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真相
  對於耐色卷軸失竊這件事，布萊恩還是比較清楚的。

  剛開始的時候，也只是丟失了七張卷軸，這是他在遊戲世界裡時，被玩家這股龐大的群體力量給扒出來的，而且還真被他們找到了五張。

  可惜的是，這五張卷軸裡記載的內容均是最後一組的‘秘術概論’，裡面主要講述了神器製作的原理和知識。

  要知道，這可是一組最難理解的卷軸，在開啟它的力量前，必須同時具備其他所有耐色卷軸的延伸知識。

  故而這些玩家即使得到了這些卷軸，也如同布萊恩得到的那張一樣，被閑置在了角落裡，安靜的吃灰。

  通過‘大地先知’阿辛多讓卡爾薩斯多研讀耐色卷軸，以及丟失的卷軸內容，就可看出，偷盜者盜取卷軸的目的，的確是別有深意。

  據說，這七張耐色卷軸是被一個連大奧術師們，都無法通過探知類魔法搜尋到的無名盜賊給偷走的。

  根據布萊恩在遊戲世界裡掌握的消息，讓他得知，這無名盜賊原本是打算將這七張卷軸保持到創造者種族的遠古遺跡之中，但卻由於某種原因所致，導致他分別將其中的三張，放置到了迷霧廳，也就是至高森林的祖父之樹下。

  這三張卷軸是布萊恩志在必得，等他完整這次的任務，就會著手準備前往祖父之父，與那群樹人交涉，將隱藏在地底深處的卷軸取出來。

  還有兩張則被放入了巫妖之王拉洛克曾經的巢穴，邪術師之墓內，此地後來成為了西埃諾奧克沙漠的一部分。

  雖然布萊恩知道邪術師之墓位於埃諾奧克沙漠的什麽地方，但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還不敢闖入其中。

  作為巫妖曾經的巢穴，裡面不僅充斥著龐大的不死生物，還存在著一道不知通往何處的裂縫，致使大量異位面的邪魔盤踞在裡面。

  至於另外兩張卷軸的下落，就無人知曉了。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七張耐色卷軸的丟失，並沒有引起這些大奧術師的注意，直到又丟失二十四張後，他們終於慌了。

  然後經過至高法師議會的商議後，大多數大奧術師都一致同意，將剩余的十幾張耐色卷軸送到伊奧勒姆的浮空城保管。

  卻不曾想，就連這僅剩的耐色卷軸，竟然也在送過去的途中再次丟失。

  能夠在許許多多的大奧術師眼皮底下將耐色卷軸一一偷走，恐怕也就只能是那些掌握偉力的神祇，才能夠做的事情。

  由此可見，偷竊耐色卷軸這件事的幕後操控者，毫無疑問的就是遠古死神耶格。

  但這還沒完，得知‘大地先知’阿辛多試圖阻止自己蓄謀已久的計劃後，耶格不僅讓大奧術師們依仗的耐色卷軸徹底消失，連阿辛多都沒有放過。

  作為報復，耶格讓一個在自己操縱下的巫妖大奧術師徹底發瘋，以一場未知的魔法事故，乾爆了自己的浮空城。

  然後，在這一事件中，祂不著痕跡地殺死了另一個投靠在大地先知麾下的大奧術師。

  而之所以乾掉這位大奧術師，主要就是因為這位大奧術師已經在阿辛多的幫助下，研究出了如何對抗費林魔葵的有效方法。

  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推廣就這麽被乾掉了。

  這也直接導致大地先知千年來對抗費林魔葵的計劃，因此出了嚴重的紕漏。

  讓布萊恩意外的則是，雖然這位主要負責研究費林魔葵的不知名大奧術師被耶格殺死了，但他的部分記載費林魔葵的研究手稿，卻被他的學徒意外得到。

  而這名學徒正是大奧術師艾爾蘭多。

  他在浮空城墜落之後，不僅沒有死亡，還參與了哈倫達斯城的重建。

  然而隨著哈倫達斯城的毀滅，艾爾蘭多也因此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最終化作邪惡的幽影生物，借助浮空城遺跡殘余的力量，殺死了前來探險的金龍帕拉蘭達克斯，並將這頭巨龍的靈魂永遠的囚禁在了圖書室裡，直到布萊恩的出現，才將他的幽魂救了出來。

