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偷聽被抓住更尷尬的事情是甚麽?
答,同時被兩個當事人抓住,其中一個還是和自己一個團隊的成員。
“呵呵,oppa,你家裡的地還有點滑。”
名井南努力想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搭配上她小白花一樣的外貌,還真得有很強大的迷惑性。
不過,面前的兩個人恰好都不吃她的這一套。
明遠知道面前的女孩不喜歡男人,長得再漂亮也和自己沒關系,至於湊崎紗夏就純屬是免疫了,在宿舍已經見多了。
“是嗎,我等會好好擦一擦。”柴犬在家肯定不會做家務的,估計心思都放在變裝上了。
他沒有繼續說偷聽的事情,順著名井南的台階就下來了,該裝糊塗的時候一定要裝糊塗,不然較真起來也沒什麽好處。
至於企鵝為什麽會這麽做?
人總有點興趣愛好的。
“Mina呀,別理他,你正好過來幫幫我。”
湊崎紗夏一張嘴,房間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多持續一會估計連夏天的空調電費都能省下來。
明遠不好追究,不代表柴犬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名井南。
作為同一個團隊的成員兼半個室友,湊崎紗夏可是很了解女孩藏在良善外表下的腹黑屬性。
男人輕輕退步走了出來,隨手還把門帶上了,等一會裡面的戰況估計會很激烈,自家女朋友可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自己也偷聽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禮尚往來嘛。
明遠側著腦袋,可惜只有很模糊的聲音,去廚房裡拿一個一次性紙杯過來是不是會好一點,初中就學過的知識。
“SANA呀,我覺得那個oppa一定就在門口。”
“我覺得也是。”
在他終於聽清楚兩個女孩在說什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呵呵,這個地確實挺滑的。”男人認真地看著地面,套路不怕老,既然一貫好用,那麽就沒必要改。
“嘁……”
湊崎紗夏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名井南挽著姐姐的手臂似乎也很開心。
至於柴犬請企鵝保密花費了多大的代駕,那就不好說了。
“對了,你們中午想吃什麽?”
明遠回到空出來的臥室,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他看到放在衣櫃角落裡的一個大包,眉毛挑了一下,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寂寞太久的,今天晚上就要用上。
“那個……”湊崎紗夏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可是又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來。
“怎麽了?”
男人好奇地看著女孩,小狗狗犯錯的時候一般都會這樣。
“我之前想給你一個驚喜來著……”
“驚喜……我不是看過了嗎?”聽到明遠的話,名井南抿著嘴偷笑了一下,驚是有了,可是喜就未必了。
哦,原來是因為自己才受驚啊,那沒事了。
“呀,我不是說那個,我本來想做飯來著,可是發現自己還是沒什麽廚藝上的天賦。”柴犬垂頭喪氣地解釋道。
她很少有做不到的事情,不過對於下廚和做家務確實很討厭。
明遠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直接走到廚房。
這裡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湊崎紗夏應該打掃過了,不過垃圾桶裡的盤子碎片,還有鍋裡面的渾水以及沒擦乾淨的水漬,都說明這裡之前曾經發生過不好的事情。
還行,還行,柴犬不拆家說明血統有問題。
自己選的,自己選的。
“呵呵,我們家紗夏醬就是賢惠,賢惠……”男人隻好苦笑著對湊崎紗夏豎了個大拇指。
女孩也知道自己不佔理,訕訕地拉著名井南坐在沙發上聊天,出奇地沒有回嘴。
嘴上功夫的厲害不表現在這裡,再說了,這家夥口舌再怎麽逞快,晚上還不是要伺候自己,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明遠活動了一下肩膀,吃飯之前還得還得先收拾乾淨才行。
“oppa,我來幫你吧。”
男人把圍裙穿上,剛要喊湊崎紗夏過來幫忙,名井南正好從廁所出來,見狀直接走過來,還仔細地系了一個花結。
“謝謝,南醬,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我都可以,oppa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
“要不我做辣燉雞塊,彩瑛愛吃這個。”
“你怎麽知道彩瑛愛吃什麽?”
名井南覺得這個oppa實在不是一個保守秘密的好人選,自己都還沒審問呢,他自己就露出了破綻,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行,以後有時間要和SANA請教一下審問的技巧。
湊崎紗夏看著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啊,名井南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小媳婦啊,就連抿嘴羞澀的樣子都差不多。
自己才是家裡的女主人吧?
黃禮志:我才是,我才是,沒領證都不是我的嫂子!
柴犬琢磨著回頭要去和孫彩瑛告上一狀,她也該管管Mina了,怎麽能隨便去一個男人的家裡呢,經紀人也不行啊。
小老虎:對對對,歐尼說得對。
“嗯哼……”湊崎紗夏咳嗽了一聲,差不多行了,不然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是在議論自己。
她還是為了剛剛的打扮感到有些害羞。
明遠也揮了揮手,把名井南打發了出去,要是孫彩瑛或者平井桃其中一位在這裡,留下來幫忙倒是可以,但是這兩位就免了。
要不然廚房還得再炸一次。
他覺得自己可能注定要承擔起下廚的重任,不然為什麽從妹妹到女朋友都有炸廚房的天賦呢?
明遠一邊忙一邊聽著湊崎紗夏和名井南在客廳裡打鬧,男人突然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自己的女朋友被看了精光,還要陪著玩,自己還要準備午飯。
名井南的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吧?
男人在廚房忙活了半天,一直到將近一點的功夫才整治出了一桌子菜,反正夠三個人吃了,除了自己,那兩位飯量都不大。
“oppa,原來你的廚藝這麽好啊。”
“願意吃就多吃點……紗夏醬,你踢我幹嘛,菜不好吃?”
湊崎紗夏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去看這個可惡的家夥,臉上都快樂出花來了。
名井南眼橫秋水,笑眯眯地看著姐姐和明遠鬧別扭,要是彩瑛也在這裡就好了,她就喜歡看到出人命的情況。
不過小企鵝沒有注意到自己也笑的越來越多了。
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某人:我成深淵了?
一頓飯就在明遠狼吞虎咽、名井南心滿意足和湊崎紗夏的吃醋中度過了。
考慮到安全問題,男人還是決定送女孩回宿舍,柴犬也同意,藝人自己走很容易出意外的,名井南又不是個愛出門的,還是保險一點好。
“oppa,我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了小孩子一樣。”
“你就是孩子啊,真論起來,你得叫我姐夫。”
“姐夫?”女孩可愛地重複了一遍:“姐夫,不可以。”
明遠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這孩子怎麽亂說話啊,好好地稱呼問題,一張嘴變成倫理大戲了:“什麽不可以?”
“我是說,前面是紅燈,不可以開這麽快。”
男人覺得孫彩瑛實在太厲害了,名井南哪裡是無辜小白花啊,分明就是白切黑,還很有櫻花妹的吐槽天賦。
她懂,她太懂了。
“oppa,那就多謝你今天的款待啦。”
到了twice的宿舍樓下,女孩臨下車前,還特意道了一聲謝,畢竟自己今天確實打攪了這個oppa和湊崎紗夏的好事。
“沒事,代我和大家問好,機票什麽的,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明遠又交代了一下休假的事情。
談情說愛也不能忘了正經事不是。
男人揮了揮手,目送著名井南上了樓,這才加速向家裡駛去。
華夏有句古話怎麽說的來著,飽暖思那啥,吃飽喝足當然要運動一下。
一小時的路程開了四十分鍾,他輸入密碼,打開門。
“啪……”
“知道錯了嗎?”
“紗夏醬,請懲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