到他的蹤跡所在。”

  “乃至於，連他的居所‘北幽界’，都是絕對禁地，只要他願意，其他君主都尋不到，更別談進攻了。”東陽劍仙微笑道。

  吳淵聽得目瞪口呆，這麽誇張？
  忽然。

  吳淵似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道：“師祖的北幽界，居於極高維度空間？”

  吳淵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你倒聰明，拜在巫君門下，眼界見識果然高了。”東陽劍仙一笑：“沒錯，北幽仙君，是整個大界，唯一掌控了完整空間之道的君主。”

  “論空間造詣，他堪稱第一。”

  “論保命，誰都尋不到他。”東陽劍仙微微搖頭。

  “論逃遁速度，像你拜的那位誇赤師尊，也就和火滄星君、後曲星君相當，最多再略快少許。”東陽劍仙一笑：“但你師祖北幽仙君，能夠肉身跨入更高維度空間，至多數十息，即可降臨至大界任何一處。”

  數息？數十息？

  吳淵聽得目瞪口呆。

  整個大界最大直徑百億光年，也就是說，從物質空間層的角度去看。

  這位北幽仙君，一秒，可前行上億光年？
  何等逆天手段！

  “因此，他能遨遊時空長河諸地，留下不少名聲。”東陽劍仙道感慨道：“十五條上位法則，公認排名第一的是時間法則，只是放眼整個時空長河，能夠完整掌控的君主都寥寥無幾。”

  “僅此於時間法則的，就是空間法則。”東陽劍仙道：“可同樣難參悟。”

  “整個大界誕生至今，僅有你北幽師祖一位空間君主。”

  吳淵微微點頭。

  他意識到北幽仙君的特殊，這種保命能力和逃命能力，有哪個君主願意去招惹？
  想到這裡。

  吳淵不由將目光落在了東陽師尊身上，當年，東陽師尊竟能拜入這樣的逆天存在門下。

  為何，還會被逐出師門？

  似是察覺到吳淵的疑惑。

  “就像誇赤巫君所收弟子，都是有望參悟生命之道的，至少是要能生命之道所屬的三大中位法則之一。”東陽劍仙微笑道：“你北幽師祖，同樣如此。”

  “他所收弟子，皆是以悟透空間之道為目標。”

  “為師當年，在空間之域上頗有天賦。”東陽劍仙一笑：“只是，因諸多事情，為師最終不願繼續走這條路。”

  “而是以空間之域為根基，參悟起生命之道，並成功跨入了生命域境門檻，自然惹得你師祖大怒。”

  “他性子霸道，不喜弟子違逆。”

  東陽劍仙眼眸中有一絲回憶之色，仿佛見到了二十六萬年的一天。

  吳淵聆聽著。

  他感受到東陽師尊的桀驁，仙君指點的道路又如何？一樣不聽從。

  同時。

  吳淵也隱約明白，為何從未聽說東陽師尊擅長‘星辰’‘萬壽’這兩條道。

  早年間，東陽師尊是以‘空間劍法’‘金之劍法’聞名於世。

  “被你師祖不喜。”

  “再未受召見。”

  “後來的數十萬年，為師經歷諸多磨難，在生命之道上小有所成，方才在不久前被你師祖重新接納。”東陽劍仙笑道。

  吳淵聽著。

  寥寥數語，包含數十萬年歲月，不知東陽師尊經歷了多少。

  想到這裡。

  “你師祖，原本不甚在意你。”東陽劍仙看向吳淵：“畢竟，你已是巫庭核心。”

  “嗯，誇赤師尊對我說過。”吳淵點頭道。

  “不過，這一次，你才紫府境，就顯露了空間之道方面的天賦，讓他心動。”東陽劍仙微笑道：“空間法則……在分神法相境之前，幾乎難辨天賦。”

  “而你，才紫府境。”

  吳淵明白了。

  原來，北幽師祖見自己，竟然是因自己顯露了空間之道的天賦。

  “別太擔心。”