  而耶格在解決掉了來自‘大地先知’阿辛多的威脅後，便在致命後果之年，通過威脅、教唆和誘惑等等各種手段，讓絕大多數的儀式受選者全部轉化成了巫妖，以此來方便祂對這些大奧術師的控制。

  雖然這些大奧術師中，只有伊奧勒姆有意志抵抗住耶格的蠱惑，但也沒堅持多久，就於腦髓之年將自己轉化為了巫妖。

  緊接著，卡爾薩斯就在耶格循環漸進的引導下，發現了重魔力的存在，這是耶格的魔改版升神儀式的一個重要成分。

  然後在偉大勇氣之年，所有受選者都掌握了重魔力，而耶格見時機成熟，也開始進行最後地準備。

  在耶格的設計下，埃斯考城的矮人相信了受選者們的魔法可以阻止不斷延伸的沙漠侵蝕他們的城市。

  矮人們和耐色瑞爾的勞工開始一起修建十三座紅石尖塔，尖塔之間用織法者的遠古城市艾瑞爾殘余的魔力彼此相聯。

  在修建過程中，耶格經常以夢境的形式向自己的受選者們展示美好的畫卷：在他們的幫助下，他的神力急速膨脹，成為執掌整個費倫死亡與死靈系法術的神祇，而他們也將獲得一片神力碎片成為不朽的存在。

  而此時，早已留意受選者們很久的‘大地先知’阿辛多，終於發現了耶格的幕後黑手身份，他決定破壞耶格的計劃。

  他成功說服伊奧勒姆重新評估耶格給予他們的允諾，同時推波助瀾，讓已經變得偏執和傲慢的卡爾薩斯更加瘋癲，欺騙後者耶格真正的目的是竊取他們的力量，而不是賜予他們神性碎片。

  但其中大多數人已經被耶格支配太深，對阿辛多的警告充耳不聞——只有第六位，化名夏多的泰拉曼特·坦舒爾，聽進了大地先知的警告。

  他開始帶著懷疑的眼光審視耶格的‘援助’，並把研究的主要領域轉移到了與耶格計劃無關的位面學上。

  伊奧勒姆也聽從大地先知的警告，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的浮空城，逃到他位於幽暗地域的某處居所，已陷入癲狂的卡爾薩斯則直接拒絕離開他的浮空城，開始研究起了致使整個奧術帝國毀滅的十二環法術「卡爾薩斯封神術」。

  魔網破碎之年，伊奧勒姆、泰拉曼特和卡爾薩斯之外的所有受選者在耶格的召集下，全部匯聚到了矮人的埃斯考城。

  由於耶格的計劃已被大地先知察覺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無奈之下，祂也只能在缺少三人的情況下，強行開始自己蓄謀已久的固化神性的儀式。

  與此同時，卡爾薩斯也施展了他的十二環法術。
    此時大地先知也沒閑著，他故意引來一群費林魔葵，對耶格的施法場地進行突襲，這同樣干擾了儀式的運作。

  在耶格的神性固話儀式中，先是始料未及的魔網破碎，導致耶格的魔法儀式扭曲，然後是施法受到費林魔葵的強行干擾，導致這儀式再也撐不下去，七名受選者當場死亡，留下耶格和剩余三位大奧術師在風中凌亂了。

