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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嬌大佬把我摁在懷裡親》第981章 番外:蕭鶴閔
  第981章 番外:蕭鶴閔
  維斯蘭王國的二王子,蕭鶴閔。

  這兩個,一個是我的身份,另一個則是我的名字。

  但我的名字也不完全算是我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我是從我母親那裡搶來的。

  我的身份也不完全算是我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 也是從別人那裡搶來的。

  我的母親是來自東方的一個小舞女,沒有什麽深厚的背景,只是身上留著一絲巫師的血脈,會一點逗人的小術法。

  比如,讓麻雀停下來,落在地上聽她的話。

  比如, 自由自在的操控孔雀之類的動物, 控制開屏或者是表演。

  維斯蘭的國王對這些很感興趣, 他看我母親長得漂亮,又會些稀奇玩意兒,於是就把人留下來,當做自己的妾。

  國王的妾有很多,兒子也很多。因此即便生了個兒子,母親也排不上名號。

  在生下我的第四年,母親的身材走樣,即便臉蛋使了一些粉黛,變得美豔,國王也懶得再看母親一眼。

  母親說:“這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的錯!我怎麽會身材走樣?!”

  因為母親不受寵,所以月奉也跟著被克扣。每到冬天,我們都穿不暖吃不飽。

  母親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在外受了欺負,都會回來找我撒氣。

  我並不覺得自己無辜,我隻覺得,是我活該,是我沒身份沒能力,太弱小了。

  所以我看到母親用那些術法控制動物時, 腦海裡就會不由自主的在想。

  「如果這術語能夠操控人,那該多好。」

  因為我沒有錢,學不了什麽東西,有的是時間,於是我開始研究母親。

  研究她的一舉一動,研究她的一顰一笑。

  我記得她最開始是給我起了什麽名字的,不過太久沒被叫過,所以忘了。

  因此我覺得學都學了,名字,也就直接拿去用了。

  終於,某一天,我用母親的小雞實驗了一下她的術法。

  「我成功了。」

  我就那樣盯著小雞的眼睛,我告訴它,不準動。

  小雞沒有動。

  我告訴它,從那樓梯跳下去。

  小雞真的跳了。

  小雞死了。

  我沒有愧疚感,我覺得是小雞活該。它沒有我強大,所以被欺負,也是應該的。

  後來,我嘗試著用它去控制別人,但用了幾次都失敗了。我不知道因為什麽。

  難道我也只能控制小雞那類的小東西嗎?
  幾天后, 我嘗試巫術的行為被母親給發現了。

  她那驚恐的臉, 我至今都沒有忘記。

  我知道母親怕什麽。

  她怕我成為比她更優秀的術者,她怕自己以後連個樂都逗不了別人了。

  我覺得真是可笑,她沒有能力,弱小,又善妒,這是多麽的愚蠢?

  那日夜晚,我差點被母親活活打死,雙眼硬生生的要被母親刺穿。

  但是那晚我的運氣不差。

  就在母親對上我的眼睛的時候,我學著母親平日的樣子,打了個響指。

  「啪。」

  我說:「從我身邊離開。」

  母親乖乖照做了。

  我一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打這個響指,就是為了實施術語啊。巫術也挺有儀式感的。

  同時,我知道了母親想要刺瞎我是理由。

  術者使用術語時,是要念咒術的。

  而我不一樣,我從控制小雞開始,只是單憑眼睛和意識,就控制住了它。

  那我為什麽前段時間不能控制人呢?
  我也明白了。

  這股力量,是隨著我的成長,一起成長的。

  母親二十六歲才學會控制雞鴨,而我在出生的第五個年頭就會了。

  我很興奮,因為我與那些平庸而不自知,貪婪又充滿欲望的人不一樣。

  下一刻,我對母親下達了一個命令。

  「刺瞎自己的雙眼。」

  母親照做了。她瞎了。沒用了。

  而我,是這個國家唯一的術者了。

  我不覺得母親可憐,那是她應得的。誰讓她變得比我還弱了呢?

