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有些懵逼,這是什麽邏輯?他覺得王躍一定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看上桑桑了,之所以和自己說不要桑桑,是因為把他當兄弟的緣故,不願意讓他為難。他心裡很是感動,就默默的把這事記在了心裡。
兩人又聊了一些細節,寧缺就開始請教王躍修行的事情,王躍也不隱瞞,把能說的都給寧缺說了,讓寧缺修行少走一些彎路。
兩人聊到了最後,寧缺有些遲疑的問道,“大哥,你現在是什麽境界?”
王躍想了想,就很認真的說道,“估計,可以和柳白一戰,不過,大概率是輸的。”
寧缺聽了這話,就有些震驚了,王躍才修煉多久啊,竟然可以和劍聖過招了。
他目光熱切的看向王躍,很是認真的說道,“王大哥,你教我幾招唄,我想早日變強一些。”
王躍看寧缺激動的樣子,就很嚴肅的說道,“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暫時不能教你修行,只能教你一些武道功法,等你想好了,是跟我學習還是跟著夫子學習再說。”
寧缺聽王躍這麽說,馬上就點頭如小雞啄米,很是激動的說道,“行,那你快些教我吧。”
王躍看寧缺那麽著急,就一個閃身出現在寧缺身後,手指並攏成劍指,快速的點在了寧缺後背要穴,四顧劍劍法快速的傳遞到了寧缺的識海。
寧缺的眼中一個王躍的身影,在他眼裡不斷的使出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劍法,劍意茫然,無處可至,遂無處不至,劍氣激蕩,分海穿浪,一往無前,凝滄海之勢,化為滔天劍意,一劍過後,像海浪一樣橫掃數十米。
看著這個劍法這麽厲害,寧缺很是激動,他可是見過大劍師朝小樹的劍法的,雖然看起來比較炫酷,可是都是遠程攻擊,王躍的這個劍法遠近皆可,正適合他這樣的砍柴人!
其實,四顧劍劍法雖然厲害,但是還沒有達到王躍給寧缺演示的那麽厲害,只是因為王躍的現在境界高,所以發揮出來的實力強而已,當然,這也側面證明了四顧劍劍法的成長性。
王躍傳功結束之後,就很認真的說道,“你以後勤加練習,這套劍法隨著你修為增加,威力也增加,如果將來配合上念力,威力也會更加的強。”
寧缺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就艱難的起身,向著王躍很是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大哥,我記住了!”
看到寧缺起身,桑桑很是勤快的就跑了過來,從身邊攙扶著寧缺,然後也適時的對王躍說道,“大哥,我也記住了。”
王躍聽著倆人誠懇的話,就笑著說道,“好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寧缺和桑桑知道王躍現在不需要他們做什麽,也沒有多停留,就趕緊走了。
……
有時候,有的人就是不經念叨,王躍和寧缺頭一天剛說過李漁,第二天王躍和山山正在討論傳送符的時候,臨四十七街突然就來了很多禁軍。
莫山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這條街沒有多少人,怎麽會有禁軍前來?
她剛想問些什麽,就發現店門口走進來一個衣衫華貴的女人,這女人正是李漁。
莫山山不認識李漁,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來了這麽多天,除了三先生余簾,沒見過王躍和什麽女子交談過。
李漁看到了莫山山也很是震驚,這才多長時間沒見,王躍這裡竟然多了一個這麽一個讓她都有些自愧不如的女子,實在是太純潔了。
她愣了一會兒,就馬上帶著她高傲的笑容,對紋絲不動的王躍說道,“王先生,自從進長安之後,你就神出鬼沒的,可讓我可是好找,不知道都忙些什麽。”
王躍看出了李漁故意忽視莫山山,他就很得意的說道,“前一段幹了一件大事,去了一趟莫乾山,就把莫山山給拐來了。”
李漁又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像白蓮花一樣純淨的女子,竟然是傳說中的書癡莫山山。
她馬上就換了一種神色,她向著莫山山點頭示意,然後很是激動得看向莫山山說道,“原來是莫山主,久仰大名,今日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莫山山對王躍得態度很是欣喜,就不在意李漁得反應,她依舊是很有禮貌得施了一禮,然後才柔和得笑著說道,“公主殿下為國為民不惜遠嫁草原,也是我等敬佩得女子。”
兩人寒暄著說話,王躍看著有些頭疼,他也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說道,“不知道公主前來有何要事?我剛好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調查一下。”
李漁又愣住了,她原本以為王躍會躲得遠遠的呢,畢竟來了都城之後,王躍的態度已經說明了,沒想到今天王躍竟然主動請求幫忙,這是願意交往的意思啊。
於是,她就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很是認真得問道,“今日本來是準備去找寧缺的,既然王先生有事,你隻管請說。”
王躍對這個借口不置可否,他就很嚴肅的說道,“我想知道,十五年前,林光遠滅門慘案的真相!”
