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恐怖的不安
青紅色的鬼域內,林千坐在沙發,眼中紅光不住的閃爍,盯著手中的這把詭異莫名的紅傘,林千沉默了一會。
從胸口扯下來一根紅線,這是很早之前就得到了的,從稻草人那裡搶來的,之前覺得這只是一隻很普通的厲鬼。
現在看來,這玩意也是詭新娘的拚圖之一,血紅色的紅線離開喜服的瞬間,鬼域陡然出現了一根根蜿蜒曲折的紅線。
林千望著這些衍生鬼,沒有太過於在意,將手中的源頭鬼直接放在了,不斷鼓起的傘面上。
在紅線接觸到傘面的瞬間,鬼域內的紅線頃刻之間全部消失,而與此同時,傘面上一根根紅線浮現。
在傘面上不斷的穿梭,就好像是有人在縫合這傘面一樣。
紅線從傘面上下穿梭,一片片紅色開始侵蝕,原本顏色看起來極其詭異的傘面,此刻正在被紅線一點一點的變成血紅。
林千望著這一切,眉頭皺了皺,感受著不斷變得陰沉的紅傘,眼中有些陰沉:
“這靈異有些不太對勁。”
周圍的陰冷越來越重,林千心裡突兀的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感覺要是在讓這紅線縫合下去,而不做點什麽,可能會出現極其詭異的事情。
是讓他都會頭疼的事情,林千眼中閃過一抹驚奇:
“看來,我是弄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了,我得做些什麽,不然可能真會出事。”
想到這裡,林千眼中紅光大盛,一滴鮮血出現在空中,然後越來越多,鬼血匯聚,直接浸入傘面之中。
僅僅是如此還沒有結束,只見一滴透明的水滴出現在林千的眼前,林千伸手一彈,直接將這滴水滴彈入了傘面之中。
做完這一切,林千心裡那種不祥終於消失了很多,望著手中這把已經變成血紅色的傘,林千臉上面無表情。
傘面此刻已經大變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紅線和鬼血的原因,傘面居然變成了油紙傘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看起來像罷了,摸起來跟人皮沒什麽區別,同樣的光滑細膩,只不過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屬實不太好聞。
對此,林千並不在意,從沙發上坐起身,林千一把撐開紅傘,只是撐開的瞬間,一道血紅在鬼域內浮現。
原本就陰森恐怖的鬼域內,頃刻之間下起了星星點點的小雨,雨滴滴落,林千伸手接在手中,紅色的雨水,且伴隨著一股血腥味出現。
“鬼雨,具有極其壓製力的血雨,我這是弄出來個什麽玩意。”
望著越下越大的血雨,林千眼中很是驚詫,這片血雨中,每一滴雨上都帶著幾種殺人規律,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
林千就已經發現了上百種,這些殺人規律都無一例外的跟他身上的殺人規律重合。
這代表著這把紅傘,完美的將他的靈異全部一股腦的釋放了出來,通過這片血雨。
“撐傘人具有的靈異會被完美的釋放嗎?這可有些恐怖了。”
“這要是讓一隻C級厲鬼拿著這把傘,怕不是危害級別直接變成S級,就按照這把傘的鬼域,籠罩一座城市沒什麽問題了。”
“在通過這些血雨將厲鬼的殺人規律變成雨滴落下,這豈不是淋雨就會死?”
