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481. 再會
在無名氏出門的時候,為了保障他的人身安全,永利賭場的內部職工提出要給他安排保鏢。
卻被無名氏拒絕。
保鏢只是一種幌子,再說自己這等實力根本用不上這種東西,永利賭場顧忌的是自己被其它賭場給挖走,少了一個有望衝擊冠軍的種子選手。
實際上法藍城中指數二點五以上的強者不算少,粗略統計雖然沒有超過一百人,但也是比較可觀的數量。
之所以一些人不去參加角力大賽,是因為珍惜自己的性命,好不容易爬到了如今這種位置,沒必要再跟傻子一樣去玩命。
到了這種程度還去參賽的,要麽是過於貪婪,要麽就的確活膩味了。
無名氏兩者都沾點,錢很重要,這裡的硬通貨是靈魂,是萬物的基材,既可以加工成各種道具,也可以作為單兵作戰口糧,越多越好。
“我不想有人監視我。”
“明白了麽?”
無名氏對幾個酒店職工下了最後通牒,再一次回絕了他們的好意,並明令禁止有人來跟蹤他,一旦發現自己興許會單方面撕毀和永利賭場的合約,這些人可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雖然說單方面撕毀合約會賠付一筆天價的違約金,但無名氏不在乎這些,而且法藍城的買辦階級濫權腐敗是收不住的,自己隨便投向哪個陣營,就會幫自己扛下來。
所以當無名氏離開酒店的時候,沒有人去跟蹤他。
反而是立馬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永利賭場的首席執行官打來的。
無名氏無語,這些爛賊打報告的速度令人怎舌。
接通電話後執行官一陣噓寒問暖。
無名氏也不廢話。
直接獅子大開口。
“摸五十萬出來用。”
“最近手頭緊。”
他如是說著。
“沒問題,錢不夠用盡管說。”
首席執行官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下來,並說出讓人馬上送到無名氏的房間去。
無名氏大感震撼,牛逼。
一番勾兌後無名氏表示自己很喜歡永利賭場的態度和誠意,非常願意繼續合作下去,只是要出去晃一會兒。
卸掉了賭場大老板的疑慮後,無名氏叫了一輛計程車前往和電話那頭女人的約定地點。
司機看著無名氏臉上的藝術,以及沒有防腐工作所以有點開裂的人皮臉。
“我知道有個假面銀趴俱樂部。”
“你是要去那裡對嗎?”
司機義正辭嚴的說著。
無名氏:“……”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秒。
“是的。”
“我要去那裡。”
……
……
……
一個小時後。
當塞勒涅來到無名氏選的約定地點後,不得不感歎其吝嗇程度,只有這一點每世都是一個樣子,估計生前是個貸款族之類的。
而且無名氏也遠遠超過了約定時間,也並非是他在戒備自己,在暗地裡觀察,以她的感知能力完全能夠發現,只是純粹的爽約遲到了。
塞勒涅已經準備離開走人,畢竟這是見不得光的事,雖然還沒完全確定,不過有可能就是深界中臭名昭著的頭號通緝犯。
終於,無名氏剛好卡著點,進入了這家便宜無比的咖啡館,在零散坐著的幾桌人裡,一眼就看見了打扮無比花哨的一個人單獨坐著的塞勒涅。
他根本不廢話,開門見山。
直杠杠走過去坐了下來。
“你他媽是誰?”
無名氏平靜問道,隨之毫無素質的開始在室內吸煙。
他去那個俱樂部觀摩了一陣,但是沒有參與,只是認為相當酷炫,但只是看也是要收費的,花了他三千塊錢。
還沒等塞勒涅來得及說話。
“三千。”
無名氏長長吐出一口煙霧,簡單明了。
“三千……什麽三千。”
塞勒涅觀察著他的體形,的確和那個人一致無二,但是戴著病態的假面,看不到真容。
“為了表示你的誠意。”
“你需要現在摸三千塊出來給我。”
無名氏頗為無恥的說著,無論見到誰都是開口要錢。
塞勒涅並不在乎這些小錢,只是純粹看不慣居然有人比自己還囂張,若等會兒發現此人不是無名氏的話,高低要給他使個絆子,被抓到裁決所的監獄關了一兩萬年再說。
像是在脫依舞俱樂部給正在發燒的舞女發錢一樣,塞勒涅摸出一遝鈔票,準確來說指數0.5的通用基礎靈魂,一隻手拖著鈔票堆,另一隻手像是削土豆一樣一張張的飛向無名氏。
“夠狂野,我喜歡。”
無名氏也在乎,一張張的穩穩用手接住。
趁無名氏專心撿錢防守意識薄弱時,塞勒涅一把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赫然是一張有著駭人刀疤的斯文敗類臉。
雖說在深界遊蕩的只是某人永恆不散的執念,沒有本質,但依然會保留生前的一些外形特點,和自我認知有關,往往是曾在鏡中看見過的印象中的自己。
“好家夥。”
“果然是你。”
“作為聲名狼藉的頭號通緝犯。”
“竟然還有臉招搖過市,參加法藍聯邦的角力大賽。”
塞勒涅卻松了一口氣,因為深界中的詭異禍亂已經擴張到了一種漸漸無法抵禦的程度,盡管所有的亡魂都還處於被蒙蔽的狀態,事實上是要不了多久,湮滅萬物的原初混沌就要將一切都為之吞並。
裁決所內部也分裂成兩個持不同意見的派系,一派認為要固守裁決所自古以來的規則,按照前賢的智慧解決一切,一派認為要聯合一切力量來根除這次禍亂,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用邪道方式將人轉移進主物質界,尋找禍亂根源,但除了極度古早之前有過一次回音外,也音信杳無。
包括塞勒涅在內的部分人,以及裁決所的部分高層,認為應該讓所有人知道真相,再整合所有勢力聯合抵抗禍亂根源。
就連無名氏這樣的家夥都可以暫且放下往事。
“我不明白,這關我吊事。”
“所有事都是無名氏乾的。”
“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只是一個兢兢業業,希望在亡命遊戲中掙得一份糊口錢的人。”
無名氏將三千塊揣進兜裡,並示意咖啡館老板調製兩杯最廉價垃圾的咖啡。
“你是不是和永利賭場裡,一個叫蕶的女人上過床。”
塞勒涅突然問起毫無邊際的話來。
“該死。”
“你真的是我某一階段的姘頭了屬於是。”
“沒有好吧。”
無名氏說著實話,沙發,浴室,地板,陽台,餐桌,飄窗,甚至是洗衣機上,就是唯獨沒有在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