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隱仙
次日,五洲之會在太極仙山召開。
伏衡華領嘯魚、恆壽在大會之初露了個面,敲定“五洲仙盟”的核心理念後,便馬不停蹄趕往玄壺方仙洲,幫玄微派解圍。
後世對伏衡華撰寫“延水玉律”,指導仙盟核心理念予以極高評價,並將核心三條稱作“聖人與眾靈約”。
第一,欲免後世再遭慘不堪言之戰禍,應和睦善鄰,力行容恕,攜眾修之手共建和諧家園。更善各洲民生,俾克維持正義,集中一切力量,以維護延水五洲之安全、權益。
第二,尊重一應德善妖、靈、異類修行者,與人族修士具備同等尊嚴與價值。在維護和平,建設東萊家園這一大前提下,眾靈平等。
衡華與傅玄星仔細討論玉庭山複興諸事。待天色漸暗,他前往藏經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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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未必。如果母親早早繼承太陰府,得知人間有一個遭遇可憐,且適合太陰傳承的女孩,說不得會親自過去收徒呢。指不定,你父親都不會出事,你的童年會更加美好。”
在各方通情達理之下,隻用一個時辰就談妥補償協議。
那三位聖者前輩沒有和伏衡華多說什麽,但伏衡華已經揣摩明白太玄道聖的態度。
可就在各家宗主打算離去時,伏衡華再道:“下月,玉庭山要為玄星舉辦太玄宗掌門典禮。諸位前輩、道友可來觀禮。”
眾宗主明白兩閣崛起的威脅,自不會將“太玄盟”的建議徹底否決,留下一點余裕後,眾修紛紛離去。
伏家除了延水,還有南閆福洲等其他地方可以歷練,可以獲取好處。
眾宗主皺眉。
但後續的事,伏衡華便不關心了。眼下更重要的,是玄壺方仙洲的修繕。
“而以他的道行、修為,重立太玄宗自然做得。”
仙盟。
他坐下來,問周瀟:“玄微派典籍損毀多少?”
衡華趕到方仙洲時,一些條款的大致內容已經確定,細節之處仍需磋商。
木杖輕點,衡華低聲道:“枯木逢春。”
藏經樓。
年輕一輩關系好,自不願為了這次的“魔禍”壞了交情。
至於後面伏向風說的條款,伏衡華全然不在意。
在延水當下實力最強者的牽頭下,“五洲仙盟”的玉律在討論中逐一成型。
第三,五洲眾修秉持友愛、平等、和諧原則共榮發展,以促成踐行聖道大同盛世之進步與發展。
等伏衡華來到大殿時,玉庭山已恢復舊貌。
衡華有條不紊與方仙洲眾掌門討論事後安置。
為確保囚仙塔周全,以及對百宗進行補償。伏衡華承諾將太極仙山演化時,殘存的一點息土凝練為一件名叫“洪荒之心”的天材地寶。既能鎮壓“囚仙塔”內的罪犯,也能讓百宗借此參悟天地道妙,增進修為。
“太玄宗?”
五洲內部不可輕啟乾戈,一切紛爭都應在玉律條款下,秉承和平、平等原則,以協調為第一思路。
通俗點說:為了避免日後的災禍,咱們要團結。在團結大義下,人妖是平等的。而不僅要平等,我也會幫你們一起發展。
孫岩很知機的,將一個座椅擺在傅玄星邊上。
五洲仙盟下轄安全保衛部、商盟、遺產交托管理會、五洲聯合裁定司、輔佐樞密院,鎮罪司……
青光閃耀,層層靈韻在山麓間蕩漾。
可眼下玄微派著實沒有東西補償各派,而且也無法對發生在方仙洲上的這件事進行補救。
對於母親跑去跟她交流,而放棄見自己最後一面,他總有一些不高興。
衡華聳肩,“隨意嘍。反正作為朋友,我能幫你的,也就是在你危難時來拉一把。”
“關於太陰府的傳承缺陷,你應該知道。”
東方芸琪撇嘴。
伏衡華手托著腮,飄在一朵靈雲上,慢悠悠說:“我這可是給你留退路呢。等你哪天邁入‘化月合道’的時候,這一張五百年的契約就能鎖定你的元神,是將你從合道狀態拉出來的關鍵。”
提及張曦月,衡華目光動了動,輕歎道:“還是別讓她見我了。雖非有意,可見人哀思,倒也不美。”
衡華掃過眾宗主,笑道:“玄星三個弟子的名額,諸位也可考慮考慮從自家推薦。太玄宗立於太玄各道統之上,未來會改一改傳承模式——諸位也不希望,一個門徒繁盛的太玄宗,把諸位的徒子徒孫都壓了吧?或者說,你們打算合並到太玄宗?”
