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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降維修真》第59章 我梭了,你隨便
  第59章 我梭了,你隨便

  巫戰升到25級時,就給了個‘為虎作倀’的天賦。

  殺生得殘魂,每十分殘魂,合一隻倀鬼。

  周寧覺得,既然殘魂清晰的標明了是什麽什麽的殘魂,而不是殘魂×1、殘魂×7這等顯示,那麽他就不妨在合成倀鬼時,講究一些,看能不能有額外發現。

  這次一路打通關,各種怪異沒少殺,正好合適嘗試製造倀鬼。

  樹妖殘魂十分,合!

  樹妖倀鬼。

  “嘖!看來本本分分無驚喜。”

  其實樹妖倀鬼也還是可以的。殘魂的等級高,合出來的倀鬼起始等級也不低,象這頭倀鬼,33級。

  死道的無常使者,也不過是這個等級。這樣的高級鬼物,又擺脫樹妖魘物的束縛,可以奪舍而存,不懼天陽,用處較廣。

  “我如果用幽月之種,改造一種特殊的樹木,然後讓樹妖奪舍,會不會融兩家之所長,成為可以化陽炎之力為幽能的強大倀鬼呢?

  又或者,倀鬼奪舍幽月傀儡,可不可以強強聯手呢?
  畢竟倀鬼的真正長板,在於魂縛山君。山君不死,倀魂不滅。

  幽月傀儡就沒這等優勢,不敢放開手腳用……”

  周寧知曉自己人窮志短,有股子升鬥小民的小氣勁,又比較念舊,做不到‘鐵打的主子,流水的炮灰’。

  無論是自己駕馭的號,還是傀儡,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不舍、怕被毀壞的憂慮,具體跟投入的心血成正比。

  這樣其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心態,甚至可以說是婦人之仁。

  為有犧牲多壯烈,敢叫日月換新天。

  沒有足夠的付出,那麽萬物就沒有份量。

  生命的份量無疑是非常重的,犧牲的份量更重,因此每每提及,才稱得上可歌可泣,才能打動人心,肅然起敬,百千年後仍舊有感染力,錚錚有聲。

  反之,就像個玩笑,就像玩鬧,甚至象是對偉業的一種羞辱。

  可我就是在遊戲人生啊!

  我已經很清楚那種悲苦的滋味,更多的那種悲苦,對我而言只是受罪,而不是什麽磨礪,這種磨礪本身跟成功也沒有多少必然關系。那位勾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雞湯的,多半也沒站在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角度。

  在有的選的情況下,請問我為什麽要找罪受?
  因此,盡管他知道自己的思路心態很不統治者,很不霸主,很不壯心大氣,但他不想改。

  “我就是要這麽玩,我的號容錯率就是高,活著才有輸出……”

  而且他現在知道,幽獵一系的幽能,極有可能跟魔宗六道中嗶格最高的幽道扯上關系。

  這麽高端的一種力量,他自然是想要大力開發的。

  哪怕幽獵大號在那裡掛機,仍能夠一定程度的利用。感覺就很高效上檔次。

  當然,他也準備留一些純倀鬼。

  畢竟他現在已經通過消耗星石和星屑,開啟了幽冥系列。

  又經過胡七的講解,知曉星石、星屑背後的魔宗死道,似乎想要染指幽冥。

  幽冥就是玩鬼唄,那他的幽冥系,強化倀鬼,玩玩什麽五鬼搬運、收風探察,不也挺好的麽?

  “無常的殘魂,現在有五個,看再去哪裡能收集五個,整個真無常出來,或者將來能升級轉職成判官?還是鍾馗?”

  周寧接下來又合了兩頭影獠,這玩意就是跟樹妖組隊,隱身想玩偷襲的那種魘物,是純粹的靈體。

  他事先都沒想到,這種很正宗的魘,居然也能算是生物。

  當然,他就喜歡系統的這種不嚴謹。

  二十個合兩頭,出來的是影獠倀鬼。這就是當前可用的靈探了。

  周寧嘗試了一下,影獠能出法壇。

  看來,他確實是被符文盔甲坑到了,自願成為了封鎮物。

  今回最後一次合倀鬼,周寧將量少但等級高、比較偏門的殘魂,最後跟甲胄怪之靈進行了合成。

  甲胄怪裡邊還真向白菩薩說的,有靈,只是不知道是邪靈,還是真白骨菩薩布置的戰靈,又或器靈?
  而最後合出來的,竟然是器鬼。

  “器鬼是什麽東西?有什麽作用?超凡版的智能化工具?會自己寫書的毛筆?會自己朗讀的書?”