“而且這些血雨還擁有撕裂鬼域的能力,這玩意……很不祥了。”
林千有些怎舌,他這不過是加了一點鬼血和一滴水,和一根紅線,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而已,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望著自己的傑作,林千眼角抽了抽,看了看掛在傘骨下的鎖鏈,這玩意還沒有用呢。
“這玩意說什麽都不能讓別人拿著,太凶了,得弄一成保險,不能隨隨便便讓一個人或者厲鬼拿了就可以用。”
林千覺得,他必須得弄一個必死的詛咒在傘柄上,不然他覺得不放心,而且這個詛咒必須猛,不然他也不放心。
想到這裡,林千開始想自己身上有哪些比較恐怖的厲鬼,可想了半天,他得出一個結論,沒有厲鬼,恐怖的厲鬼都被他吃了。
還留著的厲鬼,一個比一個垃圾,平常如果不去想,他都忘了還有這些厲鬼。
一時間林千沉默了,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吃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留一點,現在完犢子了吧。
關鍵的時候沒恐怖厲鬼用了……
看著鬼域內的傾盆血雨,一個個水潭已經出現,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鬼域內就會出現一個血湖,這特麽更離譜了……
望著這一切,林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了,想了想,眼中閃過一抹紅光:
“沒有就沒有唄,先用我來頂一陣子,把一根手指融入傘柄內,誰要是敢拿這把傘,就等於在承受餓死鬼的襲擊。”
“上百種殺人規律瞬間爆發,其中還帶著意識襲擊,馭鬼者要是碰了,當場就得原地去世,要是被厲鬼拿到了。”
“呵呵,那不好意思,被吃掉很正常,餓死鬼的一根手指也是餓死鬼。”
林千想到這裡,有些牙疼,伸手將自己的一根食指直接扯下,二話不說強行融入了紅傘的傘柄之中。
過程很順利,因為他吃過一根棺材釘的原因,他對棺材釘免疫,所以棺材釘沒辦法壓製他,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例外。
其余的靈異物品基本上都壓製不了他的手指,所以過程出奇的順利。
將手指融入傘柄中後,林千看著缺少一根手指的左手,沒有太過於在意,一抹青紅閃爍,手指瞬間長出來,只要不是被拆分靈異,都可以長出來。
隨著林千將自己的手指融入傘柄中,紅傘上的陰冷陡然提升了一大截,鬼域內的血雨更為密集,濃鬱的血腥味在整個鬼域內彌漫,甚至連鬼域都變成了血紅一片。
詭異,血腥,不祥,恐怖,絕望,詭譎怪誕,都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千望著這一切,突然覺得還是不太保險,低頭看著血紅的傘柄,眼中有些猶豫,可想了想別人得到這把傘的後果。
林千覺得不能這麽草率,必須在弄一點保險,不然還是不安全,於是,林千從畫裡拿出了一隻描眉筆。
這玩意是詭新娘的拚圖之一,按照雜貨鋪老板的說法,活人描眉,日描晝死,連一天的時間都不過。
給鬼描眉,描眉則為奴為仆,不過雜貨鋪老板不推薦他去給厲鬼描眉,這會讓詭新娘出現一種恐怖的變化,這種變化很有可能跟弄不弄死他有關系。
“既然不能給厲鬼描眉,我給靈異物品描,這總沒問題吧,再說了這後傘本來就是詭新娘的拚圖之一,描一下應該不會出問題,反正都是一個主人的東西。”
林千拿著血紅色的描眉筆,嘴上嘀嘀咕咕的,在進行著自我安慰,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但是他又不在意這些。
詭新娘而已,她又不在面前,他為什麽要怕?要是真出了問題,大不了跑就行了,有什麽好怕的。
想到這些,林千嘴角咧了咧,舉起手中的描眉筆,想了想,開始在紅傘的傘柄上,描起畫來。
過程很順利,沒有出現一點詭異的事情,描畫很快就完成了。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為什麽這隻描眉筆描出來的畫,就只是一個樣子?
鴛鴦戲水,桃花生水畔,一新娘佇立在桃樹之下,湖中紅蓮並蒂起,好一幅嫁衣新娘望鴛鴦戲水畫。
好,好個屁,林千盯著傘柄上的畫,臉都黑了,這描的是個什麽鬼,他明明描的是一副桃源山水圖。
結果出來個這狗屁玩意,林千嘴角抽搐,沉默著盯著手中的描眉筆,有些牙疼他現在很想直接吃掉這玩意。
可這就只能想想了,他身上已經有兩件新娘的拚圖了,要是在來一件,天知道新娘會不會直接跑過來跟他成婚。
為了不與新娘成婚,他說什麽都不能在吃新娘的拚圖了,吃的越多,新娘對他的壓製力越恐怖。
看著傘柄上的畫,林千歎息一聲,有些無奈,提前描眉筆繼續開始畫,這次倒不是在傘柄上畫了,而是在傘面。
既然描都描了,那就一次性做到底,反正都是一個德行,沒什麽大不了的。
將傘放在桌子上,由於林千的控制,鬼域內的血雨已經停了,要是再不停,他就得站在血湖上了。
提起描眉筆,林千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傘面上畫畫,這次他到沒有畫什麽桃源山水,就是隨便畫,反正最後不出意外的都會變成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過程依舊很順利,可能跟紅傘是新娘拚圖的原因,描眉筆在傘面一氣呵成,期間都沒有過停滯。
林千提起描眉筆,低頭凝視的傘面上的畫,得,還是鴛鴦戲水,桃花立水畔,紅蓮並蒂生,只不過這次不是新娘佇立於桃樹之下了。
而是一個青年,一個身穿大紅喜服,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青年,可那模樣分明就是林千自己。
林千沉默著將描眉筆收起,盯著這幅畫,嘴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好,好,好,這都開始搞夫妻檔了,很好,很好!真不虧是詭新娘的拚圖,夠猛!猛的一塌糊塗!”