衡華擺擺手,向殿內走去。
“萬物回春。”
“好嘛,他們倒是真敢……也成,他們如此做事,倒也方便我了。”
東方芸琪接過來,頓時臉色大驚:“你給我的聘書?”
直到他察覺造化生機自山腳蔓延,心中驀然一動。
殿內,傅玄星正硬著頭皮、愁眉苦臉與各路宗主長輩討論方仙洲修複問題。
周瀟苦笑搖頭:“全沒了。”
他腳下所在的這片河山逐漸恢復一絲靈性,可面對整座步仙洲,仍是杯水車薪。
五洲建立統一戶籍制度,人妖皆可享受“延水靈籍”以及由此帶來的諸多福利。
只剩玄微諸人後,傅玄星馬上開口抱怨。
伏衡華道:“東大哥得宋前輩遺命,為玄微派掌門。據我所得消息,其得太玄宗前輩青睞,眼下正在他方神洲歷劫,重修太玄道書。待其歸來,可接掌玄微派道統。那麽玄星眼下,自然要另掌一門。
“有區別嗎?紫皇閣已有仙人,大興之勢難以抵擋。玉聖閣不甘落後,亦有拚搏之力。可眼下太玄各派有什麽?不團結起來,怕是要真正落入兩閣之下。”
此刻的玉庭山自然也沒了曾經的長春氣象。
“六哥,曦月正在花圃修複靈植,你要不要去……”
傅玄星補充道:“道法傳承全斷,眼下我正跟諸位長輩討論。設法重新從各派拚湊一下,把藏經樓的東西都補上。”
不過二人本就不是仇敵,東萊的發展只是他們踐行理念的場所。
那就不是伏衡華了。
“一個儀式而已?”
玄微派無法承擔補償,這點他們早有預料。原本打算等這邊談出一個大概來,再去找伏衡華商量。想不到,衡華竟主動來了。
原本的情念逐漸消退,東方芸琪道心清明,越發貼合“如月之境”。
“嗯,我決定了。”
“只是一條後路罷了。我記你這個人情,但或許我可以找到其他的路。”
嘯魚:“和我們延龍的破敗情況不同。方仙洲表面河山無損,但內中靈氣似乎全滅了。”
只是看著這份聘書,東方芸琪心情有些複雜。
一條條玉律生成,太極仙山的各宗門也由此多了不少新任務。
三人在渡口降下,打量眼前死氣沉沉的靈山仙境,不免臉色凝重。
衡華袖袍一揮,造化之氣絲絲縷縷滲透入土地。
周瀟見傅玄星和伏衡華攀談,不覺錯愕。
眼下劍鞘吞噬延聖龍王的本源,他的修為更進一步。戰力對標曾經的三大劍聖,根本無懼。
太陰天書的缺陷,伏衡華明白,東方芸琪明白。甚至賀雲卿也已想到這個辦法。
二人默默點頭。
“打是能打過,但如果下手沒輕重,我怕讓這些長輩臉上不好看啊。”
“未來一段時間,我打算就在藏經樓修行了。”
合作,才能共贏。
伏衡華思考後的各域運行模式,也是方便內九水域力量組合,共同發展的道路。
衡華不多言,領二人直奔玉庭山。
“怎麽,你打不過?”
