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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吻我》第190章 讓我來
  第190章 讓我來

  下了飛機,丁費思被祝野摟著走出機場,姿態很親密,然而走近了就能聽見她懟祝野的聲音。

  “祝野,有沒有人說你越來越油膩了?”

  祝野摟住她的腰,毫不在意,懶懶散散地道:“現在有了。”

  丁費思把他的手扒開:“熱,你別摟著我。”

  “別人都是牽著手的,你老把手放我腰上幹嘛?”

  “丁費思。”祝野慢悠悠道:“想牽我可以直說。”

  丁費思被他的自信油到了:“說你油你還上道了。”

  祝野收回摟著她腰的手,轉而牽住了她,拽拽地道:“這樣行了?”

  “行了行了”丁費思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對著人高馬大的祝野笑嘻嘻地道:“牽好姐姐的手,小野,姐姐送你去幼兒園。”

  祝野另一隻手插兜,尾調上揚:“行啊,我去幼兒園找同齡的女孩子一起玩。”

  丁費思威脅道:“你敢?”

  祝野面不改色胡說八道:“我幼兒園的時候是最受歡迎的,每天都有女孩子和我表白,還有女孩子為我打架。”

  祝野垂首看著她,不要臉地道:你還要送我去嗎?”

  丁費思無語。

  她嫌棄道:“我才不信你那麽討小孩子喜歡,你這張凶臉別嚇哭小孩子才好。”

  祝野捏了捏她細細軟軟的指頭,放慢了腳步,漫不經心道:“看看小延不就知道了?”

  丁費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居然無法反駁。

  小延確實是很喜歡祝野,大概在見過兩三次之後,就顯然很依賴祝野了,每個星期丁費思會去醫院看小延兩三回,一旦祝野沒有一起,小延就會問她哥哥怎麽沒有來。

  祝野送的玩具車也被小延擺在床頭。

  明明祝野就很少說話,也很少哄他,小延卻顯而易見的喜歡祝野。

  丁費思不能理解。

  這樣想起來,這個狗男人還真是莫名其妙討人喜歡。

  明明天生長了一張不近人情的臉。

  丁費思又晃了晃他的手:“切,知道了。”

  嘴角卻忍不住勾了勾,拉緊他的手。

  兩個人去楊梓那裡接完一貓一狗回家,丁費思懷裡抱著旺財,無比想念地摸了它一會兒,彼得就一直圍著丁費思轉,尾巴拚命地搖,還伸著舌頭。

  丁費思無奈道:“還給你還給你。”

  她把旺財放下來,彼得立刻把旺財壓住,一隻爪子輕輕抵住旺財圓滾滾的肚皮,開始舔旺財的臉。

  丁費思看著一貓一狗歎了口氣:“和媽媽不親了。”

  而邊牧的體型明明比旺財大隻那麽多,下一秒卻被旺財壓翻在地,被旺財舔著臉。

  邊牧明明一臉不情願,卻沒有推旺財,而是任由旺財壓在它身上,猖狂地舔它。

  而越看邊牧的表情,居然越覺得邊牧很享受被旺財舔。

  見鬼了。

  而旺財則越發猖狂,舔得邊牧都閉眼了。

  丁費思看了一會兒,深感被孤立,無奈地站了起來。

  兒大不由娘。

  祝野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而祝野在補覺,丁費思起身去接電話。

  打過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丁費思接起來:“哪位?”

  那邊的人聽見她的聲音,聲音少了平時的嚴厲:“丁小姐。”

  丁費思立刻就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她的聲音平靜:“祝老先生如果有事的話,我會轉述給祝野。”

  祝先雄也不因為她的疏離而生氣,語氣依舊有大家長的壓迫感,只是比起之前,沒了排斥,多了平和:“告訴你也一樣,明天上午來老宅祭祀,你負責寫祭文,具體要求秘書會發給你。”

  丁費思不欲多言:“您還有別的事嗎?”

  “既然你聽到了,那就這樣吧。”

  祝先雄先掛斷了電話。

  並不因為生日宴上,對丁費思的態度前後變化而尷尬。

  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只是卻讓丁費思寫祭文,丁費思很難不多想。

  她收到祝先雄秘書發過來的要求,認真地看了看,其實寫一篇祭文並不是難事,甚至於,她很擅長寫這些古體文。

  祝野醒了之後,看她在寫東西,從後面摟住她的腰,低頭看她寫的文章,墨色碎發遮掩了略上挑的眼角。將過於銳利冷峻的面龐柔和下來。

  他有些迷蒙卻清潤的聲音輕輕響起,念她寫在紙上的文字。

  “祭祖母祭文,不孝孫媳,虔具素酒醴之奠,致祭於先慈之靈前,吊之以文曰:生死永訣,最足傷神。不幸吾祖,一別辭塵。憶思吾祖,克勤克儉……”

  祝野的眉頭微微皺起來:“你寫祭文做什麽?”