  那一晚,母親的嚎叫聲所有人都能聽見,他們紛紛來探望,並且把我抓到了國王的面前。

  國王看著髒兮兮的我,瞬間就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他說“這就是蕭鶴閔的兒子?長的是隨了自己母親,一副藍顏禍水的樣。”

  “聽說你把你母親給刺瞎了?還是用術語刺瞎的。”

  “你真的能控制人?”

  “你叫什麽名字?”

  我回答:“當然可以控制。”

  “我的名字是蕭鶴閔,國王陛下,您要向前來看看嗎?”

  愚蠢的國王沒有一點警覺性,他身旁隻帶了個貼身護衛,然後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我。

  還一臉蠢樣的好奇。

  他或許是看我太小,所以放松了警惕。

  但……年齡小和能力大,可並不衝突啊。

  “你也叫蕭鶴閔?跟你母親一個名字啊。”

  我笑笑不說話,只是打了一個響指。

  「啪。」

  我下命令。

  「從現在開始,服從我的任何指令。」

  傻乎乎的國王呆滯著眼神,聽從我的話。

  旁邊的侍衛見狀,想要砍下我。

  「啪。」

  我再次下命令。

  「從現在開始服從我的命令。」

  可侍衛卻沒去聽從我的命令,還把我抓了起來。

  那時候我明白了一個規律。

  巫術對精神能力比我自己高的人不管用。

  我呼出一口氣,幸好那個國王夠弱。不然,現在死的就是我了。

  雖然侍衛抓了我,但我控制國王讓侍衛放了我。不僅如此,我還承諾,只要侍衛閉上嘴,我就許他榮華富貴。

  侍衛同意了,我也從一個不受寵的乞丐皇子,一躍成為維斯蘭尊貴的第二皇子。

  母親被國王以虐待罪扔進了監獄,我曾去探望過兩次。

  第一次,她大罵我不是人,說我是惡魔,說悔恨自己怎麽生出我這樣的怪物。

  第二次,她規規矩矩的跪在那,祈求我許她金銀財寶,說我是她的福寶,以前是自己眼瞎沒認出。

  我笑了,我告訴她一個從她身上學來的道理。

  “母親,不要為自己的懦弱找理由。”

  “敗了就是敗了。”

  “謝謝你的名字,但,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在那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母親。

  她可能是被釋放了,也可能是死在獄房裡了,但我毫不在意。

  我開始鑽研武學,學習近戰的方法,學那些騎士們一樣揮舞著刀刃,鍛煉自己的精神。

  四年之後,我學有所成。

  我控制了大多數維斯蘭的主要貴族,且毫不費力。

  我覺得日子變得實在是太無聊了,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勝過我。

  就在那時,我聽到了敵對國的一個傳聞。

  一個怪物般猛速成長,即便年齡只有十八,十九,卻已經坐在了帝國的將軍之位,並且從未打過敗仗的天才少女。

  也正好,前線正在進行著維斯蘭和斯裡蘭特的大戰。

  我閑來無事,便來了興趣,想會一會她。

  她立陣,我破陣。

  她衝鋒,我掉頭。

  總之,這樣來來回回很多次之後,我發現,我對對面的少女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我一看就知道,對面肯定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她和我一樣,是和我一樣的強者!!是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人!

  我覺得,這種人就應該呆在我的身旁,我覺得,這個少女是我的同伴。

  少女的名字是……

  瑾淺。

  —

  我在暗中調查她,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她和我一樣,出生時有著低於別人的身份,幼年時遭受到許多的不公。

  和我一樣,沒有母親,身上留著一些東方古國的血統。

  和我一樣,是個不服輸的強者。

  我們的身份經歷驚人的相似。

  我有強烈的感覺,我覺得,她應該屬於我。

  某一日,我算到和瑾淺見面的日子,終於和她見上了一面。

  我本想強行抓捕,卻沒想到,對方也是有不少準備的。

  那日,我看到了瑾淺的容顏。

  那是一個如天上的皎月一般,高不可觸的容貌,清新脫俗的氣質和高嶺之花氛圍讓我一瞬間就為之傾倒。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才華……