她臉色當即黑了:“你這把婚姻當什麽了?”
“行行,回頭簽押文書,我會回去。不過你也讓他們注意些,咱們家需要矜持一些,不要跟其他家似得,赤胳膊撕搶,不好看。”
恆元真人坐化前,確實有這個說法。而這也是在天京子跟前過了明路的。
眼下的損失,回頭慢慢補就是。當務之急是應下伏衡華與傅玄星的歉意。
這一條,也是默許伏衡華對“五洲仙盟”的統治地位。
三世孽緣,逮著一個人坑。
她明白,按照伏衡華的計劃走。他便是東萊最得眷顧的那一位。除非自己推動王朝建立,將東萊秩序推進至另一個高度。
“諸位放心,這次方仙洲災禍,與我送來的‘羽仙真籙’亦有一些乾系。我會出面幫助方仙洲修複靈脈。”
傅玄星也傻眼,正要起身詢問,卻被恆壽拍回主座。
“人世間的合並,有助未來王朝統一,我自然不會反對。”
這一條,也是各家都認可的。
“也說不定,會更早認識你?也有可能跟桐君、流徽一樣,被你從小欺負到大?”
“你在延水鼓搗仙盟,又在金方勸導人家建立‘太玄盟’,這就是你未來的聖道秩序?”
各派不樂意合並的另一重因素,自然也是不希望失去自家主權。
“不用那麽麻煩,”衡華大手一揮,“我來補。當年我在玄微派讀書,這邊的典籍早背會了。我在藏書樓校書,順帶能幫方仙洲恢復靈氣——唔,二三十年當能恢復如初。至於這些年間的各派修行,若願意提前回來的,玉庭山提供靈玉、丹藥。不願意提前回來,可以在兩儀、雲龍,亦或者暫時去四瑞洲修行。說到底,這次恆元前輩——道兄幫助延龍水域度過龍禍,我延水五洲對玄微派有義務進行補償。當然,二十年後,靈脈全數複原,諸位再回來也無妨。而且也會對各派送一份臨時安置費。”
四三.二零六.二三一.四五
他露出喜色,從掌門座椅蹦下來。
伏家出人多或少,根本無所謂。
“只是一些太陰府的事。也要感謝賀前輩,若非她主動放棄,恐怕也沒有當下的我。”
從延水五洲的聯盟,白瑲水域的商會聯盟,到金方太玄道統的聯盟。各水域內部的整合聯盟正在逐漸成型。而最後,九個仙盟合在一起,便是東萊未來的秩序化身。
衡華想了想,將一份聘書遞過去。
“謝謝。”
“你小子又打算整什麽花樣?”
打欠條,是傅玄星唯一能乾的事。
但未來的東萊是自己和東方芸琪的證道地,他又不能讓太玄宗橫掃一切,執仙道之牛耳。
……
五洲合建商盟,對外進行貿易。與功勳人家的補償,應有商盟統一支付管理。
因此,需要有人從外面拉一把。
伏衡華一個人的體量便足以威壓一洲。只要五行山暗門在手,他不怕落得龍王下場,被四門伏龍陣鎮壓。將四門陣權限下放,只是“小聖人”彰顯眾靈平等態度的表現方式。
伏衡華願意放棄對延水修真界的一言堂,和大家一起討論共建。他們卻不能不知趣,頻繁在一個頂級修士的眼皮子底下肆意折騰。
以他的道德認知,自然不會否認玄微派在這次災禍中的諸多過錯。
“諸位隨意——不過太玄道統著實需要一個強力的領頭人。如果諸位不放心,可以和玄星打一場。所有宗主一起上,如果依舊被玄星打敗,那就承認,如何?”