  就在這時,女娃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嘿呀!好可愛的狗子,你是媽媽做出來陪我玩的麽?”

  周寧看了看外形跟海膽有的一品的器鬼,心說:“這哪裡象狗子了?”

  然後腦中靈光一現,他覺得他明白了,明白這個一會兒憨、一會兒傻,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古怪的女娃子是什麽了。

  器靈,這女娃子應該是蜃莊這一大型法器的器靈!
  迥異於常人的成長經歷,讓它的記憶和思維十分奇葩。

  而白骨菩薩,曾借其跟他先簡單交流了一番……

  周寧的這些推斷,很快獲得了證實。

  因為自他甘心作為鎮器進入蜃莊陣法核心後,解析就徒然加速。

  而等到他食煞升到40級,速度又快了一截。

  原本以為要好幾天才能完成分析,現在已然有了結果。

  他自然沒有辦法收取這等法器。

  但他可以嘗試讓系統收取,就像當初在麒麟軍林子營軍帳遇襲後,收取那個鬥籠場地一般。

  理論上蜃莊是白骨菩薩的法器,而非無主之物,系統無法收取。

  但他賭白骨菩薩抱恙,並沒有能力阻止系統收取。

  說白了就是搶。

  東西是你的,但現在被我壓在身下,而你本尊可能在千裡之外,你說我有沒有辦法將它洗成我的?

  就是這麽個意思!
  另外,器靈餛飩的名字被系統標注為綠色,也是他敢於嘗試的一大理由。

  未知原因,讓這小閨女對他天然親和。

  我哄妹子可能本事差點,哄娃,智商和情商大約是夠的。

  “來吧,收寶!小爺當年看{黑暗正義聯盟},就對渣康誘拐的神秘之屋羨慕的不要不要的,收了這蜃莊,未來未必就本能進化成類似靈寶。這個可比魔鄧肯的豪華帳篷有嗶格多了!”

  隨著他的指令下達,系統又一次給力支持,彈出選項,其中包括強行收取,嘗試掌控,協助修複三個選項,各有利弊。

  周寧思忖片刻,選擇了嘗試掌控。

  “呀!”餛飩尖叫一聲,跑的無隱無蹤。

  而他則讓器鬼,象個狗子般在那裡亂蹦亂跳,狀似獨自玩耍。

  這器鬼的殘魂,基本都來自蜃莊的怪物,其中主體殘魂,來自符文盔甲,更是與蜃莊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跟餛飩,屬於典型的一奶(高純影煞之力)同胞。

  周寧認為,正因為如此,餛飩才會將器鬼誤認為是白骨菩薩製造的玩意。餛飩‘嗅’到了熟悉的奶味。

  而借著器鬼分散餛飩注意力,他才好在系統的輔助下,迅速完成對關鍵位置的掌控。

  他將這蜃莊,看做是一件結構複雜嚴密的設備,比如一艘艦船。

  現在,他已經佔據動力中樞,而餛飩相當於指揮中樞,又處於近乎半癱瘓狀態。

  更早些的時候,在白羅刹的指點下,一路殺伐破陣,應該對削弱蜃莊也起到了相當的作用。

  這幾條綜合起來,他現在拿下控制權,還是有把握的。

  果然,有傲嬌特質的白骨菩薩繃不住了,又借餛飩開了腔,奶凶奶凶的叱責:“好膽!”

  周寧知道自己就是個工具人,真正破解蜃莊的是系統,因此他拍板下決定之後,心思就不用放在具體工作上了,此時正好跟白骨菩薩打打嘴仗。

  “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麽我就再放肆瘋言幾句。

  首先,您的境況,我妄猜一下。

  根據白羅刹對此地的熟稔,超乎尋常,甚至明顯就是佔據妄為。

  我假設,您也是受其蒙蔽,這才讓她能好整以暇的、一點點的探清了蜃莊的隱秘。

  然後引狼入室,奪取重寶。

  沒錯,我就是這條狼,至少是被人誆騙的扮演了這個角色。

  我以誠相待,換來的是背叛,自己還被鎮壓於此地,生死莫測。

  俗話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因此,就衝他們的作為,我必然是要以直相報的。

  那麽從這個角度講,我們其實有著共同的目標。

  晚輩以為,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您嫌棄我是搶走聖物的元凶。

  因為這份惱怒,甚至不肯給我戴罪立功的機會。

  可我想問您一句,被賣了擋災的我,是這次事件中最該遭受重懲的那個惡人麽?
  可能您會說,我一個罪犯,還這般強勢,拿出懺悔的態度,誠心誠意的懇求您的原諒,才是我該有的表現。