  我確認,我們兩個人是命運。

  只有瑾淺才是鶴立雞群之人,是在這弱者群中,唯一與我相配之人。

  我本想讓她站在我的身側,與我一同製裁整個世界,可她好像對我很不滿意。

  她對我殺人的模樣表示厭惡以及不理解。

  我很傷心,唯一的同伴,竟然不理解我。

  我沒有辦法。

  既然不願意成為同伴,那我就隻好鏟除她了。

  …

  後來,我退出了戰場,斯裡蘭特獲得勝利。

  我打著兩國和平的名義,悄悄的將自己的勢力種入斯裡蘭特。

  雖然瑾淺很難對付,但幸好,她的王實在是太愚蠢。

  而且,瑾淺雖然看起來無敵,但她的弱點也實在是太明顯。

  我接近了瑾淺的妹妹卡塔納,用巫術控制住了她。

  她們可真是好控制。

  那一日,送卡塔納回銀月宮的時候,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副瑾淺的肖像畫。

  肖像畫裡的女生回眸,紫色的眼睛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我一下就看愣了,心中不由得開始貪戀起這股愛意。

  如果…如果這個眼神是對著我的,這份愛意也是屬於我的,那該多好?

  我的心中有了欲望。

  我不想鏟除瑾淺了。

  我要毀掉她的翅膀,然後用一個牢籠束縛住她,讓她永遠只看著我看一個人。

  就像金色牢籠中的金絲雀,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取悅我一個人。

  —

  我聯合其他的國家,對一家獨大的斯裡蘭特發起圍攻,成功的將其攻陷。

  我綁住了瑾淺的妹妹卡塔納,就等著瑾淺的到來。

  和我預想的一樣,精神極度崩潰的瑾淺,很快就來救她的妹妹了。

  不過意外的是,她竟然那麽倔。

  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向我屈服。

  無可奈何,我隻好先將卡塔納殺掉,再把瑾淺殺掉了。

  誰讓她毀掉了我引以為豪的容貌和身體呢。

  這次我實在是吃了大虧。

  不過,我看著瑾淺死在那裡的樣子,心裡某處有些空蕩蕩的。

  心中消失的,是什麽東西呢?

  —

  十年過去了。

  維斯蘭成功侵佔了斯裡蘭特,收復了大部分領域。

  維斯蘭代替斯裡蘭特,成為了下一個大帝國。

  而我,從一個乞丐般的無名兒成為了高貴的二皇子,然後又成為了天底下最為權威的人。

  維斯蘭的國王。

  雖然頂著世界上最尊貴的身份,享受著所有人都享受不到的權利,但我的日子依舊是百無聊賴。

  在我的眼裡,所有人都變成了弱者,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生的價值。

  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用死亡來逗我開心。

  但就連這種東西,他們都做不好。

  我開始常常想念瑾淺。

  想念和她拌嘴,逗弄她的時候。

  想念她嫌棄我的臉,以及絲毫不客氣的說話聲。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人太閑了,想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如果她還活著,我沒殺了她,那麽此刻,會不會沒有這麽無聊?
  —

  又一個十年過去了。

  我的年齡已經絕對稱不上年輕了。

  我殺了我自己都數不清數量的人。

  那些人的口中喊著正義,一個個都來謀反,討伐我。

  可是,他們是弱者啊。

  弱者,就是沒有任何權利的啊。

  我將每一個來侵犯我領域的人全部賜死,手上背負了數不清的命。

  我看著滿地的屍體,已經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弱者唯一的價值就是取悅強者。而他們,連這唯一的價值也已經沒有了。