  “恆陽仙界是神庭一員，但我們同樣有獨立性，況且你師尊願培養你，和神庭也無關。”東陽劍仙道：“你去了北幽界，也不會讓你進入神宮。”

  吳淵輕輕點頭。

  神宮，是恆陽仙界培養核心天才之地，只是因恆陽仙界競爭力度不大，所以，規模和培養力敵，要比原巫界、仙殿小許多。

  “你的成長速度，比為師預想的快很多，天賦，也比為師當年好許多。”東陽劍仙微笑道：“不到百年就凝聚了星辰真意、萬壽真意。”

  “我想，至多數千年，就能凝聚生命真意了。

  吳淵心中一動。

  東陽師尊的看法，倒是和誇赤巫君的要求，相差無幾。

  “見了你師祖。”

  “他肯定會將你向‘空間之道’上引。”東陽劍仙道：“你的空間之道天賦，或許也極強。”

  “而你誇赤師尊，肯定期待你走生命之道。”

  “但為師給你幾句忠告。”

  “無論最終是走生命之道，還是走空間之道，全聽從自己的內心。”

  “大能者的話，要聽，但不能完全順從。”

  “順著自己的心走，才有望走的更遠。”東陽劍仙看著吳淵：“心中熱愛，方能走到最巔峰。”

  “沒有執著，難至終點。”

  “謝師尊。”吳淵鄭重高，他清楚，這是東陽師尊以自己經歷來闡述。

  可吳淵卻頗為認可東陽師尊的理念。

  師徒兩人交流著。

  “師尊。”

  吳淵忽然忍不住道：“您如今參悟生命之道，到了哪一步？”

  “不高，遠未大成。”東陽劍仙搖頭道。

  吳淵點頭。

  “也就道域七重。”東陽劍仙又道。

  吳淵：“……”

  ……

  時間流逝，轉眼，一天多過去。

  嘩啦~周圍空間急劇變化，迅速從空間虛無層中，降維至物質空間層。

  呈現在吳淵視線中的，是一方浩瀚世界景象。

  “這就是北幽界？”吳淵好奇俯瞰著下方世界，浩瀚無盡，一眼望不到盡頭。

  怕是有數百億裡之廣闊。

  “整個北幽界，論大小，也就媲美赤月仙洲，不算太龐大。”東陽劍仙道。

  吳淵微微點頭。

  論大小，蒼峰大陸，是自己所見過最龐大的物質大陸，足足縱橫數千億裡。

  論面積，可媲美上百個仙洲。

  “我是有信物，方能進來，否則，其他星君想來都來不了。”火滄星君微笑道：“師弟、鳴劍，走，直接去見師尊吧。”

  嗖！嗖！嗖！
  火滄星君帶著東陽劍仙、吳淵，迅速穿過虛空，抵達了整個北幽界最中央的一條綿延百萬裡的山脈。

  山脈懸浮於距大地超過千萬裡，中間層層簡直，宛若一條巨龍遊弋虛空。

  以肉眼可見的。

  這條廣闊山脈上，建立有諸多亭台樓閣，還有眾多宮殿，卻不見太多修仙者。

  “你師祖收徒很多，迄今為止，已收了上萬弟子。”火滄星君笑道：“當然，近乎九成的都隕落了，成星君的並不算多，至於三代、四代、五代等弟子就更多了，累計起來，恐怕早就過百億。”

  吳淵聽得心中抽搐，上萬弟子？
  過百億？
  和誇赤巫君比起來，這位北幽仙君，當真稱得上收徒廣博、有教無類。

  “當然，我們這一脈弟子雖多，但真正得到你師尊認可，有資格在北幽山開辟洞府的並不多，除了我們這群成功渡劫的二代弟子。”火滄星君道：“三代四代等弟子中，也就數百位開辟洞府。”