  我想說,如果我沒什麽本事的話,我或許靠卑躬屈膝向您乞命。

  可那樣的我,對您而言,唯一的作用,大約也就是虐殺泄一時之憤。

  反過來,我如果覺得自己有本事,只是遇人不淑,信錯了人,才落得這般窘困境地,就不會輕易對誰搖尾乞憐。

  您不能指望乖巧順從與彪悍善戰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就算是精心去豢養,這種特質也很難保持長久,更別說我這種野生的。

  您可以忍耐白羅刹對您的長期羞辱,卻不肯忍耐被唬騙的我並非成心的冒犯作為。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也不想知道是為什麽。

  我隻想說,如果現在您肯放低身段,誠意與我協商,求同存異,解決我們各自的問題,那麽我相信,結果是值得期待的。

  反之,您知道我在幹什麽。當我完成它,我不會留情面。

  您也許會說,您有強力的殺手鐧,我真信!

  可我甘願閉死關,也不僅僅因為只是有‘吞煞’之能!”

  周寧覺得,‘食’太直白了,容易泄露秘密。‘吞’就顯得模棱兩可,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忽悠了一番之後,周寧就閉了嘴。

  話多了不值錢,該說的都說到位了。而且他也不是爛唬,是真的有退路。

  既然叫分身,自然就有主體。

  邪獸人分身完犢子,他的意識就會退回到幽獵那邊。

  只不過,這個代價著實是大了些,畢竟邪獸人分身投入了這麽多,發展的也還不錯。

  而且由於際遇的唯一性,他就是再起個細邪獸人分身號,也未必就能重複走現在這個號的道路。

  雖然無論是‘巫’的血脈,還是‘白虎’的血脈,促成其存在的核心技術,都算是掌握在手。

  但至少還有個工本問題,需要面對。

  刻意跟順勢,就像事倍功半和事半功倍,一來一去差距極大。

  時間也是一種成本。有時候它的價值最高。

  就像現在,死道謀奪邪道之物,大乾朝廷和名門正派居心叵測想要從中漁利。這樣的機會,幾百年也就一次。

  一步差、步步差,他就可能因為實力太低,連塊小肉都吃不到,只能喝些湯水。

  而如果實力沒能及時提升到位,他自己犯錯是主因,估計能膈應一輩子,影響還深遠,自己都念頭不通達,這號很難練好。

  這就是時間成本的重要性。

  所以綜合這麽一算,他現在謀求的,就是保下這個號。

  他猜測,隨著系統的跑馬圈地,白骨菩薩也被逼到了死角。

  他知道,白骨菩薩應該不好惹,老妖級別的。

  但就像天山童姥的虛弱期,老妖想要長存於世,需付不菲代價。而若是被人拿捏住了這個短板,伺機而動,就可能陷入尷尬境地。

  俗話說,只有叫錯的名,沒有起錯的外號。

  白骨菩薩必然不是什麽善類,言談風格又投出傲嬌的特性,多半還有永不過時的更年期Buff。

  理論上,跟這樣的女人講道理,就是在拱火作死。真就不如講講感情,或許對方能象李莫愁某股神經抽住時,略微仁慈一下?
  可惜他關節僵硬不會跪。他寧肯選擇博弈,賭,賭白骨菩薩不舍得付出代價,更別說跟他同歸於盡。

  所以這次的博弈,在他看來,關鍵點就在於白骨菩薩的狀態有多糟糕。

  肯定是狀態不佳,但不佳到什麽程度?
  如果讓其唬住,那虧的就是他。

  反之,白骨菩薩就得簽城下之盟。

  後者自然是利益最大化,但弄險。

  他的性格,決定了他是那種見好就收的。

  絕爭一線,要麽天王、要麽死亡。他沒有這等豪賭的魄力。

  因此,他就當雙方現在是五五開,而他略佔主動權,若白骨菩薩肯就坡下驢,那最好。反之,那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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