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星離著辰星,便是天神用遁法,馬不停蹄,也要遁個一兩日的。
況且黃天不認得路,兜兜轉轉,卻迷了路途。
迷了路途也罷,只找了一顆星辰隨意歇腳,便見著幾道流光,鬼鬼祟祟,聚到了一處。
黃天好奇:“莫不是我的尋寶天賦隔了這麽久,又開始激發了?雖然不甚熟悉天宮,但河圖在手,對應的便是星圖,也不至於迷路才是。”
當下便化作微塵,飄蕩而去,想要看看這夥人在做什麽。
原來黃天本想往北走,卻走偏了路途,卻往了西方星域去了。
這邊星域空蕩,之前白虎星宮被攻破,隕落了大量星神,天兵天將,算是戰亂之地,如今也不算十分和平。
黃天記起當初老白虎就在白虎星宮,後來便有星君出事。
而老白虎又曾經和九嬰有關,似乎曾經接應過九嬰,當初九嬰叛逃下界,說是要前往天妖洲,但根據黃天推測,是反天組織。
包括八百裡東湖之畔的桃山之上,原先鎮壓封印了一個上古魔神的頭顱,後來也被反天組織趁亂給破壞了,土地爺就是那時候被老白虎抓住的,黃天也就是那時候將其殺死。
原先說反天組織是三代天帝遺留的問題,後來又說跟下界飛升下來,想要走帝道推翻天庭,建立仙庭的葉天帝有關,又有言說是魔修和妖皇欲圖推翻九洲天庭統治……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黃天也不分辨不大清楚。
但如今遇上,卻忍不住探究一二。
那些靈光最終停在了一處虛空裂隙處,乃是上次星君自爆炸出來的孔洞,直通混沌。
從裂隙處鉆了進去,便見著乃是一處小天境。
此處小天境中已經有幾人在等待了。
見著這幾人來,便立即道:“沒有什麽人跟來吧!”
“你放心,沒有人跟著。”
黃天化作微塵,加上有先天靈寶遮蔽氣息,並不被其發現。
只見著這些人各自神情警惕,似乎互相之間,並不算十分熟悉。
“這群蠢蟲,自以為高高在上,其實屁本事沒有,卻因有個好的出身,坐在我們頭上,隨便糊弄糊弄,哪裡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對了,太陽星君道化返天是怎麽一回事?”
“不聽話被送死了唄,這些神仙,搞別的沒本事,搞黨爭,那是熟練得很。”
“死了也好,如今太陽星宮無主,太陽果位也可以重證了,說不得我們有些機會。”
“庚星那位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那位是殺星殺神,可惜張胤真了,他謀劃無雙,怎麽死在下界了。”
黃天聽著這一群人說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便確定了這是一群界奸,不知道是主動聯系外界,還是被外界收買了。
只聽著他們罵了九洲天庭高層,又述說自己的不公遭遇,恨天恨地,就是不恨自己。
這裡雖然沒甚營養,卻也叫黃天大概猜出這些人是個什麽情況了,有天神級數的坐騎,有因為嚴重違法天規被貶的神將,還有下界飛升來,卻一直不得重用的修士。
黃天暗暗皺眉,這些人雖然是烏合之眾,但在暗處使壞也叫人防不勝防。
但後面又聽著一個人開口,似乎是將這些人聚集到一起的主持,戴著面具,聲音莫測:“九洲暴虐,奴役無數世界,截取本源,又窮兵黷武,自不量力,跟著兩處大千世界鬥,如今太微世界和晶璧世界聯手,九洲無論如何是打不贏的,我們早早聯系,必是有功之臣,到了晶璧世界,必然可以身居高位。”
這餅畫得,比黃天還沒有水平,但這群傻蛋就是如此憧憬向往,紛紛說是,又詢問需要他們做些什麽配合。
只聽著他道:“如今就是要摸底,九洲天庭有多少超品神王,哪些可能會突破,可以制定計劃,將他們引出去,一如上次做掉騎著張胤真頭上的那位星君一般,擴大我們的勝利果實。”
一眾人便七嘴八舌起來。
黃天聽著,他們名單上可能圖破太乙的神王並不算多,但聽著說有“雷王”的,黃天懷疑是已經潛伏到了雷部的間隙。
“對了,如今那位大價錢讓我們打探下界太嶽神庭的福德星君調任到了哪裡,若能拿到他的人頭,卻是比這些簡單多了。”
當下有黃天熟悉的聲音:“我知道,就在鎮星上。”
“鎮星是兩個老太婆之一的地盤,又在中央星域,看來是得九洲天庭看重的苗子。”
“若能將其引到混沌中去,或者這裡來,便好下手多了。”
“我們能打過麽?他是先天神聖,四品,有擊殺天神記錄。”
“不怕,我們只要將消息傳去,再將其引出,不必我們動手,就有大把的資源。”
黃天聽著,心道:你們還想來殺我?
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需要來一個將計就計,一網打盡。
黃天的命運之力悄然發動,攝了一眾氣息,便飄飄然,出了此間,開始等待。
等著這些人密會完出來,一道土黃光色朝著鎮星方向而去,黃天便跟了上去。
這道土黃光色,繞了幾圈,這才回到了鎮星周邊的一顆小星辰上。
只見其脫下衣服,面具,正是那大漠老人,他飛升之時曾受執掌雷劫的雷部神祇有矛盾,那神將要他的飛升利是,看上了他精煉了一輩子的三昧神砂,因此索要賄賂,並放言自家有關系,可以影響其職司。
因此這大漠老人認為自家最起碼有五品真人的職司,卻隻得天庭給了了“先生”的散職,更離譜的是,就算隻得個先生,也該有個職祿,比如某宮某院什麽神將,什麽判官,什麽靈官之類的,五方天境,竟然一方天境都沒有正經位置空缺都沒有,叫他形如散仙,只在鎮星周邊找了一處小星辰修煉。
如此遭遇,讓他心生不滿,且漸漸扭曲,便是毛遂自薦於土德地侯,土德地侯覺得鎮星沒必要這麽多人,便回絕了他,就讓他認為土德地侯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