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個人而言,柳生林下溪更想做的事情是跟對方的特種部隊來一個對決,想看看更強的是誰。
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武士了,他是一名軍人,而且是集全國全軍之力培養出來的特種部隊軍人。
在大本營看來這屬於戰略性的力量。
既然是戰略性的力量,那就不能把精力放在個人的榮辱和勝負上,要把利益最大化,否則就對不起全國全軍這5個月的期望和培養。
所以,他們開始了以斬首行動回應斬首行動的行為。
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有多個根據地的負責人受傷或者犧牲。
特別是總部遭受的那次襲擊,副總參陣亡,可謂是我軍陣亡的最高級別的人員。
陳山河沒想到,自己都把山本一木給乾掉了,把小鬼子的特種部隊雛形給消滅了,到頭來還是沒有改變副總參陣亡的歷史事實。
“大家都聽說了副總參陣亡的消息,也都知道了這是鬼子的特種部隊乾的。
還有,各大根據地,現在所遭受的襲擊也是鬼子的特種部隊乾的。
總部下令,在特種作戰方面我比較有經驗,所以讓我想辦法。
大家都提提意見,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在場的,是陳山河和趙剛以及特種作戰營的營長連長。
副總參犧牲的消息,還是給了在場所有人極大的震撼和忿怒。
“鬼子的特種部隊在咱們跟前就是孫子,居然敢在祖宗面前呲牙了。
團長,只要你說話,讓咱們怎麽乾,咱們就怎麽收拾他們。
還反了天了還!”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特殊作戰營的教導員,總部派下來的特殊作戰營主抓思想工作的政工幹部。
小鬼子的特種部隊,居然敢襲擊總部一事兒,感覺這是對特殊作戰營的挑釁。
“先坐下,團長要的是建議,不是發泄情緒!”趙剛訓了他一句。
確實,陳山河要的是建議。
“師兄,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派一部分特殊作戰營的戰士前往總部進行駐守。
或者指導防務!
他們現在的警戒級別,可能對付一般的精銳已經綽綽有余了。
但如果對上特種部隊,可能差太多。
這一次的教訓就是明證。”
宮若梅想了想,說出了他認為現在最緊要的事情。
陳山河點點頭,在場的眾人也非常讚同這句話。
“老趙,你現在馬上聯系總部,請求讓我師妹帶一個連的人,參與總部防衛。
另外,到了總部也要給領袖那邊打個報告,對方既然敢把目標定在總部,肯定也會想法子去延安。
不管如何都要小心一些!”
趙剛點頭:“好,我馬上去發申請報告!”
葉六畝,他現在是特殊作戰營的副營長兼二連長,他有自己的擔心。
“團長,咱們分了一個連給總部,我們自己也只剩下兩個連和營部了。
現在鬼子哪怕是再遲鈍,也知道我們這個根據地不一般。
我們現在源源不斷的往出運武器裝備,每個月都有兄弟部隊運糧食進來。
還有礦石,以及鋼材和其他工業材料。
鬼子肯定會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肯定會著重進攻這裡。
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更何況如果是防的話,我們的地盤用兩個連的特殊作戰營士兵去防是防不了的。
地方太大了!”
陳山河等他說完,然後再看向其他人:“還有別的考慮要補充嗎?
一個人想的可能會有欠缺,這麽多人一起想,興許可以查漏補缺。
你們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宮若梅也有點擔憂:“師兄,我們的人還是有些少了。
看來要擴編,但是會武的人才比較少,軍中精銳,咱們團也不多。
看來要想想辦法!”
陳山河點頭:“好,這也是一個好的建議,還有嗎?”