  我覺得孤獨,我想要找一個我的同類。

  但這片大陸上,沒有能夠配得上我的人。

  於是我又開始想念瑾淺了。

  我日夜想念著我們曾經相互對戰的時刻,然後命人將瑾淺的屍骨刨了出來。

  她的遺體是被那些殘余的斯裡蘭特人給埋在了山頂,日夜供奉。

  我將她被刨出來的頭骨放在我的身側。

  我看著骨頭,忽然,身心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仿佛孤獨的靈魂得到了慰籍。

  我開始抱著頭骨看書,睡覺,進食……做這一切的時候,仿佛就像瑾淺在身旁陪著我一樣。

  我們就像一個真正的戀人,早晚沒有一刻分開。

  我明白了,我終究是沒能忘記瑾淺啊。

  因為我們是命運。

  因為唯一能理解我的,只有瑾淺。

  —

  又一日,我命人找來了東方古國的巫術書籍。

  既然那些巫術能控制人類,那肯定也有能將人復活的術語的。

  可我不管怎麽找,怎麽看,都沒有相關的巫術。

  我找來了所有東方的人,可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怎麽復活人。

  我氣極了,想一舉把所有東方人都絞殺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有人說出了一個禁止的巫術。

  一個據說是能將自己的靈魂取出,然後去到自己所想念之人的身旁的巫術。

  我興奮極了。

  我既然不能復活瑾淺,那麽也可以讓我去到她的身旁啊。

  我按照那個東方之人的話,又殺了很多人,然後將他們燒在一起,進行一個巨大的術法。

  那日,濃煙滾滾,紅色的火焰燃沒了整個宮殿。

  我一步一步走進火焰之中,燒死我自己。

  劇烈的疼痛不斷的吞噬著我的理性。

  但我不害怕。

  因為我早就呆夠這無聊的世界裡了。

  即便是死了,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去到瑾淺的身旁,我就雀躍不已。

  啊啊—如果真的見到她,我應該說什麽呢?

  好久不見?

  我很想你?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想著瑾淺,結束了我自己的生命。

  ——

  不知過了多久。

  我的頭有些疼痛。

  我睜開了雙眼。

  我很震驚,我沒有死。

  不是說,死後,會成為靈體狀態嗎?怎麽還有肉體?

  不僅有肉體,還很精神。

  猶如重生。

  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圍。

  我立馬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什麽時候了。

  因為卡塔納穿著一身婚服,呆滯的看著前方,而愚蠢的帝王科斯特在不斷吹噓著自己的厲害之處。

  這個時候……是我還沒有挾持卡塔納,是瑾淺去了邊防的時候。

  我興奮極了,因為那個巫術竟然成功了。

  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想要去找瑾淺。

  “二王子?你怎麽了?”

  “是啊,二王子殿下,您要去哪裡?”

  “一會兒結婚大典就要開始了。”

  我很厭惡這群沒有自知之明的蟑螂們。

  竟然敢擋住我的前路。

  我想殺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結果,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宮殿的天花板突然就塌了。

  我避開掉落的牆體,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我正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從宮殿之上,忽然跳下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我難以置信,因為,出現在我面前,從天而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

  瑾淺。

  是我想了數十年,用了禁術都想見到的,我的命運,我的同伴,我的愛人!!
  可我馬上就找回了理性。

  瑾淺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候……她明明應該在邊防戰鬥啊。

  接著,我看到瑾淺舉起她的刀,然後在大殿內抓起那幾個貴族就開始一個個進行斬殺處決。

  看著瑾淺在他們中央舞劍,伴隨著我最愛的血液和死亡,像是一隻靈動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我的心隨之浮動。

  我好想現在就衝到她的面前,告訴她,我有多想她,告訴她,我曾經有多麽孤獨。

  但我不行,我不能嚇到她。

  瑾淺注意到了我,她冷冷的眼神依舊讓我很興奮,很激動,比以往的幾十年都要開心。

  我興致盎然的對她說道。

  “瑾將軍,真意外。”

  “你今天這是受了什麽刺激?竟然這麽大膽。”

  瑾淺沒有說話,只是一刀瞄準了我,像是也要現場殺了我。

  依瑾淺的個性,她不是很魯莽的人。

  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想,難道瑾淺也擁有以前的記憶?所以才……

  “瑾將軍,好久不見。”

  “你是來搶婚的嗎?”

  “這可真讓我心動啊。”

  “就是過程略微殘暴了點兒,不過我喜歡。”

  我試探般的開口。

  然而瑾淺根本就不理會,竟然又攻擊上來。

  我有些慌了,我不想這一世也殺了她,但我也不想死在這裡。

  我盡量避著她的攻擊,繼續搭著話。

  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拿出卡塔納,用她再次威脅瑾淺。

  “瑾將軍,你是殺不死我的。”

  “帝姬已經被我的用‘某種辦法’控制住了,如果我死了,那她也會跟著我一起去死。”

  “將軍,你舍得你最愛的妹妹在你眼前死去嗎?”

