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權利之爭,王熙鳳振奮
隔皇宮還有一條街的地方,賈芸從馬車上下來。他跟錦衣衛借了匹馬,獨自回家。
今兒因是皇上私下召見,所以他也沒帶親衛。
由此也可以見出,皇上不想讓六皇子中毒之事,鬧出太大的風波。
說白了,眼下他自己都還不能控制朝局,並不太希望那些皇子們出來添亂。
至於賈芸,自然也會跟那些皇子的距離,保持的遠遠的。
權利是個好東西,六皇子中毒,窺全豹而見一斑,雖然少不了其他皇子的參與,但主力絕對是老勳貴們。
要知道那種苗疆蠱毒,賈芸雖說遇到了兩回,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隨便買到的。
當下連皇帝的勢力都被多方壓製,更何況那些皇子私下組建的勢力。
能在南北直隸辦點事,就算不錯了,出不了太遠的地方。
而老勳貴們之所以拾掇皇子們內鬥,除了長遠考慮外,估計跟近日丟了京營有關。
雖說那是北靜郡王跟皇帝做的交易,但不甘心是肯定的,所以他們想從別的地方找回場子來。
讓皇子們鬥起來,老勳貴們躲在背後,離得遠遠的,坐山觀虎鬥。
皇子們鬥的越凶,皇帝越焦頭爛額,對老勳貴們來說越有利,更有益於他們亂中取利,在朝廷中滲透。
但是顯然,皇帝不會上當。
在事發之初,就將吳王府控制住了,沒讓消息傳出來。
就算有人知道吳王出了事,也隻以為他生了病。
就連那些勳貴估計也不會想到,是吳王對慢些毒藥過敏,才壞了他們的好事。
“難怪那些禦醫全都惶惶不可終日,這是在害怕呀!”賈芸心忖道。
皇帝肯定在最初,就對知情人氏下了封口令。
今天的事兒,但凡泄露隻言片語,那些禦醫一個都跑不掉,全都要被砍頭。
能去當禦醫的,自然不是街上這些半罐子太醫可以相比的,醫術都比較精湛。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被殺頭的。
禦醫培養不易,畢竟就算是皇室,也不會動不動就砍禦醫的頭。
那樣禦醫再多,也是不夠砍的。
話說回來,哪個禦醫對皇家密事不知道幾件的?
真要三天兩頭砍禦醫的頭,將人都砍差不多了,皇室有人生病了誰給診治?
不過像今天遇到的這種事兒,事涉諸皇子奪嫡,歷來都是極為敏感的事。
要是有人不遵守封口令,那麽被殺一大片,對皇室來說,也是在所不惜的。
而賈芸雖然沒接到封口令,就不等於他可以亂說。
相反,皇帝是默認他具備應有的政治素養,希望賈芸自己能夠領悟到其中的意思。
要不然就是不合格,今後有什麽機密的事,就基本與他無緣了。
回去的路上,賈芸琢磨了許多,也更加清晰的認識到了鬥爭的殘酷。
“明面上做事,一定要站在道德製高點,暗地裡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這就是賈芸對多方勢力互相攻擊的本質看法。
“我還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賈芸心歎道。
他前世到底沒有真正步入過官場當中,去熏陶和了解其中的文化。
就算能從史書中窺見一二事件,卻也都感受不深,隻當故事看了。
如今真正接觸到這些,賈芸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
“以後慢慢學,慢慢看吧!”
快到家時,賈芸收斂心思,不把外邊的情緒帶到家裡。
至於宗祠和義學那邊,他先前離開時,就跟賈代令打過招呼,不再過去了。
……
賈府。
賈政垂頭喪氣的回到府裡,跟賈母匯報了今天去參加三房祭祖之事的經過。
期間聊到請賈芸過來鎮壓氣運的事。
賈政搖頭道:“還沒說,一直沒機會,孩兒本想用了餐就尋機跟芸哥兒說的,但是衙門有急事,他被人叫走了。”
“孩兒在三房義學那邊,等了一個時辰他都沒回來。”
賈母沉吟道:“能請他來,自然最好,高低他有舉人功名,如今又當了言官,文氣肯定是有的。”
“不過依我說,這事兒卻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實在不行,就讓蘭哥兒上了。”
賈政想了想,歎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鳳姐院兒。
王熙鳳看著咕嚕咕嚕大口喝茶解渴的賈璉,鄙視道:
“你也是個男人,就不能學學人家賈芸,什麽時候也風光一回?”
賈璉也不生氣,嘿嘿笑了聲,搖頭直說道:
“我比不了他,戰場立功,那是真正光宗耀祖的大事兒,我可不想丟了這榮華富貴,拿命去搏!”
王熙鳳道:“沒出息的東西,看著就生厭,人賈芸就算不在戰場上立功,隻做一個普通文官,也比你風光。”
“不說別的,你看五嫂子和薛家表妹,不都被封了誥命嗎?伱什麽時候能給我也掙一個過來,我讓長長臉?”