在場所有人實在想不出來了。
因為特種部隊對他們而言其實也是新鮮東西,很多人還沒有適應這種作戰模式,哪怕是打了好幾個月的仗了。
“那我就來說一說,葉六畝提出來的意見,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特種部隊作戰就如同做賊一樣,要悄無聲息的進行,這一點理解的很好。
因為特種部隊作戰就是偷襲,就是悄咪咪的進行攻擊。
如果暴露了行蹤,只要被一支部隊給粘住,暴露了行蹤的特種部隊其實完全扛不住炮火覆蓋。”
聽到這,在場的人都有一種了然的神色。
確實,在場眾人都是特殊作戰營的戰鬥人員,都知道像他們的作戰模式是什麽樣的。
其實就是刺客模式,從來不會拿他們去跟大規模的部隊進行對抗或者正面對抗。
這不劃算。
因為如果讓任何一支大規模部隊給粘住,周圍包抄上來,你特種部隊就算全身是鐵,也打不了幾根釘子。
所以他們對陳山河的話很認同,也很理解,這話裡是什麽意思?
陳山河接著說。
“如果說,在別的部隊也許還沒有那麽飽和的炮火。
但是在我們這裡,經過何教授將近半年的管理和改進工作流程,以及機器配備齊全後生產力幾倍幾倍的增長。
還有黃崖洞兵工廠支援過來的熟練技術工人,我們可以生產50炮,也就是擲彈筒,還有迫擊炮以及各種炮彈。
就連山炮的炮彈我們也能生產,就是沒有足夠大的鍛鋼機器,所以我們生產不了山炮而已。
所以,哪怕是沒有多少山炮,但光是迫擊炮和擲彈筒,我們的炮也不少,分配到各村的民兵,也有不少的炮。
現在我們的民兵並不是區區一個小村一個小村,而是幾個村合在一起的生產隊。
一個生產隊的民兵比我們一個營還多,武器彈藥其實跟我們比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不管是我們換裝下去的38式步槍,還是我們現在依然裝備的波波沙衝鋒槍,民兵都有裝備。
他們的戰鬥力比別的根據地正規部隊還要強一些。
這是因為我們這個地方是工業區,工業根據地,是整個國家最後的最齊全的一個工業體系。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不遺余力地發展著根據地裡面的所有戰鬥體系,包括民兵。
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全民皆兵了。
小鬼子的特種部隊如果碰上我們這個根據地的全民皆兵,其實等待他們的只是毀滅而已!”
三連長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團長,這話不對呀!
我們面對的鬼子偽軍,也比我們人數多不知道多少倍,但我們依然可以潛入輕易的摘掉了那些偽軍鬼子的軍官腦袋。
想來鬼子的特種部隊也有這樣的本事啊,要不然怎麽會打到總部去了呢!”
陳山河這才笑著說:“所以,剩下的才是你們的責任!
你們不需要用多少人去跟鬼子的特種兵進行對抗。
你們只需要尋找漏洞,在我們的根據地尋找漏洞,尋找你們可以潛伏進來的漏洞。
假想如果你們是鬼子的特種部隊,你們該怎麽潛伏進來?怎麽獲取情報?怎麽進行襲擊?
然後我們找到了這些漏洞之後進行改進,亡羊補牢尚未晚也!”
三連長聽懂了,但還是有些擔心:“我們就算找到了漏洞,讓他們補上了漏洞,但是,以他們的本事,普通的士兵依然無法在強悍的特種部隊跟前察覺他們的痕跡,堵住那些漏洞!”
宮若梅這時候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在可能的關鍵漏洞跟前派出戰鬥小組,指導民兵進行全民防禦。
只要沒有可乘之機,鬼子的特種部隊,他也不敢暴露在龐大基數的民兵面前。
正如師兄剛才所說的,一旦被粘上,稍微拖延點速度,就有可能會被源源不斷的民兵包圍住,然後消滅掉。
因為這是我們的地盤,而我們這裡幾乎全民皆兵!
就連工廠,所有工人都要每天進行訓練,這些工人如果緊急情況發生,隨時都可以拉出去戰鬥。
所以哪怕發現鬼子潛入的地點是在工廠附近,也不帶慌的!”
說到這裡,宮若梅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異議:“可哪怕是這樣,我們的人依然還是很少!
師兄,要擴編,特殊作戰營僅僅400來號人太少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我們團武藝高強之人已經全部進了特殊作戰營,軍事素質特別過硬的,也差不多全進來了。
再挑人,對普通部隊而言就是傷筋動骨了!”