  這三人分別是薩拉岡特·貝爾，艾力薩·瓊尼斯和艾菈·琳達，他們被強大的魔法反衝遠遠拋離耐色瑞爾。

  此後，艾力薩和艾菈選擇其他神祇作為合作對象，來保留耶格留在他們體內的神力碎片。

  艾力薩在接下來的許多世紀裡，與腐朽之神摩安多在某種意義上結盟，直到與狼之森，也就是現在的科米爾王國的精靈發生衝突後被殺。

  艾菈則在月之女神蘇倫的幫助下擴展神力，成為在某個區域受到信奉的次級神祇。

  據說在谷地立石豎立前夕，她交出了神性與蘇倫融合。

  薩拉岡特.貝爾則成了一名活躍在龍湖以南，讓人聞風喪膽的刺客，此後他與另外兩人成為了同伴找上了耶格，最終獲得了完整的神性，成為謀殺之神巴爾。

  耐色瑞爾的隕落，讓耶格的追隨者分裂出各種曾經彼此敵對的派別，信徒的減少也讓祂的神力衰弱，經此打擊後，耶格徹底失去了雄心和活力。

  祂厭倦了追求力量，改為尋求虛無，教義也隨著祂的擺爛狀態發生變化。

  因此當班恩，巴爾和米爾寇這曾經的死亡三神找上門時，耶格自願放棄了大部分神力和神職。

  聽完‘大地先知’阿辛多向自己講述耐色瑞爾帝國滅亡的真相後，布萊恩可謂是沉默了許久，才逐漸將這些自己從未涉及到過的領域內的知識消化掉。

  他本來還因為耐色瑞爾的滅亡，不過是由於卡爾薩斯的狂妄所致，沒想到裡面竟然隱藏了這麽多的秘密。

  而這一切的幕後操控者，竟然是現今的遠古死神耶格。

  “這麽說，死神耶格很有可能真的是來自織法者組織，是這樣嗎？”回想起自己曾經在遊戲世界裡，無意間翻閱過的耶格野史，布萊恩心有余悸的看向沉默的阿辛多，等待著他的答案。

  盡管他內心已經對自己的這個猜測有了百分百的把握，但還是想讓阿辛多親口承認。

  “沒錯。”阿辛多微微點頭，仿佛是在歎息，“死神耶格或許已經是織法者組織的最後一位幸存者。”

  “或許？最後？”聽到對方用不太肯定的語氣回答自己的問題，布萊恩再次拋出內心的疑問，“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織法者組織還有可能存在其他幸存者。”

  不知為何，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猛然間回想起了自己的半位面內矗立的那座由不知名的黑色鋼鐵打造而成的方尖塔。

  正是這座方尖塔的神秘力量，以及水澤仙子的種族特性，讓他掌握了一種能夠脫離魔網，借助魔樞施法的能力。

  若真的有其他織法者還存活，是不是就意味著，從自己激活方尖塔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了半位面的存在。

  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就麻煩了。

  畢竟這方尖塔可是源自織法者組織征服多元宇宙時，製作出來的魔法神器。

  他們每征服一個世界，就會在此世界建立一座方尖塔，然後這些尖塔會通過一個複雜的傳送門系統彼此相連。

  也就是說，他的猜想如果屬實，那被織法者的幸存者找到自己的半位面，恐怕就是時間問題了。

  “我也不太清楚。”就在布萊恩暗自擔憂的時候，阿辛多開口了，他緩慢的搖動著好似快要滾落地面的骷髏頭，用低沉的嗓音說：

  “據不可靠消息稱，的確還存活著極少數的織法者，應該是隱藏在一個被喚做‘黑暗深淵’的半位面。”

  以太位面的黑暗深淵？
  布萊恩露出驚訝的表情。

  對於這個半位面，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這是一個正在不斷崩潰中的半位面，也是一個永遠都處於崩潰狀態的半位面。

  不要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因為就算是最淵博的學者，都解答不了這個問題。

  不過，還是有些很勇敢的旅行者曾經抵達過這裡。

  他們指出這個半位面核心的時間與空間，以及邊緣的崩潰，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平衡。

  因此，這裡的時間和空間變得與主物質位面類似，才保持了沒有徹底毀滅的命運。

  如果進到這個半位面的以太膜，就會發現周圍各個方向全是黑色的石頭。

  仔細觀察，還能注意到四下遍布許許多多充滿空氣的洞穴和隧道，這裡作為貧民窟倒是挺合適，至少不會比‘籠子’裡更不舒服。

  洞窟內壁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生長著各種神秘的植物，它們排列得極其整齊，隧道也在這些洞穴間彼此相連。

  假如往深走，就會注意到以太膜的以太出現攪動與扭曲。

  很快就會讓人的行動變得極其困難，因為這裡的以太膜已經變得不穩定，甚至某些扭曲的以太膜可能會在一瞬間粉碎消失。

  傳說中，某些旅行者在半位面深處的洞窟，還發現兩塊刻著神秘文字的石頭塑像。

  一塊刻著‘時間’，另一塊刻著‘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