  “哦,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只要…只要將軍你乖乖的聽我的話………”

  “我不會傷害帝姬的。”

  結果,瑾淺卻反過來道:

  “證明?”

  “證明什麽。”

  “證明你的‘術語’的能力嗎?”

  我整個人一愣,難以置信。

  “你怎麽知………難道,難道你也是……”

  是和我一樣的,擁有‘前世’的記憶的人。

  瑾淺像是開了加速一樣,身體變得靈敏無比,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就捅穿了我的身體。

  我不明白,即便有記憶,瑾淺也應該知道,我死了,她的妹妹卡塔納也活不了。

  那她為什麽還要…?
  “殺不了你?我怎麽會殺不了你。”

  “二王子殿下,我看天真的是你吧。”

  我重重的呼吸著,大腦逐漸變得模糊。

  聽著瑾淺嘲諷般的聲音,我抬起臉,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我抬起頭,看到的確是瑾淺和我一樣,抬起手,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隨後,在一旁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樣的瑾璃就猛地蘇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呼哈…呼哈……”

  “姐……姐姐?姐姐…你是怎麽…”

  我震驚的看著一切。

  我不知道,瑾淺怎麽也會使用‘術語’?
  這明明是巫族血統才可以…

  我問:“難道…難道你也是巫女一族的血脈?”

  瑾淺冷哼一聲,嘲笑。

  “怎麽可能啊。”

  我伸出手,想要夠到她。

  “那…那你是如何……”

  「砰—!」

  刀槍無情,我重生不過半刻,就又死了。

  又……

  我渾渾噩噩的陷入黑暗。

  即便很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也沒有任何余力繼續思考了。

  我墜入無盡的黑暗,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我不悔,我也不怨。

  不過是我變得比瑾淺弱了,沒有價值了,所以才會死。

  弱者戰敗,再正常不過了。

  我很開心,能死在瑾淺的手裡。

  我………

  ——

  我沒有死。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像是長在一個參天大樹上的渺小的蟲子。

  我能意識到,自己在瑾淺的靈魂之上,但我根本沒有被瑾淺注意到。

  偶爾,我能擁有意識的時候,能跟著瑾淺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會看到瑾淺總是以不同的樣貌,和不同的人說笑,說愛,說情。

  我有的時候會收集一些黑色的能量,那些能量會讓我變得越來越大,保持意識的時間越來越長。

  忽然,我想到了那個使用禁術的東方人說的話。

  「尊敬的國王陛下,只要使用了這一禁術,您就能去到您愛人的身邊。」

  「不管那是哪裡,您永遠都無法脫離她的靈魂。」

  在她的身旁,我只能用這種渺小的樣子,而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不喜歡這種弱小的感覺。

  掌握了吸收能量的方法後,每次我醒來,有意識的時候,就會吸收很多的能量。

  我想讓我自己快點變得強大起來。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終於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完完全全的從瑾淺的身上脫離出來了。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稱不上是一個人類了。