二龍真人翻白眼,心中默默腹議。
“還有一些準備步驟,應該要等八月十五才能完成儀式。”
為什麽太玄道統至今是玄微、天乙、兩儀三家主導,而沒有一個真正的太玄宗?
還不是各家彼此不服,認為所有人都沒資格為太玄正統嗎?
衡華通曉人情,太玄道聖如此大度,自己當然也要幫太玄宗恢復傳承。
衡華嘴角一抽,看向傅玄星、周瀟。
此外,百宗也需派遣人手加入裁定司、保衛部等等權利機構。
枯草、枯木受到造化之氣洗禮,紛紛吐露新芽,恢復生機。
各家派遣修士組成巡水護衛隊,派人建立商盟……這都是應有之意。
“你意下如何?”
月光閃爍,一輪明月下降玉庭。
他們清楚,伏衡華可以跟外界的聖者交流,有可能得到一些太玄宗前輩們的消息。
銀袍浮香,她坐在月亮船上,輕聲道:“今個兒,我見人間聖德氣流轉,便知道你開始出手了。”
“可……可我沒有太玄天書啊。”青年一臉驚恐,感受一眾前輩的冷厲目光,趕忙說道。
但仔細一看,後面明確指出,婚約隻維持五百年。五百年後,若其中一方有意和離,另一方不可用任何方式拒絕、阻攔。
相較東方芸琪,伏衡華這次見好友,心情明顯有些不順。
全訶子等年輕一輩對傅玄星、伏衡華打眼色,然後低聲在各家長輩跟前說話。
“一道羽仙真籙所需的法力,區區一座步仙洲著實擔不起啊。”
只是一場歷練罷了。
仙盟駐地選定在太極仙山,百宗有義務確保五洲仙盟成員安全。且五洲罪犯都會在此進行審議,並關押在“囚仙塔”內。
敢情不是你去打啊?
二龍道人:“可眼下東墨陽不在,你們有誰修煉太玄書了?傅玄星都沒練吧?他好意思當掌門?”
道途契合,彼此攜手迎戰萬難。
作為見證人的二龍真人松了口氣。
不斷情,無法觸及合月狀態。而合月之後,卻又無法從那個狀態脫離。
衡華見眼下玄微派只剩大小貓三兩隻,也沒出言否認。
伏衡華來,事情穩妥了。
“所以嘛,最佳策略便是建立‘太玄聯盟’。”
本打算離去的二龍道人停下腳步,第一個轉過身來。
“那只是小孩子時候不懂事罷了。你看我現在,何曾欺負過別人?多謙虛有禮的一個人。”
嘯魚、恆壽清理樓閣,伏衡華拿著通天石,與伏向風通話,詢問“五洲仙盟”事宜。
手一招,聘書飛入袖口,但東方芸琪沒有簽字。
散功,散功,你天天就知道散功重修,改練天書。
“六哥來了!”
衡華:“恆元前輩以自身為筏,以仙魔同修完善《太玄天書》。雖觸犯仙道大禁忌,但也為太玄道統指引明路,修複《太玄天書》。作為當今東萊,唯一一處修行太玄天書的地界,玉庭山執掌太玄道統,有何不可?”
衡華沒有飛入大殿,而是從山腳一步步登階。
但此舉讓延水諸修感恩戴德,伏家力爭下,為伏衡華單獨列出一條。
隨著他的步伐,造化之氣逐漸籠罩玉庭山,早已破滅的長春領域再度複蘇。
伏衡華?
眾掌門對視,二龍道人和天樞子心中奇怪。
“所以,我才要在此待上幾十年啊。”
果然,這廝對自己的感情雖然有,但卻遠不是所謂的兒女私情,更像是廣義上的道侶之情。
昏沉沉的陰雲彌漫全山,哪怕傅玄星、周瀟等人歸來後,以仙法壓製,也能感覺到山底的流沙河正蠢蠢欲動。
“他沒有修煉,不代表不能教導他人啊?按照太玄規矩,玄星持有成仙版的《太玄書》,只需依著此書教導後輩,再收錄三個天書傳人即可。等下一代,不就是正經的太玄宗傳承了?”