林千望著傘面上的新郎望鴛鴦戲水畫,嘴都快抽歪了。
沉默了好一會,林千將傘拿起,撐在頭頂,一股陰冷浮現,林千突兀的消失這裡原地,林千看著自己虛幻的身體,眼中若有所思:
“描畫之後的傘,居然強行在我的鬼域內在開了一個深層次的鬼域。”
“這能力有些變態了。”
林千望著周圍,依舊是自己的鬼域的模樣,只不過是他進入了一個新的鬼域內而已,這個能力簡直是保命的不二選擇。
從鬼域中脫離,林千回到了自己的鬼域了,低頭看了看傘柄上的新娘望鴛鴦戲水畫,眼中閃爍了起來。
只見原本寂靜的畫上,水面微起漣漪,兩隻血紅色的鴛鴦正在相互梳理羽毛,紅蓮搖曳,桃花從樹上緩緩的飄落,新娘的嫁衣在隨風擺動著。
林千盯著這一幕,面無表情的就傘收起,眼前的場景直接消失,被傘面遮掩,眼不見心不煩,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林千重新坐會沙發上,青紅色的鬼域緩緩的消失,陽光透過窗戶進入客廳,街道上行人聊天的聲音,出租車,公交車鳴笛的聲音,爭先恐後的跑入客廳中。
將紅傘放在茶幾上,一股陰冷在紅傘上揮之不去,與之一起的還有那淡淡的紅光。
林千靠坐在沙發上,眼眸微微眯起,也就是這這個時候,心裡的不安才全部消失,剛才那一瞬間的不祥確實讓他心裡生寒。
林千清楚,剛才他不止被詭新娘盯上了,還被幾隻恐怖的厲鬼盯上了,如果不是他後面做出來的選擇,可能大江市又要經歷幾隻S級厲鬼的參觀了。
“有驚無險的一次嘗試,可惜還是不太保險,紅傘的恐怖還是不夠,要是把張羨光的大刀給搶過來,融入紅傘內,那這把紅傘才是真正的恐怖。”
林千有些可惜,現在找不到張羨光在哪裡,哪怕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弄死張羨光。
張羨光不弱,比原著中描寫的還要強,甚至原著中的張羨光根本支撐不起他那個計劃,其實想想也清楚,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家夥,至今還是活蹦亂跳的,能弱到哪裡去?
“等上五樓,想辦法吃掉張羨光的本體,然後立刻準備進入鬼畫,必須盡快駕馭鬼畫,詭新娘的拚圖不多了……”
林千緩緩的將眼睛閉上,把腳搭在後傘上,靠著沙發緩緩的睡去,明天他得去天水鎮了,哪裡很不對勁,已經死了三個國際刑警了……
…………
卻說櫻京,除靈社,地下安全屋內,青紅色的裂縫不斷的擴大縮小,一隻隻青黑色的手爭先恐後的朝著裂縫外面湧出。
房間正中心,一面布滿裂痕的鏡子佇立在那裡,鏡子中,一個皮膚青黑,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青年,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
而在鏡子外面,一位身穿精美嫁衣,頭戴大紅蓋頭的新娘正靜靜的的佇立在鏡子面前,嫁衣的裙擺在飄動。
周圍很安靜,地上布滿白色的骨灰,不知道是誰死後留下的。
新娘佇立在鏡子面前,仿佛已經佇立了很久一樣,可在某一刻,新娘突兀的動了,轉身朝著安全屋外走去,仿佛是有些東西在吸引她一樣,腳步聲出現,在安全屋內很突兀。
然而,新娘只是走出去幾步路就停下了,新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吸引她的源頭又突然消失了一樣,失去了目標的新娘,轉身又來到了鏡子面前。
而僅僅是因為這應該變化,原本那些已經伸出裂縫的手突兀的又收了回去,似乎是被什麽力量給強行拽了回去一樣。
周圍又恢復了平靜,詭異與不詳依舊在這裡彌漫,靈異還在相互對抗著,不知道將是誰勝誰負。
…………
靈異之地,昏暗的天空之下,一片荒蕪的稻田內,一個個稻草人聳立在稻田之間,每一個稻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詭異的微笑。
而其中一個稻草人最為高大,身高近乎三米,它的臉上同樣洋溢著詭異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諷著所有活人一般,詭異而又危險。
(本章完)