  我是所有惡的集合體,是一個完全失去了人形的怪物。

  我嘗試著找到一個實驗體。

  一個名為赫羅特的人類。

  我將他的所有記憶喚醒,並且嘗試把我自己和他的融入,進入他的精神世界。

  我要奪取他的身體。

  我成功了。

  但在我成功,完全掌握赫羅特的同時,赫羅特被瑾淺殺掉了。

  而瑾淺又要去到別的世界裡去。

  我變回黑色的魂體,纏繞在瑾淺的身上,和她一起更換了世界。

  現在的我,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

  在新換的世界,有個叫莉娜娜的人類。

  她的身上有一股我十分令我抗拒的力量。

  這次我迅速的和瑾淺分開,並且找了一個力量不弱的人類。

  他的名字叫萊昂。

  我將我自己和他融合,給他力量,幫他報仇。

  三年的時間,我養成了所有,掌握了資料,殺掉了所有蘇瓦爾家人,迎接瑾淺的到來。

  我造了一個夢,造了一個是十分幸福的夢境。

  我曾想著,瑾淺一定會喜歡。

  她一定會願意看我。

  可我又錯了。

  瑾淺她不喜歡我的夢境,她又要殺了我。

  我不明白,難道我就那麽罪該萬死嗎。

  我是殺了她的妹妹,是殺了她的子民,可那又如何?
  她們那麽弱,死不是應該的嗎?
  我在意的,明明只有她。

  既然不能溫柔的奪佔有,那就只能強硬的奪取。

  我要將瑾淺也和我融在一起,那樣,她就永遠都無法逃離我了。

  那樣,她就除了我,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我明明是這麽的愛你……”

  你為什麽就不願意看看我呢?
  我追隨了你不知幾千年的時間。可你卻連個笑容都不願意施舍我。

  “愛我?不,蕭鶴閔,你錯了。”

  “你根本就不懂什麽是愛。”

  “雖然我也說不上百分之百的理解,但它絕不是你那畸形的樣子。”

  “硬要說愛的話……比起我,你愛的只有你自己。”

  我多想否認,可瑾淺根本就不相信我。

  不,我不是,我沒有。

  “不懂愛?瑾將軍,你說我不懂愛??”

  “不,這怎麽可能呢?!我愛你啊!為了見到你,你不會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麽!為了追隨你,你不知道我度過了多少陰暗的歲月!!”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運!!”

  瑾淺說道:

  “愛從來都是守護,而不是傷害。你所謂的那些愛,只不過是對我的佔有欲,只不過是你的勝負心罷了。”

  守護?

  我不明白,什麽是守護?

  有什麽可守護的?
  又有什麽能夠守護的住?
  “再見了,蕭鶴閔。”

  “再也不見。”

  說完這句話,瑾淺忽然就倒了下去。

  我驚恐的睜大眼睛,難道瑾淺又脫離了這個世界嗎?!
  難道她又走了?!
  不行,不可以,我也要走…

  我也要!
  帶我走,帶我走,瑾淺,帶我走。

  我已經不想再一個人了,不想再孤獨了。

  不要丟下我,不要拋棄了我。

  即便我扭曲,即便我的陰暗令你惡心,即便我難堪…也請你不要拋棄我……

  不要……

  不要離開我。

  我……

  忽然,我渾身顫栗,好像感知到了什麽東西。

  我抬頭。

  是一個從天而降,威力十足的一道天雷。

  本能讓我知道,這道天雷,必然不是什麽普通的雷擊。

  迎下這一擊,我一定就會完完全全的被消滅了。

  跑…我必須趕緊跑。

  心裡明明是這麽想的,腦子明明也一定是這麽想的……

  可我的四肢卻不聽話。

  我體內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非我本意的緊緊抱住了瑾淺。

  即便那只是一個空殼。

  即便瑾淺已經不存在了。

  我也……

  …

  愛是守護。

  瑾淺這麽說。

  我欲哭無淚的抱著瑾淺,迎下這一擊。

  如果我告訴她,我也守護過她,那麽她是否會相信,我的愛,就是愛呢。

  如果……如果我還能有如果,那麽下輩子,我想當一個好人。

  因為這樣瑾淺會喜歡。

  如果我做人不能靠近她,只會傷害她…

  那麽我想成為雲,我想成為海,我想成為天空和地。

  因為這樣,她或許就能不再排斥我了。

  這樣,她就會對著我笑了。

  啊啊——

  我要死了啊。

  不留一個灰塵,不留一點痕跡…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作為一個惡,我迎來了與我相符的結局。

  真是活該。

  但,任世上所有人都謾罵我,我也覺得無所謂。

  我不恨。

  因為我能死在她的懷裡,沒有任何遺憾。

  我想…

  時間啊…再長一些吧…最好能將我永遠定格在這個地方……

  最好,能永遠讓我在她溫暖的懷裡,與她相擁。

  最好………

  最好…

   大家,下一本書再見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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