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可愛,加分!
小秘書穿了一件翠色連衣裙,裙邊垂在纖細的大腿中間,白色蓬松的裙擺花邊與膝蓋上方的白色長筒襪口勾勒出一片極佳的觀景區。
夏秋毫不掩飾的目光,讓文乃蓉感覺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掌在撫摸,她很不自在的後退一步,拉拉裙子。
“不是說白絲的嗎,為什麽變成了這麽厚的長筒襪?”夏秋疑惑地問。
“會被凍死。”文乃蓉回答。
天氣還未溫暖起來,文乃蓉的連衣裙外披了一件長外套,進房間的時候,她把長外套掛在了衣架上。
“別人明星都能穿晚禮服冬天出門,你一個秘書穿個白絲都不行?理由不充分,扣分!”夏秋評委嚴格批評,開心觀賞。
連衣裙是小孩子的服裝。在大街上,可以看見穿各種小裙子的成年女性,但是穿連衣裙的,基本只有牽著父母手的女孩們。洛麗塔除外。
仔細瞧,這件翠色的連衣裙也有幾分洛麗塔的風格。
本就矮矮瘦瘦,眼大大胸小小的女孩,穿了這件連衣裙,更顯得小巧可愛了。
她那霓虹人偶般帶嬰兒肥的小臉,白皙纖細惹人擔憂的臂和腿,還有因為不習慣裙子而有些扭捏的神情,無一不讓夏秋心動。
這種心動有別於對莊玉倩的幾乎完全的色欲,有別於對伊依依的七分親近與三分情欲的混合物,這是幾乎九成九的對藝術品般的欣賞。
他兩手伸到文乃蓉的腋下。
文乃蓉還沒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色變化,高度上升。
“你在幹什麽。”文乃蓉低頭看夏秋。她的聲音平靜,心中也一樣平靜。
從現在的角度,她可以見到夏秋的頭頂,可以俯視少年。她甚至感覺不壞。
不過,少年放在她肩膀下方,支撐她身體的兩隻手掌傳來的溫度,讓她的身子有些熱。
“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大叫放我下來,或者大叫我不是小孩子了嗎?”
“少看一點兒霓虹動畫片。”
“哇,真是毫不客氣、異常尖銳、直戳紅心的話。要是初中時候的我,聽到這話就要哭了啊!”
夏秋將小秘書放下來,拍了拍她的腦袋:“這話太不可愛了,扣十分!”
文乃蓉拉拉裙邊,拍拍身側,驅散夏秋遺留在衣服上的手掌溫度。
夏秋繼續說:“白絲變成了白色長筒襪,扣三十分,說話再扣十分,你只剩下六十分了。我可是說過,可愛值低於90的話,我就罷工了!”
文乃蓉原以為可愛值只是一個玩笑話,沒想到夏秋居然真的嚴肅審查,她抬頭看夏秋。
“不過,你的可愛可以加五十分,最終得分一百一十分,恭喜你。”夏秋笑嘻嘻著握住她的手,上下搖晃,作賀喜樣。
這轉折方式實在很老套,文乃蓉一邊嘀咕,一邊開心。就好像小時候不很喜歡貓,但是貓咪同她親近,她依舊感到愉悅。比作貓的是轉折方式,不是夏秋。
“員工已經在等著了。”小秘書提醒夏秋,該做正事了。
“讓他們進來吧。”夏秋往裡面走,坐在靠窗的辦公桌後。
這裡是文乃蓉租的辦公樓裡的,夏秋的辦公室。
今天招聘的是俱樂部員工。
“這是資料。”文乃蓉走到辦公桌前,把文件從檔案袋裡取出,遞給夏秋。
“太長不看。”夏秋一揮手,躺在老板椅上。
“這一張是簡略版。”文乃蓉早知道會這樣,特意做了一份十分簡短的資料。
夏秋接過,簡單掃一眼。
保安十人,業務員五人,男秘書一人。
再看簡短的介紹,全是各自行業的精英,介紹下面,是對方的渴求。
十二個是患病,三個是殘疾,還有一個是……女兒患病?
夏秋指著中間兩人說:“我哪來的肢體給他們,你付嗎?”
“那就劃除。”
“把他們放進下一批吧,下次的典當你安排一些常用部位來儲存著。”
“好。”
夏秋再看另外十二個病人,還好,都是絕症,不是缺了什麽壞了什麽。
是病的話,夏秋可以直接把病拿走,但如果是缺了什麽壞了什麽,夏秋只能對那個部位進行更換,就如同文乃蓉的父親。
先讓那十二個自己患了病的員工預備役進來,夏秋拿走了他們身上各式各樣的疾病。
他的典當物空間裡,可以和精神病人以及哲學院師生交換的東西又增加了。
再然後是注入忠心和誠實。
誠實是必要的,忠心並不代表不會隱瞞。
好心辦壞事,大概說的都是不夠誠實,一意孤行的蠢人。
不過,誠實也有壞處,對己方誠實了,在外也誠實了。夏秋反思,下次還得收購一些自律,有了自律,這些員工才能嚴格對外閉上嘴。
就算這些員工還是不小心,透露了一些也沒有關系,夏秋剝離了自己的個性,這些員工根本認不出他。
往最壞處想,暴露了也無礙。
第一輪招聘會完成,薑若螢走進來,她帶走這十二個驚喜於自己的恢復,震驚於面前不可名狀存在的偉力,迷茫於自己未來的新員工。
在會議室,薑若螢向員工們介紹她的爺爺,他們所效忠之人,俱樂部存在的理由,奇跡在人世間的顯現,——夏秋。
當然不能用夏秋的真名,關於對他的稱謂,文乃蓉、薑飛鴻和薑若螢達成了一致,便用當鋪掌櫃這一說法,稱作“掌櫃的”。
負責具體的業務,腦子靈活的業務員們,很快弄明白了情況,剩下負責安保的幾位還有些迷糊。
薑若螢打開投影儀,開始播放一部電視劇——《第八號當鋪》。
另一邊,夏秋同文乃蓉一起,見了最後一位員工預備役,被文乃蓉定位為男秘書的池玉成。
走進辦公室,池玉成沒看辦公桌後的夏秋,直接跪伏在地上。
“抬起頭。”夏秋說。
池玉成抬起頭,看聲音的方向,第一眼什麽也沒看到,第二眼見到一個人影輪廓,第三眼又什麽都瞧不見。
在這樣的反覆中,人影慢慢清晰。如同二十多年前信號不好的老電視,黑與白的光線顫動,從雪花屏漸漸顯露出畫面。
他死死地盯著人影瞧,忘了說話,忘了低頭,甚至連這八年裡從未從腦海中離開的女兒的身影,也差點兒忘了。
辦公桌後的少年如同磁石,牢牢吸住了池玉成的注意力。
少年是熱烈的陽,少年是哀愁的月,少年是美夢的星空,少年是行走人間的阿多尼斯,一切在少年面前黯然失色。
短暫抽回精神的一瞬,他感到恐懼,他愛女兒,愛妻子,可他感覺他所愛的一切,都不如面前剛見面的少年。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