  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那句“不孝孫媳”

  “寫給我奶奶?”

  丁費思放下筆,平靜道:“嗯。”

  祝野往下看,眼皮微垂。

  “奉侍翁姑,恭敬孝順,妯娌共處,相愛相親。”

  丁費思不懂他為什麽單獨把這句拎出來:“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嗎?”

  祝野不知是覺得好笑還是荒謬:“我奶奶是出了名的跋扈囂張,你這十六個字,沒有一個字寫在了點上,基本上,那一代的人都知道我奶奶的惡名,她出身顯赫,是我爺爺高攀,所以奶奶格外跋扈。”

  連祝野這個第三代都知道,可見是多麽惡的惡名,以至於祝進華這一輩都是不親近母親的。

  和小姑動手,不讓婆婆進屋都是常有的事情,祝先雄早年受了她不少氣。

  祝先雄跪在家門口求原諒,被旁人笑話的事情現在是被公關掉了,但往前二十年,幾乎是無人不知。

  現在才洗白成仙風道骨,遺世獨立的國畫大師。

  這樣的女子,在祭文裡卻是賢良淑德。

  丁費思抬了抬眼皮,有片刻的錯愕:“這是你爺爺的秘書發給我的,告訴我,奶奶是賢良淑德的人。他還特地提醒了我,奶奶應該是個什麽人設。”

  祝野輕嗤一聲。

  “她出生顯赫,他們當然要把奶奶剩余的價值都榨乾,好體現他們是世家望族,拔高自己的身價。”

  丁費思撐著臉,轉了轉筆:“有點可笑。“

  “但是也很正常。”

  看多了歷史上那些爾虞我詐,丁費思覺得這也不算什麽。

  大多數人在利益面前都是虛偽的,感情不值一提。歷史上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

  丁費思完全不受影響地繼續往下寫。

  迨生永輩,苦育成人。籌謀婿娶,萬苦乾辛。職盡內助,居賤食貧。

  祝野摟著她的腰在旁邊坐下:“你編瞎話騙人的功力挺雄厚。”

  越寫越離譜了。

  但是每一句話都符合那個時代對一個好女人的評價。

  “我還以為得有點真的,這也是你爺爺的秘書告訴我的。”丁費思平靜道:“算了,我改變不了,隻當是寫一篇文章了。”

  就算她想寫正常的,也沒有辦法。她可以做到對自己的事情坦誠相對,但是世事如此,君子明哲保身為上,方苟萬事。

  祝野看著她往下寫,終於有幾句合理點的了。

  具斯淑德,宜壽百旬,菽水承歡,略報深思。

  祝野握住她寫字的手,淡淡道:“你別寫了,我來。”

  丁費思握住筆,語氣也很平和:“我寫吧,起碼寫幾句真心話,讓你奶奶聽著舒坦點,前面都是念給別人聽的。”

  丁費思不管他,繼續寫。

  忠貞烈骨,以身許貞,胡天不祜,過早亡身。哀哀兒女,百喊不聞。

  這幾句是真的。

  那個時代有些特殊,大環境的階級矛盾讓她無法避免受辱,祝野的奶奶為了自證,寧死不屈,自縊而亡,留存清白。

  她認真查過了,和秘書告訴自己的基本一致。

  雖然跋扈,卻烈性,沒有做過的絕對不認,哪怕以死證明。

  這個舉動對現在的人來說,無疑是值得敬佩的。

  也唯有這幾句是她的真心。

  祝野的手一松,看著丁費思往下寫,凝視著她筆下的句子。

  他把丁費思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摟著她的腰繼續看她寫。

  祝野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聲音輕飄飄的,仿佛是隨口一說,語氣裡卻有幾分認真。

  “丁費思,哥哥有點崇拜你了。”

  “哦。”丁費思面不改色繼續寫,“我也崇拜我自己。”

  直到寫完最後一個字,她才落筆,拍下來發給了祝先雄的秘書。

  那邊恭維許久,丁費思沒有再回。

  挺可悲的,活著的時候不見丈夫愛憐,子女孝順,死了之後,這些突然都有了。

  不知懷念的到底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名利。

  祝野輕聲道:“以後他如果再讓你寫這些東西,你不要動筆了,讓我來。”