李漁聽了王躍這話,就震驚的問道,“王先生,這是為何?你和那林家有何關系?”
王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很認真的說道,“只要你能幫我查明真相,我欠你一個人情。”
李漁看王躍說的嚴肅,就知道再問也沒有用,她也很乾脆的說道,“能得王先生幫助,漁三生有幸,只是你就不怕我提出過分的要求,要知道,當年我遠嫁草原之前,可是有欽天監鑒言,夜幕遮星,國將不寧,女主亂政,毀滅大唐。”
王躍詫異得愣了一下李漁,這不是和武則天的牝雞司晨箴言箴言相似嗎?怎麽會出現在一個李漁身上?
看到王躍發愣,李漁以為自己總算是找到了主動,就很是嚴肅的問道,“不知道王先生以為如何?”
王躍其實也就楞了一瞬間,馬上就反應過來,他看著李漁,很是冷酷的說道,“我以為公主同樣的唐王的血脈,即使得了皇位,也是李家家事,談什麽女主亂政,徒惹笑話而已。這天下的天下三癡,哪個不是讓人追捧的女子。還有書院的三先生七先生,不也是讓人尊敬嗎?既然夫子都不在意弟子是不是女子,唐王為什麽要在意一個王位是不是女子繼承?”
王躍的話讓莫山山看的聽的很是讚同,她走上了修煉的道理,從來都沒有覺得女子必須不如男人,在她們大河國,向來是女尊男卑的。她原本還擔心王躍對她的名聲遠播有所芥蒂,現在看來是她杞人憂天了。
李漁本來是來拉攏王躍的,剛才也是為了和王躍談條件,這才故意將王躍一軍,哪成想王躍反手就將了她一軍,讓她聽的都有些振聾發聵,也給她又打開了一扇門。
是啊,她弟弟如今還是頑劣不堪,手裡更沒有一點親信可用,她手裡的可用之人,都是她自己長袖善舞找來的,可是這些對她好的人,不見得就願意對一個扶不起的弟弟好啊!
她即使是想要讓弟弟登上王位,完全也可以等將來自己坐穩了王位,弟弟又磨練的好了之後,再傳位給弟弟,實在不行,給弟弟的孩子也可以的。
可是一直以來讓弟弟坐上王位的想法,讓她又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比較可怕,有些顛覆自己的三觀。
李漁一時間陷入了頭腦風暴,她也顧不上再和王躍討價還價,就匆匆的答應王躍會好好幫忙找出十五年前林家滅門案子的事情經過,然後就和王躍和莫山山告辭,去了書筆齋的方向。
在書筆齋沒停留多久,李漁就帶著侍衛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臨四十七巷子。
侍衛撤走後沒多久,已經恢復了的寧缺,就小跑的趕了過來,向來形影不離的桑桑,落後了一會兒趕了過來,大概是鎖門耽誤了時間。
寧缺來了之後,就很激動的問道,“大哥,你給那個廢材公主說什麽了,怎麽看她失魂落魄的,和我說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王躍頭都沒用抬,把符文的最後一筆畫完,然後才隨意的說道,“我只是告訴她,夫子都有女弟子,同是唐王的孩子,又有什麽區別。”
寧缺聽了王躍這話,就很震驚的看了王躍一會兒,然後才感慨的說道,“大哥,你果然是大哥,見識果然是非同一般,這李漁雖然也很廢材了,可是還能聽進去話,比她那個廢物弟弟強多了,如果真的要是她做唐王的話,倒是真的可以試一試。”
王躍對寧缺的評價不知可否,他知道寧缺肯定猜到他問了當年的案子,也就沒再提這茬,而是把桌子上的符拿起來遞給寧缺,然後才隨意的說道,“一會兒回去帶上這個,我試試通訊符可不可以用。”
寧缺有些錯愕,他沒想到王躍還有這個本事,就連忙期待的問道,“大哥,這個能不能教我一下?”
王躍很是無語,他很鄙視的說道,“我都沒試過,還不知道效果呢,等研究好了再說。”
寧缺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他連忙告辭回自己的書筆齋去了,到了店裡,他迫不及待的就使用念力試驗了一下符文,可是符文也就亮了一下,然後就變成了碎屑,他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
王躍那邊在寧缺注入念力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他發現這個符文傳遞還是有問題,他和山山在一起試驗過,還是有些作用的,沒想到就一個巷子的距離,符文就沒用了,他也只能再和山山一起研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