  吳淵微微點頭。

  如此來看，有資格在北幽山中開辟洞府，才真正稱得上北幽一脈弟子。

  三人迅速入山。

  一路前行。

  從外面看，整個山脈中宮殿樓閣眾多，可當真近了就會發現，來往的修行者極少。

  很安靜。

  “雖開辟洞府，可絕大部分弟子，都是在外闖蕩。”東陽劍仙笑道：“似你火滄師伯，就開辟了一方浩瀚仙國，稱王稱霸。”

  “師弟，那叫延續師門輝煌。”火滄星君一瞪眼。

  沿途一重重禁製。

  自然不會影響到三人，最終三人來到了山脈中央的一座巍峨宮殿前。

  這裡，卻是有兩位神將守衛，氣息都無比強大，皆是天神。

  “師叔。”

  “師叔。”兩位天神恭敬向火滄星君、東陽劍仙行禮，顯然他們乃是三代弟子。

  旋即，兩位天神將目光落在了吳淵身上。

  “叫師兄。”東陽劍仙看向吳淵。

  “見兩位師兄。”吳淵連道。

  “哈哈，這位應該就是鳴劍師弟。”其中一位瘦高天神笑道：“聽聞過師弟事跡，大漲我北幽一脈氣勢啊，假以時日，定會成星君。”

  他們消息都很靈通。

  “走，進去吧。”火滄星君催促道，三人迅速通過廊道抵達了宮殿。

  宮殿內。

  僅有一位黑袍身影坐在一尊玉台上，中年人模樣，國字臉，氣息縹緲莫測，宛若就是這浩瀚天地本身。

  吳淵心中平靜。

  見過了誇赤巫君，再見其他君主級存在，內心自然平穩了許多。

  “拜見師尊。”火滄星君、東陽劍仙皆恭敬行禮。

  “拜見師祖。”吳淵也緊跟著行禮。

  “嗯。”

  玉台上的北幽仙君睜開眼，目光直接落在了吳淵身上，下一瞬，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抹驚訝一閃即逝。

  “火滄、東陽，你們先退下，我有些事，要同鳴劍單獨講。”北幽仙君開口，他的聲音平和，卻有種無可置疑的威嚴。

  “是，師尊。”火滄星君和東陽劍仙雖疑惑，卻不敢違逆，迅速退去。

  殿內。

  只剩下吳淵和北幽仙君。

  “你的極境元神，是在低階戰場中突破的？”北幽仙君淡淡開口：“你小小年紀，能夠渡過元神極境劫，你的道心恐怕不凡。”

  吳淵心中頓時一驚。

  天！
  連誇赤師尊都未看透自己元神極境，這位北幽師祖，竟一眼就堪破了？
  當然，吳淵也不太敢肯定誇赤師尊能耐。

  畢竟，誇赤師尊並未親眼所見煉氣本尊。

  “不必奇怪，也不用擔心。”北幽仙君淡淡笑道：“實力越強，尤其是開辟虛界天地、體內山河後，都會不由自主收束過去時間痕跡、命運痕跡。”

  “也就越難推演。”

  “極境元神，更是如此，其他仙君回溯你的過去時間線，面對現在的你，恐怕只能窺伺過去一小部分，難以察覺。”

  “可是。”

  “我掌控空間之道，時空不分家，論推演過去未來之能耐，放眼青陵大界，我堪稱第一。”北幽仙君微笑道：“所以，你還瞞不過我。”

  “等你真正成上仙，我推演起來，也就難了。”

  吳淵聽得暗自驚歎，掌控空間之道的仙君，手段的確匪夷所思。

  “難怪誇赤會收你為徒，你的天資，的確高。”

  “自大界開辟以來的漫長歲月，無數天才中，你都屬於一等一了”北幽仙君微笑道：“你雖是巫庭核心。”

  “可你稱呼我一聲師祖，我就以師祖的身份給你一次和你其他師伯一樣的機會。”

  ——

  ps：六千字，保底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