太玄道聖認可這位新聖人,也願意讓對方在東萊證道。
但要說為了感情放棄道途——
伏衡華享有“五洲仙盟”一票否決權,以確保自身利益不受損害。
不僅衡華,連玄星也敢如此放言?
傅玄星欲言又止,眼見著伏衡華給自己談下一場規模浩大的鬥法。
又是一道大神通激發,青光徹底鎮壓山底的流沙河,把死氣全數封印。
如果說,延龍各島沉沒水底,只是把一個病人砍去四肢扔水裡,然後重新拚湊續接。那麽方仙洲便是一個經脈俱斷,骨骼全碎的廢人。需要一點點將破損靈脈修複,重新打通全身經脈。
因此,已經全體飛升的太玄宗不會回來,以免喧賓奪主。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過幾日我們再給你答覆。”
他見了,也不免唏噓命運,深感自身無力。
五洲仙盟建立本身,比讓伏家拿到延水最多的好處,更讓伏衡華在意。
“我娘跟你說了些什麽?”
衡華目光掃來,傅玄星當即閉嘴,一副任由兄長做主的姿態。
隨後,東方芸琪飄過來,伸手拉住衡華手腕,攤開他的手掌。
“師伯祖說,伏衡華得我派祖師部分傳承,算是他老人家的記名弟子,論輩分,當屬恆字輩。為太上長老。”
東方芸琪打量伏衡華,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股澎湃的聖德之氣。比曾經的伏丹維也不遑多讓。
什麽時候,這些小子竟成長到這一步了?
“你怎麽下來了?不是繼承太陰府嗎?”
所以,伏衡華的建議是建立“太玄盟”。傅玄星重立太玄宗為主脈,一代傳承三弟子,皆修持天書。而這些弟子可以是自己收徒,也可以是太玄道統的各宗門提名。總之,在諸多考驗中只有三個名額。
衡華興致勃勃講述自己的規劃:“當然,如果太玄聯盟打算更進一步。還可以把三座步仙洲的‘人世間’合並,建立三國也好,一國也好。各宗門統一派遣修士,在人世間選拔人才,並建立一座太玄下院。下院教導太玄煉氣法,其中築基者可入各宗。而有意天書者,可由各宗推薦入太玄宗。哦,到時候要散功重修一遍。”
太玄各宗聯手和自己打。傅玄星有信心贏。不就是二龍真人和天樞子帶頭嗎?別說他們這些宗主,就算太玄各派的真傳弟子也一起上,傅玄星都不怕。
太玄各宗交流有無,很多典籍都是一家持正本,其他各家謄抄副本。玄微派丟失的那些,各家拚湊一下,也能湊出七七八八。剩下的,便是玄微派的不傳之秘。
“不過,你真打算好了?繼承太陰府?”打趣後,衡華神情立刻正經幾分。
眾掌門連忙行禮道謝。
天樞子思忖衡華建議,又看向其他沉默不言的掌門。
衡華抬頭一看,索性從窗戶跳出來,一躍至藏經樓頂。
“伏家兄長到了,這次的事也可問問他的意見。”
“六哥,你還真打算讓這群前輩來揍我啊?”
在伏衡華離開這段時間,伏夏翟等人幫他爭來一樁好處。
衡華失笑搖頭。
眼下延水諸多喪儀舉行,他還有空來這裡?
看著掌紋閃爍造化青光,她凝重道:“你道化的速度比我更快。”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天才,而我比你更天才一些。”
面對東方芸琪的白眼,衡華毫無所覺,掐指計算道:“我應該會在玉庭山待幾十年,既是幫方仙洲調整靈脈,修複河山。也是借此時間修身養性,將道化趨勢減緩。算算時間,可能功行圓滿後就能蛻下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