  她的筆,不應該寫這些東西。

  丁費思嗯了一聲。

  其實讓她寫這篇祭文的意思很明顯,她要寫,就必須有落款,說愚孫媳某某某等泣奠,換而言之,代表著祝先雄承認了她這個孫媳,她已經被記在了族譜上。

  這是祝先雄的示好。

  祝先雄倒是把自己不慕名利的人設維持得很端正。

  哪怕示好,也不敲鑼打鼓,而是在重要的事情上把機會給她,從而籠絡人心。

  祝先雄和鍾寒弦是同輩人,行為舉止卻大相徑庭,鍾寒弦可以說是忠介耿直,哪怕和她關系在冰點,依舊一五一十,求真直言,絲毫不因為可能會把她推遠,就大變面孔。

  她和褚煙在桌上撕破臉地吵架,褚煙身份存疑,她身份已經確定了,鍾寒弦也一樣會說完褚煙之後再責教她。

  對於褚煙和她,鍾寒弦的教化都是一個方向,並不厚此薄彼。

  甚至於在她回魔都之後,鍾寒弦還給她寄了一本家訓,丁費思終於明白為什麽楊家大多都是那個性格的人了。

  丁費思把那篇祭文收起來,把低沉的情緒揮去,不讓自己想這些算計來去的東西。

  “我等你睡醒等了好久,都把我等餓了。”

  祝野慢悠悠道:“等我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祝野把她從腿上放下來,起身去換衣服。

  丁費思一個人又把那篇祭文翻出來看了看,沒有什麽問題。

  祝野很快換好了衣服,叫了一聲丁費思,丁費思應了,隨手把祭文放在兜裡。

  餐廳中央掛著巨大的流光金色吊燈,往裡走,有華貴的幽蘭雕飾,走廊裡掛著巨幅複古油畫,整個餐廳的燈光偏黃卻華美,裝潢複古。

  餐廳有超大露台,外面就是魔都的燈火耀耀。

  丁費思選了坐在露台上,夜風不太冷,正好是涼爽的程度,能把人的腦子吹得清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這個餐廳太好看,丁費思對著燈光看祝野,他過冷的棱角都被柔化,好看得像是在拍畫報。

  丁費思臨時起意:“祝野,你把手機拿出來。”

  祝野慢悠悠把手機拿出來,淡淡道:“拿出來了,然後呢?”

  丁費思撐著臉,嘻嘻道:“你給我拍張照吧。”

  祝野看了她一眼,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拿手機隨手一拍。

  丁費思還沒反應過來,祝野就說拍完了。

  丁費思錯愕道:“我都還沒準備好呢。”她無奈道,“我不管,再拍一張,等我準備好再拍。”

  祝野又拿起手機,拖腔帶調的:“行。”

  丁費思撐著臉看向祝野,眼睛裡有笑意盈盈,小巧的鼻尖像是落了光點,眼睛熠熠有神,周圍的璀璨燈火都倒映在她眼睛裡,出眾的長相將周遭所有物事的光彩都壓了下去。她眼中的光芒像是鑽石的火彩。

  素來柔鬱的長相在璀璨燈火下,變得明麗動人。

  丁費思還念念叨叨,想起網上盛傳的風格類型,土裡土氣地道:“一定要拍出那種人間富貴花,而且財閥千金的氣質來啊。”

  要求還挺高。

  祝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丁費思說出財閥千金的那四個字的時候,本意是調侃,可是卻忽然愣了片刻。

  她好像,還真是活的財閥千金。

  自從在生日宴上公開身份以來,加她的人絡繹不絕,各種晚宴,派對和活動的邀請不計其數,和她套近乎的就更不必說。

  與其說滿足了虛榮心,不如說,想到這個詞,她有一種歸屬感。

  這個對她來說表達的不是她有錢,而是她有家。

  會有各種奇葩親戚,有很多瑣碎又有煙火氣的事情,煩惱而幸福。

  這個詞離她挺遙遠,可是有家,有家人庇護,卻是她這輩子迄今為止最大的心願。

  不論家人是貧窮還是顯赫。

  丁費思心裡莫名有種暖暖的滿足感。

  她在祝野的家人這邊得不到認同,也是楊家的人出面擺平。

  一直到現在,對楊家雖然依舊陌生,楊家對她的庇護卻良多。

   這周太忙更得晚,周末萬更補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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