賈璉遠遠瞧了花枝招展的王熙鳳一眼,暗暗咽了下口水,沒好氣道:
“等我爹死了,自有你誥命加身的時候!”
這話讓外人聽了去,肯定會被視為不孝,不過這會兒只是在臥房裡,賈璉倒也不怕說出口。
至於他對賈赦的孝心,早被這些年三天兩頭挨打給打沒了。
王熙鳳斜了賈璉一眼,失望的搖搖頭,起身躺床上生悶氣去了。
作為女人,要說她對誥命不在乎,肯定是假的。
她本就是個愛出風頭的人。
也就是跟了賈芸後,這一年來,才慢慢壓住性子,低調行事。
可她骨子裡對於出風頭的追求依舊沒變,不管是虛榮也好,其他也罷,她不太想就這樣在賈府默默無聞下去。
這時,平兒滿頭大汗,抱了個箱子走了進來。
看賈璉也在,平兒抿了抿嘴,將那箱子當一件普普通通的東西,隨隨便便的塞在了一個博古架上。
賈璉看了一眼,也沒多想,見王熙鳳生氣不說話,也沒心思哄勸,又喝了杯水後,就走了出去。
如今兩人分居已久,要不是還饞王熙鳳的身子,以及怕得罪王家,他早就一紙休書將她休了,自己過高樂日子。
待賈璉走後,平兒走到床邊,小聲提醒道:“別裝了,人都走了。”
王熙鳳刷地坐了起來,神色激動道:“快跟我說說,自從咱們開了香料店後,一共賺了多少銀子!”
平兒看了門外一眼,湊近些,小聲道:“三萬八千兩純利!”
“嘶……”
王熙鳳倒吸了氣,眼睛睜的老大,心裡發顫,興奮的想要高聲歌唱。
“一個……月……就,賺了三萬八千多兩?”
王熙鳳的鼻孔噴著粗氣,直直的望著平兒,呼吸有些困難確認道。
平兒咬著嘴唇,笑著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麽多的銀子,奴婢帶了些銀票和現銀回來,這就拿給奶奶看!”
“要看,是要看!”王熙鳳激動的哆哆嗦嗦道。
她不是沒見過銀子,但從來沒一次性賺那麽多的銀子,實在是激動壞了。
很快,平兒去將箱子拿了過來,打開給王熙鳳看。
王熙鳳雙眼放光,將裡面的銀票取出來,百兩一張的銀票,共三百八十張,余下的零頭,都是銀錠。
“賺大發了啊!”王熙鳳拿著銀票,有些不真實道。
平兒在邊上站著,看著她嘴裡自言自語,沒有打擾。
先前她在鋪子裡結算的時候,不比王熙鳳這會兒好多少,心跳都快停止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所以,平兒十分理解王熙鳳此時此刻的心情。
過了會兒後,王熙鳳回過來神,按下情緒後,將銀票放回箱子鎖上,抱在壞裡,自語道:“我想見他,我想要他,今天就去!”
平兒雙眼一亮,附和道:“這個好,奴婢也想,這些天都快饞壞了。”
“呵呵……”
王熙鳳展顏一笑,如今掙了那麽多的銀子,這種悶聲發大財的感覺著實不錯,先前在賈璉那兒得來的鬱悶瞬間被一掃而光。
“好,都去!咱們這就沐浴更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上門去!”王熙鳳眉開眼笑道。
賈芸家。
從外邊兒回來,沐浴更衣之後,賈芸正要去跟薛寶釵和林黛玉說會兒話。
這時襲人突然來報,說鴛鴦過來了,找他有事要說。
“將她帶到書房吧,我等下就過去。”賈芸沉吟道。
襲人轉身離開,去安排鴛鴦。
賈芸則將賈文琳喚來,問他安排人去控制馬道婆的事兒,辦得怎麽樣了。
“今兒馬道婆去鄰縣了,說有一個大戶人家請她做法事,估計最快也要晚上才會回來。”賈文琳回復道。
賈芸點了點頭,揮手讓賈文琳退下,邁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中。
襲人將鴛鴦帶進來後,讓小丫鬟拿了些點心過來,她親自泡子壺茶,才退了出去。
茶桌前,鴛鴦第一次來賈芸家,有些緊張。
她雙手握杯,低著頭,臉蛋兒羞紅,不時抿一抿嘴唇,作深呼吸,調節情緒。
突然,一雙堅實的臂膀從她背後抱住她。
鴛鴦嚇了一跳,差點將茶弄濺了,還好反應快,聞到那股熟悉的男人味兒,她的心,瞬間就燥熱起來。
“嗯……”
鴛鴦輕哼一聲,閉著雙眼,全身放松,輕輕的靠在賈芸懷裡,不帶丁點兒反抗的,任由賈芸開始把玩她。
PS:都沒票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