陳山河點頭,宮若梅說的很對,在這種情況下,特種作戰營的人數是有點小家子氣的。
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把特殊作戰營的人口基數給弄上去。
一個大的人口基數以及一個好的學習體系,關系著勝負的天平。
這就像即將到來的蘇德戰爭一樣,剛開始德國人飛行員按著蘇聯人摩擦。
因為德國人飛行員訓練時長以及實戰經驗太多,而蘇聯人並沒有多少老的飛行員。
可是後來,在大量的人口基數下,源源不斷生產出來的飛機加上短時間內訓練出來的飛行員,然後經過大浪淘沙之後,依然有無數精英跟德國飛行員對抗。
到最後直接把德國飛行員給消耗完了。
這跟美國人加入二戰以後,碰上日軍的飛行員是一樣的。
一開始就被鬼子的精英飛行員打的抱頭鼠竄的美國人就患上了恐日症。
一直到後來用人命和飛機,把鬼子的精英飛行員耗得差不多了,那些倉促上機的鬼子飛行員才沒有辦法在美國佬面前囂張。
最主要是,美國老的飛行員也在大浪淘沙當中練出來了,而且他們有一個非常好的習慣就是每一個從鬼子那裡活下來的飛行員都會定期的到後方飛行員培育基地去授課,分享經驗。
隊友和隊友之間還得分享作戰經驗,探討著怎麽才能提高自己的戰鬥水平?
而德國人和小鬼子則沒有這樣的機制,所以一旦精英飛行員被消耗完了,後面的就青黃不接。
這是非常值得陳山河吸取的教訓,雖然這個教訓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
“武藝高強的人在我軍當中有很多,我們八路軍新四軍,加起來幾十萬人,還怕找不到千把練武的和軍事素質強悍的?
師妹,我從來就沒有隻把目光限制在我們團。
我們團就算加上根據地裡的老百姓又能有幾個人?
可是,如果加上我們所有八路軍和新四軍還有他們的根據地上的老百姓,我們的人口基數就很大,能挑出來的人才就不少。
這一點你放心!
一會兒我親自給總部發電報,提要求。”
陳山河的話音剛落,趙剛快步走了進來:“總部同意了我們的申請,宮若梅同志帶一個連的特殊作戰營士兵,前去拱衛總部。
一會就出發吧!”
宮若梅站起來應了一聲:“是!”
陳山河吩咐了一句:“一會兒老趙批張條子,把新出來的56式半自動步槍和配套瞄準鏡批個2000條,帶往總部去!
咱們裝備了,不能看著總部的警衛員,也依然還用著38大蓋!
波波沙衝鋒槍,送過去5000!
子彈管夠!”
陳山河一邊說著一邊咬著牙哼道:“老子還不信了,鬼子的特種兵裝備水平能有我好。
訓練能有我們的全面!”
趙剛點了點頭:“我同意,這五六半自動步槍就跟小機槍似的,打的又準又遠。
換裝了這批槍支彈藥之後,總部警衛人員的火力強度更勝1層樓。
不過,5000支波波沙?
這差不多是我們最後的庫存了,畢竟最近生產的重心轉向了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和迫擊炮。
波波沙衝鋒槍生產的速度大大降低。
再說總部已經裝備了波波沙了,否則這一次也不是那麽輕易的就能把鬼子趕跑!”
陳山河卻搖了搖頭說:“不是給總部準備的,是給總部準備讓他們發給下面的根據地。
增強一下其他友軍根據地的實力。
而且估計,特殊作戰營還得外派人員去指導他們的防務。”
趙剛皺著眉頭,總感覺不對勁。
“老陳啊!你這麽做,會不會把本來強大的特殊作戰營給拆分成一個個零散的作戰小組?
這樣的話,對我們而言可能是致命的打擊!
血淋淋的歷史告訴我們,拳頭只有攥在一起打出去才有力量。
這分散了,就像薩爾滸戰役,明軍就是分兵才被後金聚集兵力輪番殲滅!
你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