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番外(6)
第二天一早,祁言偷偷起床,做好早餐才去叫南哲。
南哲被喊醒的時候,表情還有些恍惚。
他是有起床氣的,看清眼前人時,沒有發作。
反而伸手把床邊的人拉到懷裡,“這幾天一直沒睡個好覺,有點不想起來了。”
祁言沒站穩讓他得逞,沒掙扎只是輕拍著他的肩:“再賴床一會兒就起來吃早飯,一會兒我們就去淮城。”
“到了之後,你和南歌好好說,控制一下脾氣。”
說完,她又想到南哲雖然平時看著總喜歡欺負南歌,但這種情況下,他對南歌態度應該不會太強硬。
她仔細想了想,又怕南哲受傷。
他們兄妹倆看似是在一個環境下成長的,但實際上相差很大。
南歌壓抑到現在爆發出來,按理來說現在對南家的每一位多少都會帶著一絲埋怨。雖說南哲和這件事沒有直接關系,但正是有他這個“榜樣”在,南歌才被一次又一次的對比。
祁言很擔心這次見面,南歌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會說一些刺傷南哲的話。
南哲那麽在意南歌,他對其他人的冷言冷語自然是不會放在心裡的,但是換做親妹妹……
昨晚他坐在陽台抽煙的時候,應該就一直在想解決方案。期間,他也有過內疚自責。他和南爸南媽都有給南歌發消息,但都沒有得到回復。她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
“你放寬心,她年紀小今天見面要是說了什麽,你不要往心裡去。這件事她是受害者,這麽多年過來,她總要發泄一下才好。”
“我明白。”南哲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以她的性子,這次估計不會輕易和解。”
“也不一定是不想和你和解,她也要留給自己和自己和解的時間。”
“作為哥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轉念想想,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話,其實也會有南歌其他兩位堂哥在,她這麽多年的境遇也不改變太多。而你這些年,已經很努力地在保護她了。”
“女孩子嘛,內心敏感又感性,如果這次沒有談好也沒關系,你給她自我療愈的時間,讓她再好好緩一緩。沈總不是還在她身邊嗎,你不要太擔心。要是實在想見,就偷偷過去看看。”
“她是在淮大讀書吧?離我工作室也不遠,到時候我也可以過去陪陪她。”
聽她說了這麽多,南哲揚了揚唇,“放心,我沒事。她對我有脾氣是應該的,我承受能力也沒那麽差。”
聞聲,祁言點頭,沒拆穿他。也不知道昨晚抽了快一盒煙的人是誰。
——
不出所料,南哲這次並沒有見到南歌。
祁言勸他慢慢來,沈晏清也說給南歌一點時間。
從沈晏清家裡出來的時候,南哲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上車前動作微頓,抬頭朝著熟悉的樓層望了望,可惜窗前空蕩蕩。
祁言知道他心情不好。盡管自始至終他沒有表現出來。
“你是不是在隔壁住?”她岔開話題,“過去再睡會兒?”
南哲收回視線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還睡什麽啊,走,去吃飯。吃完送你回工作室,陪你待會兒。”
“好。”
自那之後,南哲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淮城。祁言沒有催他見面,知道他現在忙。
老爺子去世,南爸退下來,南哲要開始獨掌大權,加上遺產分配也不是件容易事,他肯定要忙上一陣子。
期間,祁言抽空去了江城見過他三次,不過兩人也沒時間約會,每次都是一起吃個飯就結束。
十二月初一次業內聚會,她認識了業內堪稱天花板一般的大佬。
大佬早就聽說過她,欣賞的同時,還指點了一番。
因為這件事,祁言開心了好久。大概過了一周,大佬竟然主動聯系了她。
“您好,我是祁言,對,是我。”
“是這樣的,我昨天和投資方吃飯閑聊,我們兩個一拍即合,打算做一檔職場綜藝節目。你有沒有這個興趣加入呢。”
“綜藝?這,我應該不行吧。”祁言婉拒。
“誒,我可是第一個就打給你了,你聽完再做判斷。這檔節目我們打算請到國外的大師,威達公司你應該聽說過吧。你要是來參加節目,可是可以見到威達的首席哦,這個機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聽到這個名字,祁言眼前一亮,要說電話那邊的是國內業內的大佬,那威達的首席可就是國內外知名攝影師,在全球都有一定的影響度。對方年近七十,早就屬於半退圈的狀態,能見到大師本人的話,那真的是難得的機會。
“那節目是什麽流程?”
祁言可恥的心動了。
“你將作為實習生參加節目,業內幾位老師都會參與其中帶你們實習,節目最後大師會出現,在七名實習生中挑選兩位,拿到去法國威達公司的offer。”
“可以去威達總部?”
“當然,而且還有驚喜。如果你有本事拿到offer,大師會親自帶你,你可以去威達跟在大師身邊學習。你也清楚,他可從來沒有帶過新人。等你再回國,業內誰還不認識你祁言啊。”
說的直白點,這就是一次鍍金的機會。
“好,我考慮一下,晚點一定給您答覆。”
電話掛斷後,祁言趕緊去找了歡姐聊了聊。
“去啊,幹嘛不去!”歡姐戳了戳她的腦袋,試圖讓她清醒一點,“這種機會你還考慮什麽啊,答應啊!”
“雖然參加節目是把雙刃劍,但你有實力還怕什麽啊。要是最後能出國學習,那就更好了!等回來之後別說你回老家買別墅了,在淮城都能買房子了!”
“而且你之前不是總擔心自己和南哲身份不匹配嘛,還偷偷吃他旗下那個女明星的醋。等你回來之後,那個女明星都要求著你合作,你的地位從這樣要變成這樣!”歡姐手在地上比劃了一下,又迅速抬高。
“機會難得,誇張點說那可是百年不遇。祁言,還想什麽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